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齊朝雲輕喚了一聲簡慕清的名字。
“啊?”簡慕清素白着臉回頭,臉上的表情有些愣愣的,對上齊朝雲擔憂的目光,她忙撫了一下臉,想要遮掩起自己一臉的失神。
可是效果甚微,她的神情依舊是那麼的僵硬。
“慕清,你別擔心,可能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的,等樊邵陽回來了,你再好好問問他。”
“……嗯,再問問……問問他。”
簡慕清在齊朝雲的攙扶下,重新又躺回了病牀上。
在這之後的好長一段時間,簡慕清一直都心魂不定,無論齊朝雲再跟她聊什麼,他都只是發出“嗯嗯”的單音節,她只是隨口應着,儼然是心不在焉了。
齊朝雲也沒勉強,最後再三叮囑簡慕清好好休息,也就告辭了。
偌大的病房裡,就剩下簡慕清一個人,空蕩蕩的,只有醫療機器偶爾發出的滴滴聲,她靠在牀頭,怔怔的望着窗臺上的瑪格麗特出神。
***
齊朝雲從簡慕清的病房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離開醫院,反而往反方向走去。
齊朝雲走過醫院後牆的轉角,一轉身,就看到陰暗的走道上,有一個女人正斜靠着牆壁抽菸。
女人斜着眼瞥了一眼齊朝雲,又吸了一口煙,她夾着香菸的手指細長白皙,但是拿煙的姿態卻十分老練,熟悉的臉龐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這個抽着煙的女人正式剛纔在醫院小花園的蘇亦歌。
明明是熟人,但是齊朝雲卻像是不認識一般,目不斜視的從蘇亦歌面前走過。
“齊二少,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合作伙伴的嗎?”蘇亦歌掐着菸頭,盯着齊朝雲的背影,雙眸中凝着一層微怒。
“哼,”齊朝雲停下了腳步,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連頭也沒回的說道,“蘇亦歌,要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你以爲我會讓你這樣的人跟海柔做朋友嘛?”
“你——”蘇亦歌聞言,牙齦一緊,氣的五官都有些微微的扭曲。
“至於什麼合作伙伴?呵呵,蘇亦歌,你真的是太擡舉自己了,你最多隻是我的一顆棋子。”
齊朝雲一邊說,一邊轉過頭來,那張向來掛着淺笑的清雋臉龐上,哪裡還有往常的溫和淡然,反倒是籠罩了一股濃重的狠厲。
齊朝雲陰蟄的眼眸直直的看向蘇亦歌,嚇得蘇亦歌一下子鬆掉了手裡的煙,雙腿發顫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齊……齊朝雲,你想幹嘛?”蘇亦歌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
“蘇亦歌,今天只是一個警告,要是因爲你沒管好你自己,讓我的計劃失敗,看我到時候怎麼折磨你。”齊朝雲目光陰毒的將蘇亦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那些肚滿腸肥的男人可是最喜歡你這種看起來清純,骨子裡卻浪-蕩不堪的女人了。”
一股寒氣,陡然的從蘇亦歌的後背升起,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彷彿不是齊朝雲,而是從地獄來的陰差,正要勾人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