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的看着柳依依,夏逸風對她所說的話無法同意。一直都清楚慕容子軒做了些什麼的夏逸風,已經十分的確定這次所謂的暗殺事件,是怎麼回事。他需要的,只是證據而已。但是柳依依卻說,慕容子軒沒有懷疑,不應該是他調查的對象
眼底劃過一絲精光,夏逸風揮了揮手,叫柳依依先行出去。坐在椅子上,夏逸風看着柳依依轉身離開的背影,眉頭也慢慢地皺了起來。
這些年因爲慕鄢的關係,所以慕容子軒一直和夏逸風是處在對立的位置上。爲了阻止夏逸風坐上皇位,慕容子軒甚至冒險進宮把夏鳴溢從地牢裡救出,幫助他恢復了太子之位,還利用自己“首富”的便利,以夏鳴溢的名義給邊關發了很多的軍糧。一切的一切,都讓夏鳴溢在朝廷中的名聲,比夏逸風好太多太多。所以當夏逸風在得知,慕容子軒和風蕭翎勾結在一起,幫姜淑穎做事的時候,夏逸風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慕瞳的死,讓夏逸風有些吃驚。也讓夏逸風第一次見識到了,慕容子軒的心狠手辣。或許慕鄢責怪的對,如果那天自己真的阻止慕容子軒和風蕭翎,把慕瞳帶走的話,慕瞳根本就不會慘死在幾人的手裡。可是夏逸風的確沒有想到,慕容子軒會真的讓慕瞳發生意外,而且還是以那種方式。
慕鄢消失的幾年裡,慕瞳一直是隱姓埋名生活在慕容子軒身邊的,這些事情夏逸風都查的很清楚。所以即使那天他看見了慕瞳和風蕭翎發生了爭執,看見了風蕭翎表情怪異的把慕瞳帶走,夏逸風依然沒有察覺到慕瞳會有什麼危險。因爲她的身邊有慕容子軒在,有這些年來一直照顧着她的慕容子軒在。夏逸風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出手的必要。可是最後
表情陰霾的嘆了口氣,夏逸風默默地猜測着,慕容子軒現在心裡到底在打着什麼算盤。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慕鄢嗎他覺得有資格有勝算,把慕鄢從自己身邊搶走嗎還是他認爲,有了那兩個和慕鄢的孩子在,所以自己沒辦法阻止他們在一起
回想起那兩個一看見自己,就會莫名其妙的喊出“夏賤賤”三個字的小鬼,夏逸風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兩下。爲什麼明明知道他們兩個是慕容子軒的野種,可自己卻依舊無法下手殺死他們害怕慕鄢傷心嗎他做的讓慕鄢傷心的事情,還少嗎他會在乎再多加這一件
越想思緒越混亂的夏逸風,倏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門前,夏逸風在推開門,看到門口站着的奴才時,忽然大腦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該去什麼地方。回寢宮嗎慕鄢還在那裡,他回去的話,免不了兩人又是一番爭吵。去後宮走一走那些滿臉胭脂的女人,讓夏逸風每次一看見就覺得反胃。偌大的皇宮,卻沒有他能去的地方。這個不堪的事實,讓夏逸風不由得冷笑了兩聲。
垂眸沉思了片刻,夏逸風忽然嘴角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獨自一人向前走去,夏逸風回眸看了眼緊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幾個奴才,厲聲說到:“朕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留在這裡。”
身影鬼魅的躲過宮中來來回回的侍衛,夏逸風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宮中偷偷溜了出去。從小便在皇宮長大的夏逸風,比一般人都要清楚這皇宮的事情。御林軍多久巡邏一次,哪邊站崗看守的侍衛會少一些,夏逸風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查得一清二楚。
回到空無一人的夏王府,夏逸風把身上的龍袍換下,而後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享受着少有的自在和清靜。
找了個街邊的麪館,夏逸風隨意的坐在角落裡,一邊吃着眼前的東西,一邊觀察着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在看了好一會兒之後,不遠處一個男人的身影,吸引了夏逸風的視線。
祁黑褚,這個早在他幾年前就已經注意到的男人,沒想到會出現京城裡。現在的祁黑褚,是在爲慕鄢辦事嗎
嘴角噙着笑意,夏逸風扔了一定碎銀在桌子上,然後饒有興趣的跟在祁黑褚的身後,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看着祁黑褚行色匆匆的到了醉雲樓,和等在樓下的一個女子碰面之後,兩人又一臉着急的並肩向着其他的方向走去。
跟蹤着兩人,夏逸風看着他們最終到達的地方,微微笑了笑。原來是慕鄢回來之後,一直住的宅邸。
站在原地等了片刻,在確定那兩人已經進去了之後,夏逸風才緩緩地走了出來。謹慎的走到府外,夏逸風一躍而起,身子穩穩的落到院中。天色已黑,夏逸風看着院中央,那個站起身子來看向自己的小白,輕笑着走過去拍了拍它的頭,示意它老實一點不要發出聲音。
目光深邃的回眸看了眼不遠處那間,亮着燭火的房間。夏逸風腳步輕盈的走了過去,側耳傾聽着裡面兩人的交談。
“鄢兒已經一天沒回來了。”焦急不安的看着祁黑褚,冷煙兒聲音低沉的說道:“萬一她出了事情,我們要怎麼辦四爺還沒回來,若舞又在宮裡。身邊其他的人,我們也不知是敵是友,如果鄢兒再不現身的話,平凡那邊我們要怎麼交代”
眉頭緊鎖,祁黑褚默默的聽着冷煙兒的話,眸光陰沉的握緊了雙拳。擡眸和冷煙兒四目相對,祁黑褚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出口說道:“我今晚進宮去看一眼。”
“你瘋了”睜大雙眸,冷煙兒不可思議的看着祁黑褚,拒絕到:“這個絕對不行。皇宮那麼大,就算你安然無事的進去了,也不知道鄢兒究竟在不在裡面,或者是在什麼地方。夏逸風的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再等一等,如果明天再沒有鄢兒消息的話,我們再考慮要不要進宮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