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共騎一乘,安歌能夠感覺到夏炚的氣息,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而夏炚能夠聞到安歌頭髮的味道,安歌這幾日忙曹炟的事,根本就沒有時間洗漱,並且還從墓裡進進出出,味道好不了,果然聽到夏炚很無情地說了句,“你真是臭死了,回去後要趕緊洗個澡。”
安歌覺得自尊受到強烈的打擊,之前那點尷尬和窘態一掃而空。
夏炚將安歌直接送到客棧,只見客棧前圍着一堆人,正在看熱鬧。被圍在中間的幾個,是安氏和姬家五小姐姬小姝及其丫鬟。
安氏邊哭邊道:“定是你們把歌兒藏起來了,現在反而上門問罪,五小姐,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家歌兒一不搶,二不偷,就算真的是爲齊王爺辦事,那也是她的榮耀,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可是,你我都明白,安歌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女孩子,甚至連學堂都沒有上過,據我所知,安歌應該連字都不會寫吧?她能夠爲齊王爺辦事,純屬一張巧嘴坑蒙拐騙,不出事便罷,出了事卻連累姬府,到時又如何說?”
姬靜姝的話,聽起來似乎也頗爲有理。
安氏一時無法反駁,只道:“歌兒是不會惹禍的!”
姬靜姝道:“如今齊王爺已經離開安平郡,請你和安歌也離開吧!”
話音剛落,只聽得一個清越的聲音道:“誰要安歌離開?這平安郡何時輪到姬五小姐做主了?”
衆人聞聲回頭,只見一匹白馬上,正坐着一對男女,男的面如傅粉,色轉皎然,令女子看一眼便臉紅心跳,女子卻是蓬頭垢面,狼狽至極,實是個煞風景的——此二人,卻正是小郡王夏炚和安歌。
這時,夏炚已經抱着安歌瀟灑地跳下馬,徑直往安氏面前走去,衆人自動地給他們讓出條路。
安歌被衆人的目光灼得難受,但她重生一回,這臉皮也已然比別人厚了,很坦然地在夏炚的懷裡,與姬靜姝的目光對上,只見她的眸光如同焠了毒,恨不得將安歌一口吞了。但當夏炚看向她時,她卻立刻變得溫柔似水,平和大方,有禮貌地給夏炚施了一禮。
夏炚依舊抱着安歌,問姬靜姝,“姬五小姐,是你想讓安歌離開嗎?”
姬靜姝臉色一時有些難看,但還是和聲道:“既然王爺到了這裡,一切旦憑王爺做主。”
“好,姬五小姐果然善體人意。”
夏炚轉身向衆人宣佈,“從今日起,安歌是我夏炚的女人,你們,不但沒有權力趕她走,更沒有權力動她一根頭髮!聽明白了嗎?”
這一下,不但是安歌,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特別是姬靜姝,簡直就是呆若木雞,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夏炚問安氏,“你們在幾號房?”
安氏結結巴巴地說了房間號數,夏炚徑直將安歌抱上樓。
至於樓下的議論紛紛,及姬靜姝站在原地瑟瑟淒涼,他是不會管的了。
倒是安歌,剛剛被他放下,就伸手要打他耳光,卻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救了你,你卻要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