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剛纔盯着走廊上那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也不知道矜持點,那眼睛都快落在人家身上了。”
倪若晴被老太斥責的臉都紅了,卻又不敢反駁什麼。
這些個老太都是貴‘婦’,她得罪不起。
更何況,剛纔的確是她不對,她的確是往走廊上多瞄了那麼幾眼。
老太看她也不出聲,怯弱弱的站在那,心裡火氣不由得消了點,卻還是嘴上不饒人的說:“那是你們醫院的院長吧?那可是司家的孩子,身份金貴得很,你這小姑娘就不要瞎動心思了,這司家大少爺的妻子是早就定了人的。”
明知道老太說的都是事實,倪若晴心裡卻依舊感到苦澀,像是剛纔那一針扎到了她自己心口上,疼得她臉‘色’一白。
是啊,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那一夜,不過是個意外罷了,她喝多了,他也喝多了,他們都喝多了。
酒‘精’讓人失去了理智,造就了那意外的一晚。
他似乎早就忘記了那一晚的事情。
她還記得昨天在走廊上碰到了他,幾個醫院裡最權威最出‘色’的專家衆星拱月般的圍在他身邊,兩人幾乎是打了個照面,看見她的那一刻,他僅僅是蹙了下眉,然後便轉過頭去跟身邊的醫生說話了。
她像個傻瓜一樣,愣愣的站在走廊上,望着他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
當時,她那副模樣被幾個同事看見了,還因此打趣了她幾句,問她是不是被司韶聿勾走了魂。
司韶聿,司韶聿……
只是默默的念着這個名字,她心裡就一陣陣發苦。
老太還在苦口婆心的勸她,大意的意思就是不要癡心妄想着麻雀變鳳凰之類的,司韶聿已經是名草有主的人了,是怎麼也不可能看上她這樣的小角‘色’。
老太大概是一番好心,只是那些話被她用帶了幾分嘲諷的語氣說出來,顯得就不那麼善意了。
倪若晴越聽心裡越覺得煩躁,不等老太太叨嘮完,她將一個同事拉扯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先幫忙頂一下,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便像是在逃難似的跑掉了。
剛衝出了注‘射’室,便覺得撞到了什麼東西,撞的她頭腦發暈,穩了一會兒,才慢慢回過神。
一股淡而魅‘惑’的香氣飄進了她鼻子裡。
倪若晴的身體頓時就緊繃起來。
被撞的人將她推出懷中,溫和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斥責:“慌慌張張的瞎跑什麼,還好不是撞到病人。”
是他。
倪若晴的身體越發僵硬,慢慢的擡起頭。
一張俊美溫潤的臉映入她眼中。
她盯着男人看了片刻,‘脣’角擠出一抹極不自然的笑:“院長大人好。”
一出了餐廳,葉冉冉就感覺到一股熱氣撲了過來。
雖然已經九月了,但天氣依舊炎熱,只有早晚的時候會涼爽一點。
她剛出餐廳,就注意到了街邊停了一輛車。
一輛相當‘騷’包的寶藍‘色’法拉利跑車。
車很新,新的像是剛買的。
灼灼陽光下,法拉利的車身散發出宛若寶石一般耀眼‘迷’人的光澤,閃的人眼睛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