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青就不會審訊,哪有上來就這麼問的,他只是個安插在血站裡的內鬼,估計連什麼事都不知道,這麼問下去,別指望能夠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
我只好讓卡卡現將吳青青拉到一邊,然後一邊晃着水晶瓶子一邊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峰。”
“那好,張峰,我問你,你是怎麼變成這幅模樣的?”
經我這麼一問,張峰竟然傷心的哭了起來。吳青青聽了大怒,斥道:“哭什麼哭?在哭信不信我餵你喝聖水,我這還有很多呢!”
吳青青說着又掏出一個瓶子來,那張峰見了,立刻閉上嘴巴,不敢出聲了。
我示意吳青青不要打岔,掏出剛辦好的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說道:“你別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但是你得實話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把讓你變成這幅模樣的人抓住。”
張峰見我掏出來工作證,雖然不知道我是幹啥的,但見上面的國徽耀眼奪目,想來定然是某個“有關部門”吧,當下一把鼻子一把眼淚的說了起來。
原來,這張峰原本是醫院血站一名普通的員工,去年纔剛參加工作。平時因爲比較低調,又不會巴結領導,所以一直都不太引人注意,便被領導安排來血站值守夜班。一般是從晚上九點左右一直到早上六點。
張峰平時任勞任怨慣了,倒也沒有什麼怨言。
但是直到幾天前一個深夜,他正在值班,突然見一個長相美豔的外國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女子酥胸半露,金髮碧眼,媚眼含波,挑撥的他心旌盪漾,讓人看一眼就再也忘不了。
張峰不知道這裡爲什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外國大美妞,還以爲自己半夜瞌睡,做春夢了呢。可是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做夢啊?
張峰迷迷瞪瞪的站起來問道:“美女,hello!你是來看病的嗎?門診在那棟樓,你走錯了。”
誰知那美女微微一笑,突然就撲在張峰的懷裡。張峰哪裡見過這陣仗,他平時連女孩的小手都不敢摸,此時突然有美女主動投懷送抱,而且還是個美豔不可方物的大洋馬,霎時間就愣住了。只覺得熱血直往上衝,下面立馬就硬了,鼻孔裡也是鮮血直流。
那外國大美妞操着生硬的中國話說道:“哦達令,我不是來看病的,我是特意來看你的。”
外國大美妞一邊說着,一邊伸出一隻手來撫弄他的臉。張峰只覺得這外國大美妞的小手雖然細膩滑潤,但卻異常冰冷,就像剛從冰水裡撈出來一樣。使得張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稍微清醒了些。
這什麼情況?俗話說,事情邪乎到家,必爲妖孽!這外國大美妞說不定是個外賓,自己萬一把持不住把人家給那個了,說不定會惹出國際糾紛。當下急忙將她推開,捂着鼻子說道:“美女,你趕緊回去,我這上班呢,不方便跟你說話……”
誰知那外國大美妞不依不饒,水蛇一般又纏繞上來,雙手摟住張峰,一個勁的向他脖子裡吹氣。張峰覺得怪癢癢的,正想躲,不想那外國大美妞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垂。這下子,就跟過電似的,張峰只覺得半個身子都酥麻一片,下面差點就溼了。
作爲一個多年沒有談過戀愛的單身男子,張峰哪裡經得住這般挑逗,當時就舒服的shen-yin出聲。但這生shen-yin到一半,突然變成一聲慘叫。
那外國大美妞性-感紅脣瞬間便從張峰的耳垂移到脖子處,兩枚鋒利修長的獠牙見風就長,狠狠的刺開皮肉,割斷血管。
張峰就像是一隻被獵豹叼在嘴裡的獵物,空自掙扎,卻無法擺脫,只是抽搐了幾下,便不省人事了。
聽到這裡,我們便明白過來,那個外國大美妞其實是個吸血鬼,肯定是王燒魚倫道夫?莫特利的手下。而他們此次前來,肯定也是爲了血站裡的血漿。王燒魚受傷極重,若沒有足夠的血漿,肯定會死去。最有效而又不會被人發現的做法就是打劫血站。
所以纔會派來一個外國大美妞,將張峰也變成了吸血鬼,讓他來給受傷的吸血鬼男爵運送血漿。只是沒有想到,還是被我們撞破了。
張峰一邊哭一邊繼續說道:“那女的把我弄醒之後,我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每次看到血庫裡這麼多的血漿,我就有一種令人難以壓抑的飢餓感,雖然覺得噁心,但我還是偷偷喝了一包血漿,那種暢快感,就像……”
他說着舔了舔嘴脣,我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急忙打住他道:“後來你就向他們提供血漿?遇到這種事情,你怎麼不報警?”
張峰十分委屈道:“我也想啊,但是,他們威脅我,說如果我不配合,便將我父母家人全都吸乾淨,變成骯髒的食屍鬼!那個女的還跑到我的家裡,對我父母說她使我女朋友。我父母啥也不懂,還挺高興呢,說我怎麼不動聲色的就領回來一個洋妞。事情到了這個份上,我哪還敢報警,只能按照他們所說的去做,保命要緊吶……”
我心中喟嘆一聲,這也難怪他。張峰已經被吸血鬼強行初擁,成了吸血鬼。他對給他初擁的吸血鬼便有了一種本能的認同感。那外國大美妞的話,對他來說就如聖旨一般難以違抗。所以張峰纔會僞造成血庫被盜的痕跡,偷偷的將血漿送給吸血鬼們。
我只好好言安慰道:“不要擔心,遇到我們,保你不會有事。既然你是被逼的,我們會爲你做主的。但是你也必須配合我們,否則,就不只是吸血鬼們要你的命了。”
我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晃了晃手中的聖水。張峰面露恐懼之色,急忙說道:“我配合我配合!你說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那好,你告訴我,那些吸血鬼們藏身何地?”
張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只讓我將血漿送到前面小廣場的花壇裡,放下就走,然後他們會派人來取。至於他們藏身之地,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吳青青聽了大怒,斥道:“我看你不是不知道,而是歸屬感在作祟!張嘴!看姑奶奶不灌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