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哥的衣服,給你。?”安寧將凌北靖的外套還給她,十分無語的表情,“你堂哥而已,一句話的事情,鬧這麼大的誤會。”
凌洛洛接過來吐了吐舌頭,“還好有驚無險。”
“只是有驚無險?”安寧誇張的叉着腰,“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她茫然狀,“我跟慕南辰離開後就沒有發生什麼吧,雖說當時有人拔槍了,但直到我走的時候我也沒有聽到槍聲啊。”
“昨天整個酒店裡裡外外都是人,看着就像特警入駐一樣,挨個檢查。明堇風身邊好幾個貼身保護的,像是有什麼特大事故要發生。你沒看到他當時的臉色,跟他平時……完全不一樣。”
“誰讓他偷摩西的畫。”凌洛洛小聲嘀咕,“那你沒事兒吧,他沒問你外套哪兒來的?”
“這種事情不用我說,他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安寧皺着眉頭,“你那堂哥……他到底什麼人啊,好像不是什麼善類。”
其實凌洛洛心裡也不是沒有什麼懷疑的,但堂哥到底是堂哥。
“明堇風那樣都算善類的話,那我堂哥肯定是頂好的人。”
“總之你自求多福吧,我看你堂哥可能跟慕家有過節,這事兒……你看着辦。”
“過節……”凌洛洛滿是頭疼的捂着腦袋。
安寧在旁邊又給她削了個蘋果,遞過去說,“你自己想想吧,說沒過節我都不信。你堂哥大老遠從美國來,沒事兒帶那麼多保鏢幹嘛?明堇風發神經去劫了白焰的畫?而且他劫下來東西,自己不首肯,人家要得回去?”
凌洛洛連連點頭。
“最明顯的就是慕南辰,去個拍賣會,那麼多的人他從哪兒能一瞬間調過來?不提前準備,難道還全是空降不成?空降也要有那個時間吧!”
凌洛洛心裡聽得十分不是滋味。
萬一堂哥和慕南辰有什麼血海深仇的,她應該怎麼辦?
安寧冷笑了一聲,放下手裡削蘋果的刀,“其實最應該細想的是那個方以恆。”
凌洛洛本就因爲生病發燒而腦袋昏昏沉沉,本是渾渾噩噩的聽,聽到這裡腦袋都跟着清醒了一點。
“方以恆?”
安寧想了想,“當然我也不確定啊,我只是覺得,這個人也出現得有點頻繁和巧合了。好端端爲什麼來我們學校開藝術展,還本人親自來,身邊那個炮灰女的哥哥又剛好是學長。而且《安妮皇后》這件事,其實在拍賣之前都是保密的,只有極少人知道。他那麼謹慎爲什麼要透露給你,丟的什麼畫?”
“安寧我頭疼!”她又抱着腦袋。
“也許我多心了,你繼續睡一覺等你老公回來問個清楚吧。沒事別倔,你的脾氣我多少知道一點。昨天半句話,五個字,‘他是我堂哥’這麼簡單的事,你愣是咬那麼緊牙關。”
凌洛洛連忙邊點頭邊啃着蘋果。
心裡也有些想笑,她不說行麼,某人動不動拿堂哥威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