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工作高揚已經不在乎,但是畢業證卻是他大學五年存在的證據,如果拿不到心裡肯定會有遺憾。
剛剛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裡高揚就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高揚中醫內科學導師趙玉林打來的,他告訴高揚這段時間把畢業論文好好準備一下,成績再好論文答辯不過關畢業證照樣發不了。
高揚當時就怔住了,什麼情況?不是要開除我了嗎?爲什麼還要我準備畢業論文?
“趙老師,這、學校不開除我啦?”高揚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小心冀冀的問道。
“應該是不開除了,但可能會給你記過處分,即便是這樣,檔案裡揹着處分,高揚,這對你以後就業也是不利啊!”趙玉林在電話裡憂心忡忡的說道。
高揚是趙玉林執教東江醫科大學中醫學院這些年來所教過的最好的學生,無論是開除和記過都是趙玉林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他不想讓自己這個得意弟子身上背上污點,但是趙玉林只是一個教授,他的能力太有限了。
只要畢業證能保住就行,至於記不記過高揚壓根不放心裡去,因爲他也沒打算再去上班。
能做到這一步,高揚知道趙玉林肯定不少爲自己奔波,深吸了一口氣,用異常恭敬的聲音對電話對面的趙玉林說道:“趙老師,謝謝您!”
“高揚,你先別忙着謝我。”趙玉林苦笑着說道:“我只是一個教書匠,根本沒有能力影響學校的決策層,學校原本是要在這兩天宣佈對你的開除通告的,但卻在今天早上突然變了卦,改爲記過處分,這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高揚,據我推測,應該是有貴人幫你啊!”
在整個青陽市,朋友沒幾個,仇人倒是一大堆,會有什麼人幫我呢?掛完電話後,高揚坐在沙發上撓着耳朵琢磨了起來。
在青陽能真正願意幫高揚的只有三個人,趙玉林已經排除了,杜子騰沒那個能力,楚寒煙?肯定是她,高揚左思右想,也只有楚寒煙有這個能力幫自己。
但是楚寒煙的電話又打不通,想問問都沒有門路,真是急死人了。
找她去!據高揚在外科實習時對楚寒煙的瞭解,她並不是那種四處愛跑的人,既然這段時間沒去醫院,那十有八九是在家裡,高揚這幾天曾給楚寒煙打了兩次電話,每次都是通了沒人接,這說明楚寒煙應該沒有什麼事,只是不願意接自己的電話。
當高揚打車來到楚寒煙所住的金楓小區大門口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問題,由於這是高檔小區,沒有門禁卡或是業主的允許,門口的保安肯定不放高揚進去。
當高揚報出自己要去的樓棟單元以及房間號後,幾個保安不禁笑了起來,一個看似頭目的保安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高揚幾眼,冷笑着問道:“你說你是楚小姐的朋友?”
“沒錯啊,有什麼問題嗎?”高揚被保安的目光盯的很是不舒服,語氣也開始有點不善起來,麻痹的,又是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這種遭遇高揚不是第一次碰到,當初去福緣齋的時候,高揚清楚的記得那裡的保安望着自己的眼神跟眼前這個混蛋一模一樣,自己難道長得就這麼像吊絲嗎?
“當然有問題,我們這裡是精品小區,住在這裡的都是非富即貴,”保安頭目指了指身後的樓羣,臉上的冷笑愈發濃郁:“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去的!”
軟磨硬泡了半天見這幫保安不通融不說還一個勁的冷嘲熱諷,高揚的怒火也上來了,真他媽給你們臉上是不是,遂把臉上的笑容一收,指着保安頭目的鼻子冷聲說道:“我懶得和你廢話,我最後警告你,我朋友好幾天沒看到人了,打電話也不接,萬一她出點什麼事你們得負全責!”
高揚冷斥保安頭目的同時身上的氣勢也騰的一下施放了出來,保安頭目一向囂張慣了,見高揚竟然敢這麼對自己說話,正想好好教訓高揚一頓,可當他剛剛接觸到高揚的眼神時,心頭不由一緊,罵到嘴邊的髒話頓時便又咽了回去。
與此同時,一股無法言喻的恐懼感從保安頭目的心中猛地涌起,遠離危險的本性使然,使得他騰騰後退兩步慌忙和高揚拉開距離,由於太過着急,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受驚的不只是保安頭目,剩下幾人也在高揚身上迸發氣勢的覆蓋範圍內,雖然受到的衝擊沒有保安頭目那麼嚴重,但一個個也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望向高揚的眼裡充滿了畏懼之色。
臉色蒼白的保安頭目用畏懼的目光掃了高揚一眼,轉頭對保安亭裡的一個保安用發顫的聲音說道:“小、小王,查一下楚小姐的出行記錄!”
電腦系統顯示,最近一個星期楚寒煙的車沒有出去過,正當高揚心裡緊張楚寒煙會不會發生意外的時候,保安查到的另外一個信息又使他的心鬆了下來,這些天楚寒煙雖然沒有出門,但每天都有叫外賣。
保安頭目雖然張狂了一些,但做事還算謹慎,爲了證實高揚所說是否屬實,他又用樓宇對講呼叫了一下楚寒煙房間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多聲才被人接聽,隔着老遠高揚憑着逆天的聽力仍能聽出楚寒煙那招牌般的冰冷聲音,只是聲音比起以往略顯沙啞。
高揚生怕楚寒煙不讓自己進去,跨前兩步搶過電話便衝楚寒煙喊了起來:“師父,是我……”
還沒等高揚一句話說完,對方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一臉懵逼的高揚舉着響着忙音的電話站在那,這下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