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夫人,這是?”杜徽如不知所云,詢問地看向沈傾城。
“嗬嗬,這個有點亂。”沈傾城捋一下頭髮,不好意思地笑笑。她思考的時候常常會胡亂塗鴉,別人一般難得看懂。
蕭風眼前一亮:“這些女子都是剛滿十六歲,這個一定有原因的,應該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沈傾城沒想到,他一眼就看出問題來了,讚許地道:“是啊,每個受害者都是十六歲,像這個陸晚晚,昨天正好是她的生辰,兇手像是故意在這一天上門的。”
杜徽如也道:“對了,昨天陸小姐十六歲生辰,陸府大辦宴席爲其慶賀,兇手很有可能混在其中,我們可以從中進行排查。”
蕭風搖頭道:“這也是個辦法,不過,陸府這樣的人家,來賀壽的人應該很多,恐怕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杜徽如一下蔫了,求救地看向沈傾城,她好似一點都不着急,心下一鬆。
“我問過了,前面十個受害者交代,作案之人的身形相似,所以可以認爲,他們都是同一個人所爲,這樣的話,咱們就能將這些特徵匯到一處,總會將他找出來。”
杜徽如只有點頭的份,“我也有這個感覺,但是此人作案的時候是戴着面罩的,而且都是半夜,沒有人知道他長什麼樣。”
沈傾城抿嘴一笑,寫下一個名字。
“含煙?”蕭風和杜徽如相識一眼,“這人是誰?”
“有個受害人說,作案人喝醉了酒,曾提到過這個名字,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子,會不會是他的相好呢?”她抿脣一笑,兩人都興奮地等着她的下文。“兇手曾經說過,含煙十六歲時他要娶她,可是她並沒有等他,如果推測不錯的話,這個含煙,會是我們整個案子的關鍵所在。”
“好,我立即派人去查,有誰滿十六歲名字叫含煙的女子。”有了突破點,杜徽如行動力挺強。
沈傾城補充道:“對,不管是小姐丫鬟,是否成親,或者是青樓女子,都要一一查清楚。”
杜徽如已經跑出去很遠了,蕭風無奈地攬着沈傾城的纖腰,看着他的背影直搖頭。
他跟着自己出來一整天了,沈傾城有些過意不去,將手臂插/入他的臂彎,彎起脣角:“相公,咱們走吧!”
她的聲音嬌嬌軟軟的,蕭風十分受用,“遵命,娘子!”他故作姿態的樣子,尾音拖得長長的,活像唱京戲似的。沈傾城撲哧一笑,兩人夫妻雙雙把家還。
“爺,夫人,你們可回來了!”浣紗見二人一同回府,顧不得其他,連忙迎上來。
“怎麼啦?”沈傾城見她焦急的樣子,問道。
浣紗不是沉不住氣的人,她這樣,莫非是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奴婢跟墨竹上街去買冬衣,預備着到了北邊用得上,可是小姐您猜,我們看到什麼了?”沈傾城挑眉,她想不出來。
浣紗沒想要她回答,立馬道:“以前沈府的一個下人,名叫餘慶的,他家以前跟我家隔壁,後來跟了大少爺的。”
沈傾城心頭一跳,大少爺?沈府女兒不少,可男丁卻不旺,浣紗說的大少爺,難道是跟她一同出生的孿生哥哥?
“你沒認錯?”她的聲音不由帶了絲顫抖,如果真是哥哥,那可是這個世上跟自己最親密的人了。
浣紗肯定地點點頭:“小姐,我記得,餘慶小時候還抱過我呢。後來他雖不常回府,可是一年總能回一趟家,聽說老爺有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去辦,奴婢不會認錯的。”
“那。他去哪裡了?”沈傾城顫着聲問。她也說不上來爲什麼,也許是身體原主的潛意識作用,提到哥哥,她就覺得十分親切。如果那個餘慶真的跟過大少爺,他知不知道他的下落呢?
浣紗搖搖頭,滿臉的懊惱:“奴婢,奴婢跟丟了!”
沈傾城失望極了,蕭風對她家的事還是有一些瞭解,安慰道:“別喪氣,既然有消息就好,我派人暗中查探,想來應該會再有消息的。”
只好這樣了!沈傾城寬慰自己,這十幾年都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工夫,總會再見的吧。
只是,時機不對,終將失之交臂,我們只能怨嘆老天的不公,其餘的卻莫可奈何。
時間已晚,沈傾城和蕭風本來就累了,簡單吃了幾口晚飯,沈傾城便覺得睏意襲來,蕭風見她眼皮都開始打架了,心疼地替她擦淨手臉,放到牀上。
“嗯……”沈傾城睡不安穩,一整夜都在做夢,腦海中不時出現同一個畫面,春花爛漫,一片桃樹林,花瓣飛舞,兩個小孩蹣跚學步,一個年輕美麗的女
子滿面含笑地看着他們,等他們走累了,慈愛地擡手替他們擦額頭的汗。
後來是一條斷壁,一個女人抱着孩子,翩翩飛起,最後無影無蹤……
再後來,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隱約有個蠕動的身影,小肩膀一聳一聳的,似在哭泣……
“啊——”牀上的人忽然坐起,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氣。17901513
“城城,怎麼啦?”蕭風連忙放下手中的毛筆,過來抱着她。
沈傾城眸子有些散亂,定定地注視他良久,喚了聲:“風哥哥?”
“是我,城城,你夢到什麼了?不怕啊,不怕!”他伸手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像哄孩子似的,沈傾城沒有回答,又跌進無邊無際的夢裡。
蕭風垂頭看,懷裡的小女人再次睡着了,他不由鎖起眉頭,她夢見了什麼,會不會與那個人有關?
次日,天氣難得的好,太陽照得人身上暖暖的,舒服極了。
沈傾城一直睡到自然醒,眼珠轉了轉緩緩睜開來,心裡一驚,天,日上三竿了都。
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手觸到細密的鬍渣。
“風子?你還沒起?”蕭風一直習慣早起的,每天都會晨練一會兒,她偶爾醒來,會悄悄在不遠處看他練劍,那矯健挺拔的身姿足以征服無數少女的心,而那樣出色的男人是她的,她每次都很有滿足感。
可是今天,那麼勤奮的一個人竟然還在賴牀。
蕭風動了動,將她往懷裡攬了一下,“你昨晚沒睡好,再睡會兒吧。”
沈傾城此時神清氣爽,不肯呆在牀上,扭着身子就要起來。還將兩人身上的被子掀開:“快起來,要去衙門呢!”
“唔…”他的聲音帶着慵懶,沈傾城去掀他,看到他的臉,不由叫起來:“你昨晚沒睡嗎?怎麼眼睛都青了?”
她忍不住撲哧一笑,他眼睛周圍烏青一圈,堪比熊貓的造型。
“沒良心的!爺伺候了你一夜,還取笑起我來?欠打!”蕭風將她往牀上按,開始上下其手。
“呃,我怎麼了?”沈傾城愕然了。
他頓了頓,搖頭道:“也沒什麼,你做夢了。”
事實上,她一晚上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翻來覆去,嘴裡不時囈語着,還伴着冷汗,把他嚇壞了,一直守着不敢睡,一次次起來給她拭汗,最後她整個人都像是水裡撈上來的一樣,他索性給她沐浴了一遍,她才舒服了些。可是他沒敢睡,一直守着,直到天亮了她不再做夢說胡話,他才勉強閉了會兒眼睛。
沈傾城雖然不知道詳情,但還有一點模糊的印象,昨晚有人不停在耳邊喚她的名字,“城城別怕”,除了他沒有旁人。
心中一暖,她突然心靈所至,仰起脖子在他冒着胡茬的脣上啄了一下,柔柔地對着他笑。
“咕噥……”蕭風喉結一緊,不自覺地嚥了口唾液,目光如炬地凝睇着她。
“風哥哥……”沈傾城被他看得毛毛的,下意識想要推開他。手搭上他的胸膛,薄薄的中衣傳遞着他身體的熱度,驚訝地抽回手。
“城城,是你自己起的頭!”他沒頭沒腦地來一句,一座大山傾壓下來,將她覆蓋得嚴嚴實實,尋到她柔軟的脣瓣,急切地開始攻“城”略地。
沈傾城意識回籠,終於發現不妥,沉着他鬆開片刻的空當,“不……”現在這麼晚了,不行!
她意思還沒表達出來,再次被他堵住,吻鋪天蓋地襲來,她再也無法思考。
他步步緊逼,她半推半就,很快便淪陷在他的熱情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昏昏沉沉地任他胡作非爲,可他不滿了。1d705。
“城城,我難受!”他抓着她的小手,引導她往下探去。
小手觸到一塊熱鐵,她立刻想逃,大手卻將它包住,順勢動了動。
夫問如蕭杜。“好——硬!”她脫口道,蕭風在她耳旁輕笑,頗有幾分自豪。
“它忍一晚上了,好城城,幫我揉揉!”他低喃着,天知道,給她擦汗時,爲她沐浴時,他忍得有多辛苦,可她昨天累成那樣,他只好生生忍着,別無他法。
沈傾城知道他的隱忍,雖然有些怕,還是小心地動了動,蕭風的心像要飛起來,激動地低喊:“對,就這樣,動作大一點……”
他忘我的話語像一劑催情劑,令沈傾城身心酥軟,身子在他的撫弄下漸漸溼潤,忍不住輕吟出聲,他順勢而入,填滿她整個身心……br>
外面燦爛的霞光透過窗櫺撒進牀上,猶如一點火星,一點即燃,在這個冬日愈燒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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