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雨柔被刺的身體顫了一下……
身體還在熱情的餘韻狀態裡,受不得他一點點撩……
身體的感覺總是讓她掌控不住,血液剛剛從沸騰的頂點上降下來,溫度還滾燙着。雙眼恢復了清明,但眼底深處的慾望還是那樣濃烈。剛剛的極致,身體的每個細胞都還處在餘顫中……
裴雨柔緩了口氣,和這個男人交鋒,時時刻刻都要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狀態,真的比不分晝夜工作幾天幾天的高頻率還要累。雙手扣進他的髮絲裡,把他的頭從自己的頸側擡起來。
“顧易陽,你哪來的自信?”
五官還是那個五官,每個線條都透着男性的剛與硬……但此刻,線條卻不再冷硬,眉眼間的慾,滿臉的汗珠,野性十足。
“胎生的。”
他的嘴角邪肆的微勾着,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裴雨柔漂亮的眸子。紫色的眸,在外面霓虹燈的映襯下,更是魅惑迷人。
“我有需要不自信的地方嗎?”
顧易陽慢條斯理的撫在她的後背,汗溼的肌膚,卻依然手感十足。大手,有些迷戀這樣的觸感。裴雨柔看着眼前的顧易陽,那自信滿滿的模樣。
這個和自己一樣自信滿滿的男人,雖然兩人的身份註定了讓兩個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但是,他們的性格是真的太像。他強,她更要強。他自信,她同樣自信。在他們的認知的世界裡,還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能做到的。而且,一旦做就必然是最好的。
他們不服輸,也從來不願意讓自己輸。他們要做最優秀的,也必須是最優秀的。
他想征服她,就如同她也想征服他一樣。有些人之間是互補,他們之間卻更像是對手。注意碰撞在一起就會火花四溢,誰都不服輸,誰都想要贏。是好,還是不好,裴雨柔也分不清。只知道,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野性讓她有些着迷。
“顧易陽,我們也只能是這樣的關係!”
裴雨柔穿梭在他髮絲裡的雙手往下移了一些,扣在他汗溼的臉,把自己的臉貼過去,沒有吻上他的脣。在霓虹燈下,燈光晦暗不明。彼此的距離最近的距離,隨着她開口,脣會碰着他。裴雨柔的話很認真,其實,彼此都知道心在向彼此靠近,只是,兩個人都是不服輸的人,都不會把這種感覺用言語表明出來。
開口像是在調情,卻是在彼此的試探。但也僅是如此,他們之間的身份,註定也只能是這樣的關係。
“你有想過其他的關係?”
顧易陽手更是不安分起來,彼此的氣息開始又亂了起來。
“不,你也只有這方面讓我滿意!”
裴雨柔笑了,女王般囂張的笑着。臉稍微往後移了一些,其實如同顧易陽說的,享受當下。她很喜歡他給自己的感覺,就如同他喜歡她給他的感覺一樣。
真如他說的,並不是所有男女都能如此契合,如此給對方這樣極致的感受。雖然,她只有他一個人,但裴雨柔也清楚。這樣的極致,這樣的瘋狂,也只有顧易陽給她……
一生,都可能再遇不到另一個,這樣的一個特殊的存在!
“顧易陽,我不會愛上你!”
一個答案,在裴雨柔放鬆坐下去的時候,抵在他的脣上低語,直面的回答了他的那個怕愛上他的問題……
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好的關係就是現在這樣的關係。享受當下,她現在很享受。只要不動心,只要不愛上,他們將會是這方面最佳拍檔。
擺動着自己的腰,像個女王一樣,用着自己喜歡的頻率和方式,主控着。在脣離開他薄脣的時候,魅人的笑着低語:“我也不需要你愛上我!我只需要你這樣滿足我!”
“呵!”
大手扣住她的紅色假髮,把她貼近的脣按到自己的薄脣上。
一個火辣辣的熱吻,把兩人間的火,點至最高。
“我不會愛上你!”
他也沒資格去愛一個人,一個沒有未來的人,不知道未來的哪一天,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他,沒資格愛一個人,許一個人未來。
享受當下,他與她,都只能享受當下。一場由裴雨柔主導的,拉開帷幕。安靜了沒多久的車,又再次震起來……
裴氏
“散會!劉秘書,給我煮杯咖啡進來。”
裴雨柔昨晚睡眠不足,一早已經喝了兩杯咖啡了,這已經是第三杯了。
“是,裴總。”
雖然裴雨柔是公司的副總,但裴氏的上下員工都知道,接班人就是裴雨柔,裴家大小姐。裴雨柔今天長髮同樣沒有挽起,披肩,頸上繫着絲巾。少了幾分強勢,多了幾分女人的柔媚。
在衆人的目光下,挺直腰板踩着步子往外走,直到進了自己辦公室,裴雨柔這才呼出一口氣。
腰,真疼。
每次和顧易陽做完,她起碼得花三天時間才能恢復到正常狀態。特別是自己的腰,總像是被掐斷了一樣。他又喜歡在自己身上製造痕跡,做的激烈起來,每次身上都是慘不忍堵。第二天,特別的疼。雖然,塗抹了藥膏,有些地方碰了還會疼。
坐在辦公椅上,雙腿間更是火辣辣的疼着。兩個人一做,就剋制不來。忘我的結果,就是自己遭罪。他倒是不管做多久,第二天還是一條好漢。
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裴雨柔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號碼,有些奇怪。她的私人手機,只有爲數不多的人知道。一般來說,騷擾電話和陌生電話是打不進來的。
怎麼會……
莫名的,腦中閃過一個人。
顧易陽……
能夠簡單的處理這些問題,大概也只有顧易陽了。裴雨柔伸手拿過一邊的手機,接了電話。
“喜歡超薄還是狼牙?”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邊就傳來顧易陽邪肆的音調,裴雨柔都不會問他怎麼會有自己的號碼。
叩叩……
辦公室傳來敲門聲,秘書敲了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裴雨柔一手握着手機,用眼神示電秘書放下就出去後。就聽到電話那邊的顧易陽繼續補充道:“你這麼野,一定喜歡狼牙!今晚一定會讓你高cao……迭起,要了還要……”
“滾!”
裴雨柔聽不下去了,忘記了秘書還沒出辦公室門,直接丟了一個滾字,啪的把通話切斷了。這個男人,也不怕閃了舌頭,能要點臉嗎?大白天的,拿着手機在那裡手中拿着T,說什麼高cao迭起……
秘書被裴雨柔的一個滾字驚的步子嗆哴了一下,差點沒跌倒。剛拉開門,身體向前傾,門砰的一聲又被合上。
“怎麼了?”
裴雨柔淡定的擡頭看着不淡定的秘書,裴雨柔典型的女強人,平時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工作態度一點也不馬虎,對屬下也是要求極爲嚴格。在公司都是被稱爲冰山美人。極少,見她在公司露出笑容,更別說,剛剛那樣粗魯的字眼從她的嘴裡吐出……
“裴總,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也沒聽到。”
“嗯!”
淡淡的應了一個字,能夠讓她做自己的秘書,自然是看中了她的個性。工作能力強,又不會亂說上司的是非,是個很好的秘書。
門合上時,裴雨柔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會和顧易陽兩個人從一夜情,變成了現在這樣的固定約關係。
“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這兒不錯,就在這兒度假了!”
他直接把她家當成了他的度假屋……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煙,一邊吐着菸圈,一副直接敲定的模樣。那痞子樣,讓她恨不得一腳踹死他算了。
此時,裴雨柔面前沒有一面鏡子,自然看不到此刻的她,那上揚的脣角,彎彎的眉眼,心情正是好。
裴氏負一樓停車場
今晚約了韓晟軒一起回裴家,昨天訂婚發生的事情,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好。已經到了車邊,裴雨柔掛了韓晟軒的電話,說是自己已經到樓下了,開車直接先回去,讓他直接去裴家,簡單幾句掛了電話。拉開車門,彎身上車。
剛上車,裴雨柔立刻察覺到不對勁,車內有其他人的氣息。立刻想要離開,身體還未動,一把槍已經抵在了她後腦勺。
“別動。”
冰冷的聲音從後車座傳來,裴雨柔往一側傾的身體慢慢坐正。大腦極冷靜的分析着此時的情形,還捏在自己手上的手機,手指已經在滑動。直接憑藉着直覺,打開通話記錄,拔了第二個。
“該死!”
男人見裴雨柔竟然打電話,另一手中的針管直接插進了裴雨柔頸間的動脈,輸入進去。裴雨柔在感覺到針扎進皮膚的時候,試圖掙扎,但身體僵硬的極快。在液體輸入腦海中的時候,神經立刻開始遲鈍起來。握在手中的手機也跟着滑落,落在一邊的縫隙裡,在陷入昏迷的同時,手機已經落進了身後男人的手中。
看着顯示正在通話,男人皺眉的切斷手機。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男人直接關了手機,快速的拆了電話,把電話的殘骸扔在一邊。
裴雨柔躺在後車座,男人坐在駕駛座。在車開出了停車場,一路前行,半路的時候,裴雨柔手機殘骸被扔進了車流裡,消失在車前行的碾壓下……
秋的夜,還是有些涼。當裝滿冰塊的冷水從頭澆下,裴雨柔凍的打了個寒顫,悠悠醒來……
屋內很空曠,只有自己被綁在一個架子上面。身上是用鐵鏈捆綁的,完全沒有掙脫的可能。突然打開的燈,亮的晶人,刺的裴雨柔剛剛睜開的雙眼立刻閉上……
在適應了強光時,裴雨柔慢慢睜開雙眼看着面前不算陌生的臉。剛剛在聽到聲音的那一刻一開始還沒有想到,但在那短短的幾十秒,裴雨柔已經把聲音與一張臉重疊在一起……
“殺了上校的人是誰?”
也沒打算隱藏自己,今天問出了結果,裴雨柔是死,問不出結果,裴雨柔依然是死。他今天,就是要一個答案。昨天,所有可以藏匿人的地方都搜過,只有裴雨柔在的休息室,沒有搜。
在搜索其他地方的時間,足夠裴雨柔放走人。雖然,她一直裝的很淡定,但是最有可能放走殺手的人就是裴雨柔。
韓家爲了把事情壓下來,直接把上校走私軍火的事情挑了出來,上校不僅死了,還毀了名聲。他不能拿韓家如何,畢竟是韓家在軍方的實力,不是他可以招惹的,但是,他不能讓上校白白的死了。
他一定要到那個殺手……
冷入骨的聲音,他的眼神一如他給人的感覺,很是陰沉,讓人看着都會覺得骨子裡都會冷。裴雨柔的身體在打顫,牙齒都在哆嗦。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眼底沒有任何人類的情感。
“我在二樓,我怎麼知道!”
裴雨柔咬牙回答,該死的顧易陽,心底已經把顧易陽罵了千萬遍了。做事還要自己幫着擦P股,把自己牽扯進來……
男人聽到裴雨柔什麼都不說,陰冷的笑着。手突然扣住她被綁在架子上的手,動作利落的一扭,喀嚓一聲,裴雨柔的手腕被擰骨折,耷拉而下,劇烈的疼痛從手腕傳至四肢五骸,裴雨柔怎麼沒想到,對方會這麼快直接來真的。
一點也不顧及她的身份,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呃……”
冷汗,一滴滴的從額頭上滑下。裴雨柔看着在前的男人,手上的劇痛讓意識越發的清醒,大腦也是極清醒。早就知道軍方有時候爲了目的可以不折手段,此時裴雨柔大腦極冷靜的在思考着。
剛剛在暈迷前,電話應該已經撥通了。顧易陽一定能夠察覺到異常,也一定能很快找到自己,她只要想辦法撐着等顧易陽過來……
“說!”
男人看着裴雨柔美麗的臉,聲音更冷了幾分。看着她痛的扭曲成一團的臉,沒有一個普通人,可以受得住軍方的逼問。他甚至不用多做什麼,就可以逼出真話。
“爲什麼覺得我知道?”
裴雨柔沒再直接說自己不知道,仰頭反問着……
男人沒說話,看着裴雨柔,手中突然從了一把匕首。裴雨柔只覺得手臂一痛,他的刀極鋒利,直接劃過手臂,剛開始沒感覺,但是當刀離開的時候,鮮血也跟着涌出來。撕裂的口子,鮮血鼓涌而出……
“說不說?”
在裴雨柔看變態的眼神看他的時候,男人手中的刀再次靠近裴雨柔,這次不再是利落的刀起刀落。而是直接順着她的手臂慢慢的往下滑,裴雨柔能清楚的感覺到刀劃破肌膚的感覺隨着慢慢往下拉,刀口也越來越深。
血,順着刀的方向匯聚,再慢慢滴在地上。空氣中,除了腐朽的味道,就剩下了鮮血的猩甜……
“說不說!”
當收,手臂已經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疼痛,在身體的每個細胞。裴雨柔的面色越來發揮蒼白,那種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在一點點往外流失的感覺。眼見着他的刀又舉起,這次直接是她的臉……
“等等!”
裴雨柔喘息着,這個男人根本就拖不住。
因痛,心底已經把顧易陽罵了千萬遍了。可是,她卻沒有一刻是想着要把顧易陽說出來的,就連一個念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