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航聽到問題,不禁微微一笑,卻並沒有說話。
而廖一凡已經明白了柳航的意思,不說話就等於默認,從柳航自信而略帶笑意的表情上,他已經明白,現在的自己,依舊打不過只有塑骨境九重的柳航。
不過這次廖一凡並未氣餒,經過先前柳航的言語點撥以及之後頭頂生蓮的際遇,他的心態已經發生變化,變得更爲堅定而自信了。
但廖一凡轉而問道:"那我還有個問題,柳航哥,你剛剛明明只有塑骨境九重,我也感受到你的力量和速度都不如我,卻爲何給我一種根本無法戰勝的感覺?"
對於這一點,顯然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中牽扯到柳航的天機殘奕棋局、魔劍等等底牌,不便說出,但也有一些原因是可以說的。
柳航便道:"其實很簡單,境界等級對於武者來說雖然很重要,但並非全部。一個武者的實力,是由境界等級、武技、戰鬥技巧和心理狀態等多方面決定的,所以你僅僅是在境界等級上高於我,而我在其他方面都遠高於你,自然能夠輕易戰勝你。這其實對你也是一種提醒,你能從中領會到什麼,就看你的悟性了。"
廖一凡不禁仔細思考起來,最終點點頭:"我以後的修煉中,一定注意全面、平衡的發展,不能講一門心思都放在等級的提升上。另外心境也很重要,身爲武者,一定要注重內心的修煉,才能保證走出的每一步都堅定牢穩。"
柳航聽了,心中讚許,不過並未說什麼,而是向廖不同和廖一凡爺孫點點頭,道:"好了,今日多謝廖宗主對萬宗大會規則的講解,時間也不早了,兩位請回。"
雖然與這廖家爺孫相談甚歡,柳航對二人也有好感,但現在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而他和這二人終究還算不上多麼深厚的交情。柳航是個將時間看得很重的人,也是個不愛假惺惺說客套話的人,所以直接下了逐客令。
廖不同和廖一凡自然明白
柳航的意思,並沒有顯露出任何不快,立刻起身告辭,並在走前對柳航再度千恩萬謝。
廖家爺孫二人走後,柳航便開始了自己的修煉。
他之前在廖一凡面前所表現出的自信,說出的那些霸氣十足的話,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而是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做的--但凡是被他打敗過一次的人,都休想翻身,重新打敗他!
這不僅僅是柳航對自己的天賦有信心,也是對自己的努力有信心。憑他這樣日夜苦練,對自己如此高的要求,那些曾經被他打敗過的人,又怎麼可能再次超過他?
若是廖一凡能看到此刻柳航的認真刻苦,怕是心境又要受到極大的影響和觸動。
一夜修煉無話。
第二天一早,從修煉中醒轉的柳航感到精神充沛,而且這一夜的修煉,竟讓他感覺修爲精進不少。
這自然是有原因的,這中心皇城之中,天地靈氣的充沛程度竟然遠勝外界,周遭的天地靈氣十分濃郁,而且補充的速度極快,所以柳航這一晚上的修煉,都顯得十分高效。
"皇城畢竟是皇城,果然非同一般。也不知這些天地靈氣是怎麼來的,是通過陣法聚攏,還是因爲此處擁有巨大的靈脈。"
對於天地靈氣的誕生和聚集,柳航已經不再想以前那樣一無所知。
一般情況下,一個地方的天地靈氣比較濃郁,也就兩種可能。一種是通過陣法達成,比如現在的柳門,就由於柳航佈下了大陣,變得天地靈氣濃郁了許多,遠超周邊其他地方。
另一種可能,則是所在之地附近擁有靈脈。靈脈,有可能是天然的靈山、靈泉、靈礦,也有可能是後天的,比如柳航曾經見過的青家地下府庫,就是由於後天搬運了一大塊靈玉過去,纔有了極爲豐富的天地靈氣。
其實現在的柳航,由於玲瓏之璋內蘊含大量天地靈氣,他自己就等於是一個小型的移動靈脈。只不過玲瓏之璋內
的靈氣有點特殊,只有在柳航自身的靈氣有所損耗時,玲瓏之璋纔會自動釋放出天地靈氣,以彌補柳航的消耗。
這對於柳航其實是一件好事,一來對玲瓏之璋內的能量利用率會很高,另一方面也不容易被其他人察覺,產生覬覦之心。
柳航心情愉悅的走出自己的小院,來到外面的大院之中,發現此時大院裡有不少人。一些年輕人聚集在大院中央的空地上,或者是兩兩切磋,或者是在獨自練習武技,都十分刻苦。
而一些年長者則是愜意一些,基本上都聚在一起,正交談着什麼。
柳航基本能夠猜出這些人的身份,應該都是來自於南疆,年長者自然都是宗門裡的宗主、長老之輩,而那些年輕人,則應該是宗門裡較爲出色的後輩,特來參加萬宗大會的。
看到這些人,柳航心中其實是有些唏噓的。
這些傢伙,可都是南疆排的上號的人物,基本都達到了宗主、門主、城主這一級別,可以說是一呼百應,萬人之上的強者。
以往,這些人與柳航有着極爲遙遠的距離,而且其中一些人,在當初柳航遭遇天下強者追殺的時候,說不定還追殺過柳航。
不過現在,柳航已經足以與他們平起平坐,而且說起來,柳航是柳盟盟主,而柳盟的實力,幾乎超過了在場每一個宗門的實力,也就是說柳航的地位,應該比在場所有人都高!
這的確算得上一個巨大的翻轉,想想那些曾經追殺柳航的強者們,誰能想到才過了這短短的時間,當初那個被他們隨意追殺的少年,就達到了這個層次?
對於這些所謂的宗門之主和強者,柳航其實沒什麼好感,因爲這些人多數都是利益至上,爲了追求利益不擇手段的傢伙。
不過柳航也無法分辨,到底這些人裡有多少人曾經參與過對自己的追殺,又有那些人沒有參與過。所以他也很難將這些人區別對待,找出自己的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