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柏卿的耳邊迴盪着顧爵在醫院說過的話,“我怎麼可能喜歡你,我們是兄弟……”
懲罰嗎?顧爵懲罰人的方式向來都是出其不意,花樣百出。
“楚柏卿,你別以爲我沒看出來,你剛纔就是裝可憐,你特麼的現在越學越壞,不但會說謊,還會玩心眼了。”
顧爵是不愛動腦子的,但是,不是沒腦子的人。
他心裡比任何人都透徹。
楚柏卿笑着沒有說話,其實,他也知道,顧爵看的出來。
因爲這和他平時的性子不一樣,要不是真的太辣,他也不會這樣耍手段。
“楚柏卿,以後不準再關手機,再有下次,我就讓你把手機吃了。”
顧爵捏着他的下顎,霸道命令的口氣,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女人一般。
楚柏卿微微眯着眼,眼中多含着笑意,這樣的笑,讓人捉摸不透,是爲何而笑。
“聽到沒有?”顧爵最討厭他下命令的時候,楚柏卿給他的迴應,就只是笑而不回答。
“嗯!”淡淡的一個嗯字,從楚柏卿的嘴裡滑出,彷彿不帶任何的重量。
但是,就是這樣的漫不經心,懶洋洋的味道,讓顧爵的喉結不由的滑動一下。
在心裡咒罵一聲,剛纔還未得到發泄的慾念,再也經不住任何的挑逗。
顧爵猛然的鬆開楚柏卿的下顎,扯着他的手,就向外走。
楚柏卿回頭看着那一桌子的辣味美食,還有牆上沾着的酸辣粉。
他嘴角噙着似有似無的笑,這算什麼?
顧爵自己大概都不知道,他對他這所謂的懲罰,是不正常的……
楚柏卿覺得自己也變得不正常了……
回到家裡顧爵洗了澡就抱着楚柏卿倒牀上睡着了,楚柏卿看着他疲憊的睡顏,心裡一片澀然。
在顧爵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楚柏卿下了牀,輕輕關上房門,下了樓。
打開手機,未接來電短信,讓手機幾乎卡頓的要關機了。
楚柏卿看着那些未接來電,不用一一點開,他也知道都是來自於誰。
手指點在短信上,楚柏卿卻沒有一條條的看,而是直接點擊了刪除。
給譚鬆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
“顧爵有沒有爲難你?”譚鬆的聲音依然沙啞。
“鬆哥,他……吻了我!說是懲罰!”楚柏卿的聲音很淡,像水一般的寡淡,卻讓人能聽得出酸澀的味道。
“柏卿,他對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你自己能感覺得到!”
電話那邊的譚鬆停頓了幾秒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說着。
他都記不得楚柏卿喜歡顧爵多少年了,因爲他不不願意去給喜歡或是愛,一個確定的時間。
在他的心裡,每天都在喜歡着……愛着……
這些和時間無關,不會因爲時間短而不夠濃烈,也不會因爲時間長而變的輕變得淡……
“鬆哥,我知道,你照顧好自己,我不能沒有你!”
“我不能沒有你這話,每次楚柏卿對譚鬆說,都帶着祈求的味道。”
譚鬆知道,楚柏卿這麼說只是爲了讓他好好活着,就如同當年沈從文求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