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小玉……”
“季哥哥，我在聽。”
“你願意嫁給我嗎？”季少陌一鼓作氣地說，“爸爸喜歡能夠看到我結婚，小玉，我知道我這樣……”
“不，我願意。”
褚如玉一下子打斷了季少陌的話。
明明是應該感到開心的事情，明明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心願就已經達成了，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心裡好痛，真的好痛。
“季哥哥，我同意和你結婚，你什麼也不用說。”
季哥哥，求你不要那麼殘忍，我知道你喜歡我姐姐，可是，就讓我暫時地忘記那件事情吧。
在那邊的鳳齊聽到這樣的一句話，臉色都白了。他再也呆不下去了，猛地從後面走了出來，走到了褚如玉的身邊，一把就按掉了季少陌的電話。
“褚如玉，你爲什麼要嫁給他？”
褚如玉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卻是慘淡的。
“鳳齊，你說你這個問題真是好笑，我愛他呀，這麼多年來，我唯一想着的事情就是能夠和他在一起，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完成這個心願了，你說我不應該感到開心嗎？”
“褚如玉，你撒謊。”
鳳齊喘息着，狠狠地瞪着褚如玉。
“呵呵，我愛了季哥哥十多年了，鳳齊，你說我剛纔的那些話有沒有撒謊？”
“不。”
鳳齊冷冷地說，可是，身子卻是後退着。
不會的，怎麼可能呢？他千里迢迢地趕過來，不是想要聽這樣讓人心碎的消息。
“鳳齊，對不起。”
他拋下了那麼繁忙的工作，到了自己的身邊，替自己打下手，因爲什麼自己完全懂。
突然有些後悔對他做過的事情，其實，他也是一個無辜的人是不是？
“褚如玉，你知道我不想聽這樣的三個字。”
鳳齊苦笑着，看着褚如玉，黑夜中，他的眼睛似乎熠熠生輝。
四周開始安靜了下來，褚如玉抿了一下嘴脣，她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怎麼說。
他幾不可聞地嘆息着，想起了自己過來找她的時候，一路上飛機上的忐忑，那時候想着的就是，只要她平平安安地，健健康康的，那麼什麼都是無所謂了。
“算了。”
鳳齊終於開口，“褚如玉，希望你能夠幸福。”
他低低地說，雖然那聲音裡有着深深壓抑的疼痛。
褚如玉不敢置信地擡頭看着鳳齊。
“這些天，看到了太多的生死離別，突然覺得能夠活下來也是一種幸福，如果……你真的愛他，那麼我……”
鳳齊扭頭，心中突然疼痛如裂，讓自己怎樣對着她說下面的話？好不容易愛上一個自己深愛的女人，她愛的卻不是自己，那樣狗血的事情，自己真是三生有幸，竟然遇上。
他看着褚如玉，深深地，深深地看了一眼。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後天離開，褚如玉，你要安安全全地在這裡，好不好？”
這是一個承諾，他需要她的承諾，才能夠安心離開。
“好。”
沒有想到褚如玉欣然應允。
鳳齊點了一下頭，幾乎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