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彷彿被凝固了般,兩人都像受傷了動物,死死看着對方。
靳言摟着陸晴,非常不悅,“連錫,滾出去!”
“關你什麼事?”連錫非常的憤怒,想要翻開被子,卻被靳言阻止了,看到兩人光脫脫的大腿,連錫簡直想要殺人。
“連錫,你走!”陸晴此刻最不願意的面對的人就是他。
最後,連錫悲憤欲絕地離開。
陸晴整個人像是被人抽掉了力氣,生不如死大抵也是這種感覺,她已經不想去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她覺得她的人生完蛋了。
靳言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想要抱着她,卻被陸晴狠狠地推開了。
“晴晴,我會對你負責,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生怕陸晴會誤會他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靳言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靳言,我沒有想到你會是這種人。”她語氣冷靜,冷靜得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利刃插進靳言的心臟。
那種聲音裡透着的絕望,讓靳言再也說不出其它話來。
陸晴從牀上起來,看着地上那些凌亂的衣服,心碎了一地,無一不在證明着她最寶貴的東西沒有了。
一秒都不想再留在這裡,她想離開,因爲,再呆在這裡,回想上剛纔那一幕,她會想死。
衣服已經有些已經不能再穿了,陸晴拿起了件浴袍穿了起來,隨手拿起了被扔到梳妝檯上的外套披了起來,即使穿上衣服,她仍然覺得自己是全身赤裸的。
腦袋裡亂得一團似的,她想逃,只想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裡。
靳言也從牀上下來,拿了條浴巾包了一下,握住她的雙肩,不讓她離開,“晴晴,我們好好談一下好嗎?”
“靳言,放開我,我不要再看到你了。”陸晴眼睛一直沒有正視他,不想去看這個男人,她所有的一切都隨着這一夜而毀了。
她不知道這一切是毀在自己手上,還是靳言手上,又或許是連錫手上。
也許,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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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晴晴,你冷靜一下好不好?”靳言不想放開她,好像放開她,她就會消失一樣。
她情緒那樣激動,他害怕她會出事。
陸晴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口氣,“靳言,你不再讓我走,信不信我立即死在你面前?”
靳言一驚,鬆開了陸晴,“晴晴,你別激動,要怎麼樣做,你才能原諒我?”
“別出現在我眼前!”陸晴冷冷說完,再也不想呆在這裡了,衝出了酒店。
在陸晴離開以後,靳言看着這一室的狼狽,想到剛纔陸晴傷心離開,他狠狠地一拳打在牆上。
牀上那抹刺眼的紅色,讓他心裡感受更加複雜了,誰會在第一時間讓那麼多的記者出現在這裡?陸晴又怎麼會被人下藥?
靳言穿上衣服,撥打了個電話,若是那家報社公佈出去,只怕更傷了陸晴的心,他不能再讓她二次受傷了。
至於那兩個男人,挖地三尺也會將他們挖出來。
陸晴衝出酒店,坐上出租車,看到司機一臉怪異看着自己,陸晴不由得將衣服扯得更緊,只希望快點回家,只有家,她纔不會那麼害怕。
車子開到小區門口,陸晴扔下一張大鈔,在司機一臉鄙視的目光落慌而逃,她想,任誰看到此刻的她,都會覺得她是那種不知檢點的女人。
她衝着跑回家,第一時間把門反鎖,接着走進了浴室。
她將浴缸放滿了水,透過鏡子看着此刻的自己同,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目光癡呆,難怪剛纔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像看着神經病一樣?
此刻,她不正像一個神經病嗎?
她躺進浴缸裡,拼了命地往身上擦,此刻才感覺到身體也痛。
放鬆下來,她躺在浴缸裡,回想起那一幕,她進了酒吧,後來喝了杯酒以後意識就模糊了,接着被兩個男人的帶進了酒店,後來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印象了。
她憤怒地拍打着水花,內心的苦惱無處發泄,只能這樣。
水花四濺,像此刻了此刻失控的陸晴,發泄過後,陸晴抱着自己的身子哭了起來。
想到連錫,想到靳言,她真的很痛苦,這一切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浴缸裡水變涼,陸晴這才從浴缸裡出來。
這樣的夜,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度過?陸晴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放了一粒安眠藥進去,她真的不想活得太清楚,她害怕自己會撐不過去。
一杯紅酒下去,沒多久陸晴在安眠藥的作用下,終於睡着了。
清晨,那兩個試圖沾污陸晴的男人,已經被綁在舊倉庫裡,靳言開着黑色的保時捷進來,如同地獄出來的修羅般。
他冷着眸子掃躲了一下這兩個人,眼神裡都是殺氣。
“想怎麼處置?他們活得不耐煩了,連你的女人也敢動!”說完,甯浩拿着鋒利的刀子在兩人面前晃了一下,一個凌利的刀法,那個比較胖的老大頭髮瞬間掉了幾條,嚇得他直接當場尿了褲子,雙腿顫不停。
“大哥,饒命啊……”
靳言先是狠狠一腳踢了過去,這兩個原本就他靳言毒打了一頓的人,此刻一腳過來,正中命根子,跟廢了他差不多。
甯浩倦着雙手,站在一邊輕輕吹了一下手上銳利的軍刀,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態,要怪就怪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惹誰不好?惹靳言這蹲大佛。
一頓毒打以後,地上兩人近乎就是奄奄一息了,靳言一腳踩在那個人的手上,“說,這件事誰讓你們乾的?”
“我也不太清楚,在酒吧裡一個叫老黑的人,給我們錢,讓我們給那女的下藥,然後帶她去開房。”他們兩個想着,居然有人出錢讓他們去搞女人,這種好事怎麼會不幹?
“真的不知道?”靳言用力狠狠的踩了下去。
“就知道這麼多了,大哥,放過我們吧。”時到如今,他們只能求饒。
“我看他們也知道這麼多,我去酒吧給你那那老黑翻出來。”
“不用,這事我親自去,這兩個人交給你處理,我不希望他們下半輩子還有好日子過。”靳言想到他們居然敢去脫陸晴的衣服,差點就沾污了他的陸晴,沒要他們的命已經算仁慈。
“好呢,我明白了,保證讓他們生不如死。”說完,甯浩那張妖孽般的臉上揚起了一絲邪惡的笑意,笑得那個陰森,讓地上兩個人嚇得不敢說話了。
另一處,連錫正在喝酒,溫如雪剛剛走進門口,便聞到一陣濃烈的酒味,她捂了一下鼻子,看着滿地的酒瓶,再看看沙發上男人。
“錫,你不要再喝了,看看你都喝了多少?”溫如雪搶過他的酒瓶,在旁邊坐了下來。
連錫突然摟着溫如雪親了起來,沒一會兒,直接抱着溫如雪走進了房間,將她扔到牀上。
溫如雪看着連錫就像是一個失去理智的獅子般,眼神裡看不到一絲的溫柔和情意,只有濃濃的恨。
她沒有掙扎,她想,他一定很痛苦,所以需要發泄,而她願意。
上次是她故意上了他的牀,讓陸晴誤會,而這次,她卻是真真正正跟連錫在一起。
事後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連錫看着牀上的溫如雪,點了根菸抽了起來。
沒一會兒,溫如雪也跟着醒了,看着站在窗前抽菸的男人,她輕輕咳了一下,“錫,我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連錫雖然喝了很多,但是他卻是清楚自己跟誰在一起。
他的陸晴已經不屬於他了,所以,他跟誰上牀都是一樣的。
“我會負責的。”扔下這句話,連錫也不看溫如雪的反應,接着離開了房間。
溫如雪聽到他那句話,沒有感情,冷冰冰的,他說他會負責任?不管怎麼說,她的目的達到了。
而陸晴,在家裡反鎖了大門那裡也沒去,她的心情很亂,她不知道怎麼樣?
這次,她是真的跟連錫徹底斷了,她的眼淚又開始落下來,她不知道是爲自己還是爲連錫?
門鈴響了起來,一聲又一聲響個不停,陸晴不想開門,此刻她不想看到任何,也不敢打開電視,生怕自己的照片已經在網上傳到熱火朝天,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
靳言站在門口,忍不住又按一下門鈴,他害怕陸晴會想不開,害怕她會出意外,他真的害怕,陸晴這輩子註定是他的軟肋。
陸晴捂着耳朵,可是那該死的門鈴聲還是不耐其煩響着,她不得不走出去,打開門一聲,她立即就想把門關上,只可惜一隻手及時伸了進來。
“晴晴,你還好嗎?”靳言輕聲地問。
“我好不好關你什麼事?靳言,你已經毀了我的愛情,你還打算毀了我才甘心嗎?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陸晴發了瘋一樣想將他推出去,靳言高大挺撥的身體橫在門口,一把將情緒激動的她摟入懷裡,讓她這麼痛苦,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你滾!給我滾,放開我……”陸晴拼了命地掙扎,靳言的懷抱讓她害怕,讓她無時無刻想到那一幕,她背叛了她的愛情。
靳言就是抱着她不放,於時,陸晴往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下,爲此,靳言的肩膀上從此多了一個牙印,他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靳言,你滾,你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就立即自殺,我說到做到!”陸晴冷冷吼了一聲,不再掙扎了,語氣裡透着她的堅定。
此刻,靳言害怕了,他不由得鬆開她,臉上都是濃濃的歉意和心痛,輕輕摸了一下她凌亂的頭髮,“晴晴,別想那些傻事,我走,我不惹你煩,好嗎?”
剛剛說完,陸晴已經將他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扇門不緊隔住了門裡門外的他們,也在陸晴的心上,緊緊地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