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2 無論何時,你都是與我並肩的那一個(全劇終)

方言緊追不捨,媚芸又將所有的事都交代得清清楚楚。

原來,當年方夫人的死,的確是她起了心,她買通了其中一個穩婆,故意造成大出血的慘狀,導致方夫人血流不止,直到流盡最後一滴血。

不只是這樣,這麼多年,她使出渾身解數迷惑方老爺,將方府大權牢牢在握,就是當年方夫人慘死,方老爺病入沉珂,方府也還是當地的名門望族,媚芸則通過專門的渠道,將方府的錢財洗劫一空,若不是剛剛考了外放官的方元從中相助,方老爺恐怕早已不久人世了。

與此同時,先帝冷步雲奪嫡成功,正式登基,媚芸接到了新的任務,計劃有變,留在方府做臥底,每年如數奉上孝順銀子,媚芸才緊緊揪住方老爺不放,儼然是方府的女主人。

方元見不得兄長寵妾之舉,將侄子遠遠地帶到任上,十年寒窗,方言學識淵博,一路過關斬將,從童生開始,一路考了秀才舉人,再次成爲了方家的希望。

太后感到,又一個人傑即將誕生,當年沈伯陶一案,她可廢了不少心力,好不容易穩定了自己的勢力,她絕對不同意再有一個方言跟她作對。

如果是其他人,她或許就罷了,偏偏是方家,她最忌憚的人家。

媚姨娘接到指示,從中使壞,將多年前與李家結親的李家,趕出了揚州城。

李老爹做生意起家,最忌得罪人,揚州城生意做不下去,只好灰溜溜地離開,自知配不上方家,李夫人前來退親,其實,李夫人那邊,也是媚姨娘恩威並施,脅迫於她,李夫人本來不喜歡繼女李若晴,順水推舟,說服李老爹退了親事,搬去了沛縣。

後來,方言十分爭氣,考中了進士,竟得聖上青眼,點爲頭名狀元。至此,方家又隱隱有了發跡的傾向。

太后多次給媚姨娘施壓,可是,長大成人的方言,已經不是她能夠左右的,她只能想盡辦法收刮方家的財物,穩住太后。

媚芸說了許久,口乾舌燥,伸出嫣紅的舌頭輕舔了一圈,風韻猶存。

方言怒色沉沉,再也忍不住,拔尖刺了過去,劍尖抵在她的喉嚨上,一絲一毫地滑進去。

“方兄弟,不要衝動!”冷嘯風提醒道,一把拍掉了他的劍。方言仇恨地瞪着媚姨娘,恨不得立刻就取了她的性命。

“啊……”媚芸吃痛,眸中的迷離漸漸清明起來,痛苦又不敢置信地看着方言。

“大少爺!你——”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在她的印象中,方言雖然不待見她,也從沒動過手,所以,她總是肆無忌憚,以至於她的兒女也對這個大哥不敬。

“媚姨娘,你剛剛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冷嘯風將剛纔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再次確認。

媚姨娘頹喪地垂下眼皮,強忍着頸間的刺痛,沒有功夫去擦一下。

“我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她身上的香氣漸漸淡下去,整個人也漸漸衰老,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這便是承認了!似乎真相大白了。

方言眸色幽暗,他心中還存有疑問。他想不通,爲何對他器重有加的先皇,也會自媚姨娘口中說出來,他不允許她這樣玷污皇上的威名。

“你說,皇上的事,是你胡謅的是不是?”

媚姨娘忽然笑了,是釋然的笑:“我一生爲太后所用,只以爲她便是天下最毒之人,當初將我們幾百個小孩圈在一間暗不見天日的房間裡訓練,逼我們互相殘殺,餓了吃同伴的肉,渴了喝同伴的血,一月下來,幾百個人,僅僅只剩下幾十個。呵呵,沒想到,皇上,不對,是先皇,他果然是太后扶持上位的,果然陰狠毒辣,就是他自己看中之人,也一樣逃不過他的算計!你說,他是不是比太后更狠?”

“你給我閉嘴!大逆不道,必遭天譴!”冷嘯風胸口劇烈地起伏着,顯示着他此時有多氣憤。

媚姨娘嫣然一笑:“我有沒有胡說,老天爺最清楚,他算計自己的父親,扶持他上位的太后,甚至他的枕邊人,蕭後,崔後,淑妃,後宮哪一個嬪妃,不是因爲他爭風吃醋,鬥得你死我活,蕭後當年流落民間,若不是他的縱容,太后和崔後怎麼可能那麼順利?就是後來,幾個皇子不也是爭來搶去,他給每一個皇子都畫好一個巨大的炊餅,卻又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得到,將這帝王的權謀之術,玩得淋漓盡致。”

冷嘯風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臉,不悅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單單是一個太后佈下的棋子,說出以前的事無可厚非,可是後宮之事竟然也從她嘴裡出來,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他最清楚,幾個皇子之間,不管誰犯錯,誰有理,他從來獎罰不明,比如冷嘯天,比如冷嘯臨,任你幾個爭得頭破血流,他獨坐高臺,好像一個沉穩的狩獵者,默默地看着他們互相啃咬殘殺。

若不是三王冷嘯竹心中有恨,狠心送他一程,估計此時,他仍然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俯視這一切,這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知他有沒有算到最後。

媚姨娘賣了個關子,“我怎麼知道的?這可是秘密,睿王爺,你附耳過來!”

冷嘯風怔了一下,他直覺知道,她應該居心不良,但她臉上那篤定的笑容,卻又讓他皺起了眉頭。

“怎麼,我一個將死之人,你還怕麼?”媚姨娘挑釁一笑,頸間的鮮血不見凝固,卻還在汩汩地冒出來,她臉色愈發蒼白,似乎立刻就要油盡燈枯。

他終於往那邊靠了靠,媚姨娘莞爾一笑,啓脣低語,說了一句只能讓兩個人聽得到的話,然後徐徐退開,似笑非笑地凝視着冷嘯風。

冷嘯風嚴肅的硬朗終於潰堤,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

“村婦,修得胡言,如若再瘋言瘋語辱我皇族,本王必不饒你!”他怒斥道。

媚姨娘卻悠悠一笑,似看破紅塵的輕鬆。

“對了,我忘了提醒你們一句,大少爺,你爹不是病了,而是我給他下了一種藥,所以,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偶爾還會臥牀不起。對不起了,我也是被迫的,至於解藥,是沒有的,不過,我想睿王妃會有辦法!”她極爲平淡地開口,彷彿在說:對不起了,我今天來晚了!

衆人大驚,尤其是方言,已經怒不可遏,揪住她的衣領劇烈地搖晃起來:

“踐人,快說,你給我爹下了什麼藥?”

他真不孝,自從他記事起,父親就身體不好,如同一個廢人,卻沒想到,這不是病,竟是被人下藥。

媚姨娘輕聲說了一個名字,隨即渾身無力,徐徐地閉上了眼。

衆人手忙腳亂一番,沈傾城掐住她幾處穴位,都沒能讓她醒過來,無能爲力地搖搖頭。

這邊處理好媚姨娘的屍體,方言急急地趕去方老爺的房間,老人正一個人望着窗戶,眼神空洞,不知道在看什麼。

“爹!”方言心中沒來由一陣恐慌。

方文轉過頭來,看了眼自己的兒子,“言兒,你怎麼了?”

“您在做什麼?”方言發覺,自己的父親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於哪裡不一樣,卻又說不上來。

他只好想辦法,將實話告訴他,然後,傾盡全力,也要替他解毒。

“媚姨娘,她已經死了!”方言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等着他的斥責。

在他的印象中,方文有多護着那個女人,他最清楚。雖然,偶爾他看她的目光也是冷冷的,可只要媚姨娘目不轉睛地盯着他,他很快就會對她呵護有加。

他到如今才明白,那是一種媚術,一種能控制人心神的特殊能力。可是,他明白得有些晚了。

聽見他這句話,方文片刻的愣怔之後,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嗯,找個地方埋了吧。”

淡漠得令人心寒。方言怪異地看着他。

方文緩緩起身,轉身出了門:“我去問問她,當年爲何要對你母親下手!”

“爹!”方言想要喊住他,方文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矯健,腳下毫無遲疑,直直地往媚姨娘的院子走去。

沈傾城等人守在外面,看見他從房裡出來,相對而視。

方老爺的變化太大了,以至於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他,他還友好地向他們點頭致意,然後才離開。

沈傾城腦海中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倏然睜大眼睛:

“我明白了,原來,並非沒有解藥,解藥就是媚姨娘本人!”

冷嘯風默了默,認同地點頭:“我媳婦兒果然冰雪聰明,如此令人費解的疑難問題,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雷霆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蘇嬋娟敲了下他的頭:“榆木疙瘩,媚姨娘死了,方老爺的毒就解了,你看,他現在像箇中毒之人嗎?”

雷霆恍然大悟:“哦,我說哪裡怪怪的嘛!”

沈傾城忽然想起什麼,看向冷嘯風,“剛纔,媚姨娘跟你說了什麼?”

冷嘯風眸色閃了閃,小聲湊近她的耳邊:“她說,她曾是三宮六院之一,你信嗎?”

“三宮六院?”她不由驚呼出聲,腦海中劃過種種電光,“她的意思是,她是父皇的妃子嗎?”

冷嘯風嗤笑一聲:“妃子?她還沒有那個資格!”只不過陰差陽錯,一夜承恩,有了孽種罷了。

“那你說,方卓,會不會是……”如果這樣的話,冷嘯風又多了一個兄弟,這也太荒唐了吧!

她轉念想了想,似乎不太可能,方卓年紀比方元小了幾歲,而媚姨娘是在方言出生前就已經進府了的,若真要往那方面想,充其量是,皇帝南巡的時候,她爬上了龍牀。

當事人都去了,此事只能是一個大大的謎團,誰也無法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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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

入夜,夫妻倆臨窗賞月,氣氛無限好。

“城城,你說這回該懷的是個女兒了吧。”冷嘯風從後面擁着她,輕吻柔順的秀髮,汲取着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芬芳,恨不得沉溺其中。

“哼!”你不是想要兒子嗎?不理他!

“城城,下次若知道有了身孕,再不可到處跑,聽到了沒有?”男人忽然轉了風向,他們回了睿王府,次日一早,就發現她偷偷地在淨房裡嘔吐,差點沒嚇死他,看他緊張得厲害,小妮子才說了實情,原來,她又懷孕了!

當時,他臉黑得厲害,恨不能將她捉過來,狠狠地打一頓屁股,可是,如今她是最嬌貴的時候,他什麼都做不了。

“扣扣——”正溫存間,忽然有人在敲門。

冷嘯風皺眉:“哪個丫鬟這麼沒眼力界?改明兒趕了出去!”

“快去開門吧,一定是你那些破事兒!”沒有重要的事,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來煩他。

冷嘯風只好不情不願地放開她,去開門。

“王爺,程將軍在外面負荊請罪!”外面,浣紗小聲稟報,主子臉上的一臉寒霜,不用擡頭她就能感受到。

冷嘯風詫異,負荊請罪,他鬧的是哪門子亂?

不過,程武這人一向靠譜,他想了想,回房跟沈傾城交代了一下,走了出去。

程武正跪在書房外面,接着廊下的燈光,看得見他上身光着膀子,背上揹着荊條,上面有許多倒鉤,他身上條條傷痕,看來也是荊條所傷。

墨竹站在那裡陪着他,冷嘯風走過去,還沒開口,程武就撲了過來:“王爺,末將有罪,您責罰末將吧!”

冷嘯風凝眼不語,看向墨竹。

“王爺,奴才剛忙完,程將軍就找來了,說要來負荊請罪,請奴才通報。”墨竹老實答道,其實,他也納悶,程武到底做錯了什麼,要這般作爲?

“進來說話吧!”冷嘯風轉身準備進書房。

“王爺,殺了宋媽媽的人,是我!”

冷嘯風身子一震,回過頭來,卻並無吃驚。

程武知道,他是在等着自己老實交代,便道:“王爺,其實,先皇臨時前,就交給我一個秘密任務,要我在適當的時候,處理當年的事情。可是,末將一直下不了手,這次跟着您來睿州城,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爲這個。”

“你是說,如果,我們不去調查方家的事,宋媽媽就不會死,媚姨娘也不會死,是嗎?”冷嘯風眸子冷得猶如寒冰,即使在悶熱的夏夜,程武還是感覺到森森涼意。

他垂下頭,等於是承認了他說的話。

沈傾城聽到竟然是程武下的手,驚詫之餘,也很快釋然了。

“那倒是,我們忽略了一點,宋媽媽頭上的銀針所帶的毒,並不一定立即就會發作,如若在經過之時下手,同樣神不知鬼不覺,以程武的身手,完全做得到這一點。”

冷嘯風鬱鬱寡歡,程武此舉,讓他有一種背叛的感覺,沈傾城只好安撫他:“程武是先皇一手提拔上來的,雖然與你關係密切,但是,他始終沒能忘了自己的職責,縱然他做了這樣的事,也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那宋媽媽和媚姨娘,也是惡人,只有他們死了,這件事才能真正畫上句號。”

話雖如此,冷嘯風還有一點介懷之處。這件事跟冷步雲有關,那方言母親之死,也間接的與之有關,這樣一來,自己又欠了方言,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拿出來說的,不然,他家小媳婦又要數落起他來了。他有些鬱卒,心裡直叨叨,那個方言,事情都處理好了,爲何還不盡快回京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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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方言一連打了三個噴嚏,李若晴連忙噓寒問暖,他淡淡一笑,“走吧,醜媳婦要見婆婆了!”

李若晴嬌羞一笑,不再糾結這個問題,這可是她頭一次去祭拜婆婆。

三人一同去探望方夫人,墓前,方言深深磕了頭,站起身來。

父親的頭髮已經斑白,他心中動容,不知地下的母親看見了,會不會心痛。

“小子,其實,我挺希望你能將你娘扒出來的!”方文看着墓碑,幽幽道。

“爹!”方言驚恐地看着他,這是什麼邏輯?

方文目光無比認真,眼底含着深深的愧疚:“二十多年了,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唉,都是我的錯!我多希望,她能從裡面爬出來,將我一同帶走,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方言久久地注視他,說起來,他也曾怨過他,爲何要招惹媚姨娘那樣的女子,他會不會跟他一樣,直到白了頭髮,再來深深地悔過,可是,那個人,再也聽不見了!

眨了眨眼,斂去即將涌出的淚意,方言開口勸道:“爹,你跟我們一起走吧!”

他請的假期已經沒有多少了,過幾天就得動身趕回去,他不想他一個人在這裡緬懷過去,努力遊說方文去京城。

方文搖搖頭:“落葉歸根,我這大把年紀,有什麼可牽掛的?到時候,還不得回來陪你娘,她也一定不記得我的臉了,我得時常來看看,不然,到時候去了下面,還不嚇壞了她!”

他說得異常堅定,方言覺得再說什麼都是徒勞,只好無聲地擁住父親那單薄的肩膀,試圖給他安慰。

離開得有點愴然,陰沉的天空雲層黑壓壓的,像是即將下起雨來。

“夫君,該走了!”李若晴提醒道。

夫妻倆向方文和方元兄弟深深鞠了一躬,上了馬車。同行的還有要一同去京城的李老爹一家,即使李夫人有些勢力,但也算是長輩,李若晴舍不下李老爹這個父親,只好勉強同意讓李夫人他們一同進京。

不過臨行前,方言已經狠狠教訓過他們一通,因爲有了媚姨娘這一教訓,李夫人如今乖得跟只小貓似的,她的女兒也是一樣,李若晴想,等到了京城,讓他們去遠一點的地方尋一處宅子,讓其自生自滅,眼不見爲淨。

儘管天氣有些悶熱,夫妻倆還是依偎在馬車裡,方言看着懷裡對自己依依不捨的嬌妻,心中喟嘆。

幸虧他及時走出困擾自己的泥潭,不然,他這一生,將比他的父親還要蒼涼。

懷裡的小腦袋探出頭來,眼睛盯着他:“夫君,你對她,還不能忘懷嗎?”

方言失笑,本想安撫她,卻又想看看她的反應,挑眉道:“怎麼,吃醋了?”

李若晴搖搖頭,老實答道:“剛開始有一點,可是後來,我就釋然了,她那麼耀眼,我望塵莫及,別說你,就是我也喜歡上她了。”

方言有點失望了,她是不是太大度了?

“可是,我感覺自己好沒用!”李若晴忽然嘟起脣,“我也想跟她那樣,回京以後,你辦案的時候能不能帶着我啊?”

“你,能幹什麼?”方言哭笑不得,她不是添亂嗎?

“我觀察過了,你們認真做事的時候,那樣子最令人折服,我也想自己能那樣,才能跟你並肩。回京之後,不是還要追查那個叫蒙強的嫌犯嗎?我告訴你啊,我覺得有個人就十分可疑!”

方言挑眉問道:“誰啊?”

李若晴見他沒責怪自己,立馬興致勃勃地說了起來:“那個刑部侍郎宋國文,你沒發現他很可疑嗎?我猜,他一定跟蒙強關係匪淺,說不定,根本就是他窩藏了罪犯,不信,咱們從他的巢穴下手,掘地三尺,保管能有收穫!”她說得興奮,小臉綻放着異樣的光彩,令方言一度有些恍惚,好似看見了沈傾城的臉。

可是,他很清楚,這是自己的妻子李若晴,他啞然失笑,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一面。心念微轉,她說得倒挺有道理,只是,“你怎麼知道宋國文?”

他板起臉,故作嚴肅狀。這丫頭,那段時間看着小心翼翼的,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李若晴滔滔不絕的論述立即中斷,有幾分心虛地垂下眼皮,下意識地絞着手指,吶吶道:“那個,有一次你在書房議事,我偷偷跟着你,不小心聽見的!”

聲音越來越小,方言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好揉了揉她的頭髮,目光幽深:“晴兒,謝謝你!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是與我並肩的那一個!”

李若晴欣喜地望着他的眼睛,裡面是毫不掩飾的深情,她喜極而泣,緊緊地,緊緊地偎緊他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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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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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重生,五毒狂後

【簡介】民謠有云:“端午節,天氣熱,五毒醒,不安寧。”

韓馨,一品官家嫡女,卻八字全陰,被批爲“五毒命格”——克父克母,剋夫克子,慘遭遺棄。

重生一場,她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安排,那重來這一場有何意義?

逃,大不了再死一回!

孰料,誤入狼窩,天降同樣有五毒之稱的五皇子,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

片段:

她顫聲看着越逼越近的邪魅男人:“你、你別過來啊,我可是五毒女,離我一尺之類,必將死於非命!”

“五毒女?”男人丹鳳眼一挑,風情萬種:“正好,咱倆毒男毒女,門當戶對,天生絕配!”

新婚夜,某男挑開蓋頭,眸色灼灼:“娘子,爲夫要開始耕田咯!”

某女饒有興趣勾起紅脣:“聽說過五毒神君?怕不怕?”

五毒神君?如雷貫耳!某男眸光一閃,意味深長地笑,帶刺的毒蘑菇,正合他的胃口。

“怕!”某男身子一掀,將她壓得死緊,“怕你等下聲音太大,把樓頂給掀了!”

她手一揮,堪堪避過,發出的暗器被他截住,打在橫樑上。

她惱羞成怒,使出殺手鐗,男人捉住她的手腕:“心肝,你敢不敢跟我毒霸天下?”

簡介無能,總之,男強女強,強強聯合,毒霸天下,o(∩_∩)o哈哈哈~

本書完結,看看其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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