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有那麼一點,如果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地方,那就當我沒問。”
“也沒什麼不方便說的。”
席凌南像是在思索着該從如說起,沉默片刻,低聲說:“五年前發生了一件大事,當時轟動全城,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五年前?轟動全城的大事?
葉冉冉眉頭蹙了蹙,凝神想了一會兒,臉色微微一變,擡頭,臉上帶着不確定的表情:“是關於幫派被滅的事情?”
“看來你也知道這件事。”席凌南點了點頭,又沉默了幾秒,緩慢的開口:“被滅的幫派是當時勢力最大的,那時警方一直試圖剿滅,卻屢次都以失敗告終,尤其是幫派的首領,身份十分神秘,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
“你說的這個幫派我也聽說過,據說他們的老大非常厲害,警方一直想要打探出他的身份,卻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找不出來。”
說到這裡,葉冉冉猛的變臉,睜大了眼,驚愕的低呼道:“難道,那個老闆就是……”
“別瞎想。”席凌南在她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勾脣道,“幫派一日不滅,警方一天都不能安心,後來便派出了警局頭腦最聰明一個警官去當了臥底。”
“臥底的警官花費了五年的時間,不但掌握了很多有利的犯罪證據,還和首領成爲了朋友,讓對方完全信任了他。”
“這份信任導致了幫派遭遇滅頂之災,臥底警官利用了首領對他的信任,最後卻將首領逼到了絕境,逼得首領開槍自殺。”
“後來,臥底警官遭遇了瘋狂的報復,全家六口人,全被逃走的幫派成員滅口。”
頭頂的陽光明媚如春,葉冉冉卻覺得有寒氣浸入身體裡,“那,那個臥底警官呢。”
“臥底警官……”席凌南狹長的鳳眸眯了下,“臥底警官沒死。”
“沒死?那些幫派成員難道不想殺了他嗎?是他將他們的老大逼死的啊。”
席凌南勾了勾脣,低頭,臉上的神情複雜難辨,“冉冉,有時候看一個人生不如死,比直接殺了他更解恨,試想他全家都因他而死,卻只有他一個人活着,這種痛苦是不是比死還要難受一百倍?”
葉冉冉愣了下,慢慢的點了點頭,瞭然道:“所以,那些人是故意不殺他,然後看着他生不如死,對嗎?”
“嗯。”
葉冉冉沉默了一會兒,咬着脣,輕聲問:“那個臥底警官還待在警察局嗎?”
“在他全家被滅口後,他就出家了,最近一兩年才還俗,然後開了家小餐館混日子。”
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完,葉冉冉又沉默了片刻,然後問出了一個心底最大的疑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這樣一個揹負了血海深仇的人,席凌南是怎麼認識他的,又是怎麼和他成爲關係匪淺的朋友的呢?
葉冉冉發現她對席凌南的瞭解太少太少了。
這樣一個成天吃喝玩樂的紈絝之弟,身邊的結識的朋友不應該都是和他一樣只知道玩樂放縱的富家子弟嗎?
不然,又怎麼會有狐朋狗友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