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貼着疾風螳螂,‘張倩’轟然爆炸了開來,劇烈的爆炸在穀風大道里形成了一個方圓三十丈的真空地帶,風罡都是被爆炸震成了碎片。
“嘎嘎嘎····”疾風螳螂這一下子受到了重創,它幾乎是正面給了爆炸物一個大大的擁抱,爆炸點正是它防禦力最低的腹部。
“嘎嘎嘎,咳咳咳···”疾風螳螂的身子在三十丈外的一塊巨型岩石上面,這塊岩石本已被風罡切割得傷痕累累,被疾風螳螂猛烈的撞擊一下,終於變成了碎片。而疾風螳螂此刻已經是慘不忍睹,六根鐮刀刃已經被炸斷了三根,剩餘的三根也在不停的抽搐着,關節處還在冒着綠色的血液。腹部已經被炸得漆黑一片,混雜着血肉,內臟都流了出來。鉗嘴也已經被炸得咧飛了起來,半邊鉗已經炸不見了。
“卑,卑鄙的人類···”只剩半邊嘴的疾風螳螂,說話有些漏風,再加上受了重傷,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了。
“卑鄙?哈哈哈,你們妖獸倒是挺好玩的,每次有妖獸在被我斬殺之前,基本上都要說人類卑鄙。”張倩的身形出現在了疾風螳螂身前,淡淡的說道。
“咳咳··”疾風螳螂吐出兩口綠色的鮮血,舉起顫抖的鐮刀刃,指着張倩,喊道:“卑鄙,有種跟我正面戰鬥!”
“戰鬥還分正面跟反面麼?”張倩鄙視的看了疾風螳螂一眼,手指微微抖動,繞月彎刀似乎接到了指令一般,旋轉呼嘯着,就要給疾風螳螂最後一擊。
不過疾風螳螂顯然不想死,能修煉到現在這樣的地步也實屬不易,它當然不想就這麼死在這裡,它還想着有朝一日能突破獸體化爲人形,那是每一個妖獸的夢想。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疾風螳螂前一刻還奄奄一息,這一下到了生死關頭,頓時來了精神。
“不殺你?我爲什麼不殺你?”張倩冷冷的說道。
“呃,我可以帶你進恐怖大峽谷,我可以帶你到峽谷底去,沒有我帶路的話,你連峽谷的一半都進不去。”疾風螳螂慌張的說道。
“哦?你真的能帶我到峽谷底?我憑什麼要相信你?我怎麼敢保證你不會把我帶到陷阱裡面去?”張倩顯然有些感興趣,手指一動,繞月彎刀在疾風螳螂的腦袋上空盤旋着。
“我,我··”看着那在自己腦袋上飛舞的彎刀,疾風螳螂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可以在我身上刻下靈魂烙印,這樣總可以了吧?我保證,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騙你,我一定能帶你到谷底。”
張倩淡淡看着一臉驚懼的疾風螳螂,心裡卻是在飛速的思量着。這螳螂此刻已重傷,基本上對自己構不成任何威脅,這樣的話,殺了也就殺了,倒不如留下它一條命,若是真的能帶自己到谷底的話,那也不失爲一大好處。
“好,我就暫且留下你一命,若你有半點圖謀的話,我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你的腦袋切下來。”張倩冷冷的說道。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的。”疾風螳螂眼裡
一喜,終於是可以保命了。
“放開你的心神!”
隨後,張倩朝着疾風螳螂的腦袋打出一記烙印,直接印入了疾風螳螂的腦袋裡,在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刻在了疾風螳螂的靈魂上,隨後,疾風螳螂的所有想法念頭便通過靈魂烙印傳入了張倩的腦子裡。
“主人。”不得不佩服妖獸強悍的**,疾風螳螂硬撐着殘破的身體,硬是站了起來,朝着張倩恭敬的鞠了一躬。
“帶我進峽谷。”張倩說道。
“是!”疾風螳螂恭敬的說道,隨後便帶着張倩朝着煉神谷走去。
秦琅目瞪口呆看着這場戰鬥從開始到結束,事情的發展的方向似乎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來還想着當一回英雄,誰知道那堪比化神期的六級妖獸竟然被張倩如此輕易的給收服了?
“乖乖,不愧是首席大弟子,太厲害了。”秦琅不由得讚歎道。
“知道厲害了吧,所以不管遇到任何對手都千萬不能輕視,縱觀歷史長河,數不清的修士都死在了輕敵上。”洞靈適時的秦琅開了一課。
“嗯嗯,知道了。”秦琅點了點頭,笑話,秦琅這傢伙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輕敵,那麼是一隻小老鼠,只要成了秦琅的敵人,秦琅絕對會各種猥瑣手段其下,不將其打死一百遍都不會停手的。
秦琅躡手躡腳的跟在了張倩的後面,有了這麼一個免費帶路的,不跟在後面那簡直對不起人家。
“真不要臉。”洞靈非常鄙視秦琅的行爲,人家遇到敵人的時候窩在旁邊不出手,見了好處又跟上去了。
“你再說?老子關你進小黑屋!”秦琅所說的小黑屋其實就是關閉洞靈對外界的感應,使其沒法看到外界的一切。這一招對洞靈特別好使,沉睡了那麼多年,外界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新鮮,若是不讓他出來看看簡直比要他死還難受。
疾風螳螂不愧是在穀風大道生存了許久的生物,在它的帶路之下,往往能從密集而猛烈的風罡中找到些許細微的縫隙,儘可能的避免被風罡觸碰到,這樣一來,不僅減小了消耗,同時也提高了前進的速度。
不過隨着推進,那股對於靈魂的威壓卻是越來越強烈,似乎是在警告着每一個靠近煉神谷的人。
“不知道煉神谷爲什麼在那疾風螳螂口中就成了恐怖大峽谷,難道對於這些妖獸來說,煉神谷裡有什麼恐怖的事物麼?”秦琅遠遠的跟在後面,一邊走着一邊思考着。他的神念遠遠的鎖定住疾風螳螂,而張倩對此卻是毫無察覺,不過女人都有一種很奇妙的第六感。
“嗯?我怎麼有種被窺探的感覺?卻有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張倩儘管無法察覺到秦琅的神念,但是第六感卻使得她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對了,我想起來了,這種感覺我以前也有過,那次在蘭竹峰的時候,我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難道是同一個人?”張倩警覺了起來。
一個看不見的人,竟然在偷偷的看着自己,而自己還無法發現對方的蹤跡,這讓張倩的警惕性提高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