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場山火燒得還挺大,濃煙滾滾直衝雲霄,天空中四處飄散着黑色的飛灰。一隊隊的部隊士兵開進山裡,直升機、飛機天天在我們頭頂上飛過,向火場噴灑滅火劑。
張峰白天昏睡,到了晚上纔出來,望着通紅一片的天際咋舌道:“媽的,如果這火控制不住,你說我們會不會成爲歷史罪人?”
我心中雖然也有些赦然,聽他這麼一說,只好說道:“那我不好說,但是,萬一真的讓那燭龍跑出來,那我們就真的是歷史罪人了。”
“哎你這麼一說我就心安了。”張峰伸了個懶腰,舔了舔嘴脣道,“不說了,我得找點樂子去!”
我吃了一驚,急忙一把抓住他:“你你你要去幹啥?”
張峰見我一臉緊張,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拍掉我的手道:“放心吧,我不是去幹壞事,我有補給的,你懂的!”
眼見張峰走了,大剛去審訊犯人去了,嚴老大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見四處無人,便拄着柺杖去找燕子。
燕子被安排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並沒有看守,我去的時候,見燕子正望着窗外發呆。見我來了,臉上一喜,急忙迎出來。
我進到屋裡,見她好好的,便道:“你沒事就好,我真擔心這些傢伙們出手沒個輕重,把你給傷了。”
燕子搖搖頭道:“那倒沒有,他們一見我是女生,倒也沒有爲難我。剛纔有個姓成的問了我一些問題,也十分客氣。只是……我不知道你們會怎麼對我,我會坐牢嗎?”
見她一臉擔憂之色,我不禁動起惻隱之心,拍着胸脯說道:“不會的,我跟他們打過招呼了,說你是我安排的線人,你不會有事的。只是,現在御龍堂倒了,你打算以後怎麼辦?”
燕子聽了,臉現茫然之色。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家裡也沒什麼親人了,還有個舅舅,平時也不多往來。我想先找份工作吧,安頓下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燕子說着說着,忍不住悲傷,頓時抽泣起來。我霎時間便被她的眼淚弄得手足無措,忙不迭的安慰道:“你別哭啊,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你先在這裡呆着,你的事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燕子點點頭,抹了把眼淚道:“嗯,我相信你!”
燕子還回了我的蛟珠和佛舍利手串,而那隱靈扳指,卻找不到了。不過現在我的血咒解了,倒也用不到了,丟了就丟了吧。我又囑咐了兩句,讓她早點休息,便告辭了。
搜捕的隊伍都回來之後,我從大剛那裡得知,再也沒有搜捕到任何人。至於那個大眼賊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而對於許斌,更是任何影子都沒見。只是有人在清理受害者屍體的時候,被一種極細的細絲割傷了,好在並沒有受到特別嚴重的傷害。
許斌不肯現身,肯定是有所顧慮,不方便現身。倒是那大眼賊,沒能找到他着實是個損失。這傢伙太雞賊,此次讓他跑了,下次再想抓住他就不容易了。
至於被許斌綁走的劉鬆,更是音訊全無,彷彿從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知死活。看來除非找到許斌,否則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救火還在繼續,而我們這裡的事情基本上便算是了結了,我們便準備回程。回去的時候,我終於見到嚴老大。跟着他一同回來的,竟然還有卡卡,以及司徒純兩個人。
卡卡抱着北落師門,這瘟貓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別過頭去。我心中不忿,老子身陷囹圄的時候,還想着你呢,你倒好,看都不看我一眼。
於是逮住這小色喵,彈了幾個腦瓜崩,這傢伙才重新認識我這個主人,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指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嚴老大一身酒氣,說話舌頭都大了,連我是誰都快認不出來了,摟着我的肩膀一個勁的喊哥。我們好不容易把他弄到車上,這傢伙倒頭就睡。
大剛和張峰兩個人押着劉清等幾個重要的犯人乘坐直升機先回去了,我們剩下的人則乘車回程。
卡卡和司徒兩個人見了我十分高興,一路上嘰嘰喳喳問我都發生了什麼。我撿不甚重要的簡單說了一遍,兩人聽的一驚一乍的,俱都爲我捏了一把汗。
我說完自己,又問道:“劉把頭他們沒事吧?那邊的警察沒有爲難他們?”
卡卡眉毛一挑,說道:“他們敢!也不看本宮是什麼人,分分鐘滅了他們!你不造,他們警察裡有魔靈教的內線,事情一出,那人就消失了。我去質問他們,沒想到被他們給轟出來了。本宮一怒之下,將他派出所直接給剷平了。”
卡卡眉飛色舞的說着自己的光輝事蹟,旁邊司徒悶悶的接口道:“然後我們就被全城通緝,說我們是恐怖分子,連武警都出動了。我也跟着沾了點光,差點吃了槍子兒。幸虧命好,不然就看不到你了。”
卡卡說道:“怕什麼,五局東北分局的趙局長是我表哥的哥們,他們兩個曾經一起受過訓,過命的交情。他們警察再惡,也不敢到五局門口鬧事。不然,本宮一個五雷符,將他們全都轟死!”
我發現卡卡越來越有暴力傾向,雖然她是因爲我纔會這樣的,我心中十分感激。拉着卡卡的手一個勁的說謝謝。
我心裡還掛牽着燕子的事情,眼見嚴老大喝成這個樣子,忍不住問道:“嚴老大跟誰喝的酒啊,怎麼喝成這個樣子了。”
卡卡嘆氣道:“嗨,還不是那個趙局長,兩人誰都不服誰,嫌棄杯子太小,非要用大碗幹。結果全灌到桌子底下去了。這趙局長也真是的,人雖然挺好,就是太熱情了,讓人受不了。哎你不知道,這傢伙也挺貪心的,知道你有一把挺厲害的刀,非要瞧瞧不可。幸虧我藏的嚴實,不然就被他扣下了!算了,現在全還給你吧。”
他從包裡將我的東西全部掏出來還給我,摸着天眼詛咒刀那冰冷的刀柄,感受着上面時隱時現的戾氣,我覺得那股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