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音喬看完報紙,大眼睛裡閃爍着笑意,“其他事都處理好了?”
“當然啦!”李達一拍胸口,“魏小姐你放心,那個人是我隨便在街上找的,給了錢就消失,不會被發現的!”
魏音喬滿意般點了點頭,把報紙仔細的摺好放進包包裡。
“魏小姐,事情都處理好了,上次說好的事……”李達一臉笑嘿嘿的模樣。
魏音喬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從錢包裡拿出一個小信封,李達伸手要拿過,魏音喬卻忽然收回手,天真般笑道,“你答應我的事,也要做到哦。”
李達愣愣的看着她的笑臉,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兒真有些恐怖,做了這多麼事,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的。
不過,管她呢!他只管收錢就可以了!
李達向魏音喬保證,用不了多少天,這件事就會越鬧越大,記者找不到那個向範可兒表白的人,肯定會咬住範可兒不放。
“魏小姐,我們是不是還要做點什麼?”
“不用了。這些事,你們不用再管了。”
把錢交給李達,魏音喬拿着包包離開了咖啡廳,小臉上揚着勝利般的微笑。
“咔嚓”一聲,躲在暗處的楊文輝把整個過程都拍攝下去。看了看照片確定沒有錯誤,這組照片一旦被公佈出去,魏音喬就算再聰明也解釋不清楚!
不枉費他跟蹤了魏音喬這麼久!
“范小姐,我這邊已經處理好了。好的,那我就等你消息了。”
……
接到楊文輝的電話,範可兒沒有任何表示,被動般看着事情越鬧越大,網上對她的評論非常苛刻。
王姐爲了處理這件事,忙得都要瘋了。
事情就這樣發展了大概一週,就衆人快要把這件事情忘掉的時候,網上突然出現了關於魏音喬的照片,清晰的拍攝到她和李達的交易,博主還說他親眼看見了所有事,忍無可忍才把照片放到網絡上,覺得大家真的不應該誤會範可兒。
不但如此,博主還放出了範可兒和魏音喬的照片,就是那天在段氏門口,魏音喬摔倒後範可兒扶住她的照片。
博主說魏音喬是因爲某些原因纔算計範可兒的,還找到了魏音喬的同學證明魏音喬的人品的確有問題,學校還傳言她被某個富豪包養了。
不管這些事是不是真的,魏音喬收到了輿論的攻擊。
地產千金流連夜店,淪爲三陪!
D市才女的連環手段,堪比宮鬥。
無數關於魏音喬的消息在一夜之間全部登上報紙,將她從小到大都扒了一遍,就連魏氏也受到了極大的牽連!股價一夜暴跌!
範可兒看過報紙上的內容,神色平靜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她不會刻意去留意魏音喬的情況,這件事,足以讓這個小女孩安靜一段時間。
她不是好人,如果魏音喬沒有狠毒到在威亞上面動手腳,她絕對不願意做這些事。
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楊文輝會按照範可兒的吩咐,將事情牢牢的控制在手裡,這樁報道最主要是針對魏音喬,魏氏不會受到致命的影響,沒過幾天股價就恢復正常了。
魏音喬嘗試過約她出去見面,範可兒一次都沒有理會。魏音喬不是一個傻瓜,看見網絡上的那些照片,她應該猜到是範可兒在算計她!
如果魏音喬沒有鬧這麼一出情書風波,範可兒再多的手段也施展不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
……
魏家。
“你給我好好反省一下,這段時間就別出去丟人現眼!”魏鬆“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把魏音喬關在房間裡!
他從來沒有試過這麼生氣!小女兒從小就聰明伶俐,家裡都寵着她,誰知道會寵出這麼一個禍害!
他費了那麼多心思才把小女兒安排在段之焱身旁,爲了讓段之焱可憐喬喬,他還故意冷落了小女兒一段時間,做了一場戲給段之焱看,讓他可憐自己的小女
兒,把她留在身邊。
他調查過段之焱,驚訝的發現小女兒的長相居然和他身邊某個女人有幾分相似。這可是天大的機會啊!他謀算了這麼久,居然被從小寵愛之極的小女兒毀掉!
他能不生氣嗎?
“喬喬,段氏的合同爸爸花了很多心血才弄到手,如果因爲這件事把合同丟了,你,你就給我好好反省一個!”始終說不出一句狠話,魏鬆哼的一聲離開了,把魏音喬一個人關在房間裡。
隔着房門,聽着父親憤怒的腳步聲,魏音喬發泄般捶打着房門,“砰砰砰”的打了好一陣子,確定不會有人管她,魏音喬氣得幾乎哭出來,都是範可兒!都是範可兒害她的!
這個女人一直都再算計她!上次到她學校,約她出來喝咖啡,就連範可兒在網上被曝光的工作行程,很有可能就是她一手安排的,爲的就是引我上鉤!
想起父親剛纔的態度,魏音喬哭得更兇。爸爸從來沒有罵過她一次,現在還把她關在房間裡,不讓她出去。
“嗚。”
手臂被魏鬆拽得火辣辣的痛着,魏音喬打量着自己的房間,突然覺得這裡好像一個囚籠,讓她失去所有的自由。這些都是範可兒一手造成的!
娛樂記者的威力非同凡響,幾乎連魏音喬出生到現在的事情都扒了出來。魏鬆剛纔和她說,就算這件事平復了,她也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裡,學校方面已經發出通知,要她休學。
魏鬆迫於輿論壓力會將她送到國外,這些就是範可兒目的吧!要她離開這裡,離開之焱!範可兒就能獨攬大權?
我呸!
我死也不會讓你如願!敢這樣對我的人,只有你範可兒一個!
大眼睛裡涌出強烈的憎恨,魏音喬忍住哭泣,撥通了段母祝秀芝的電話。這個電話號碼是父親交給她的,爲了保證她能順利接近段之焱。
認識祝秀芝的人都知道,她最看不起那些靠出賣皮相的藝人明星!
“段伯母,嗚嗚,你一定要幫我,我,我沒心和範姐姐作對的,報紙上的事不是真的,我沒有做過……我不知道範姐姐會這麼生氣的,嗚嗚。”
祝秀芝接通電話,聽了一會兒才認出魏音喬的聲音。她對這個女孩子實在沒什麼印象,不過因爲魏鬆是生意夥伴,她見過魏音喬幾次,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孩子。
聽見她哭得這麼悽慘,祝秀芝忍不住心痛,安慰道,“喬喬,你別哭。告訴阿姨,這到底是什麼回事,阿姨一定幫你做主!”
又是範可兒,這個女人只會給他們段家蒙羞!
祝秀芝本身就討厭範可兒,聽完魏音喬的說辭後,她的臉色非常難看!直接就叫範可兒過來見她!
段家不能容忍這樣的兒媳婦!她的兒媳婦只能是米素蘭。
“素蘭,無論你什麼時候回來,阿姨都歡迎。”
範可兒被秘書帶到祝秀芝的辦公室,剛推開門就聽見她慈愛的笑聲,拿着電話不知道和誰通話。
祝秀芝的秘書輕聲提醒一句,祝秀芝往這邊瞥了眼,瞅見範可兒的時候,臉上的厭惡怎麼也藏不住,揮手示意秘書離開。
“素蘭,阿姨還有點事,你要好好養好身體,快點回來看阿姨,阿姨等着你啊。”
不知道電話裡頭的人說了什麼,聽得祝秀芝心情愉悅,掩着嘴呵呵一笑,交代了幾聲才放下電話。“坐這裡吧。”視線對上範可兒,祝秀芝的語氣當即一變。
範可兒早就知道她不喜歡自己,面對她這種態度,心裡也沒有多少難過。看了眼電話,眼神微微泛起了漣漪。
順着祝秀芝的手勢坐下,範可兒不知道她突然找自己是因爲什麼。除了上次她在段家和祝秀芝吵過一架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面,那次,她還扇了祝秀芝一巴掌。
聽聞她因爲段之焱的事氣得進了醫院,範可兒不禁多看她幾眼,見她氣色紅潤眼神才略有變化。
無論怎麼說,她都是段之焱的母親,把關係鬧得太僵了,只會讓祝秀芝有
更加多的藉口對付自己。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祝秀芝端坐在辦公椅上,雍容的臉上透出幾分職業幹練,取來一份文件放在範可兒面前,“這是我讓律師準備的離婚協議,離婚後,我不會虧待你。你在上面簽字就可以。”
看也不看那文件,範可兒淡淡搖頭,“段伯母,我們沒打算離婚。”
“哼!是嗎?”
又被她拒絕了,祝秀芝的臉色寒了幾分,隨手把娛樂雜誌扔到桌面上,“範可兒,你還要鬧出多少事?上次是緋聞,這次又是什麼情書!你是不是要把我們段家的臉都丟光才滿意?”
她真不是知道這女人有什麼好!她兒子居然爲了這麼一個女人屢次反抗母親,上次還當着所有記者護着這個女人,鬧得現在全城都在謠傳範可兒很有可能會成爲段家的兒媳婦!
祝秀芝最討厭就是那些靠出賣皮相的明星,現在她每次外出都會被指指點點,同行的富太總是找機會諷刺她兒子跟一個女明星鬧緋聞!尤其是範可兒惹上什麼緋聞的時候,祝秀芝在其他富太面前就更加丟人!
反正,她就是看範可兒不順眼!
祝秀芝隨手翻開雜誌一頁,“你看看!這寫的都是什麼,今天和這個男星鬧緋聞,明天又是誰誰給你寫情書!你嫁入段家這麼久,你都做了些什麼!”
氣得把雜誌甩手扔掉,祝秀芝厲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這些緋聞給公司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好幾個項目在最重要的關頭才被叫停,都是因爲你這些緋聞導致客戶對公司的聲譽產生懷疑!你自己看看,這些文件都是被叫停的!”
實在氣得沒有辦法,祝秀芝把那些文件推到範可兒面前,讓她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生意來往最看中聲譽,近期的確有好幾個項目因爲範可兒和段之焱的緋聞鬧得被延遲,雖然這些事都被處理好了,但祝秀芝實在無法再忍受這個女人!
不等範可兒張口解釋,祝秀芝又厲聲質問,“喬喬的事是你一手算計的吧?你這個女人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喬喬才多大?你居然買通記者來僞作她的醜聞?”
“段伯母,我不知道你在什麼!”範可兒冷下臉,怒聲道,“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請段伯母尊重我個人的隱私!”
她不知道祝秀芝爲什麼會提起魏音喬的事,但她十分厭惡祝秀芝現在這種態度!憑什麼將她的私事和段氏的利益扯在一起?
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影響力這麼大,能直接影響段氏的生意來往!
祝秀芝不過是想逼她和段之焱離婚!她們兩夫妻的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就算是婆婆也不行!
祝秀芝被她這種態度氣得要死,強行忍住纔沒有發難。一想起魏音喬在電話裡的哭訴,祝秀芝就越發覺得這個女人根本沒資格踏入段家大門半步!
這麼心腸歹毒的女人,要是讓她進了門,日後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
“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籤不簽字?”把離婚合同打開,祝秀芝惡狠狠的瞪住範可兒。合同是她讓律師整理的,離婚後,範可兒會得到過千萬的贍養費,這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他不簽字,我也不會籤。”女人冷着一張小臉,態度堅決得讓祝秀芝看着刺眼!
“好!你不籤是吧。”嚥下一口怒氣,祝秀芝哼道,“反正素蘭過段時間就會回來,她爲之焱付出了這麼多,我心裡早就認定她纔是我唯一的兒媳婦!之焱現在還隨身帶着素蘭送的手帕。”
滿是諷刺的看着女人忽然繃緊的小臉,祝秀芝也懶得和這個女人再說什麼。敬酒不吃吃罰酒!素蘭回來之後,這裡就再也她沒有立足的地方!
自取其辱!
祝秀芝將她趕出了辦公室,範可兒還在想着米素蘭的事,的確沒有任何防備……
她不知道米素蘭要回來的事。
段之焱身上一直帶着米素蘭送的手帕,那條繡着蘭花的手帕,她是知道的。也因爲這條手帕,段之焱曾經將她推到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