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想要放慢腳步,可是,彷彿這步調像是機械一般,完全固定下了頻率,已經不受他的控制了。
楚柏卿感覺自己的眼前一黑,他順手就抓住了顧爵的手臂,他晃了晃自己的頭,閉上眼睛,等待着那種眩暈的感覺消失。
楚柏卿微微的嘆出一口氣,越來越頻繁了。
被抓住了胳膊的顧爵猛然的停下了腳步,“怎麼了?”
急切的聲音從楚柏卿的頭頂傳來。
“沒休息好,恍惚了!”
楚柏卿感覺自己的眼前閃過,一個兩個三四個顧爵,他的眸光只能定在一個上,笑着說道。
那比陽光還要耀眼的笑,讓顧爵完全的愣神了,真的是久違的笑容了。
“別吃飯了,找個酒店開個房間,你睡一覺!”
從楚柏卿出現後,顧爵就看到了他臉上有着深深的疲憊,臉色也不好。
以前,楚柏卿也有接連兩三天都有手術的時候,但是,從沒有這麼差的狀態。
他這是越發的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了。
楚柏卿眨了兩下眼睛,眩暈感消失了,眼睛也看的清楚了。
“把阿衍自己扔在那裡好嗎?”楚柏卿並沒有鬆開顧爵的手臂,而是依然緊緊的抓着。
楚柏卿這話的意思,是要和他一起去開個房,要不也不會說把封衍自己扔下的話了。
看着楚柏卿嘴角的笑,顧爵的喉結不由得滑動了一下,體內的慾念彷彿一瞬間就爆發了,這是他的本能,一個男人的本能。
現在,只是看着楚柏卿的笑,他就要升旗了。
邪火已經在體內亂竄,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完全的不受他的控制,急需要得到完全的釋放。
“走。”顧爵反手握住楚柏卿的手,拉着他就往旋轉門那邊走去。
他記得下車的時候,他有看到希爾頓酒店,就在對面,很近,走過一條街道就是。
楚柏卿沒有說話,安靜的跟在顧爵身後,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
他微微的動了動,十指便相扣在一起,他想要一個完美的告別。
異國他鄉,沒有認識他們,不會用一會有人過來恭敬的叫一聲,“爵爺”
也不會有人叫他“楚少,或是楚院長……”
楚柏卿感覺到了掌心的炙熱,那是從顧爵的手心傳來的,自己的手一向是涼的。
以前顧爵總是問他,“手怎麼這麼涼。”
他會開玩笑的說,“沒人疼唄!”
顧爵則會笑着把他的手拿過來,彈兩下,“疼嗎?”
兩人開了一個套房,顧爵本想點些吃的,怕楚柏卿餓,他卻說不需要。
進到套房後,顧爵就覺得身體彷彿是被火燒了一般,炙熱滾燙。
兩人已經有好幾天沒在一起了,顧爵覺得口乾舌燥。
楚柏卿鬆開顧爵的手,向臥室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回頭衝着顧爵笑了笑。
這樣的笑和勾勾手的意思差不多,那是一種召喚。
顧爵就覺得自己像是,猛然喝了六十度的白酒,那股衝勁兒直逼腦門。
他幾步就走過了過去,跟着楚柏卿進了臥室。
在還沒有到牀邊的時候,他扯過楚柏卿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