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青梅別墅後,安小白又過起了足不出戶的與世隔絕生活。
雖說陶梓桃幫她保住了孩子,但這次的事對她的身體還是有些傷害的,所以除了靜養外還需加些藥膳調理。
安小白每天大半的時間都被要求在牀上躺着,偶爾能下牀也是爲了吃藥膳,而且不能玩手機也不能看書,音樂都只能聽舒緩的輕音樂。
就在安小白快要悶瘋了時,易紫瞳突然又找上門來。
“太太,你可以不見她。”
鈴鐺還在爲酒店那晚的事耿耿於懷,對易紫瞳充滿了濃烈的敵意。
“我要見她,必須見!這些天我都要無聊死了,好不容易來個給我解悶的,怎麼能不見呢?”
以前安小白很怕面對易紫瞳,因爲總覺得她太過強大,自己在她面前簡直就像只小螞蟻,分分鐘就能被人家給輕鬆踩死。
可是自從那晚險些被她害得失去腹中孩子後,安小白就猛然意識到,對易紫瞳而言自己又何況不是個“強敵”呢?
雖然她在事業上是個戰無不勝的女強人,但在感情上卻遠遠弱於自己。
因爲藍司宸的心在自己這裡,所以任她再如何優秀、如何厲害,使盡手段爲的只是能把他從自己這裡搶走。
這樣一想,安小白忽然就不再怕這個女強人了,只要藍司宸是在自己這邊的,任她再怎麼厲害,到了自己面前也只是個失敗者!
鈴鐺縱然再不願意,終究還是去請了易紫瞳進來。
之前還吵着想找虎小白來玩的安小白,在看到易紫瞳時,忽然裝出無比虛弱難過的樣子來。
“喲,我們的準藍太太,怎麼突然變成這副樣子啦?這跟幾天前訂婚禮上的你,簡直就是兩個人嘛。”
滿臉都是掩不住的喜色的易紫瞳,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看着縮在被窩裡,看上去無比蒼白虛弱的安小白。
“我……”
安小白欲言又止地輕嘆了一聲,問:“你來做什麼?”
“我這兩天聽到些
傳言,也不知是真的假的,就想來看看你,順便找你確定下真相。”
易紫瞳瞥了眼鈴鐺搬到身後的椅子,端着女王姿態從容落座後才繼續說:“原本我應該找司宸問的,可是你也知道我跟他之間向來只談公事,而且這種事問他一個大男人也終究不太好。”
此刻的易紫瞳,雖然表面還是副平日裡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姿態,但眉眼間的神態以及說話語調,分明與那些庸俗的三姑六婆沒什麼分別,只差沒在臉上寫明“我是來看熱鬧”的了。
“你到底想要問什麼?”
心中有數的安小白,故意輕攏起眉心,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說:“我現在身體實在太虛弱,如果你沒事,就請……”
不待安小白下逐客令,易紫瞳已經神采飛揚地直接問:“你真的像外面傳言說的那樣,因爲訂婚那晚的事,不僅失去了肚子裡的孩子,以後也都無法生養了嗎?”
無法生養?
鈴鐺聞言就是一愣,正要說些什麼時,猛然意識到之前藍司宸交待過,無論誰來問關於安小白的任何事情,都只說無可奉告。
於是,鈴鐺生生忍住對易紫瞳罵孃的衝動,看向理應是被流言傷得更重的安小白。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呀……”
安小白總覺得自己這些跟電視劇學來的說辭有些太過文縐縐了,可是她向來不擅長演戲騙人,只能硬照着電視上學來的演。
“你真的流產了?真的再也無法生養了?”
過於激動欣喜的易紫瞳,根本無暇注意安小白迴應自己時說話有多不自然,因爲當下她滿心只剩下確定傳言後的大喜過望。
這些天外面都在傳,藍司宸與安小白訂婚那晚,在酒店房間因縱——欲過度,害得安小白當晚大出血,不僅孩子沒保住,甚至連子宮都被切除了!
精心安排了酒店裡一切的易紫瞳,自然不會意外於藍司宸酒醉後再被催情迷香一醺,會徹底失控化身野獸,但她卻也沒想到安小白因爲她這次的設
計,不僅沒保住孩子,還連生育能力都永遠的喪失了。
因此,剛聽到這個傳言時,她簡直難以相信。
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這個跟她搶男人的小白花,終於遭到報應了!
易紫瞳心中越想越是興奮欣喜,因此臉上就算想努力擠出幾分同情憐憫都做不到,索性也就不再假裝善意。
“既然如此,你還打算跟藍司宸結婚嗎?”
聽到易紫瞳竟然直接這樣問,安小白不由得一愣,暗自感嘆她這僞裝撕得也太快了,竟然這麼快就露出惡劣的真面目與自己相對。
“我很瞭解司宸的,就算你這個徹底廢了,他也不會主動捨棄你。但是,你自己就真的好意思繼續纏着他嗎?雖然你已經給她生下兩個孩子,但那又怎樣?你現在已經不是個完整的女人了,原本你就配不上他,現在再加只會是個累贅!”
易紫瞳越說越是激動,微微眯起的雙眼中滿是狠厲殘酷。
“易小姐,你這樣說話,未免太過分了吧?”
鈴鐺終於聽不下去,打破禮數,惡狠狠地看向太過張狂陰毒的易紫瞳說:“我們太太已經跟BOSS訂婚了,結婚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你憑什麼如此詆譭太太?”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
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的易紫瞳,狠狠瞪向鈴鐺,“你懂什麼?我這是爲司宸好!你也不要忘記你真正的老闆是司宸,你是爲司宸服務的,而不是爲了這個安小白!她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像司宸那樣的男人,怎麼可以有個廢物老婆呢?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
鈴鐺正要繼續反駁,卻被安小白給攔了下來。
“易小姐說這些的確是爲了司宸好,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說到這裡,安小白還故意發出聲林黛玉式的悠悠長嘆,“我也不想拖累他,可是他放不下我,我又能怎麼辦呢?你既然已經知道那天的事,又那麼瞭解司宸,自然也應該知道他爲此十分自責,覺得這次是他深深地虧欠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