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紙上給她看的，也不是別的。
一張爸爸目光呆滯的照片，和幾行字。
內容是根本沒有提到爸爸的，大約因爲他自以爲那一張照片就足能說明。
寫的也很簡單，三天之內將東西交給他，他還會告訴她季瑤的下落。
季阿姨，慕南辰的生母。
失蹤了好些年，杳無音訊。
慕南辰在知道季姨還活着之後，又在搜尋她的下落，卻至今一無所獲。
沒錯，唯一知道季姨下落的人，可能就只有莫問了。
她先前甚至問過摩西，摩西只是沉默不語，不肯開口。
也許因爲他急着需要那份文件，也許是因爲已經察覺到她的猶豫，覺得僅僅只是用她爸爸來威脅還不夠。
現在威逼利誘一道用上來，要求她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這個任務。
下頜突然被他捏住，擡起頭來。
凌洛洛蒼白着臉色，看着他極力將自己剛剛的驚慌失措強壓下去。
她狠下了心，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慕南辰先是一愣，沒料到她會這個時候突然主動。
他強制將她的腦袋一按，跟自己脣分開。
“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的抗拒，他不是感受不到。
一開始她對這個程度的親密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更進一步就會強制停止。
到後來，連這個程度都謹慎，擔心撩起火無法收場。
現在突然主動起來，他自然會覺得奇怪。
“對不起。”她低聲一句，然後又補充個，“我前幾天……我不知道，就是覺得，剛剛回到正常世界，什麼都沒準備好。”
看着慕南辰緊蹙的眉頭，她腦袋還是往他胸口靠了靠。
“我是說你今天怎麼回事？恩？”慕南辰緊緊摟着她，“今天突然要來公司找我，就是爲這個？”
凌洛洛鑽在他胸口，沒說話。
“你知道繼續的話會發生什麼嗎？”
她這才點了點頭。
“準備好了？”
她又點頭。
頭深深埋在他胸口，這樣他就看不到自己的表情。
身子驀地一輕，她被抱起來。
頭一擡起來，看進那個深深的眼眸裡。
“你現在說不還來得及。”
低啞的聲音，像是無形的線將她纏住。
凌洛洛閉上眼，又一次主動吻上去。
她真的沒有別的選擇，真的沒有！
但上一輩的事情，也應該做個了結了。
就這一次，她將東西交給莫問之後，什麼都告訴他。
等她問出了季姨的下落，到時候就可以將季姨找回來了。
……
……
冒險的一次後，凌洛洛早上沒起來。
她只能期盼自己沒事，寶寶一定不能有事。
一直休息到下午，她確定自己暫時沒事後，換好了衣服，出門。
再一次去慕氏大樓。
慕南辰早上說過，他下午有個會議，開完會就回來。
她提前一點過去的話，就是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
輕車熟路上了慕南辰的辦公樓層，手裡依然拎着一盒甜點。
一切如故，助理將她帶到慕南辰的辦公室裡等候。
就關門出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慢慢靠近他的辦公桌。
他的私人電腦，就放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