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我的朋友。”賽宇笑着跟歐臣逸他們介紹。
朋友?真的只是朋友這麼簡單?今晚來這裡的女伴不是妻子就是未婚妻,若只是朋友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歐臣逸冰冷的眼光從陳海安身上抽走,沒有說話衝賽宇揚嘴一笑。
“海安,真的是你?”譚欣愣愣的問。雖然事實已擺在面前,但她真的希望站在她眼前這位依舊美得楚楚動人的女人不是陳海安。
陳海安沉默,心裡苦笑,她是海安不已是很明顯了嘛,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你們認識?”賽宇驚喜的問。
歐臣逸搶先道“不認識,我們先失陪了。”歐臣逸攬着譚欣的腰往另一端走去。
陳海安愣在當下,失落心痛聚上心頭。不認識,簡單明瞭的三個字卻傷她有餘,多年未見他連多看她一眼都不願意,看來他真的很恨她。
她還在留戀什麼?還在期盼什麼?他們早已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如今的歐臣逸已是有婦之夫,除了祝福的話她還能說些什麼?
陳海安冰冷的手任由賽宇牽着,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車庫的,失魂落魄的她讓賽宇很是擔心。
“海安,你沒事吧?”
“呃?我想回家了,請你送我回去吧。”陳海安淡然道。此刻她只想回到自己的空間裡,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只想衝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希望一覺醒來可以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她沒遇見他,他沒有對她這樣的冷漠。這些年,她幻想過無數次與歐臣逸相逢的畫面,每一次幻想的相逢都是傷痛的,爲何早有所料心還會這般的疼?
賽宇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敢多問,啓動車子揚長而去。
一直都覺得海安是個有故事的人,因爲每次在她的笑臉上都能感到一絲憂傷,他很想走進她的故事裡很想對她多一分了解,現在看來真的很難。因爲海安的世界是封閉的,外人想要進入真的很難。
而另一條松柏路上,跑車在快速飛馳。
煽動細長的睫毛,譚欣看向歐臣逸,思慮過後她還是開了口“海安回來了。”
“嗯。”歐臣逸從嘴裡擠出一個字。
她回來了,在他還讓人在X國打探她下落的時候,她居然在他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撞進他的眼眸。
這個女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給他驚喜給他驚嚇更是給他傷痛。
譚欣很想再說點什麼卻還是選擇閉上嘴,她多希望臣逸能和好多聊幾句好讓她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麼。可臣逸卻吝嗇的只道出一個“嗯”字,讓她感覺此刻的臣逸更加遙遠。
把譚欣送回別墅後,歐臣逸開着跑車絕塵而去,留下一臉落寞的譚欣。
PD酒吧內,燈紅酒綠,香菸瀰漫四周。
這是厲臣彥回國與陸豐第一次見面,他們都是受歐臣逸所邀請來到這裡。
PD,B城大型高檔次的娛樂場所,也正是陳海安晚上上班的地方。
不會這麼巧吧,又是PD,還好今晚海安沒上班。厲臣彥心裡慶幸的想道。
眼見歐臣逸一
杯接着一杯,厲臣彥搶下歐臣逸手中的酒杯道“哥,你別一個勁的喝酒嘛,發生什麼事了?”
歐臣逸不是個嗜酒的人,一若不是心情不好他不會拿酒當水喝。
“我看到陳海安了,她回來了。”
歐臣逸話一出口,厲臣彥眼睛瞪得跟乒乓球似的。
“你什麼時候見到她的?”陸豐問道。
“在一個小時前的酒會上。”
厲臣彥心裡暗罵陳海安,說什麼有事今晚不上班了,原來是跑到酒會去了。他們不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麼?怎麼沒跟她明說?到底是跟誰去的酒會?
“哥,你是不是還放不下海安?”如果是,他可以幫他們一幫。雖然海安一天到晚都說不要打擾不要傷害,但終歸到底這事不都得看他哥的態度嘛,只要他哥心裡還有海安那就好辦多了。
“放不下,我放不是的是以前那個愚蠢的自己,放不下的是對她的怨恨。”
厲臣彥哽咽,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起來。
“別想這些了,聽說這裡來了一個調酒師調的酒是隻應天上有的,我讓他給你調上一杯保證你藥到病除,心情馬上愉悅起來。”
陸豐的建議讓厲臣彥噴酒,陸豐口中說的調酒師不會指的是陳海安吧?
還好還好,海安今天請假了。
“陸豐你別叫了,調酒師今天不在。”
“你怎麼知道?”陸豐狐疑的看向厲臣彥。
厲臣彥犯囧“呃?哦,這裡我又不是第一次來,當然知道了。”
陸豐一臉的鄙視,又一個情場蕩子,整天泡在酒吧裡難怪連事業都不顧“你是這裡的老闆?你怎麼知道調酒師不在?”
厲臣彥暗自打嘴,沒事他多什麼嘴?
不管厲臣彥,陸豐搭着歐臣逸的肩走出包廂往大廳走去,厲臣彥急忙跟了上來。
來到大廳,他們在吧檯前坐下,在燈光的照射下看到一位帶着面具的女人在揮舞着手上的酒瓶。
厲臣彥看了一眼,心下一驚。
不是說請假了?不是去了酒會?怎麼會在這裡?
帶着面具的女人貌似也看到了他們,身子微微一怔後繼續她手上的工作。
調好酒,陸豐朝面具女人招了招手,面具女人走了過來,陸豐對着她說道“我這們朋友心情不好,能不能幫我朋友調一杯快樂之酒?”
面具下的陳海安呆若木雞,一旁的厲臣彥朝她使了使眼色後才反應過來。
陳海安爲歐臣逸調了一杯甜美,在X國的時候她全靠甜美支撐過來的。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這個正好,希望歐臣逸能跟她一樣在喝下這杯甜美之後心情會好起來。
在喝下甜美之後,歐臣逸驚詫的看向陳海安。他自認品酒無數,卻從未喝過這麼美味怪異的酒。要說是酒,它更像是一種飲料。
陸豐喝下後更是讚不絕口,闊氣的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吧檯前“這個賞你的,你是我見過最牛X的調酒師。”
陳海安嘴角彎了彎,並沒有說謝只是朝陸豐點了點頭拿下了那疊鈔票。她正好缺錢,他
要來送錢,她沒有不要的道理。
“她是啞巴?”陸豐自言自語道。
吧檯下的驚呼聲一陣高於一陣,像似有人在鬧事。有個帶着醉意的踉蹌大叔走到吧檯前,他大力的拍着吧檯道“AaAa,你爲什麼總是戴着面具?爲什麼不以真面目見人呢?”相信不止是吧檯前的大叔,吧檯下有許多人都對陳海安感興趣。陳海安身材好酒調得更好,他們除了知道她叫AaAa卻對一無所知,甚至連她的聲音都沒有聽過,他們很想知道面具下到底是怎樣的一副容貌。
“是啊……”吧檯下跟着歡呼起來,口哨聲歡呼聲不斷,一個勁的在要求陳海安要脫下面具。
陳海安不語,不卑不亢地立在那裡。
“這些人怎麼這麼無賴?”厲臣彥看得抓急,若不是歐臣逸在這裡,他早就上前把那個大叔給打得滿地找牙了。
“難道你不想看看調酒師的真面目?”陸豐一副感興趣的模樣。調酒調得那麼好,他當真想見一見廬山真面目。
歐臣逸怔怔地盯着吧檯上的陳海安,不知爲何他感覺這個女人好熟悉,是因爲她也叫AaAa?但此Aa非彼安,吧檯上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陳海安呢?
“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女人一個麼?我們還是走吧。”厲臣彥說着站了起來,身旁的倆人卻無動於衷,只把他的話當空氣。
“AaAa你不會因爲長得太醜不敢以真面目見人吧?”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她爲什麼總是戴着面具?”
“你別擔心,就算你長得醜也會繼續喝你調的酒,你就把面具摘下來讓我們看看……”
吆喝的聲音一陣高於一陣,酒吧裡的保全圍了上來,酒吧的大堂經理站到吧檯上說道“抱歉各位,AaAa只是個調酒師,希望大家能高擡貴手不要爲難她了。”在來這裡工作之前,陳海安有要求不以真面目示人。自從陳海安來到酒吧上班後,酒吧裡的營業額明顯的提高了不少,酒吧裡的老闆跟領導對陳海安更是刮目相看,也更百依百順了。如今陳海安可是PD的活招牌搖錢樹,他們可得罪不起。
“我先下班了,這裡就交給你了。”陳海安對大堂經理說道。在X國她連真槍實彈都見識過了,這樣小鬧事的場面她完全不放在眼裡。離開,只是不屑面對。
“能不能緩緩?不是還沒到下班時間嘛?”大堂經理爲難,怎麼能把爛攤子丟給他就拍拍屁股走人呢?就算不肯脫下面具,好歹也多爲客人調上幾杯酒啊。
“你看這狀況我還能繼續呆在這裡上班?我先走了。”真材實料有能力的人就是這麼拽,敢開除她試試,她立馬到附近的酒吧上班然後把客人都拉到那邊去,PD等着開門大吉得了。
陳海安的離開引來大家的不滿,留下可憐的大堂經理在陪笑陪不是。當下社會,要想賺兩分錢可真難啊!
回到化妝間,陳海安利落的換上自己的衣服,體恤牛仔褲外加白布鞋,把面具摘下,本是披着頭髮也被紮成馬尾,外加一頂鴨舌帽。這副裝扮,誰會料想的到這個人就是能調得一手好酒的調酒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