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辰頭都沒回，扔下一句，“好好呆着！”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什麼事兒。
重新回過頭來，銳利的目光帶着幾絲笑，直視着房裡看似沒有存在感的白焰。
“白先生……”慕南辰涼薄的聲線，暗含的笑意耐人尋味，“不如我也送送你吧？畢竟……我老婆昨天晚上很累，要休息了。”
白焰一聲不吭走出來。
慕南辰跟上了前面的慕老爺子，留給慕司情一個眼神。
慕司情笑吟吟的，看着白焰說，“白先生，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
“我不相信您專程過來一趟，只是讓我放了慕暖！”
電梯裡，慕南辰語氣平靜，眼睛看着移動的數字。
“這確實是原因之一，難道你不相信爺爺嗎？”慕老爺子嘲弄的一笑，“有時候你的偏執真是跟你父親一樣，也同樣對我這個老頭子不信任。”
“那麼，爺爺您到底想怎麼樣。”
“你明知道暖暖是無辜的，知道是有人想要藉着暖暖的手。何必一定要讓她這麼冤枉，上次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
“有人要藉着慕暖的手，不也是爺爺你放任的結果嗎？”慕南辰冷笑着，“我知道這次跟慕暖無關，但不代表她死心了。爺爺，我不會給她第二次動凌洛洛的機會。”
“可是……”
“爺爺！”慕南辰強調的語氣，“爲什麼你不覺得，我反而是在幫她？她這個心沒死，若是再有什麼其他念頭付諸現實了，那就不是禁足那麼簡單。到時候我若是真要動她……”
慕老爺子語氣有些滄桑，“好，暖暖先軟禁在家。那麼凌洛洛你打算怎麼處理？南辰，你在慕家已經羽翼豐滿，這我知道。但不代表你能夠承受慕家這座大山的倒塌。我不會拿什麼繼承人來威脅你，他爭不過你。但凡事是把雙刃劍，越是站在這個位置，到時候倒下來就摔得越狠。”
“爲什麼您就一定認爲，慕家會倒下來？”慕南辰擡起眉頭，頭一次那麼鋒利的目光直視着這個老人。
慕老爺子沒怎麼說話，沉默過後才說，“既然你知道家庭最重要，就應該知道沒有家族，哪來的家庭。這種時候，是需要齊心的。就算你們不同心，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內訌。至於你太太……爺爺從來不想幹涉你，但這次我想問你，非她不可嗎？”
“非她不可！”沒有任何猶豫的決絕，根本不需要思考的時間，“我只要她。”
電梯門終於開了，慕老爺子蹣跚着走出去，沒有再看他一眼。
喃喃的低聲，那種嘲弄更濃烈了，“一個個都是這樣……慕家總歸是要毀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慕南辰看着前方的背影，“爺爺，我再問你一遍。我母親在哪裡？”
“你母親已經死了！”慕老爺子似乎是咬着牙關，狠狠的說，“就算你將整個大海翻過來，你也不可能找到的。”
“我知道了。”身後只有他冷冷淡淡的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