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起身,牽着沐泱泱的手離開,脣邊在不經意滑過一抹促狹的笑意。
沐泱泱確實累了,這兩天又是爬山,又是連路奔波的,而且還睡不好……
想着沐泱泱打了個哈欠。
回到房間,沐泱泱關上門,鬆開顧修的手,打算去洗個澡睡覺。
但剛鬆開,顧修就立馬又抓住了沐泱泱的手腕。
一使勁,沐泱泱進行一個華麗麗的旋轉,她就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股含着清冽洗衣粉夾雜着陽剛氣息的味道,迎面襲來。
這種味道讓她並不討厭,反而悄悄地撩撥起了他心底的弦。
“泱泱?”一聲溫柔含着春水的聲音驟然響徹在沐泱泱的耳際,勾地她心裡癢癢的。
沐泱泱睫毛抖顫幾下,最後定了定心神,這才睜開水亮的眼眸,擰着細眉,不解地看着他。
“嗯?”單單一個鼻音好聽地像是大提琴拉出了一個音調,讓顧修眼眸越發溫潤了。
“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事情,難道忘了嗎?”
顧修捏起了沐泱泱白皙如瓷的下巴。
沐泱泱眨巴了兩下眼眸,輕抿着脣,流露出了一片迷茫的眼神,呆萌地就是像是一隻無辜地小白兔。
“什麼事情啊?”
顧修眸光一黯,顯得很不悅。
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居然真的把答應他的事情給忘了?
顧修嚅動嘴脣,剛要開口,沐泱泱的眼眸飛快地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
立馬搶先一步開了口。
“我累了,洗洗澡還是趕緊休息吧,我這三天都沒有洗澡了,臭死了。”
沐泱泱主動攬住了顧修強勁有力地腰,撒嬌道。
要知道那邊的環境太差,而且昨天他們爲了等飛機還在附近的旅館留宿了一夜,沒想到那旅館的環境也不怎樣呢,居然連個單獨的洗澡間都沒有,可見那的經濟有多落後了。
如今她都嫌棄死自己了。
這麼一想,沐泱泱想去洗澡的想法更強烈了。
但她殊不知因爲她撒嬌的媚態,已經成功勾起了某人心中的闇火。
顧修反而把沐泱泱抱得更緊了,嘴角掛着邪魅的笑。
“既然你忘了, 那我不妨提醒提醒你,第一次在坐毛驢車的時候,你忘記我曾經在你耳邊說的話了嗎?”
顧修聲音醇潤的就像是從遠處吹來的羽毛劃過沐泱泱的心尖,勾地她心癢癢的,讓她忍不住紅了臉。
但她的思緒則飄在了那天,顧修俯身在她耳側說的那一句話。
“回去後多補償補償我。”
想到這一句話,沐泱泱的臉色更紅了,但她裝作不知的,搖搖頭,開始耍無賴道:“好了,我真的累了,你讓我洗洗澡去休息吧。”
說着沐泱泱還打了個哈欠,眼淚都飆出來了。
看着顧修心中還真不忍心,但是他渾身都已經燥熱難耐了,這讓他怎麼辦啊?
下一刻,顧修就抱起了沐泱泱,沐泱泱下意識地就攬住了顧修的脖子,有些心驚道:“你想幹什麼啊?”
顧修挑了挑飛揚的濃眉,嘴角掛着邪邪的壞笑,“我給你搓背去。”
沐泱泱瞪大了眼睛,隨即耳根子都爆紅了,她瞪向顧修,眼眸迅速染上了羞蹍的色彩,從牙縫中吐露出了一個字。
“滾!”
但顧修卻是笑意盎然地把她抱進了浴室裡……
沐染豐辦公室。
“董事長,這是我在機場拍攝的幾張照片,當時顧修和沐泱泱可是派人着重保護的他們。”
一個穿着棕色外套的平頭男子,恭敬地把自己的手機給放在了辦公桌上。
沐染豐面色陰冷地睨着手機,最後伸手拿起了他。
當他看到這畫面中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時,不禁擰了擰眉,但卻是沒有想起什麼來,隨後他又看向了她旁邊的一個小夥子,但也是沒有發現什麼來。
他不禁來回逡巡幾次,不過從他們普通破敗的穿着來看,這兩個人一定是來自很貧窮的地方,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顧修和沐泱泱怎麼會爲了這麼兩個普通的人而專門飛一趟?還親自把他們給接了回來?
看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沐染豐又暗自思索了片刻,這才擡頭看向他的手下。
“幫我去查查顧修和沐泱泱坐的那趟航班是去哪的,還有這上面那兩個人的來歷也務必儘快給我查清楚。”
沐染豐的眼眸聚起了無盡的陰厲之色,聲音幽冷犀利。
“是,董事長。”那名手下嚇得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趕忙垂首應了一句。
“對了,我讓你查的關於胡淵的下落,可有消息了?”
沐染豐臉上的寒意又盛了幾分,放在辦公桌上的手驟然收緊,捏的手背上的青筋挑挑暴顯。
心中則涌起了一股股怒浪。
他怎麼也沒想到,胡淵居然會背叛他,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胡淵做的具體的事情,但是他敢斷言這一定是非同小可。
也許顧修和沐泱泱這次專程去接的兩個人就跟胡淵有着一定的關係。
只可惜他現在一無所獲。
感受到沐染豐的暴怒,那人嚇得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他不得不將實情彙報道:“暫時還沒有。”
沐染豐氣的拍案而起,大聲呵斥道:“廢物!真是沒用的東西!”
那人將頭埋的更深了,卻是大氣也不敢喘。
“繼續給我查,要是再查不到,你給我直接滾蛋!”
沐染豐怒指站在他辦公桌面前的人,下了最後的通牒。
那人嚇得臉色一白,卻是絲毫不敢懷疑他的話。
忙點頭哈腰地應下了。
沐染豐不耐煩地朝他揮了揮手,“滾,趕緊給我滾出去,真是沒用的廢物 。”
那個人聽了卻是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只能最後灰溜溜地離開了。
沐染豐氣勢洶洶地又坐回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渾身被一種陰冷的氣息所籠罩,面色鐵青不已。
他擰了擰眉,最後用手按了按頭痛不已的額頭,心中愈發的煩躁了。
他現在完全預料不到顧修的下一步舉動是什麼,這讓他心慌不已,感覺周圍像是有一股陰沉,危險的勢力正在包裹着他,如果他要是不能提前發現,或者是跳出包圍圈,那最後他一定被那股危險的勢力,啃得連渣都不
剩。
所以現在他應該積極備戰,伺機主動出擊纔是……
晚上,沐染豐回家的時候,沐星瑤一個人正窩在沙發上抱着手機,刷屏。
如今關於她的那些不堪性醜聞的緋聞,雖然沒有一開始那麼豐盛了,但還是總會被人時不時地拿出來調侃兩聲,弄得她現在是家門不敢出。
因爲她只要一出門,被人給認出來,她就會被人恥笑,甚至有人會當街批判她水性楊花,行爲放蕩的舉動,總之罵的很難聽。
導致她現在連新衣服,小鞋子都沒法出去買了。
這讓她很鬱悶,不過對於這一切的締造者,沐泱泱,她是絕對不會忘記她的,包括霸佔着她喜歡男人的仇,她也一併給記着了。
沐星瑤微微眯眼,眼眸中漾起的全部都是陰厲的嗜血殺意。
這新仇加舊恨,她沐星瑤總有一天是要跟沐泱泱親自算賬!
“別一天到晚只顧着玩手機,有時間多看看有用的書。”
沐染豐不耐煩地皺了皺眉,對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他真是頭疼啊。
沐星瑤撇撇嘴,卻是不敢反抗她父親。
她忙把手機給收了起來,笑意盈盈地起身跑到了她父親的跟前。
攙扶着她父親的胳膊,把他給扶在了沙發上,語氣帶着討好道:“爸,公司的事情怎麼樣了?”
沐染豐一臉憂鬱地嘆了一口氣,最後坐在了沙發上。
“還能怎麼樣?公司一直處於虧空的局面,現在我每走一步都很吃力。”
沐星瑤皺緊細眉,顯得有些失落,但她的眸底則盪漾着一抹算計的色彩。
她忙趁熱打鐵道:“爸,這可怎麼辦纔好?”
說着沐星瑤長長地嘆了一口,眼眸中盪漾着氣憤的色彩。
“如今我們公司處於這種艱難地境地,這一切可都是怪沐泱泱那個女人啊,爸,依我看啊,她是不會就這麼放過我們的,說不定她還會趁機在對我們下手的。”
沐染豐眼眸深邃地擰眉思索着,覺得星瑤的話很有道理。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沐染豐的話中含着試探的味道,不過成分很輕,不仔細辨別,還真讓人意識不到。
沐星瑤還真沒有當回事情。
“爸,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你看看我們現在一步一步走成這樣,不就是因爲沐泱泱的主動出擊嗎?”
沐染豐聽後,收回了自己的試探,看來星瑤根本就不知道沐泱泱下一步的計劃。
下一刻沐染豐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嗯,你說的沒錯。”
沐星瑤眼前一亮,這說明她父親贊同她的觀點,也間接說明,他們都想將沐泱泱欲除之而後快。
下一刻,沐星瑤擡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他父親,嘟着嘴,委屈十足道:“爸,既然你都這樣認同我的觀點了,那你爲什麼還遲遲不對沐泱泱下手啊?你明明就說過會給我報仇的……”
“但你爲什麼言而無信呢?如今我連家門都不敢出,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沐星瑤越說越傷心,眼淚直向外冒,她無法忍受,她的敵人到現在居然還能光鮮亮麗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而她卻只能屈辱的活在大家的罵聲中。
憑什麼啊?如今她現在的一切全都是被沐泱泱給害得……
沐染豐擰了擰眉頭,眼眸漾起了不耐煩的色彩。
他微微嘆了口氣,睨向沐星瑤,面色沉冷。
“星瑤,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們需要等一個最佳的時機,而不是現在,你應該沉得住氣才行。”
沐星瑤哭聲戛然而止,她淚光閃閃地看着她父親,眸底涌起了巨大的憤怒,又是等,現在她已經等了一個多月了,難道還要再讓她繼續等下去嗎?
“爲什麼爸,爲什麼你每次都要讓我等?你這明明就是不想替我報仇!說到底,你就是害怕沐泱泱……”
沐星瑤嚴厲地指責着她的父親,聲聲充斥着巨大的慍怒,但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聲震怒的暴喝給打斷了。
“你給我閉嘴!”
沐染豐面籠寒霜,幽深的眼眸泛着犀利的光,灼灼地瞪着沐星瑤,顯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沐星瑤嚇得肩膀一顫,連忙收回了手。
臉色更是蒼白的不像話。
沐染豐重重吐一口冷氣,站起身,指着沐星瑤,氣的手直髮顫。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看你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不全怪人家沐泱泱,實在是你太沒用,我告訴你,沐泱泱不同於別的女人,想要讓我替你報仇,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在家裡等着。”
說完,沐染豐收回手,氣得直接轉身去上樓了。
沐星瑤緊咬着下脣,眼眸中盪漾着全部都是冷意和恨意。
放在沙發上的手驟然握緊,捏的手背暴顯出了一條條青筋。
她的父親爲了沐泱泱居然罵她沒用?沐泱泱就這麼可怕嗎?
讓她父親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
在她看來,她的父親根本就是不想替她報仇,要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還遲遲不肯動手。
虧她上次相信了她父親的話,乖乖待在家裡等着她父親給她報仇,結果……
沐星瑤冷冷一笑,既然如此,那還是她自己動手的好。
她可不會像她父親一樣畏首畏尾……
第二天。
顧修辦公室。
“這麼早叫我來又有什麼吩咐啊?”
巖司雙手插在口袋裡酷酷地朝顧修走去,嘴角噙着漫不經心地笑意。
拉開顧修對面的椅子悠哉地坐了下去。
顧修面無表情地直接把一份賬單扔在了巖司的面前。
“你先看看。”
巖司微蹙眉顰,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拿起來翻開看了看。
“這不是於涵製造的假賬本嗎?”巖司邊看邊說道。
“嗯。”
“那這有什麼問題嗎?”巖司瞥了顧修一眼,眼眸含着不解。
顧修以手握拳放在下巴上,眼眸變得深邃無比。
“這上面有一個叫王呈寺的人,他出現的頻率很高,你儘快幫我去查查他。”
巖司挑眉,有些啞然道:“你這是懷疑他和沐染豐有關係?”
顧修點點頭,
沒有否定。
“目前這也只是我的一切猜想,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如果有消息的話儘快通知我。”
“沒問題。”巖司朝顧修做了一個“OK”的手勢,起身便離開了。
顧修則擡手摸了摸自己精緻地眉梢,眼眸變得愈發深邃了,好似在思索着什麼。
兩天後。
沐染豐辦公室。
“董事長,我們已經查到了這個女人是來自F省的偏僻大山,據說她是十八年前在那定居的。”
一個長着國字臉的男子劉樂站在沐染豐面前恭敬的彙報道。
沐染豐擰緊了眉頭,陰暗的眼眸盪漾着深沉的光。
手中則拿着一張,關於那個女人和她兒子在飛機場上跟顧修和沐泱泱回來時的照片。
“打聽到她和她兒子叫什麼了嗎?”
半晌,沐染豐終於將視線從這張紙上撤離,最後落在了那名手下的身上。
“她叫白玲,她兒子叫吳卿。”
劉樂如實彙報道。
“白玲,吳卿……”
沐染豐細細地品味了幾下,垂眸又看向了手中的照片,這兩個人他好像並不認識啊,不過吳卿這個名字只是似曾相識,不過很模糊,以至於他不敢下定義,他到底有沒有聽過。
細細地琢磨了幾分鐘,沐染豐看向劉樂,淡淡道:“你去把十八年前,關於在高層工作的人員名單以及他們家庭情況的資料給我調出去。”
劉樂有些疑惑,不知道董事長爲何調取十八年前的資料。
不過卻不敢違揹他的指令,忙用下轉身去準備調取了。
沐染豐將照片放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陷入了一陣的思索當中……
二十分鐘後。
劉樂拿着一份資料走了進來。
“董事長,這是你所需要的資料。”
劉樂將資料放在了沐染豐的辦公桌上。
沐染豐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擡手朝劉樂揮了揮手。
劉樂會意,立馬識趣地離開了。
沐染豐這纔將資料給拿起來,細細地翻看了一番。
五分鐘後,沐染豐睨着資料的手驟然握緊,眼神則落在了會計於涵的名字上,而她家庭欄裡那一項,明顯有一個三歲左右的孩子,叫吳卿。
沐染豐的眼眸產生了巨大的波動,他不可置疑地看着這一切,手臂隱隱發顫,怎麼會變成這樣?
難道這個女人就是當年的於涵?
沐染豐顫抖着手重新拿起了這張照片,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發現與當年的於涵的樣子還真不像啊。
他記得當年的於涵可是很果斷,幹練的形象……
沐染豐眯了眯眼,眸底聚起的全部都是冰渣。
但心底卻有些慌亂了,他現在雖然不敢肯定這個女人的身份是不是於涵,但是從顧修和沐泱泱對他保護的程度上來看,這個女人對他們絕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這麼一想,沐染豐越發感覺這個人就是於涵了。
他大駭,立馬朝外面喊道:“來人。”
片刻,劉樂趕忙打開門又重新走了進來。
“董事長,您有何吩咐。”
劉樂看見沐染豐陰駭的臉,背後不禁漫上了一股寒意。
大感事情不妙。
“趕緊再給我去查。”
沐染豐大拍桌子暴喝道。
“是是是,”劉樂被沐染豐陰厲地氣勢給震懾到了,嚇得也沒有問清楚,轉身就想跑了。
“回來!”沐染豐大喝一聲,劉樂這才停下腳步,重新又轉身面向了沐染豐。
“董事長還有何事?”
現在他只想着趕緊離開這裡,因爲沐染豐的那個眼神好像要殺人一般,直令他頭皮發麻。
“給我去核實一下,那個白玲的真實名字到底是不是於涵,同時給我查清楚,她和她兒子現在被顧修關在了哪裡,一旦查到,立馬來報。”
沐染豐勾起了一側脣角揚起了一抹冷佞地弧度,嚴厲地下了命令。
“是,董事長。”
劉樂得令,趕忙腳底抹油跑掉了。
沐染豐重重地吐了一口冷氣,眼底越發寒烈,流露出了濃重的殺機。
沐染離,這是你們在逼我啊……
兩天後。
顧修辦公室。
巖司推開門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臉上帶着一抹欣喜的色彩。
顧修正在拿着鋼筆寫着什麼東西,他擡頭看了巖司一眼,就把鋼筆冒蓋在了鋼筆上,放在了一側。
“看來有好消息了?”
顧修淡淡一笑,如寒冬融化的春雪。
巖司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到了杯水,喝了兩口這纔開了口。
“我派人打探到了,這個沐染豐和在國外的王呈寺當年關係匪淺,只不過在發生沐染離走私被人發現的時候,他們的關係就突然宣佈了破裂,有人說是沐染豐爲了他大哥,痛恨上了王呈寺,但依照我看,未必。”
巖司身形微傾,一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一手放在了沙發上,臉色一片凝重。
顧修起身朝巖司走去,嘴角凝着輕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哦,理由?”
隨後,顧修坐在了獨立地沙發上,雙腿交疊,淡淡地看着巖司。
“事情暴露後,王呈寺直接逃跑了,現在依舊沒有什麼下落。不過我飛去了王呈寺的家,一開始他們對我充滿了警惕,後來經過憑藉着我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讓他們放鬆了警惕,再加上我的一些非常措施這才讓他們對我吐露出了一定的實情。”
說到這,巖司賣起了關子。
“哦,什麼實情?”
顧修難得配合的給了他一個面子。
巖司笑着一臉明媚道:“沐染豐曾經向他們提及過想要收購菸草的事情,但具體的內容只有王呈寺知道。”
“那王呈寺不是逃跑消散了嗎?這樣一來,消息豈不就是要斷了?”
顧修微微皺眉,眼眸越發冷冽。
巖司卻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
顧修扯着嘴角,冷冷地睨着巖司。
“有事說事,別發瘋。”
巖司嘴角一僵,白了顧修一眼,這才緩緩道來。
“當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在遠處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