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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哥，姐姐呢？”
季少陌苦笑了一下，“她畢竟是有婦之夫。”
也許，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這樣的話裡帶着諸多的苦澀。
褚如玉點了一下頭，“然後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和姐姐在一起相比，你爸爸可能選擇了我。”
“你怎麼知道？”
季少陌的臉上出現了驚愕的神色。
褚如玉低頭笑了笑，只是那樣的笑意根本就沒深達眼底。
她深深呼吸，又呼吸，然後終於緩緩開口。
“季哥哥，這麼多年，你不是沒有看到我對你的癡，甚至因爲你被姐姐的愛傷害，我不惜用自己做誘餌，去報復那個男人的兒子。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多麼愛你，所以，你說要和我在一起了，我纔會欣喜若狂地同意。所以，你說要和我姐姐在一起了，我也會同意，雖然是黯然傷神，心痛如絞。”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可是，季哥哥你不能夠仗着我愛你，就這樣傷害我是不是？你至少要講點道理好不好？沒有別人的時候，我就是替身，有了別人，我就什麼也不是，必須自覺自願地滾回我的地方。然後靜靜地等候在那裡，等着我被人想起的一剎那，重新被臨幸。”
這樣的一番話在褚如玉的心裡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她真的以爲自己必定是不會說出口了的，可是，今天才發現這一切說的時候，說的是那樣的自然。
“小玉……”
“季哥哥，我是愛着你，真的很愛很愛你。”
褚如玉一邊說，一邊緩緩起身，晶瑩發亮的眼睛深深地深深地看着季少陌。
“你不能夠仗勢着我愛你，就這樣任意地傷害我。季哥哥，我也有自己的自尊心，是不是？所以……”
褚如玉緩緩閉了一下眼睛，上天，要讓她說出怎樣的一番話。
可是，不後悔，真的不後悔，當剛纔的那些話從自己的嘴裡出去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她已經不去考慮自己的身上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感覺。
“誰也不能夠傷害我，誰也不能。剛纔那樣的話，我希望這是第一次說，也是最後一次。”
季少陌的眼睛睜得越來越大，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樣反應了，只是呆呆地看着褚如玉。
這樣的小玉真的是他好陌生的。
“小玉。”
季少陌訕訕地說，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謝謝你的錯愛，不過我真的不能夠和你在一起。”
季少陌很長時間都穩住了自己，他想了想，終究還是張嘴了。
“你不是一直想要和我在一起了嗎？今天，我終於同意了，這次是永遠不會悔改了的，就這樣了的。”
褚如玉低頭輕笑了一下，季少陌說這樣的一番話的時候，竟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好像在施捨一樣。
無非是找一個男人而已，自己又不是非要缺他不可，這個世界，只要自己想要，必定可以主找到那個志同道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