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的,原本枯燥的話從她嘴裡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彷彿真的令他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說了一會兒,葉冉冉有點口乾舌燥,見他一直默默的聽她嘮叨,也沒什麼反應,便問道,“你介意吃飯的地方環境不那麼好嗎?”
他出入慣了高級的場所,要他跟着她去那些默默無聞的小店,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肯不肯紆尊降貴。
席凌南彷彿並沒有她想象中那樣挑剔,淡淡的回了句,“乾淨就好。”
“乾淨,絕對乾淨,出去吃飯,這點是最重要的。”
得了他這句話,葉冉冉終於放心了。
兩人手牽手的從宿舍樓裡走出來。
接近傍晚時分,天邊的太陽不那麼毒辣了,陽光灑落在皮膚上,只餘下令人舒適的溫暖。
宿舍樓下有一大片梔子花,正逢花季,梔子一朵朵的開了,白的像雪一樣的花瓣散發出怡人的清香。
陽光,花香,還有她身邊這個俊美似畫的男人,葉冉冉心裡忽然就被一種滿滿的幸福感充填。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他牽了她的手一直一直走下去,那該多好。
因爲葉冉冉的堅持,席凌南將車聽到了宿舍對面,兩人不得不過了馬路,再走上一段路纔到他停靠車的位置。
一路上,席凌南對此十分不滿。
“葉冉冉,下次你休想再讓我將車停在這裡。”他們原本是正大光明的交往,卻被她搞的跟地下情似的。
這讓他怎麼能忍?
他席凌南無論是哪一方面,都不至於就讓她丟了人了。
葉冉冉只得不斷的賠笑臉,“做人低調一點總沒有壞處嘛,況且也不是多遠,就當是散散步了。”
“我怎麼就不低調了?”
開個蘭博基尼就叫做不低調了?
“你也知道嘛,現在好多人都仇富,你這車太招搖了,我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她狡辯。
“別人仇富跟我有什麼關係?”
席凌南冷冷瞥她一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真的是爲了你好。”她眨眨眼,滿眼無辜。
彷彿是爲了印證她剛纔那句仇富的話一般,等兩人走到蘭博基尼停靠的角落裡時,那輛閃閃發亮的銀灰色蘭博基尼車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噴上了幾個紅漆印出來的字。
葉冉冉一看那幾個亮瞎眼的紅字,很不厚道的笑了出來。
車門上噴寫着六個字,炫富狗,矮挫醜。
席凌南的臉色陰沉下來,盯着那車門上的六個字,額上青筋隱隱冒了出來。
雖然幹這種事情的人極其缺德,但發生在席凌南身上,葉冉冉竟然只覺得好笑。
她立刻便將這件事情拿來當例材,進一步證明她剛纔的話,她默默的走到了車門邊,憋着笑,一本正經的指着那六個大字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仇富的人真的很多。”
席凌南冷冷瞪她一眼,“葉冉冉,你這是在幸災樂禍?”
葉冉冉立刻搖頭否認,“我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我絕對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這背後塗字的人簡直可惡,仇富到了一種心靈扭曲的地步,他怎麼能幹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呢,真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