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間這麼封閉,還點什麼香,怕是有什麼問題。”阿通瞥了一眼宋真兒,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急躁地在房間走來走去。
“方纔,你爲何讓我趕緊離開?”顧晚晚覺着,這阿通倒是一個精明的。
阿通狠狠跺了跺腳,“回貴人,奴才打聽到……”
即便現在周圍是沒有外人的,阿通還是忍不住四下環視了一圈,而後壓低了聲音,“聽說貴人的貼身之物在沈公子的手中,今個,沈公子就要要用這東西壞了貴人的名節。”
這原本就和顧晚晚所預料到的一樣,顧晚晚並不奇怪,只是想不到阿通竟然消息這般靈通。
“那你又怎麼在這裡?”宋真兒上前了一步,擋在了顧晚晚的身前,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阿通。
“你知曉了這個消息,沈公子便容不下你了?”顧晚晚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心裡卻已經有了答案,看來,不能夠以貌取人,這話說得實在是不錯。
沈劍周身都是正氣,原來也是一個陰險的小人。
阿通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頭,“奴才還不想死,貴人救命啊。”
“小姐,現在我們怎麼辦。”宋真兒惡狠狠地瞪了阿通一眼,這個男人眼球轉得異常快,想必也不是什麼好人。
顧晚晚看着香爐,這阿通是個精明的,知曉沈劍想毀了自己的名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要出去,知曉們被鎖住了,立馬就檢查香爐,就是怕那香有什麼問題,若是顧晚晚的名節被他壞了,只怕他也就活不下去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晚晚尋了已給位置坐下,既然出不去,自然是隻能夠等着沈劍待人來了。
阿通見顧晚晚平靜地坐着,忙給顧晚晚倒了茶水,討好地笑着遞了過去。
顧晚晚不曾伸手去接,他趕忙將茶水又放了回去,“奴才怎麼就忘了,這房間的東西什麼都不能動。”
誰知道,房間中有沒有什麼東西被動了手腳?
過了半個時辰,顧晚晚才聽到了腳步聲。
幾聲碰撞的 聲音傳來,房們外的鎖就被人取走了。
顧晚晚瞥向了阿通,阿通眸光一亮,討好地笑着:“貴人,奴才就不在這裡給貴人惹麻煩了。”
話還沒有說完,就想要向着門口衝去。
嘈雜的聲音響起,想必是好多人向着這邊來了,阿通咬牙,轉過身子就跪在了顧晚晚的面前:“貴人救救奴才,奴才還有一個三歲的妹妹要照顧。”
說着,那眼中竟然嘩啦啦地掉出了淚來。宋真兒看在眼中,都生出了一些不忍心來。
顧晚晚撲哧一笑,這阿通倒是有些意識,意識到門口有許多人來了,自己走不開,便想着求助自己了。
“貴人聰慧無雙,一定有辦法的,奴才在這裡,給貴人磕頭了。”正要磕頭,那房門卻被人推開。
來的人大約十幾個個,正是尚書夫人、沈劍以及幾個隨行的婢女與小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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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狀況,沈劍眉頭微蹙,自己是讓人在這房中點了催情香的,顧晚晚本就喝得有幾分醉意,在催情香的作用下,定然不能保持清醒,原本以爲,推開房門,見到的會是一副混亂不堪的場景。
這阿通,知曉了自己想要害顧晚晚,他自然是留他不得,只是這阿通是個機靈的,平日也頗得自己的賞識,自己也不想直接殺了他,便想着死前給他些好處。
這纔將他打暈扔在了房間,等到自己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就讓身邊的人去結果了他,就說是他玷污了貴人。
卻不想,如今一切都似乎出乎了意料。
阿通回頭,看着門口的衆人。
顧晚晚起身,禮貌性地向尚書夫人問了好,始終這是長輩。
沈劍朝着自己身邊的隨從使了個顏色,那隨從趕忙上前,“阿通,你怎麼在這裡。”
宋真兒害怕阿通說出對顧晚晚不利的話,立刻上前一步,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這宮中的貴人和小廝被關在一起,着實是有失體統。
“不過是久等夫人,夫人卻還不曾來,便派了真兒去找人問問。”顧晚晚笑着攙扶着尚書夫人,在房間中坐了,一句話說得是雲淡風輕的。
“真兒姑娘哪裡認路?沒找到人問就罷了,反倒是迷了路,奴才剛好碰見了,這纔將真兒姑娘帶了回來。”阿通趕忙接過了話頭,顧晚晚心下想笑,這個阿通,倒是反應快。
這尚書府的人,自然是不敢承認,他們將顧晚晚鎖在房中的,不然也不會,在尚書夫人帶着人來,準備捉姦的時候,派了個丫頭來,將這鎖拿開的。
阿通這番說辭,即便沈劍等人都知曉是在胡說八道,但是到底也不敢隨意拆穿。
這般,自己倒是能夠摘清自己爲什麼出現在這裡,只是,顧晚晚走後,怕是沈劍不會留下自己的。
阿通想着,忙道:“回貴人,夫人,公子,奴才還有許多的活沒有做,奴才這就告退。”
自然是要儘快離開這裡,興許這樣還能保住一條小命。
自己孤身一人,也不用收拾什麼東西,只要活着就好了,方纔說什麼妹妹,那不過是隨口編的,想要換取點同情罷了。
“阿通,你好大的膽子啊。”就在這時候,卻又有一個小廝站了出來,痛心疾首地指着阿通。
宋真兒還不曾反應過來,那小廝就跪在了尚書夫人的身前:“有件事情,奴才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顧貴人,恕奴才多嘴,你是貴人,怎麼可以與宇哥奴才私通?”話說道這裡,周圍的人都是一驚,跟着來的奴婢大多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夫人,顧貴人還不曾入宮就與阿通相識了,也不知怎麼,二人竟然就……”好似難以啓齒,最終拿小廝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來了一條木珠手串,看起來與顧晚晚遺失的一般無二。
“這是貴人貼身的東西,卻是在阿通的枕頭子底下藏着的,好多人都是知曉的,阿通沒事
就會拿出來炫耀。”阿通的面色有些慘白,這是擺明了要害死自己,自己的話怕是沒有一個人會信的。
“我貼身的東西?”尚書夫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審視地看向了顧晚晚,顧晚晚這才理會了一下這個小廝。
“不過是一串普通的手串罷了,只是花紋奇特了些,怎麼就是我的了?”顧晚晚將那手串打量了幾眼,而後直接扔在了地上。
“這樣的材質,在街上隨隨便便都能買到。”宋真兒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身上,顧晚晚的手串時在她的身上放着的。
“你這安的是什麼心?平日裡你嫉妒我得到公子的重視,與我百般針對,我也都忍了下來,但是你今日,竟然污衊貴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受到了誰的指示,還以爲我們沈府和貴人有什麼矛盾呢。”見顧晚晚沒有害怕的意思,阿通當下膽子就大了起來,跪着到了顧晚晚的腳下。
“貴人,奴才可沒有什麼手串。”而後又滿是淚痕地看着尚書夫人,“夫人,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
“這些人冤枉奴才,奴才不過就是個卑賤的東西,不敢有什麼怨言,但是貴人可不一樣,這東西是不是貴人的,貴人怎麼可能弄錯?這是有人想要污衊貴人,壞了貴人的名聲啊。”
阿通聲淚俱下,那些個不知情的丫鬟也都來了興趣,都聽說顧貴人深得皇上寵愛,這什麼人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污衊她?
或者是這顧晚晚是狐媚手段,不但蠱惑了當今皇上,還藉着回府招蜂引蝶?要知道,這顧貴人也不是第一次來到沈府了,着實是好沒有道理。
“晚晚着實是有一串相似的手串,不過材質卻是完全不一樣的。”顧晚晚看了宋真兒一眼,宋真兒如夢初醒,慌忙點了點頭,取出了顧晚晚的手串。
“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去並肩王府問問。”那手串的花紋卻是和地上的一樣,只是那木材一看就不是常有的。
有人將地上的手串撿了起來,看着,倒真的只是一般街上的東西。
沈劍的目光瞥過了顧晚晚,這顧晚晚是什麼時候將這手串拿回去的?
看來,顧晚晚早就有所準備了,今日,沈府是和她破了臉面了。
“大膽奴才。”知曉今日的事情算是失敗了,沈劍直接派人將那小廝給帶了下去,而後尚書夫人又解釋了一番,無非是說府中的奴才不懂事。
顧晚晚但笑不語,也不拆穿什麼。
離去的時候,便向尚書夫人討了阿通,顧晚晚既然早就知曉沈府的把戲,並且早已經做好了應對,那阿通知曉的消息根本就不具備價值,左右就是個奴才,她想要,就給了她。
這般,表面上也不至於失了和氣。
顧晚晚回到並肩王府,顧舟峰就忙喚了顧晚晚去書房。
想來,尚書府發生的事情,顧舟峰已經知曉了。
顧晚晚想着,左右不過是問一問詳細的情況,卻不料,自己剛走進書房,顧舟峰就是一端硯臺向着自己砸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