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笑有些蒼白無力，卻格外的妖冶妖媚，彷彿是曇花盛開的那一瞬間，讓你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這是楚柏卿臉上從未出現過的笑容，顧爵一擡頭就看到了，就那麼一瞬間，他還是撲捉到了。
那麼的驚豔，即便是他現在不清醒着，醉的一塌糊塗。
可是，這個笑容就像是烙印在了他心裡一般。
在之後的日子裡，在沒有楚柏卿的日子裡，多少個夢迴的午夜，他都是被這個笑容給驚醒的。
然後摸着身邊的牀，依然冰涼一片，然後躺下繼續裹着被子那麼孤獨的煎熬着，等待着。
顧爵擡頭摸上楚柏卿的脣角，“柏卿，你真好看……”
這不是顧爵第一次說楚柏卿好看，他總是會對他說這句話。
上學那會，說這句話，那純粹是爲了逗楚柏卿，因爲每次他聽到這句話後，都會氣的整張臉漲紅不已。
然後就是抿着脣轉身就走，他在後面跟着，他就會很不高興的說，“你別跟着我。”
那語氣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別提那模樣有多好看了，每次都能讓顧爵看的傻了眼。
再後來，顧爵說出這話的時候，就是情不自禁，因爲楚柏卿確實生的好看。
俊秀的臉，白皙的皮膚，那種溫文如玉的貴氣，又讓他多了幾分溫潤。
反正是怎麼看都是看不夠的。
可是，此時，顧爵說出這話，不是逗弄，不是情不自禁，而是十二萬分的動情。
對，就是動情了，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楚柏卿的嘴角摩挲着。
“柏卿，你……再笑一下，就剛纔那個笑，真好看！”
顧爵的身子慢慢的靠近楚柏卿，帶着酒氣的曖昧充斥在兩人中間。
楚柏卿沒有躲閃，就那麼的看着顧爵，腦子裡還是他剛纔說過的那句話。
“我不喜歡男人……”
所謂酒後吐真言，這話是真的可以信的。
這個時候顧爵說出的話就是他心裡的話，他不喜歡，也接受不了。
所以，他說他會去想，其實想到最後的結果也是一樣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封汐在那邊一口一口的把水當酒喝，完全的沒有注意到楚柏卿和顧爵的動作。
顧爵一手扣住楚柏卿的後腦，因爲喝了酒，所以手勁兒很大。
扣住的時候，猛的一拉，楚柏卿的頭就撞了過來，兩人都是悶哼一聲。
然後顧爵就笑了，“柏卿，你……疼我不疼……”
其實顧爵想說的是，“柏卿你疼不疼？”
溫軟溼潤的脣輕輕的碰觸着，帶着小心翼翼，那麼的虔誠，像是膜拜一般。
楚柏卿緩緩的閉上眼睛，感受着顧爵的舌一點點的撬開他的牙關，他也沒有反抗。
他沒有喝酒，所以，當他口中充斥着酒味兒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醉了。
要不他怎麼會出現幻聽，怎麼會……
怎麼會聽到顧爵說“柏卿，我喜歡你，喜歡你……”
那麼沙啞的嗓音，帶着難耐，又帶着急切，楚柏卿渾身一僵。
“喜歡你，好喜歡……”顧爵一聲聲的呢喃着，楚柏卿聽的真切。
顧爵說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