易痕感覺到此刻的狀態十分的不好,但是天機圖卻陷入了休眠之中,無法對他進行身體上的掃描,因此他也只得暫時的保持着冷靜的心態。
因爲肉身被那劍形的靈草露水洗禮過,易痕對於這受傷所中的黑蛇毒,倒是不怎麼掛心。
再次的進入這一人大小的洞口,易痕依然保持了警惕,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危險。
洞府之中有些幽暗,但是卻並不如同外面感覺到的那般陰涼,相反這裡還很是乾燥。
洞府之中整體呈現出不規則的多邊形,中間有着一個巨大的如同酒杯一般的火臺,火臺之中還在不斷的燃燒着一種黃白色的火焰,火焰上方,沒有半點的煙跡。
易痕目光從火臺上掃過,然後看向這個不規則的約莫百個平方米的空間四周。
四周是灰白色的牆壁,牆壁上有些凸凹不平,處處雕刻着一些莫名的怪異的符號。
這些怪異的符號上,易痕的目光掃過的時候,都能感覺到其中蘊含着驚人的能量。
“這絕對不是嘉銘的洞府,也絕不可能是那叫做藍厲的洞府!很顯然,這裡應該和溪流之中峽谷之下的那個陰森洞府一樣,是一名強者的洞府!”
易痕的心猛的一顫,想到頭一次的遭遇,心中便難免有些不安,如此一來,易痕對於這個洞府的熱心,頓時少了不少。
藍厲和嘉銘沒出事,這或許只能說明洞府的主人沒有回來,或者是他們本身也來的不多的原故。
易痕心中對於這些可能性微微分析了一番,這才決定暫時先看看再說,若是沒有什麼收穫,便趕緊離開這等地方。
修士的洞府,還是他目前這等連練氣都無法成功的武修者所不能想象的。
易痕走向了四周的牆壁,然後手指嘗試着觸摸牆壁上的那些特殊的符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憑藉着易痕強大的記憶力,這額符號的模樣等,易痕都將其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之中。
這般的一番找尋,便是近兩個時辰,只是易痕雖然足夠子仔細,但是依然什麼都沒有現,這裡,似乎就是一空蕩蕩的洞府而已。
而嘉銘所謂的寶貝,易痕倒是真的沒有抱什麼希望,畢竟這等奸猾之人說的話,實在是不可信。
易痕的手忍不住的就摸向了這些看起來幾位古怪的符文,當入手的時候,,一種清涼之中帶着灼熱感的氣息頓時通過手指傳遞到易痕的身體之中,而易痕的意識之中頓時馬上出現了一種極爲恐怖的感覺,就好像忽然之間似乎什麼巨大的災難要降臨一般!
這種感覺,讓易痕心中大驚,頓時,他幾乎瞬間的收回了雙手,額頭上的汗水頓時也一聲流了出來。
易痕皺了下眉頭,然後後退了幾步,轉身回到了大殿中央的火臺之處,擡起頭來仔細凝視着眼前的這個火臺。
看着看着,易痕不由更覺得詭異了。
無論嘉銘撒謊與否,這個地方都不可能空無一物!而且,之前那巨毒蛇,畢竟也是來自於這個空間,其在這個大殿之中,難道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低下頭,眼角無意掃到了火臺對面的牆壁,牆壁上的一個符號似乎光了一下,一陣氤氳之氣閃閃爍爍的。不過,等易痕再次的擡頭去仔細察看的時候,那符號卻似乎根本就沒有生過變化。
易痕心中不由有些嘀咕,難道是這裡依然被禁制了,還是是自己的錯覺?
再次低下頭,之前的類似於幻象的光芒又消失了,易痕不由更加的不確定起來。
“這裡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還是趕緊離開的好,若真是有實力強橫的修士,今天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易痕心中不由嘀咕着,然後沿着原路,易痕小心的離開了這詭異的地方。
至於什麼符寶和鎖魂功功法,易痕如今倒是並不怎麼稀罕。
從藍厲與嘉銘的對話之中,易痕已經學會了大部分的鎖魂功功訣,而另外的殘缺部分,只怕是那藍厲自己都不知道。
打定了主意之後,易痕當即迅的離開了這裡。
回到峽谷之下,易痕也不敢在這裡多呆,當即從峽谷之下上了去,然後,在經過珊源的墳邊的時候,易痕又多看了一眼。
這個時候,九剎派內部的殺聲已經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空氣之中充斥着一種淡淡的血腥味。
忽然之間,易痕覺得這種味道似乎帶着一種魔力,一種能引起人衝動好戰的魔力一樣!
易痕不由疑惑了起來,以他的心智,對比別人,由此可以想像,別人在這種氣氛下,心態是怎麼樣的!
“此地不可久留!得閒趕緊離開,這一次怕是要死很多人了!”易痕心中微微沉吟,然後臉色變得有幾分凝重。
易痕當即使出凌波微步步伐,然後整個人快的向着九剎山下行去。
易痕身體如同虛無縹緲的雲霧一般,被風一吹,似乎都能忽然間消散、然後出現在另外一地一樣。
一路上,雖然多有遇到一些身穿灰黑色武士袍的人,但是易痕均沒有理會,只是一味的小心趕往逍遙城的逍遙幫。
當晚,天機圖的自我修復功能完全啓動,因此易痕也得以能在其中鍛鍊意識,身上的傷勢,在劍形蘊靈花花露的滋養之下,恢復的也極好。
只是在天機圖的掃描之下,易痕的體內多出了一種特殊的致命物質,這種物質,天機圖檢驗出來之後,讓易痕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致命物質,就是那蛇毒!
易痕從來都沒有想過,以劍形蘊靈花花露的強橫功效,會有什麼威脅到肉身的存在,但是如今,易痕卻是明白了他父親說的“任何事情,都有例外!”這句話的奧義。
……
逍遙城,逍遙幫幫主府邸。
“元叔叔,有我哥的消息了嗎?”一個看起來很年輕、面容卻有些憔悴美麗少女低聲詢問道。
“暫時還沒,玉兒你別擔心,不管怎麼說,阿源還在九剎派之中,是有機會接觸到仙道之人,那些堂主想反,還得有所顧慮。”
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語氣溫和的說道。
望是吧,最近幾天總是有些心緒不寧,連做夢都夢到哥哥好幾次,平時,是很少會在夢中遇見大哥的,所以玉兒這纔有些擔心啊,唉。”
那少女嘆息着說道,美麗的眸子之中充滿了血絲,顯然是很勞累了。
“說不定是阿源這孩子要回來也不一定,玉兒你別多想,一切元叔叔會幫你處理好的,你放心吧,有我在,幫會不會有事的!”
魁梧漢子聲音多了幾分狠戾的道,說完,他濃烈的眉頭擰了起來,然後一雙虎目頓時朝着廳堂的一處角落盯了過去。
不過隨即,魁梧壯漢便又收回了狐疑的目光,態度再次表現的溫和慈祥了起來
那少女並沒有注意到魁梧漢子的動作,只是在聽了魁梧漢子的話後臉上浮出了感激之色。
不過,她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低聲嘆息了一聲,帶着滿臉的心事開始踱起步來。
此刻,在兩人低聲商議着的時候,之前被那壯漢目光掃過的角落之處,一個人影微微閃爍之後,頓時便離開了這裡。
這個人,正是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