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夜鷹意外。
慕南辰突然一句怒吼，“離婚！不是我要跟她離婚，而是她要跟我離婚。”
手裡的文件猛地被摔到地上。
一摞紙頁在地上被摔得嘩嘩的響。
“二少爺……”夜鷹想說有誤會，但覺得這種時候還是什麼也不說比較好。
畢竟他現在無法解釋任何事情，又怎麼能直接斷定少奶奶是因爲什麼原因呢。
夜鷹上前去，那一摞文件從地上撿起來。
眼睛落在上面一看，果然是離婚協議。
而且寫的十分傷人。
翻到最後，看到的是少***簽名。
少***簽名非常不好模仿，是那種非常稚氣的字體。
因爲從小就去了美國，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學過中文，沒有怎麼寫過漢字，她直到現在寫字都還像是初中生小學生。
那種一筆一劃特別認真的，卻寫出來有點歪歪斜斜。
夜鷹本來想說這是在哪裡看到的，但一看到慕南辰的表情，最終選擇了忍住。
其實二少爺內心還在一直的掙扎。
哪怕是視屏都已經清楚的擺在面前，他內心依然沒有完全對少奶奶失去希望。
甚至要求這件事情只能他們三個人知道，絕對不能老爺子知道。
換做任何一個人聽到，都一定會將少***一切行爲當成惡意。
可是就連夜鷹都不知道，二少爺內心懷抱的期望還剩多少。
因爲等到一點點磨滅之後，可能就是徹底的死心。
到時候不論有什麼轉機都無法挽回。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將少奶奶和莫問找出來，也許只有親口問少奶奶，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喬羽！”夜鷹一轉頭，“將你電腦帶上，不要坐在這裡苦等。用你美國的一切資源將少奶奶找出來。”
……
……
凌洛洛下飛機後，首先被莫問帶去了一傢俬立醫院，給身體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
從頭到尾她都保持着異常的沉默，不論他們再說什麼，問什麼，她也不想出聲。
“一切健康。”
所有檢查完成之後，安諾拿着檢查報告回來。
看着她那張漠然的臉，他繼續開口，“但最近身體有點虛弱，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有事的話，最近最好聽話一些。”
直到現在，她才緩緩擡起頭。
眼神充滿着深深的嘲諷。
“爲什麼？”
安諾不明白她的話，見她沒將檢查報告接過去，也意外。
“爲什麼要帶我來檢查。”
“看看你懷孕的狀況是否健康，如果有什麼問題，要及時接受治療比較好。”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的孩子健康與否，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她譏笑道，“換句話說，莫問如果真的那麼想讓我完全脫離慕家，就應該讓我將這個孩子打掉，不是嗎？”
如果是堂哥，也許也是這樣的選擇。
因爲一旦有孩子的出生，可能她這輩子都無法跟慕家徹底劃清界限。
“你會將這個孩子打掉嗎？”安諾只是靜靜反問。
凌洛洛不說話了。
她緩緩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