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愛醉的暈乎乎的,醉言醉語更是很輕,霍東霆站在牀邊聽不清簡愛在說些什麼。坐到牀邊,霍東霆在彎腰靠近的時候發現簡愛已經簡短的發……
大手穿過簡愛的短髮,心口刺的厲害。
其實對長髮,簡愛並沒非是情有獨鈡,有多喜歡,最初留着長髮更是與他沒有多少關係。簡愛會留長髮是因爲認識了葉予溪,看葉予溪長髮真的很漂亮。她說,認識葉予溪的時候,有一次看着她披着長髮,被風吹起回頭時那一剎那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很嚮往,所以她的頭髮就一直留着沒有剪掉。
再後來,葉予溪因蕭慕言剪短了自己的長髮,那天簡愛靠在他的懷裡,他的大手有些愛不釋手的穿過她的長髮,很喜歡這樣柔順的觸感,她當時有些感傷的說道:“葉子說,剪短了自己的發,就剪掉了對蕭慕言的牽掛。其實心底也知道,頭髮剪短並非真的能忘記一個人,反倒像是一種形式,一種下定決心和過去劃清界限的決心。葉子這是下定決心要忘記蕭慕言了,再也不愛他了。如果有一天,我也剪短我的發……嘶……東東,疼!”
當時他聽簡愛說葉予溪時,並沒放多少心思。知道有這一個人,並沒有給太多注意力,他也沒打算融入簡愛的生活圈裡。當聽到簡愛把葉予溪的感情代入他和她之間的時候,霍東霆本是三心二意的聽着,一扯到他倆身上,霍東霆直接用行動表達他非常不想聽。
簡愛迷迷糊糊的,酒精上腦後勁十足。她記得自己擰着白競堯的領子問他,你爲我開心嗎?其實,她就是想找一個人說說話。想找一個人分享,可是唯一能說話的只有葉子,葉子不在身邊。
她心底有好多話想說,卻找不到人。她藉着酒意,問白競堯。其實,答案好像已經在心底,卻不願意去承認。那時候的她還是清醒的,之後,上了白競堯的車已經開始迷迷糊糊了。
她是想和他說,自己能上樓,不用他送自己上去。她以爲是住的宿舍,當時,還有一點理智。可是靠在車椅上,顛簸起來好像更昏沉了,想說的話全部都忘記了。
她是被人扶着進電梯,進房間,之後就離開了。
其實不知道現在自己在哪裡,只知道自己坐的是牀。她以爲是自己住的房間,大腦已經混沌一片了,窩進被子裡縮成一團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睜着雙眼,這次終於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看着他臉上的表情在變,從脣裡吐出一個名字,一個不是霍東霆的名字……
霍東霆只覺得一盆冷水潑到了頭上,澆熄了他剛剛的異想天開……
自以爲她在他簽字後因爲後悔纔會如此……
卻沒想到從她口中聽到一個他已經不陌生的名字……
他知道簡愛所在的公司就是西城白家的,是白競堯的秘書。原本,他並沒有多想。但是,今天簡愛找他離婚!提出的照片他自然知道是誰給的,讓他覺得奇怪的律師,她找來的律師並非是普通的律師,也是很有實力的律師,一般來說,他是不會接這樣的小案子。但是,他卻是接了簡愛的!賣的人情,是白競堯。
白競堯這樣的市儈的商人會去莫名其妙幫一個女人,要麼是這個女人有能力以後能夠讓他獲得更多回報,要麼就是讓看中了這個女人……簡愛,顯然不是前一種……
睜着的雙眼,明顯看得到霍東霆臉上的表情有多痛苦。看着他盯着自己,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撕碎了。
軟軟的開口:“白總……”
霍東霆是那樣驕傲的男人,看着簡愛,卻是把他當成他人!
門砰的一聲甩上,霍東霆怒極的甩門離開。簡愛也沒拉被子蓋住自己,只是閉着雙眼徹底的冷卻下來。明明應該是會是報復後的開心,可是內心深處除了悲涼之外,無任何快樂的感覺……
閉目沒多久,又傳來開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