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她,那後果可是會很慘的。
小寶兒故意有輕輕的動了一下身子,然後假裝剛剛醒來的樣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雙大大的眼睛,似乎有些弄不清情況的慢慢的轉動着,一臉疑惑的望着周圍的一切。
不過,看似乎隨意,她的一雙眸子卻已經望向那個坐在房間中間,剛剛被抱着她的男人稱做主人的人。
結果,小寶兒驚愕了,那個人整個的捂的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到樣子,連臉都整個的遮起,就只看到露在外面的兩隻眼睛。
雖然說,現在天色已經涼了,但是她也不用捂的這麼嚴實吧。
這是見不得人嗎?
還是怕被人發現她的樣子呢?
小寶兒腦中飛速的轉着,恰恰便對上了那人投過來,望向她的目光,那目光陰狠而毒辣,狠不得立刻撕裂了她似的,看的人心中發毛。
縱是小寶兒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對上她那樣的眼神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這個人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從她的衣服跟那雙眼睛上,倒是可以看的出,這應該是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竟然這麼狠?
而且,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跟她應該沒有仇呀,她爲何要一副狠不得的吃了她的樣子呢?
小寶兒暗暗想着,這個人可能是跟她的孃親或者爹爹有什麼矛盾,或者是仇恨。
小寶兒原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擔心,但是現在,當她看到這個人的樣子時,心中卻暗暗多了幾分警惕。
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狠角色,而且,從她那眼睛中,足以看出,她的仇恨與瘋狂。
不過,小寶兒想着,她既然這般的費盡心思的把她帶到這兒來,定然不是爲了殺她的,要不然,她萬全可以讓人在皇宮中直接的殺了她的。
還顯然,她是另有目的,所以,她應該是安全的。
暫時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不過,小寶兒自然不會讓那個女人發現她跟別的小孩子不同的,所以,她那轉動的眸子中是極爲的無知,似乎在發現了這是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害怕的樣子,然後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哇,哇、、、”小寶兒只是哭,什麼話都不說。
那個全身捂的嚴嚴的女人聽到她的哭聲,看到她一臉的害怕的樣子,眉頭緊蹙,明顯的多了幾分不耐煩,但是卻似乎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
“別讓她哭了,煩死了。”她的眸子再次狠狠的瞪了寶兒一眼,那難聽的聲音,猶如公鴨子叫,聽着便讓人打顫。
小寶兒的身子下意識的的顫了一下,這一次不是裝的,而是真的,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難聽的聲音呢?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太可怕了。
“她只是一個小孩子,突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哭是很正常的。”那個男人相對的倒是比那個女人要略略的好心一些,可能是真的有些可憐小寶兒。
“哼,把她給我關到隔壁的密室中,別讓人聽到她的哭聲。”女子冷哼,那難聽的聲音中更多了幾分狠絕,聽着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她的話語微微的頓了一下,然後纔再次說道,“要不是留着你還有用處,我早就把直接剁了喂狗了。”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殘忍,再次望向小寶兒的眸子中也真的如她所說的那樣,是狠不得將她立刻吃掉的狠毒。
小寶兒的心中微微的一驚,這個女人真是一個瘋子。
“主子,人我已經帶來了,那解藥?”那個抱着寶兒的男人身子似乎也微僵了一下,然後略帶試探地問道,聲音中隱隱的帶着幾分擔心。
“你急什麼,你把事情辦好了,我自然會把解藥給你。”那個女人那狠毒的眸子便立刻的轉向了那個男人,聲音中也同樣是讓人驚顫狠絕。
從他們的對話中,小寶兒不難聽到,這個女人原本是給這個男人吃了毒藥,所以,這個男人才不得不聽她的話的。
果然是一個狠毒的女人。
男人微怔了一下,神情間似乎多了幾分猶豫,而且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多了幾分無法控制的恐怖,然後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慢慢的低下頭,沉聲道,“是。”
“我讓你安排的其它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那個女人見他答應了,眸子中的神情才微微的緩和了一些,便是卻仍就再次狠聲問道,那難聽的聲音,再加是她那份狠絕,實在是讓人忍不住的害怕。
“都已經安排好了。”男人仍就低垂着眸子,輕聲說道,只是那極低的聲音中,似乎微微的多了幾分不滿。
“讓你請的人,都請到了嗎?特別是那個蓮花的教主,請到了嗎?”女人顯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狠聲問道,說話間,一雙眸子微微的眯起。
狠絕中有着一種嗜血的恐怖,這一次,她絕對不會讓那個女人再像上一次的那樣的逃過了。
她就不算,若是到時候蓮花教的教主月無雙知道了一切後,會放過她。
月無雙的能力,這幾天,衆人也都見識到了,能夠一招便擊敗了花斷塵,那武功只怕已經到了也神入畫的地步。
而蓮花教中之人,個個都是武功高強,如今整上江湖上,沒有人敢得罪蓮花教,就有人敢得罪蓮花教,就算是所有的正派門派連手都不是蓮花教的教主。
所以,只要讓月無雙知道那個女人背後做的一切,知道,那個女人跟夜無絕其實早就有了一個女兒,月無雙絕對不可能會放過她的。
到時候,還不止月無雙不會放過她,只怕所有的來參加招親大選的人都不會放過她。
她竟然都跟夜無絕有了一個女兒了,竟然還敢招親,而且,這夜無絕竟然也參加了招親大選,還成爲了最後的招親大選的人選之一。
這其中的聯繫,到時候不用她說,大家都能夠猜到。
那些人一個個可都不是好惹的,一個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勢力也是十分的強大的,若是他們一旦聯合起來。
到時候,不要說是孟千尋那個女人,就是整個北尊王朝只怕都頂不住。
“屬下已經送去了請柬,而且也按着主子吩咐的跟他說了,不過蓮花教主只是看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會不會去。”
那個男人的身子微微的輕顫了一下,聲音也略略的小了幾分,似乎有些害怕。
小寶兒還在哭着,仍就是一副害怕的樣子,不過,一雙眸子卻是小心的望過四周,這才發現,原來,她還在那地下通道中。
剛剛光亮,只是燈光的發出的光亮。
這應該是一個地下密室。
看來,
這個女人倒是狡猾的很,那個女應該知道她若是失蹤了,她的孃親,爹爹還有外公,定然會找到,而她們的能力,都是不可忽視的,所以,這個女人把她藏在了這地下的暗室中。
可見這個女人是做了萬全的準備,也是有所擔心,有所害怕的。
只是,小寶兒仍就不明白,這個女人把她帶到這兒,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小寶兒哭喊中,卻是在留意着這兩個人的對話。
畢竟她現在的看上去,也只不過是兩歲大的樣子,一般的兩歲大的小孩子也就是剛剛學會說話,而且還只能說幾句最簡單的話。
一個兩歲的小孩子,還不能自己考慮事情,更不能自己分析事情,也就只會哭喊,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所以,此刻他們兩人對小寶兒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一個只有兩歲的小孩子,能有什麼好防備的。
更何況,現在的小寶兒也一直都在哭喊着,一副害怕的樣子,竟然連的掙扎都不會,就只知道哭。
“哼。”女人再次的冷哼,脣角微微的扯出,扯出一絲嗜血的狠毒,再次一字字慢慢地說道,“只要你按我的吩咐去做了,他一定會去的,因爲,他本來就已經開始懷疑孟千尋跟夜無絕了,要不然,這一次的答案也不可能會跟夜無絕的一模一樣。”
她說出此話時,是一臉的自信,更帶着幾分幸災樂禍。
若不是因爲月無雙這麼做,她還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還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呢。
她知道,月無雙那麼做,定然是故意的,應該就是爲了試探孟千尋的。
不過,孟千尋那個賤人,也真夠狡猾的,最後竟然誰都沒有選。
如此一來,就算月無雙有所懷疑,也不好說什麼了。
“主子,月無雙真的會如你所料的對付她嗎?”只是,那個男人似乎還有些擔心,隱隱的臉上還有着幾分害怕。
他覺的月無雙應該不會那麼容易上當,月無雙是什麼人呀,豈會這麼樣輕易的被人利用,而且,他做事,向來詭異,讓人能夠明白他的心思。
所以,他總是覺的,這件事情,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當然會,男人都是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人的欺騙與戲弄,所以,一旦讓月無雙知道了孟千尋一直都在欺騙,戲弄他,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女人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狠絕,帶着明顯的殘忍。
脣角又似乎隱過一絲異樣的冷笑。
她對男人,可是十分的瞭解的,男人最看中的就是面子,特別是在這古代,大男子主義更是十分的嚴重,所以,沒有一個男人,會這般的任一個女人戲弄的。
花斷塵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花斷塵的心中,還是愛着那個女人的,曾經爲了那個女人可以做任何的事情的。
但是,最後還不是因爲知道了那個女人欺騙,戲弄了他之後,便不顧一切的去報復,甚至不惜要把那個女人置於死地。
只是,她太高估了花斷塵的能力,沒有想到,他一出面,就是慘敗,不但沒有讓北尊大帝處理那個女人,反而,對那個女人更加的重視了。
而且,外面傳言,說,花斷塵身受重傷,所以被李逸風帶回去醫治,但是卻因爲醫的太重,第二天便死了。
她自然不會相信那樣的說法,她知道,那隻怕是李逸風故意而爲的。
不過,至於花斷塵到底有沒有受傷,這一點,連她都不清楚,因爲關於這件事情,並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
很顯然,北尊大帝已經嚴鎖了所有的消息。
男人聽到她的話後,臉上似乎更多了幾分凝重,似乎還是隱隱的擔心着什麼,“但是,北尊大帝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要不讓他知道了、、、”
男子說話間,一雙眸子微微的斂下,望向懷中正在哭喊着的寶兒,神情間更多了幾分害怕。
若是讓北尊大帝知道他劫持了小郡主,那他就是有十顆腦袋有十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若不是因爲他中了那個女人的毒,定然不會去那麼做的。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但是,他抱着寶兒的手,卻是下意識的微緊了一下,不過怎麼樣,他不能讓這個小娃兒受到傷害。
若是這個小娃兒受了傷害,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到時候不要說是他,他的全家,全族的人,只怕都沒有人能活命了。
他潛入皇宮也不是一兩天了,雖然這一次北尊大帝回宮後,一直都在養病,而這個小娃兒也一直都住在自己的宮院中,極少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而且,這段時間,因爲公主選駙馬的事情,這小娃兒真是一直沒有露過面。
但是,他卻聽說了,北尊大帝對這個小娃兒十分的疼愛,爲了這小娃兒,可是什麼事情都會做的。
“你放心,月無雙可不是花斷塵,不會那麼沒用的,蓮花教跟北尊大帝對決,那肯定是很精彩的。”只是,那個女人倒是十分的有信心,當然,月無雙也的確是不容小視的。
若是蓮花教真的跟北尊大帝發生了矛盾,可能真的會是一場惡戰。
男人聽到女人提到花斷塵,臉上似乎快速的隱過幾分害怕,關於花斷塵的事情,當時,他雖然不在場,但是還是略略的聽說了一些的,聽說,當時,是李逸風主動的向北尊大帝請旨將花斷塵帶回去的。
不過,並不是醫治,而是用花斷塵試毒,只是爲了讓花斷塵受到那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折磨。
此刻,他那擔心的眸子隱隱的多了幾分後悔,雖然不按這個女人的意思去做,他會毒發,但是,如今按這個女人的意思去做,劫持了小郡主,到時候,他只怕會死的更慘的。
“長公主讓你跟着我,你最好是完完全全的聽我的意思,不要有絲毫的違背,否則那後果,你自己是清楚的。”段紅自然看不到了那個男人的神情,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心思,雙眸猛然的一沉,脣角微扯,一字一字冷冷的威脅道。
她那冰冷難聽的聲音中,明顯的帶着幾分狠毒。
不過,她的話語微微頓了一下,神情似乎微微的緩和了一些,然後,再次說道,“不過,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辦,我可以保你到時候沒事的。”
她這威逼利誘都用上了。
“是。”男人雙眸微閃,微微的點頭,他心中雖然後悔,但是也應該做了,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已經沒有選擇了。
“這樣就最後了,行了,你把這個丫頭關到密室中,把她捆了,把她的嘴給我堵住了,吵死了。”段紅見那男人答應了,眸子隱隱的閃過一絲笑意,只是明明是在笑着,卻仍就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一雙眸子再次望向小寶兒時,更是狠不得將小寶兒立刻給撕裂了的陰狠,脣有微動,再次一字一
字冷冷的說道,“要不然留着她還有用,哼,我斷然不會讓你多活一秒,要不是到時候還要你開口說話,我現在就毒啞了你。”
那聲音太過難聽,似乎有着一種來自地獄般的恐怖,那話語更是殘忍到了極點。
不管怎麼說,她也只是一個一兩歲的小孩子,她竟然狠心的讓人把小寶兒捆了,還要把小寶兒的嘴巴堵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狠到了幾點。
小寶兒的雙眸微閃了一下,需要她到時候開口說話?
這應該說是這個女人將她劫持來的目的,但是,這個女人到底是想要讓她說什麼呢?
男人這一次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抱着小寶兒快速的去了密室,不過,他並沒有按着段紅所說的,把小寶兒的嘴巴堵起來,而是小聲的哄道,“好了,小郡主,你不要再哭了,你再哭,外面的那個女人會把你綁起來,那時候會很痛的。”
男人此刻的聲音極力的放低,放緩,小聲的哄着小寶兒,倒是挺有耐性的。
若不是被逼的沒有法子,他斷然不會這麼做,先不要說這是郡主,單單是這麼一個小娃兒,他就下不了手。
但是,他現在被那個狠毒的女人下了毒,而且,也是長公主命令她,要完全聽從這個女人的話。
長公主的駙馬當年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都跟在長公主的身邊,保護長公主。
他原本看長公主得了病,時不時的就會發,心中有些同情,但是卻沒有想到,長公主竟然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
小寶兒自然聽的懂他的話,雙眸微一下,然後便停下了哭聲,她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會傷害她的,可惡的是外面的那個女人。
不過,說算知道這個男人沒有害她的意思,但是小寶兒也不想在這個男人面前泄露太多自己的事情。
所以,她停止了哭聲後,還在委屈的嗚咽着,而且臉上仍就是一臉的害怕,小身子也下意識的向後退着。
“小郡主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男人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再次小聲的說道,然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餅子,遞到了小寶兒的面前,“小郡主吃點東西吧。”
小孩子有了東西吃,自然就不會哭,也就不會那麼害怕了,畢竟只是一個才一兩歲的小孩子,她能懂什麼呀?
小寶兒微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把那餅子拿了過來,小臉上的害怕,也配合的少了幾分。
男人
男人看到她的樣子,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過怎麼樣,他都不能讓那個女人傷害到小郡主。
與此同時,皇宮中已經完全的亂成了一團,幾乎都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但是仍就沒有寶兒的影子。
就連剛剛新婚的李逸風也得到消息後趕來了,當然,孟冰肯定也跟着趕回了皇宮,一聽說小寶兒出了事,其它的什麼事情都不重要了。
李逸風的酒還沒有完全的醒,頭還暈着,有時候走路還有些輕飄,不過,他此刻,那還顧的了那麼多呀,只是着急的找着寶兒。
“怎麼會出了這種事情呀,寶兒好好的怎麼會突然不見了呢?”孟冰心中着急,沒有看到寶兒,急的團團轉,一臉的擔心。
李逸風望了她一眼,本來,他剛開始的時候倒是避着她的,所以,剛剛在找寶兒的時候,她跟他也是他是分開的。
不過,現在大家都回到了房間裡,他自然也沒處可避了。
北尊大帝跟孟千尋卻是一臉的凝重,都微微的抿嘴,沒有說話,從發現寶兒失蹤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
這一個多時辰的時間,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如今,整個皇宮都翻遍了,只差把皇宮翻過來了,但是,卻仍就沒有任何的消息。
很顯然,現在寶兒肯定不在皇宮中了。
夜無絕也進了皇宮,到了這個時候,便也顧及不到那麼多了,此刻,他的一張臉已經完全是黑的,而那雙眸子更是無法控制的擔心與害怕。
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因爲他知道,此刻,寶兒不見了,千尋的心中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子,他不能再給她添加壓力了。
“看情形,小寶兒現在應該不在皇宮中了,要不然,不可能會找不到的。”北尊大帝此刻更是一臉的凝重,一雙眸子更是那讓人驚顫的冰冷。
若是她的寶兒出了什麼事,他、、、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寶兒的人。
“駙馬府也讓人搜了,也沒有找到寶兒。”李靈兒此刻的身子明顯的有些僵滯,說話時,聲音中還帶着幾分輕顫。
因爲,當時長公主剛好來鬧,所以,皇上便派了大量的侍衛去駙馬府搜查,但是,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她也不會把寶兒藏在駙馬府。”孟千尋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極力的壓下心中的害怕,但是,那聲音一出,仍就是不受控制的輕顫與害怕。
若是真的是長公主所爲,那麼以長公主的狡猾,也不可能會把寶兒藏在駙馬府,定然會藏在其它的地方。
只是,整個京城那麼大,一時間要去哪兒找呢?
而且,她帶走寶兒,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什麼駙馬府,什麼長公主呀?寶兒失蹤跟長公主有什麼關係呀?”孟冰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是一臉的不解,不由的急急地問道。
“先前,長公主來皇上的寢宮吵鬧,恰恰那個時候寶兒就失蹤了。”孟千尋簡單的給她說了一下。
“不會吧,長公主她一直有病,腦子有時候都轉不過來,有時候甚至連人都認不清楚,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跟她有關呢?”孟冰的眸子猛然的圓睜,一臉錯愕的望着她,根本就不相信。
孟千尋望了她一眼,並沒有再說什麼,孟冰有時候就是心地在善良,把人想的太好了,也太容易相信人。
更何況長公主又是她的親姑姑,所以,她對長公主更是沒有絲毫的防備了。
“皇上,已經調動了軍隊正到底搜找。”恰恰在此時,白容前來稟報,畢竟京城太大,單靠侍衛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調動軍隊。
“封鎖城門,在小郡主沒有找到之前,不準任何人出城。”北尊大帝的眸子微眯了一下,然後冷聲說道。
這樣的命令,有些讓人驚愕,但是卻也都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雖然封鎖城門,不讓大家出城,可能會引起一些動亂,但是爲了寶兒,他不能不能這麼做,他不能讓人把寶兒帶出京城去,若是那樣,事情就更麻煩了。
“是。”白容聽到皇上的命令,微愣了一下,然後便連聲答應着,快速的離開了。
“初也現在也正在到處找尋,絕影閣現在能夠調動的人,也全部出動了,一旦有寶兒的消息,
他們自然會第一時間通知我,你放心吧,寶兒不會出事的。”夜無絕望向孟千尋時,神情微緩了一下,略略放低聲音說道。
雖然此刻,他的心中也擔心的要死,但是卻還是在安慰着她。
“無月閣的人也都已經全部出動了。”李逸風的眸子微閃了一下,然後也輕聲說道,他的勢力本來差不多就都在北尊王朝,所以要調動人也比較的方便。
孟冰望向李逸風時,微愣了一下,他剛剛好像是一得到寶兒出事的消息,便跟她一起趕進皇宮的。
他是什麼時候下的命令?這個男人做事,還真的厲害的。
不過,就因爲寶兒的事情,他們的事情暫時倒是放在一邊了。
她原本還在想着,等他酒醒了後,會不會回房間。
若是他去了新房,那她應該跟他說什麼?
而若是他仍就不去新房,那她又應該怎麼做?
不過,現在寶兒的這件事情,倒是把那所有的事情都打破了。
“你剛剛說這件事情可能跟長公可能跟長公主有關,既然如此,爲何不去追問一下長公主?”李逸風的眉頭微蹙,聲音中隱隱的帶着幾分怪異。
“長公主她本來就有病,就算問也問不出什麼的。”孟冰脣角微扯,輕聲說道,不過此刻的神情間已經沒有了剛剛的錯愕,隱隱的似乎也多了幾分懷疑。
既然皇兄跟尋兒都那麼說,長公主可能是真的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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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駙馬府。”只是,孟千尋看到李逸風時,雙眸卻是突然的一亮,現在李逸風不是在這兒嗎?
李逸風的醫術可是十分的高明的,有他在,長公主想要裝瘋,只怕就很難了。
北尊大帝也瞬間明白的了她的意思,神情微怔,連聲命令道,“走駙馬府。”
孟冰卻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有些錯愕的望着衆人,不過,見大家都紛紛的出了房間,便也連連的跟了上去。
李逸風看到緊緊跟上來的她,雙眸似乎微微的閃了一下,隱隱的有着幾分愧疚,卻又隱着更多的傷痛。
對孟冰,他現在的是十分的矛盾的。
不想傷害她,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
“李逸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孟冰對上李逸風望過來的眸子,微愣了一下,然後緊走了幾步,走到了李逸風的身邊,低聲問道。
那聲音極爲的輕鬆,那語氣也十分的隨意,就如同他們以前談話時一樣。
她似乎並沒有因爲成親的事情,還在因爲他昨天晚上沒有去新房的事情,受到任何的影響。
李逸風怔了怔,望向她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一絲什麼,略略的停頓了一下,然後低聲解釋着,“長公主極有可能是裝瘋,我自然有辦法讓她無法裝。”
他的回答十分的解釋,但是卻也十分的明瞭,一句話,所有的意思便都表過的十分的清楚。
“可能嘛?長公主她真的可能裝瘋嗎?”孟冰想到長公主的樣子,仍就無法相信,她一直沉的長公主好可憐,可能就是因爲這種同情的心理,讓她想要好好的對付長公主,而忽略了其它的事情。
“去了就知道了,現在,找到寶兒纔是最關鍵的。”李逸風見她有些傷心的樣子,再次微怔了一下,然後低聲說道。
關於這件事情,他說再多,都沒有什麼用的,要她親眼見實了才爲真的。
而若是寶兒的失蹤真的跟長公主有關的話,那麼這一次長公主肯定是在劫難逃了。
“恩。”孟冰低聲應着,不由的加快了腳步,現在寶兒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所以,關於她跟李逸風的事情,現在也沒有時間去想那麼多了。
衆人很快便趕到駙馬府,此刻,駙馬府中,還有大量的搜查的侍衛沒有散去,當然更有一些侍衛守在外面。
而衆人還沒有進去,遠遠的便聽到那尖銳的哭喊聲,驚悚而恐怖,那聲音聽着,便讓人全身的驚顫,堪稱魔音呀。
駙馬府中的侍衛,看到皇上等人到來,連連的跑去稟報,“公子,皇上來了,還有公主,還有很多的人。”駙馬府的管家,一看到皇上等人停在府外,便急急的過來稟報公主。
今天,這駙馬府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先是長公主突然被皇上趕出了皇宮,隨後,皇上竟然派了那麼多的侍衛前來駙馬府搜查。
那些侍衛,都快要把整個駙馬府給翻過來了。
而,現在,皇上竟然親自來了。
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自然竟然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長公主之子劉玉周聽到管家的話,微微的一驚,臉上也隱隱的多了幾分擔心,更多了幾分害怕,驚聲道,“皇上竟然也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孃親突然被趕了回來,他曾想問原因,但是孃親卻是什麼都不說,只是,不斷的哭喊着,這一次好像是真的瘋了。
而接下來,又連續的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他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要不然不可能會驚動皇上親自來駙馬府的。
也不知道孃親到底在皇宮中做了什麼事情。
雖然心中害怕,但是還是快速的起了身,連連的迎了出去,皇上親自前來,他說什麼都要迎接。
“玉周參見皇上。”劉玉周剛出了大廳,沒走出多久,便看到急步走來的皇上,心下更是驚滯,連連的向前行禮。
北尊大帝的步子頓住,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聲道,“長公主呢?”
“孃親回來後,一直哭喊着,胡言亂語,可能是病又犯了。”劉玉周雖然知道長公主的病是裝的,但是這個時候,也只能這麼說了。
北尊大帝的眸子望向駙馬府中那華麗的裝飾時,臉上更冷了幾分,而聽到劉玉周說到長公主的病又犯了時,微眯的眸子中,突然寒光猛射。
哼,她竟然還在裝病。
“把長公主帶過來。”北尊大帝這一次,並沒有再去看劉玉週一眼,而是冷聲的吩咐着,他倒要看看,長公主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是,是,快,快去,快去,快去把長公主帶過來。”劉玉周聽到皇上的命令,再看到皇上的神情,心中更多了幾分害怕。
而見皇上這一來,便要見孃親,便更加的確信是孃親在皇宮中做了什麼了。
管家連連的應着,快速的退了下去。
北尊大帝便隨即快速的走進了大廳中,進了大廳,看到大廳,看到大廳中那太過華麗的擺設時,眸子再次的微微的眯起。
駙馬一生廉潔,並沒有什麼積蓄,這駙馬府都是他賜的,他記的,當時駙馬還在時,他來過一次駙馬府,那時候府中的一切,都極爲的簡單。
但是,現在這駙馬府中,卻完全的變了一個樣。
這劉玉周根本就不成器,整天在外面亂混,不務
正業的,所以,靠他肯定是賺不到什麼錢財的。
那麼現在駙馬府中的擺設,就不能不讓人生疑了。
而這劉玉周性格浮誇,沉不住氣,手中有了錢,自然就會亂用,也不會去顧及那麼多。
不過,現在卻不是去追究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寶兒。
長公主很快便被帶了過來,此刻的長公主,一身的凌亂,頭髮完全的散開,那原本誇張的衣服,此刻也是極爲的凌亂,有些地方,甚至被撕破了,有好幾處的口子。
因爲頭髮散開,頭上那些華麗的飾品也完全的散了,掉的掉,落的落。
有些還掛在頭上的,打了結,纏着頭髮,搖搖晃晃。
要說,這長公主以前再裝瘋,倒也沒有這樣過,難道是想到皇上會來追問,所以故意的這麼做的。
北尊大帝看到此刻的長公主,微眯的眸子中冷意微閃,隱隱的帶着那麼幾分怒意,不過,也隱過幾分擔心。
若是她現在是故意裝出這副樣子,那麼便足以說明,她是做好了準備的,這個女人,倒還真是狡猾的很。
“皇上,很明顯,現在孃親的病有犯了,你現在把她喊來,只怕也沒有什麼用,只是不知道,皇上喊孃親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劉玉周心中也是暗自的疑惑,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皇上聽到他的話,冷望了他一眼,然後再次的轉向長公主,此刻,長公主已經被管家帶着走了大廳。
“放開我,放開我,不要抓我,不要、、、”此刻,長公主仍就大聲的喊着,手腳更不斷的揮動着。
那肥胖的身子被管家推着,一點一點的向着移動着,身上的肉更是不斷的抖着,看起來,極爲恐怖。
不得不佩服那管家,他這力氣還真夠大的,行前在皇宮,可是幾個侍衛一起才把長公主擡起來的。
現在,他竟然一個人就把長公主給推進來了。
“孃親,皇上來了,皇上應該是有事情問孃親,孃親若是知道,就快點告訴皇上吧。”劉玉周本來就是扶上牆的阿斗,如今見這陣勢,心中本來就害怕。
所以,想着能夠把這件事情快點解決了。
“不要,你們,你們都是壞人,不要過來、、、”只是,長公主聽到他的話後,身子似乎微縮了一下,似乎有些害怕,那哭聲便更高了幾分。
“孃親,你醒醒,醒醒。這可是皇上,皇上來了。”劉玉周聽到長公主這話,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當着皇上的面罵皇上是壞人,若是皇上生氣,到時候,他們一個都別想活了。
“都是壞人。都走開,走開。”長公主的手拼命的揮動着,竟然一把掌,揮在了讓玉周的臉上。
那一下,顯然是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頓時,劉玉周的臉上立刻的腫了起來,而且,嘴角還流出了血痕。
可見,她剛剛打的有多麼的狠。
劉玉周痛的真裂嘴,臉色也黑了幾分,她要裝瘋也不是這麼裝的,竟然連他當道具,而且還打的這麼狠。
而長公主卻突然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打中了,打中了,打死你,打死你這個壞蛋。”
大哭着,她甚至再次的追了過去,手再次的揮動着,再次的向着劉玉周打去。
而且,那力道也是極狠的,絕對不是裝裝樣子的。
“孃親,是我,是我呀。”劉玉周嚇的快速的閃開,口中也大聲的喊着。
他不會武功,而此刻的長公主是發了瘋的趕着他打,一時間,他躲閃不及,又一次被長公主打中了幾下。
長公主那塊頭,那力道,每一次打中,都是狠狠的一擊,痛的劉玉周亂喊,亂叫。
李逸風從長公主一進房間時,便一直都在注意着長公主的情形。
此刻,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的微微蹙眉,這長公主這戲演的太好,還是她現在是真的瘋了。
畢竟,像這種瘋病,並不好診斷,也要通過她的一些情形來判斷的。
“長公主,你把小郡主藏在哪兒了?”李逸風突然的大聲問道,那聲音直接而冷冽,更帶着幾分讓人驚顫的逼迫。
像這樣突然的發問,這般的氣勢,這般的語氣,那怕是再冷靜的人聽了,都會略略的有些反應,特別是,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跟她有關的話,那麼她肯定會有些心虛的破綻。
孟千尋微愣了一下,她當然知道,在這種情況下,長公主這個樣子,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
要不然,她早就問了。
所以,她隨即便明白了李逸風的真正的用意,李逸風並不是真正的要問長公主,而只是在試探她。
所以,孟千尋聽到李逸風的話後,一雙眸子也是直直地望向長公主,細細的觀察着她所有的反應。
她的觀察力向來都是極爲的厲害的,在她這樣的注視下,那怕長公主只有一點佔細微的反應,她都能夠發現。
而且,在場的其它人的,也都明的,也都明白了李逸風的用意,一個個此刻也都是直直地望着長公主的。都在觀察着長公主的反應。
被長公主追趕着,正在到處躲閃的劉玉周此刻聽到李逸風的話,完全的驚住,一時間也忘記了去躲閃了,就那麼直直地僵在了那兒?
小郡主?
什麼小郡主?並沒有聽說過北尊王朝有什麼小郡主呀,畢竟這其中的一個公主正在招親,而另一個公主纔剛剛成了親,這怎麼就突然的冒出來一個小郡主呢?
當然,因爲北尊大帝下了爲孟千尋招選駙馬的昭書,所以,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公開小寶兒的身份。
所以,關於這小郡主的存在,知道的人並不多。
不過,經過今天,只怕這件事情,也定然就瞞不住了。
劉玉周驚的停了下來,但是長公主那邊卻是沒有任何的異樣,仍就拼命的揮動着手向着劉玉周打去。
而此刻因爲劉玉周停了下來,她打的更歡了,而且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氣,一時間,劉玉周的頭上竟然被她打出了幾個包來。
“啊。”回過神來的,痛的驚呼出聲,快速的彎下身子,從長公主的一邊鑽了出來,可能是實在是受不了了,對着一邊的家丁喊道,“快,快點攔住她。”
再不攔着,只怕他都要被打死了。
孃親這下手也真是太狠了,難道是想把他打死不成?
就算她想要掩飾,爲了騙皇上,也不能對他下死手呀。
不過,那郡主到底是怎麼回事?
爲何,那人要問孃親把小郡主藏在了哪兒?
難道說,孃親劫持了小郡主不成?
劉玉周越想越驚,一雙眸子慢慢的轉向長公主,驚愕中帶着明顯的害怕,孃親不會真的那麼做吧?
若真是那樣,那隻怕他的命都保不
住了。
孃親到底是在做什麼呀?
其實,他對現在的生活已經很滿意了,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就可以,何必還要那麼多。
而且,他也不是那當皇上的料呀。
更何況,就算皇上無後,也論不到他,更何況現在皇上還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女兒。
李逸風看到長公主並沒有任何的異樣,一雙眸子不由的慢慢的眯起,隱隱的多了幾分凝重,若是這長公主真的裝瘋的話,不可能聽到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畢竟,當時長公主正在追打着劉玉周,而且他也看的出,長公主是真的在打的,所以,他那麼突然的一問,對於長公主而言,也是一種突然的襲擊。
但是,長公主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千尋當時也是一直都在望着長公主的,也同樣的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異樣,她不由的微微的轉眸,望向李逸風。
看到李逸風眉頭緊蹙,便明白他也沒有發現什麼,心中不由的微微一沉。
這長公主是僞裝的能力太厲害了,還是真的瘋了?
駙馬府中的侍衛,已經把長公主攔住,讓她不能再去打劉玉周,不過,此刻,長公主打不到劉玉周,便狠狠的打着那幾個下人。
同樣的跟剛剛打劉玉週一樣的用力。
“打死你們,打死你們。”長公主一邊打着,一邊大聲的喊着,而且越大越用力。
那幾個下人可不敢還手,而且,是公主讓他們攔着長公主,若是他們讓開了,長公主只怕又去打公子,所以,他們也不敢讓開。
所以,此刻只能任由着長公主打着。
不一會,一個個便被長公主打的鼻青臉腫的。
“逸風,你可看出什麼沒有?”孟冰卻是沉不住氣了,低聲的問道,聲音中更是滿滿的急切。
李逸風的眸子微微的眯起,本來,他是想要通過長公主的一些舉動看出一些異樣,畢竟,正常的人跟精神失常的人的反應是不同的。
正常人再怎麼裝,都裝不出那個樣子的。
一般人自然看不出這其中的差別,但是從小學醫的他卻是十分的清楚的。
但是,現在的長公主的反應,卻真的跟精神失常的人的反應一模一樣,竟然連他都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
要莫是這長公主裝瘋的時間長的,真的有了經驗了,所以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樣。
要莫就是這長公主是真的瘋了。
他覺的,這後者的可能性應該大一些。
想到此處,李逸風快速的站了起來,突然的向前,快速的在長公主的身上一點。
立刻,長公主便一動不動的僵在了那兒,那揮起的正要打向那幾個下人的手也就那麼直直地僵在了半空中,一時間,似乎完全的被冰結了一下。
此刻的劉玉周站在離長公主大約幾米遠的距離,可能是生怕長公主再衝過去打他。
此刻見李逸風一下把長公主制住,長公主一動都不動了,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那僵滯身子才慢慢的站正。
“皇上,看來孃親的病是真的又犯了,而且這一次顯然更厲害,連我都不認識了。”劉玉周微微的轉了一下身子,然後小心地說道。
他現在覺的,孃親這一次可能是真的瘋了,要不然,不可能會那麼打他的。
畢竟,孃親從小就十分的疼他,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動過他一根手指頭呢,更不要說是這麼打了。
以前,就算是他做錯了事情,父親要打他時,娘打他時,孃親也是每次都護着他的。
現在,孃親更是對他溺愛到了極點,處處順着,不管有什麼好的東西都給他留着。
所以,就算孃親要裝瘋,要騙人,也不可能會真的打他的。
北尊大帝沒有理會她,只是一雙眸子中更多了幾分陰沉,雖然剛剛李逸風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李逸風的神情上,他便看的出,目前的情形有些複雜。
所以,此刻他的眸子直直地望着李逸風。
李逸風制住長公主後,一隻手,搭在了長公主的手腕上,雖然精神失常的病從這拔脈上很難查出來,但是,隱隱的,還是能夠發現一些異樣的。
而且,他覺的,此刻的長公主似乎太過瘋狂了一些,似乎不僅僅是精神失常那麼簡單。
他懷疑,可能是有人對長公主做了什麼。
更何況,剛剛北尊大帝的意思裡明明說長公主是裝瘋的,但是現在長公主的樣子又不像是裝瘋的。
一個人是不可能就那麼無緣無故的瘋掉的,就算皇上突然的把長公主趕出了皇宮,長公主受到了打擊,也不至於一下子瘋了。
此刻,所有人的眸子都直直地望向李逸風,不過都沒有出聲,都靜靜的等待着李逸風的結果。
就連孟冰此刻雖然是一臉的着急,一臉的緊張,但是卻也沒有再追問,生怕打擾了李逸風。
一時間,因爲長公主也安靜了下來,所以,房間裡極爲的靜寂,沒有一個人再出聲,隱隱的只聽到衆人呼吸的聲音。
李逸風的臉上突然的多了幾分陰沉,一雙眸子中慢慢的也多了幾分陰冷,神情間更多了幾分凝重。
衆人看到他的反應,不由的都暗暗驚滯,看他的樣子,情況似乎十分的嚴重。
“逸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冰再也忍不住了,急聲問道,她都快要急死了,她能夠忍這麼久,已經是她最大的極限了。
衆人望向李逸風的眸子也都多了幾分擔心,此刻着急的可不止孟冰,其它所有的人都想聽到李逸風的回答。
“她這一次是真的瘋了。”李逸風脣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聲音雖然很輕,但是卻是十分的肯定。
沒有把握,他是絕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的。
“這瘋病可不是那麼好可的,而且,僅僅是通過拔脈,只怕很難確定的。”李靈兒的眉頭緊蹙,聲音中隱隱的帶着幾分沉重,雖然她的醫術並不是太好,但是以前,也跟着師傅學過一些,而且,也聽師傅說起過這種情況。
“瘋病的確是不好查出。”李逸風的眸子愈加的眯起,隱隱的更多了幾分冷意,脣角微微的輕扯,似乎隱隱的多了幾分讓人驚顫的冰冷,然後再次接着說道,“但是,長公主卻是被人下了毒,所以纔會變成現在這樣的。”
衆人聽到李逸風的話,都徹底的驚住,竟然是有人給長公主下了毒,那麼到底會是誰竟然給長公主下毒?
而且,那個人到底是什麼目的?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那下毒的人,會不會就是劫走了寶兒的人呢?
一時間,衆人都找不到答案,因爲,此刻長公主真的瘋了,就更加問不出什麼了。
“什麼?被人下毒?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給長
公主下毒?”劉玉週一聽說是有人給下的毒,頓時急了,不由的大聲驚呼,“那孃親到底是在皇宮裡中的毒,還是在、、、”
此刻,劉玉周這話,也是衆人心中的疑惑,孟千尋與北尊大帝他們也同樣的想知道,這長公主到底是在哪兒中的毒。
“這種毒發作很快,中了毒,不久便會發作,所以,很顯然,長公主在皇宮中的時候還沒有中毒,長公主應該是在駙馬府中的毒,當然,也有可能是在從皇宮中回駙馬府的路上。”李逸風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下了結論。
具體的時間,他不敢說,但是,以毒發的情況來算,絕對不會是在皇宮裡中的毒。
“駙馬府中都是我自己的人,不可能會給孃親下毒的,這一路上,又都是皇宮中的馬車送回來的,應該也沒有人敢那麼做呀?而且,那人爲何要給孃親下毒呀?”劉玉周的臉上多了幾分疑惑,再次小聲的說道。
他覺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很顯然,是有人利用了長公主,利用她引開衆人的注意力,然然劫走了寶兒,但是又怕長公主會泄露了此事,恰恰長公主又一直在裝瘋,所以,便利用這一點,將長公主給毒瘋了,不得不說,這個人真的是太過狡猾,算計的還真是滴水不漏。”孟千尋的眸子微微的眯起,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
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很顯然,當時長公主在皇宮的時候還沒有瘋,所以,長公主很顯然自願的爲那人去做事情的,所以,長公主肯定是認識那個人的。
長公主認識的人,而且,又跟她有仇的人?
孟千尋的雙眸猛然的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快速的轉向劉玉周,冷聲道,“最近可有人找過你,讓你聯繫長公主的?”
劉玉周微微的怔住,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猶豫。
“現在,長公主中毒,極有可能會跟那個人有關係,你還想要包庇她不成?”孟千尋看到他神情間的猶豫,雙眸一沉,聲音中更多了幾分冷意。
“我不是要包庇她,而是我真,而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她來找我的時候,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什麼都看不到,只露着兩隻眼睛,她說,她認識孃親,然後給了我一封信,讓我交給孃親,然後我也沒有多想什麼,便讓人給把信給孃親送進皇宮中了,其它的事情,我就都不知道了。”劉玉周對上孟千尋那冰冷的眸子,驚滯,然後連聲說道、
孟千尋微眯的眸子中,隱隱的多了幾分絕裂,果然那人是認識長公主的,所以,她的心中更多了幾分肯定。
只是,爲何她來找劉玉周的時候,要全身的包裹起來呢?
是怕被劉玉周認出嗎?
但是,她既然來找劉玉周,自然就不應該怕被劉玉周認出的。
那個女人,可是向來都是以自己的美貌而自傲,狠不得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看到她的美麗,怎麼可能會自己蒙起來呢?
“她當時,可有什麼異樣?”孟千尋再次問道,隱隱的總是感覺到有些奇怪。
“哦,她好像是受了傷,應該是不能見人,纔會把全身蒙起的,我想,可能是被燒傷什麼的,因爲她的咽喉也明顯的受了傷,那聲音十分的難聽,十分的恐怖,而且,她似乎還少了一根腿,若不是從她的衣服上辨認,我還真的看不出她是個女人。”劉玉周微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再次說道。
這個時候,劉玉周自然不敢再有任何的隱瞞了,更何況,若是真的是那個人給他的孃親下的毒,他也絕對的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女人,你說她是個女人?”孟千尋聽到他的話,雙眸微微的一睜,神情間,隱隱的多了幾分詭異,如此說來,她心中就更多了幾分肯定了。突然想起了,她離開京城的時候,夜無絕還是留在京城的,那麼以夜無絕的性格,是絕對的不可能會放過段紅那個女人的。
所以,段紅傷成那樣,也是極有可能的。
“尋兒,你想到是誰了?”北尊大帝的眸子微閃,連連望向孟千尋,聽她的語氣,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了。
“應該是她,不會錯的。”孟千尋的微眯的眸子寒意猛射,一字一字狠聲說道,此刻地語氣極爲的肯定。
段紅與長公主本來就有着極爲親近的關係,兩年前,段紅進宮的時候,長公主可是極力的護着段紅的。
所以,長公主極有可能會幫着段紅。
而且,她也知道,段紅是恨她的,而且是恨之入骨的。
更何況,還有花斷塵的事情,花斷塵先前只是一味的進宮,請她的原諒,但是,突然間,卻突然的變了一個人似的,再次進宮,竟然是要置她於死地的。
而且,那一步一步卑鄙的安排,原本也不可能是花斷塵想的出來的,更何況,花斷塵前幾天還在纏着她,那麼短的時候內不可能會查到她當時在皇浦王朝的事情。
所以,花斷塵的事情,肯定就跟那個女人有關。
其實,她當時就有些懷疑的,也讓人去查了,但是回來的人,卻說沒有她要找的那個人,而且也沒有發現花斷塵最近跟什麼可疑的人來往。
再加上這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孟冰成親的事情,她招親選駙馬的事情,都積在了一起,所以,關於花斷塵的事情,她也沒有分出神來細細的調查。
“你說的是當初在皇宮中害你的那個女人?”夜無絕的眉角微閃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
“恩,除了她,沒有別人了,當初,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孟千尋微微點頭,快速的望向他,沉聲問道。
“我曾命令初也,殺了那個女人,初也明明說,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夜無絕的神情間多了幾分凝重,只是,初也的能力,他還是相信的,初也竟然說她已經死了,那個女人只怕就活不成了。
“屍體呢?”孟千尋的眸子微眯,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冷意,那個女人可是狡猾的很,沒有看到她的屍體,她就能完全的相信。
夜無絕脣角微抿,沒有再說什麼,當時,初也只說那個女人死了,因爲相信初也的能力,所以,也並沒有多問。
不過,突然想起,當時初月也趕去了,而剛剛劉玉周說,那個女人全身包裹着,極有可能是當時初月想要折磨那個女人,所以給她下了毒。
想到此處,夜無絕的臉色猛然的一沉,脣角微動,一字一字慢慢地說道,“肯定是那個女人。”
想到那個女人的殘忍與狠絕,如今寶兒落在她的手上,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
“千尋,你們說的是誰呀?不過現在既然知道是誰了,那還等什麼,快要找人呀?”孟冰一臉的不解,卻更是一臉的着急。
“那個女人太過狡猾,只怕不好找。”夜無絕的眸子再次的眯起,神情間更多了幾分擔心,而隱在
衣襟下的手,更是下意識的不斷的收緊,收緊、他的身子也是不斷的繃緊着。
衆人聽到夜無絕的話,心中都不由的更多了幾分擔心,若真是那樣,那要找到寶兒就更難了。
“那她爲何要抓寶兒呢?”孟冰再次忍不住的問道,“寶兒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孩子,那個女人也太狠了吧。”
孟千尋的身子猛然的一僵,那個女人豈止是狠,簡直就是殘忍到了沒有人性的地步,那個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現在劫走了寶兒,會不會傷害寶兒?
這一顆,孟千尋只感覺到自只感覺到自己的心似乎突然的被挖空了一般,全身更是忍不住的驚顫着。
段紅帶走寶兒,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而且,段紅現在到底會在哪兒呢?
孟千尋的眸子猛然的一閃,她突然的想到了花斷沉,她明明讓人一直監視着花斷塵的,爲何,侍衛卻沒有發現花斷塵跟段紅的來往。
他們就算行動再隱蔽,那麼多的事情,花斷塵總要去見她吧,而且應該不止一次吧?
但是,她派去的人,卻一點都沒有發現。
那麼,便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段紅本來就住在花斷塵的府中,而且,應該是府中比較隱蔽的地方。
想到此處,孟千尋的猛然的轉身,快速的向外走去。
“尋兒,你要去哪兒?”孟冰見孟千尋快速的轉身離開,不由的急着喊着,不過,卻也快速的追了上去。
衆人並沒有多問,都是快速的跟了上去,此刻,她肯定是想到了什麼。
現在的這種情況,亂問一些問題,只會耽擱時間,只怕會耽擱了救寶兒的最好的時機。
“皇上,皇上,你就這麼走了,那這件事情。”劉玉周有些急了,他的孃親中毒這件事情,可是還沒有解決呢,皇上這麼走了,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你最後給朕安分點。”北尊大帝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聲音中帶着明顯的警告,他知道劉玉周對於這件事情,並不知情,而且平時劉玉周也沒有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給劉玉週一個警告,至於長公主,現在是真的瘋了,也是她自食惡果,惡有應得。
劉玉周驚滯,哪還敢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衆人離開。
孟千尋快速的趕到了花府,花斷塵的父母早就便去世了,如今花斷塵又一去不還,所以花府中此刻是沒有了主人,所以衆人都有些散亂。
“花斷塵已經死了。”李逸風看她來到花府,雙眸微蹙,“若知道會這樣,就先留着他,說不定他還能夠幫的上忙。”
“他幫不上忙。”孟千尋的聲音中是讓人驚顫的冰冷,那個男人已經被段紅利用,也是對她恨之入骨,他若是活着,只怕會幫着段紅,斷然不會幫她的。
“進去搜。”北尊大帝已經快速的下了命令,將剛剛駙馬府中的侍衛全部的帶了過來。
花府的人竟然見衝進來一大羣的人,然後便搜索起來,一個個都不由的驚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現在府中又沒有主子,他們這些下人們,自然做不了主,而且看着陣勢他們也不敢攔。
“管家呢?”孟千尋看到那些快速搜索着侍衛,但是卻並不存太大的信心。
她對段紅是瞭解的,那個女人竟然這麼做,當然想到她有可能會找到這兒,自然是做好了準備的,所以那些侍衛只怕根本就搜不到什麼。
“在,小的在,不知道這位小姐有什麼事情?我家主子前不久進宮,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聽說受了重傷,不治去了、”
那管家聽到孟千尋找他,連連向前,略帶輕顫地說道。
“那可知道這花府中可有什麼密道,或者暗室什麼的?”既然是府中的管家,對府中應該是瞭解的,或者會知道一些事情。
管家愣住,有些疑惑不解的望着孟千尋,片刻後才微微的搖了搖頭,“小的不知道。”
“那帶我到你們少爺的房間。”孟千尋的臉色微沉,但是看那管家的樣子不像是說謊的,而且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說謊。
既然這管家不知道,那麼她只能自己去找了,希望可以找到。
孟千尋快速的到了花斷塵的房間,然後讓人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搬了出去,然後,她跟夜無絕一起,在房間裡一處一處細細的察看着。
若是房間裡有暗室什麼的話,定然會有機關的。
孟千尋走到原本放着牀塌的地方時,不由的停住,雖然這邊有牆面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異樣,但是她還是快速的伸手,對着牆上,快速的按去,果然,在那牆的面前,出現了一個洞。
正是通到下面的暗道。
孟千尋與夜無絕紛紛一怔,然後快速的走了下去,到了現在,便發現真的有幾間暗室,暗室裡還點頭一根快要染進的蠟燭,但是卻並沒有人。
孟千尋的眸子猛然的眯起,很顯然,剛剛還有人在這兒,應該還沒有離開多遠。
會不會是聽到他們上面的動靜,藏了起來的。
孟千尋快速的進了另一間暗室,走到暗室中唯一的桌子前是,身子猛然的僵住,她突然看到,桌子底下,有一塊很小,很小的木塊。
那只是她讓人給寶兒做的玩具,是用來拼湊的,所以每一塊都很小。
寶兒十分喜歡,所以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都拿着。
每顯然,這是寶兒留下的。
“寶兒來過這兒。”孟千尋快速彎腰,撿起那小木塊,聲音中隱隱的多了幾分輕顫,卻並沒有多解釋什麼,而快速的轉身,找着其它的通道。
畢竟花府外面還是她安排的侍衛,若是有人帶着寶兒進來,或者帶着寶兒離開,肯定會被發現的。
所以,這兒肯定會有密道。
夜無絕也沒有多問,而是跟着她一起找着,果然,在第二間暗室的牆上有一個機關,孟千尋快速的按尋快速的按下去後,面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暗道。
暗道裡很黑,什麼都看不到,但是孟千尋能夠感覺的出,這暗道很長,只是不知道到底是通到什麼地方的。
不管是通到什麼地方的,孟千尋現在根本就來不及多想,便立刻的想要鑽了進去,夜無絕卻突然的拉住她,將她拉到了一邊,而自己先鑽了進去。
他也是知道那個女人的狠毒的,所以,怕那個女人會在暗道中裝了機關什麼的。
若是有危險,那他也一定要擋在前面,萬萬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孟千尋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微微多了幾分感動,但是這個時候,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緊隨着他跟了進去。
那暗道中並沒有機關什麼的,而且,暗道倒是挺寬敞的,走進來,也不是十分的艱難
。不過,那暗道真的很長,夜無絕跟孟千尋在裡面繞了很久,仍就沒有看到盡頭。
夜無絕跟孟千尋都沒有說話,心中都是十分的沉重,而且整顆心都快要跳出來的,都是十分的擔心。
隨着時候慢慢的過去,他們卻仍就還在暗道中,什麼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帶着寶兒,到底去了哪兒?
隱隱的孟千尋感覺到,那個女人,似乎是故意的把她們引過來的。
但是,就算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故意引他們來的,爲了寶兒,她也會毫不猶豫的跟過來。
那怕面前有再多的危險,她也不會有絲毫的退縮。
“從這方位判斷,這個暗道似乎是通向城外的。”走在前面的夜無絕突然說道,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擔心,不過,腳下的步子卻沒有絲毫的放鬆,似乎走的更快了。
若是通向城外的,那麼,那個女人就極有可能已經帶着寶兒離開了京城了,若是真的讓那個女人出了京城,找起來,就更麻煩了。
畢竟出了京城,那範圍就大了去了。
更何況,她是從這暗道中出去的,那麼侍衛與官兵肯定發現不了她,也不會有人知道她的行蹤。
孟千尋聽到她的話,心中猛然的一驚,她知道,夜無絕的方位感是很強的,他竟然這麼說,肯定是不會錯的,但是,若是真的如他所說,她的寶兒、、、
孟千尋越想越怕,只感覺整個身子都忍不住的發着顫。
夜無絕暗暗的握着她的手,“你不要太擔心,寶兒可是機智的很,不會有事的。”
他雖然是在安慰着她,但是自己的心中也是一樣的害怕,畢竟,那個女人真的是太狠了。
“那個女人現在那個樣子,肯定不是她進宮劫持的寶兒,肯定還有幫手。”夜無絕微微思索了一下,再次說道。
“當時,很顯然應該是另外的那個人帶着寶兒在另一間暗室中,要不然,以那個女人的警惕性,是絕對不會讓寶兒留下線索的,而且,我覺的,那個人也未必就沒有發現,畢竟那線索十分的明顯。”
夜無絕的話語微微的帶着幾分暗示。
“你的意思是,那個帶着寶兒的人,並沒有傷害寶兒的意思,而且還在暗中的保護着寶兒。”孟千尋聽到他的話,微微的一愣,連聲說道。
“恩,很有這種可能,而且,算算時間,那個女人把寶兒劫持過來後,也有些時間了,但是她卻並沒有傷害寶兒,所以,這次劫持寶兒,可能是另有目的。”夜無絕再次分析道。
“恩,我也覺的有這種可能,而且,我覺的,那個女人好像是是故意的引我們到這兒來的。”孟千尋的眸子微微的一閃,神情間也多了幾分凝重,即使是知道了那個女人是另有目的,現在還不會傷到寶兒。
但是,她不是不放心,不放心她的寶兒。
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先找到她的寶兒。
隱隱的,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些雜亂的聲音。
“快到出口了。”夜無絕身子微微的一僵,沉聲說道,然後帶着孟千尋快速的向前走去,果然,沒走了幾步,便看到了光亮,顯然,那暗道的出口並沒有封住,而且似乎是故意的開着的。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把我們喊到這兒,又帶着一個小孩子在這兒,又什麼都不說?你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突然,一個略帶不滿的時間傳了過來。
夜無絕與孟千尋聽到那個的話,卻是微微的驚滯,那個剛剛說的那個小孩子,不會就是寶兒吧?
“很快,你們就會知道了,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隨即一個極爲難聽的聲音再次的傳來。
孟千尋剛剛已經聽劉玉周說起過,所以,此刻,便能夠確定,那極爲難聽的聲音,應該正是段紅的聲音。
“放開我,放開我。”而恰恰在這時,小寶兒的哭喊聲,也跟着傳來。
夜無絕跟孟千尋聽到寶兒的聲音,再次忍不住了,頓時快速的出了暗道,只是,眼前的一切,卻讓他們微微的驚滯。
在場的,不僅僅是段紅,寶兒,還站了滿滿的人,而且,這些人,竟然多半都是參加招親大選的。
孟千尋瞬間明白了段紅的用意。
而此刻段紅看到一起出現的夜無絕跟孟千尋時,眸子中隱過幾分嗜血的冷笑,然後微微的彎身,對着小寶兒說道,“寶兒,你的孃親跟你的爹爹來了,你現在,可以過去找他們了。”
她的用意,已經十分的明顯,小寶兒畢竟只是一個孩子,如今受子,如今受到了她的驚嚇,肯定會撲過來,而且,孩子不會想那麼多,肯定會下意識的喊人。
而只要小寶兒一喊,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了她跟夜無絕的事情,如今這樣的情形下,若是讓衆人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豈會罷休
而且,就連月無雙都在、、、、、
孟千尋知道,段紅是故意的。
小寶兒此刻的臉上掛着幾滴淚水,臉上帶着幾分害怕。
孟千尋是知道段紅的手段的,段紅就算因爲此刻的目的,沒有傷害寶兒,但是其間肯定是恐嚇過寶兒,嚇過寶兒,就是爲了讓寶兒在看到她跟夜無絕時,會直接的撲過來。
而且,若是寶兒不過來認他們,那麼段紅肯定也會逼着他們過去認寶兒,畢竟,他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寶兒有事的。
但是,他們也更知道,面前的情況,若是他們一旦認了寶兒,整個北尊王朝,只怕就要面臨着一張浩劫。
畢竟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特別是那個月無雙。
此刻,段紅的聲音故意的提高了幾分,所以,圍在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不由的暗暗的驚滯。
對於孟千尋,他們並不認識,但是,夜無絕卻是認識的。
這夜無絕可是參加了公主的招親大選的,自然突然有冒出來這麼大的一個孩子呀?
這夜無絕膽子也太大了吧,既然有了孩子,還敢來參加招親大選。
站在一邊的月無雙,脣角卻是微微的扯出了一絲輕笑,隱隱的帶着幾分詭異,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大家可能還不知道,這位就是北尊大帝的剛認的女兒,就是正在招親的北尊王朝的公主。”段紅看到衆人的錯愕,眸子中更多了幾分陰狠的冷笑,再次慢慢地說出。
她這話一出,衆人便再次的驚滯,公主?這就是公主?
這公主果然是美到了極點,但是,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呀?
剛剛那個女人說讓這小孩去喊夜無絕跟公主,好像是讓她喊孃親,爹爹的,難道?
衆人想到那個可能,更加的驚滯,而望向孟千尋與夜無絕時,多了幾分疑惑,卻也都隱着幾分怒意。
“還不快點過去,快點去喊,你孃親他們可是來找你的。”段紅再次說道,只是,聲音中
,卻是帶着幾分危險的狠絕。
那聲音,就連大人聽了都會害怕,更何況只是一個只有一兩歲的小孩子。
小寶兒的身子微顫了一下,然後小嘴微微的張開,然後便真的喊道,“爹爹,孃親,寶兒好怕。”
寶兒這一喊,衆人都再次徹底的驚滯,孟千尋與夜無絕也是微微的一驚。
只是,卻沒有人發現,小寶兒的眸子中隱隱的閃過一絲異樣的光亮,分明是在算計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