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裡面是一件暗灰色的襯衣,襯衣上最前面的兩顆鈕釦是沒扣的,微微敞着,露出性感誘人的鎖骨。
牀只有一米五,長度也只有一米八,以席凌南的身高,躺這牀上,也是沒辦法伸直腿的。
他只能側過身,曲着腿躺下來。
被子只有一牀。
已經到了十月,初秋的季節,到了夜裡溫度就會下降好多,要是不蓋上被子睡一晚,第二天就得被冷感冒。
而且在這種四面都是山的地區,夜裡露氣更重,氣溫也更低。
葉冉冉紅着臉將被子也讓出了一半。
席凌南倒是毫不客氣的扯過來蓋在身上。
同牀一牀,同蓋一條被子,這種親密的事情是隻有情侶或許夫妻間纔會做的吧。
看着葉冉冉已經紅的跟熟透番茄一樣的臉色,席凌南心有所動,狹長的鳳眸裡帶出一絲疑慮,目光定定的盯着她看了幾秒,大手輕輕的落到了她頭上。
他的手指穿過她如絲緞一樣順滑的長髮,在髮梢末尾停頓了幾秒,聲音很輕的說:“葉冉冉,你是不是欺騙過我什麼?”
他其實並不是要她回答的。
問了後,不等她出聲,他深深的凝了她一眼,又說:“你並沒有愛上席盛庭,爲什麼要騙我?”
這一點,席凌南是剛剛纔發現的。
他雖然對葉冉冉並不是完完全全的瞭解,但也很清楚,她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女人。
哪怕是她心裡害怕,但也不至於就害怕到失去理智,願意和一個她不愛的男人躺在一張牀上。
這麼親密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爲喜歡,她不可能接受。
如果她心裡愛的人是席盛庭,就更不可能願意和他這麼親近了。
她對他態度的轉變,在兩人被劫持後,就十分明顯了。
她是認定了他們會死,所以,在臨死前,她不再僞裝了?
可如果之前的她一直在僞裝,在撒謊,又是爲了什麼?
因爲和席盛庭同牀共枕,葉冉冉正緊張又羞澀的埋着頭,連正眼都不敢看他,席凌南的幾句疑問,卻讓她一下就擡起了頭。
席凌南眼裡波瀾不驚,神色平靜的注視着她,大手落到她肩頭,輕輕的按了下,又低聲的問道:“告訴我,你是不是騙了我,你根本就不愛席盛庭,那只是你爲了逃避我的一個藉口,你想用這個藉口讓我對你失望,死心?”
“冉冉,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的眼漆黑深邃的宛若夜空,儘管臉上的神情看似淡然,眸底卻流露出了一絲急切,是那種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的急切。
他看出來了,看出了她心裡還在乎着他。
到了這個時候,葉冉冉本來也沒打算再隱藏自己的情緒,被席凌南瞧出來她的心思,她也並不驚訝。
她是打算對他坦白的。
因爲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如果現在不說,她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
她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在想着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又該如何用最簡短的語言將長話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