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降落到停在海中央的豪華渡輪時,安小白還處在一臉懵逼狀態,窩在面具男懷裡,愣愣地看着這艘陽光下閃着華麗光芒的巨輪。
依稀有些眼熟……
可能是在某些旅遊雜誌之類的介紹上見過吧?
畢竟這種豪華遊輪上鏡率很高,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尤其是這種超奢華等級的巨型遊輪。
“你這算是綁架了我吧?”
安小白左顧右盼半天也沒看到其他疑似遊客的人存在,忍不住好奇地問:“你難道打劫了這艘遊輪嗎?你到底要幹嗎呀?用得着搞這麼大嗎?”
“……”
藍司宸無語地扶了扶額頭,耐着性子說:“今天騙你結婚的那個男人,真名叫夜梟,是黑道金字塔尖上的軍火販子,你以後最好離他遠點。”
夜梟?
黑道軍火販子?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安小白眨着一雙寫滿茫然的大眼睛,用一種看精神病的眼神看着面具男。
“你之前看到的爆炸,應該就是國際刑警對他進行圍剿時造成的。雖然抓住夜梟很難,但這次他們應該不會再讓他逃跑了。”
藍司宸說話間拉着安小白走下頂層平臺,越過控制室去往安置白虎的那一層艙室。
“好吧,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好了,夜……夜梟是軍火販子,那你又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
安小白放棄跟個疑似精神失常的傢伙爭辯,開始努力試探他的身份和目的。
她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身爲一個無親無故的孤兒,她也沒有被人綁架勒索的資本。
從五年前因爲出海遊玩遭遇海難,在海島上的小醫院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的她,被遣送回美國纔在各種證件上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是個美籍華人……
而在她名下,除了一間獲好心人捐贈的“扶貧”住所外別無他物,沒有父母沒有家人甚至沒有朋友,連上大學的錢都是靠匿名的好心人捐款纔得到的。
就算畢業後跟幾個同學共同創業,但由於時間尚短,也沒有賺到多少錢,至少那可憐的數額,絕對不足
以讓誰會有綁架勒索她的衝動。
“我沒有綁架你,我是救你。”
藍司宸咬牙切齒地糾正着小白兔的不當言辭,從開始到現在,她已經說了N多次“綁架”,他就那麼像綁架犯?
“真的不是綁架?那我是不是隨時可以離開這裡?”
安小白依然還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穿着婚紗的自己,怎麼會跟個陌生男人,在一艘陌生遊輪上談論這些天方夜譚的話題。
“等船靠岸,你想走就走吧。”
藍司宸目光復雜地看了眼小白兔,仔細留意着她是否有被這艘遊輪勾起什麼回憶。
五年前,鬼醫說她不可能再想起任何事情,藍司宸起初爲此十分痛苦,曾請遍名醫想要治好安小白的失憶症,最終卻都以失敗告終。
後來,他想起鬼醫那句:“她是個好姑娘,不該受這些苦,尤其不該跟你這種隨時處在危險裡的人物牽扯在一起。”
忽然之間便又釋然,因爲鬼醫說的沒錯,他藍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身份,註定了他一生都與危險爲伍,而小白兔若一直留在他的身邊,就難免被捲進這些危險。
所以,縱然無比痛苦,他最終還是決定放手,索性藉着她失憶的機會,給她一個全新的人生。
藍司宸原以爲此生再不會與安小白見面,哪怕他一直默默在背後幫助着她,卻不願再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可是收到她要與疑似夜梟的男人結婚的消息時,他還是難以自控地再次“失去理智”,聯合安東尼等國際刑警再次展開行動。
他又成功把她從婚禮上搶走,可是這一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地囚禁她了。
“這是小白,虎小白。”
藍司宸把安小白帶到虎舍,原本正在午睡的小白聽到主人的聲音,立時醒了過來。
“啊!”
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與任何猛獸近距離接觸過的安小白,看到醒來的白虎時嚇得直接躲到面具男身後,卻又抑不住好奇探出頭來偷看。
“嗷唔……”
虎小白看到安小白如此怕自己,露出十分疑惑不解的表情,委屈地嗚咽低鳴着想
要蹭到她身邊。
“你,你別過來啊!我,我可是武松之後,會打虎的!”
看到白虎靠近,安小白嚇得又是陣尖叫,緊緊抱住了面具男的手臂尋求保護。
“別怕,它很喜歡你,不會傷害你。它只是希望你能摸摸它的頭。”
藍司宸眼底閃爍着星點柔光,還有一絲與虎小白有些相似的失望之情。
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想起來嗎?
“真的?”
安小白表示懷疑地看了看白虎又看了眼面具男,發現白虎表現得似乎真的很友好,就試探性地緩緩伸出隻手。
看到昔日一起開心玩耍的女主人終於肯伸手,虎小白當即歡天喜地的迎上去,用自己毛絨絨的朋腦袋磨蹭着她柔軟的掌心,喉間溢出舒服的呼嚕聲。
“哇,它怎麼好像只大貓,好可愛!”
瞬間忘記恐懼的安小白,從面具男身後走出來,半蹲着用雙手揉弄着白虎的圓滾滾的面龐,笑得眉目彎彎。
“我再帶你到別處逛逛吧。”
藍司宸任虎小白跟着,帶着已經明顯放下戒備心的小白兔,繼續重走這艘遊輪上他們曾經走過的地方。
一間間歐洲宮廷風格的奢華艙室,讓安小白有種目不暇接的感覺,明明都是她第一次來的地方,卻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可是任她如何努力去想,依然想不起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中午時,他們來到一間可以看到無敵海景的臥室外間時,藍司宸看着安小白身上繁複的婚紗說:“裡面有衣帽間,你去換一件喜歡的,再出來吃午餐。”
安小白本想謝絕,但爲了忙婚禮的事情,從早上就沒怎麼吃東西的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她只好點頭同意。
當她走進衣帽間打算找件自己能穿就好的衣服時,卻驚訝的發現裡面堪比商場專櫃般多樣且名貴的女裝,竟然恰好都是她的尺碼,好像爲她量身訂製的般,無一不完全合身。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在換衣服時,她越來越覺得這房間有些奇異的熟悉,好像自己曾經在這裡待過,也像現在這樣換過衣服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