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臉上笑容僵住。
她怎麼也沒想到，摩西在知道她的時候，仍然沒有什麼變化。
臉上雖說沒有先前那種被打擾的神色，可也沒有多好。
她以爲摩西這樣沒有朋友的人，見到她這個老朋友時，至少不會這麼生疏。
“摩西，你是不是一點也不想見到我，就像你一點也不想見到其他跟你無關的陌生人一樣？”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不該出現在這裡？”
白焰沉默了一下，“你找我有事？”
凌洛洛心裡挫敗感太深，但也會安慰自己。
畢竟這麼多年不見，而摩西是個超級超級慢熱的人，可能突然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吧。
“也沒什麼事，聽說你後天要離開這裡。”見他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她又一歪頭，“剛纔我聽說是因爲你的一幅畫被偷走了，所以門口聚集這麼多人。是真的嗎，還是因爲你被軟禁在這裡？”
白焰冷淡如煙的聲音說，“我沒有被軟禁。”
“阿姨還好嗎？好多年沒有見過她了。當年你們突然搬走真是讓人意外呢。”
“還好。”
凌洛洛在一旁絮絮叨叨說，“不過沒多久之後，我家也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就跟着媽媽來到維城。你這次離開，以後還會來維城嗎？”
“……不知道。”白焰微微垂眸。
凌洛洛雖說有些失望，但摩西就是這樣的人。
她剛認識摩西的時候，他可是不管她說什麼，他都不理她。
手機鈴聲響了，她一看發現是慕南辰。
慕南辰怎麼會這個時候打電話自己？不是很忙的麼……
“我接個電話。”
她特地走遠了一點，將電話接通。
“喂，有事嗎？”
慕南辰不以爲然地開口，“沒事不可以找你？凌洛洛你最近架子會不會太大？三天不要碰你又不代表三天跟你保持距離。”
“你……”
“還在南校區？”
凌洛洛心臟跳得厲害，看了一眼白焰那邊，“我不在，我出來逛街了。”
“恩？”慕南辰略有些意外。
“我知道我下午還有課，但是……我揹包今天劃破了，出來重新買一個。”
“和安寧？”
“我自己一個人。我在里美區的商業中心，安寧她被明堇風帶走了。”
“恩。乖乖在那等着，我來接你。”
凌洛洛心跳更厲害了，強壓下來，平靜說，“好。”
電話掛斷後，平復了一下，轉頭髮現摩西正看着自己。
依然是那個沉靜如水的目光，就是自己有些看不懂。
她覺得摩西不再是從前那個簡簡單單的摩西了。
“摩西，我有點急事先走了。方以恆有我的號碼，如果……如果你有空的話，可以找我。”
白焰低低應了聲，目光看着她匆匆的背影消失。
沒過太久，大門重新打開，不出意外的是方以恆。
“白焰。”方以恆微笑着挑眉，“原來你們真的認識，怎麼不早說呢。這麼一來，倒是方便很多。”
白焰平靜了半天的臉上，眼神突然涌動出怒意，冷冷道，“今天的事情管好你的嘴，不要將她牽扯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