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彤塵和蘇薇做了幾道菜以後,也聽到了外面的消息,就跑了出來,然後看到了這一幕。
何彤塵看到青年跪在門口,就大聲呵斥道:“你是誰?誰讓你跪在這裡的?你想讓這家主不得安寧嗎?”
那青年聞言,正要開口說話,看到兩位漂亮的姑娘,不由得失神了一下。
蘇薇與何彤塵,來林子鏵這裡,肯定是悉心打扮一番過的,自然美麗異常。
不過失神過後,他也有些尷尬。
這樣上門求人,其實有幾分強求的意味了,現在若是冒犯了人家,別人絕對不會幫忙的。
可是他也是沒辦法了,不來求人,家庭不得安寧,現在整個家庭,都出現問題了。可以說,若不是家裡發生的事情太過恐怖,現在他根本就不會跪在這裡,以他這樣高傲的人,也是沒辦法了纔會如此。
林子鏵練功剛剛結束,就聽到樓下動靜,他快速下樓。
到了門口,林子鏵看到青年跪在前面,背後還有很多拿着手提箱的西裝男,似乎保鏢一樣打扮,就有些無語。
“這位兄弟,你這是玩哪一齣?”林子鏵說話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都沒資格讓你跪,知道麼?趕緊起來。”
“爲了父母,我願意。”青年人說話道,“求求您了。”
“我跟你講,我不敢答應你。”林子鏵說話道,“你那事情太兇險了,你知道不?我一答應,萬一真有什麼怨靈,立馬就會將怒火對準我,我咋辦?我是怕事的人。”
哪怕林子鏵不怕,他也不想承當這後果。
沒必要爲了罪惡的事情,浪費自己的精力。
青年說話道:“請你一定要幫幫忙,我可以給你錢。”
“我跟你說,你的事情,我不能管。”林子鏵神色嚴肅的說道,“我有家人,以後還會有孩子,幫你你的事情,我自己要倒黴,這事情真的還是算了比較好。”
青年站了起來,側身到一邊,表示禮貌。
那些穿着西裝,拿着手提箱的青年們,紛紛將手提箱平放,打開,一疊疊百元大鈔,出現在林子鏵的前面。
“幹什麼幹什麼?”林子鏵看着這一幕,“你們這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在做什麼非法貿易呢?現在不是拍電視,也不是搞毒品跟軍火交易,你們這駕駛,會惹人誤會的。你們都走吧,不要打擾我吃飯。早上我已經給你指點了一條明路,你讓別人家斷了香火,你得給他們續上,續好了,事情可能就沒了。人家母親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你得想辦法照顧起來,他母親或多長,你就多長能安寧,不照顧那位母親,不給人家續上香火,抱歉,再多的錢也沒用,找我也沒用。”
這個時候,陳空學開始收攤了,他將兩本書往懷裡一塞,將攤位往林子鏵建築旁邊的某個角落一放,起身就走。
“我要吃晚飯了,你的事情,我就只有那個辦法,回去跟你父親好好商量吧。”林子鏵說話道,“這事情跟我沒關係。”
話音落下,林子鏵將門關上。
錢,若是一個被錢逼瘋的人,需要錢,或許會答應的。
可林子鏵需要麼?
需要,他還欠那房地產公司幾千萬呢,可是他口袋的錢也差不多可以還上了,沒必要爲了那錢冒險。
本身賺錢容易,所以對方拿着幾個箱子的錢來,沒用!
此外,林子鏵還不喜歡現金呢,對方當以爲他林子鏵很缺錢嗎?這也不調查一下。
將門關上,林子鏵給自己泡了一壺茶,隨便喝了起來。
何彤塵和蘇薇,也回去做飯了。
門外,那青年表情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沒想到會被拒絕。
有錢人被拒絕,那心情是非常憤怒的。
可是那青年沒有失去理智,他走了,走的時候,叫人深入調查一下林子鏵,同時也讓人去找那受害者家庭的倖存者……
“子鏵,你真不幫忙嗎?”一堆家常菜出來以後,何彤塵坐在林子鏵的前面,“那個年輕人,嘴脣很薄,眉心帶刀,就是表面溫和、有禮貌的人,實際上必然陰狠、殘忍。你不幫忙,我估計他會給你弄點幺蛾子。”
林子鏵點了點頭:“哦,你還懂得看相?”
何彤塵笑了笑:“閒着沒事的時候,買了一本麻衣神相的書看看。”
與林子鏵這種人在一起,必然而然會習慣去看一些神秘的東西,這是難免的。
比如蘇薇,還看了周易。
林子鏵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既然他那麼險惡,我就更不能幫他了,讓他自己倒黴算了。找我麻煩,呵呵,他自己都死到臨頭了,沒時間找我麻煩的!”
暗中關注林子鏵的人,其實是不會少的。
那房地產大佬的事情,其實已經有些傳開了。
如今來林子鏵這邊弄那麼大的場面,事情就徹底傳開了。
當年那血腥拆遷的事情,也浮出水面。
當年負責強拆的熱血青年,自以爲投靠了一個好大哥,結果都被判刑了,有的已經出來了。不過出來以後,那些人也沒有討得好處,雖然是爲了生存給惡人幹活,可那孕婦一屍兩命,還有那氣死的老人,都是跑不掉的罪孽。
幾個負責強拆的小弟出來以後,有兩個在酒吧喝酒跟人爭風吃醋被捅死,還有兩個因爲偷竊再度坐牢,最後一個也是那幾個小弟的頭目,被一輛汽車給撞了,兩腿分家了,再也站不起來了。
另外那頭目被撞了,撞他的汽車也跑了,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小弟頭目就那麼一直坐在輪椅上面。
幸好他坐在輪椅上面,否則這種搞出一屍兩命的人來,一旦感覺生活不如意,可能會報復社會。
坐在輪椅上面,他想要報復社會,難度加大了很多。
國家如今有一些政策,這種人還得到了低保,生活竟然過得去……不得不說,這是挺諷刺的事情。
不過,今天,他被拉到墓地了:“袁老闆,你這是幹什麼?”
“李六一,讓你給墓地主人當兒子。”今天到林子鏵家的青年人,朝那人說話道,“你害了別人一家,現在要給別人當兒子,在這裡守孝三年,每天燒紙錢懺悔,明白嗎?”
李六一聞言,面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只覺得恐懼衝上了腦海。
那孕婦死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本來就很害怕來這裡,現在被人強行拉這裡來,更覺得恐懼。
“袁老闆,我……”李六一說話道,“我爲了你們袁家,已經付出很大的代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