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軒的一番話,讓慕鄢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之中。果然,這場兩國的戰爭,是夏逸風一手策劃的。只是爲什麼夏逸風要如此對待因夢就算尹夢鳶對於夏逸風而言,已經完全沒有利用的價值,那麼按照夏逸風的行事作風,絕對是會直接殺了尹夢鳶,而絕非是偷偷的把她藏匿在地牢裡
再次回想起這個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慕鄢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轉過頭看向慕容子軒,慕鄢聲音低沉的說道:“夏王府中有一個隱蔽的地牢,很少有人知道並能找到那裡。而我之前曾被夏逸風關進去一次,所以清楚。昨晚我也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去地牢的,沒想到就找到了尹夢鳶。”
“那麼夏逸風今日大張旗鼓,全城搜索的人,就是你了”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慕容子軒在看到慕鄢點頭承認之後,嗤鼻一笑,然後諷刺的說道:“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夏逸風還是不死心。”
“你這是在誇他,還是在影射我的辦事不力”伸手將慕容子軒手上的人皮面具拿過來,慕鄢瞥了眼淡笑不語的慕容子軒,走到銅鏡前重新將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在確定沒有任何破綻之後,慕鄢才又重新走回到慕容子軒的身前,開口說道:“走吧,我帶你去見尹夢鳶。”
“這麼着急”站起身來,慕容子軒不解的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特意潛入夏王府去找這個女人難道你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尹夢鳶”
“當然着急。差一點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我怎麼可能會讓她逍遙快活”說着讓慕容子軒完全聽不懂的話,慕鄢率先走到旁邊的屋子裡。靠在門上,慕鄢吹了聲口哨,將坐在窗邊一臉望天模樣的兩人,成功了吸引了過來。看着兩個小鬼鬱悶無比的表情,慕鄢不禁心疼了起來。蹲下身子,掐了掐兩人的小臉蛋,慕鄢輕聲問道:“怎麼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想出去玩”小心翼翼的說出幾個字,兩人一邊說着,還一邊偷偷地瞄着慕鄢的表情。讓慕鄢有些忍俊不禁。
無奈的嘆了口氣,實在不忍兩個小孩再這樣憋在屋裡的慕鄢,只好把兩人抱進屋裡,然後動作迅速的爲兩人也易容了起來。看着薄薄的面具貼在兩人嬌嫩的肌膚之上,慕鄢有些擔心的警告道:“如果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聽見了沒”
“遵命”開心的連連點頭,第一次易容的慕莫溪和慕莫珩,手舞足蹈的跟在慕鄢的身邊。離開醉雲樓,看着外面熱鬧的場面,孩子的天性也一覽無餘的展現了出來。
帶着兩個小鬼和慕容子軒到了平凡等人的藏身之處,慕容子軒看着熟悉的嫣紅和瑞珠,還有其他幾個縹緲宮的人,不禁苦笑着戲謔道:“看來你們已經完完全全的,承認了鄢兒這個宮主的身份。到京城來,連個招呼都不和我打,嘖嘖,真是傷心。”
“啓稟宮主,屬下並不是這個意思”緊張的上前一步,靈音和青蓮二人連忙開口解釋:“我們也是昨天才剛剛回來的,還沒來得及去告知宮主,還望宮主見諒”
“行了你,別逗她們了”輕笑着推搡了一下慕容子軒的肩膀,慕鄢示意他不要再得寸進尺。掃視着眼前的人羣,慕鄢一一爲慕容子軒介紹了那些他不熟悉的面孔。然後把目光落到慕瞳和風若舞二人的身上,問道:“人在哪裡”
“裡面呢。”回覆着慕鄢,想起尹夢鳶的樣子,就連一向恨她入骨的慕瞳,都重重的嘆了口氣。“姐姐,她怎麼弄成那樣的”
“夏逸風。”簡單明瞭的解開慕瞳的謎團,慕鄢不再多言,帶着慕容子軒向裡面的屋子走去。打開房門,在看了好久之後,才驀然的發現尹夢鳶的身影。
和慕容子軒四目相視,慕鄢指了指那個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尹夢鳶,說道:“她現在說不出一句話來,舌頭也被人割掉了。如果可以,我希望她能把事實寫出來,然後按下手印。”
表情陰霾的走進屋裡,慕容子軒居高臨下的看着表情癡傻的尹夢鳶,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堂堂滄溟國公主,現在竟落得如此田地。
伸手將尹夢鳶帶到桌子前,慕容子軒柔聲細語的安撫着她的情緒。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尹夢鳶也終於不像之前抖得那麼厲害。
回過頭,慕容子軒看向一直站在門口的慕鄢幾人。目光閃爍,慕容子軒輕聲問道:“想知道什麼”
“珩兒和我身上的蠱蟲,是不是她下的。如果是的話,又是何人指使。夏逸風不殺她、卻將她變成這副模樣的原因是什麼。”語氣緩慢的說着話,慕鄢命人去拿筆墨紙硯過來,然後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關好門窗,留下慕瞳、風若舞、嫣紅和冷煙兒四人在身邊。
幾人安靜的站在不遠處,默默的注視着桌旁的慕容子軒和尹夢鳶。看着慕容子軒低聲同尹夢鳶說着話,屋內慢慢地,瀰漫着一種緊張而詭異的氣氛。
“鄢兒。”輕輕拽了拽慕鄢的衣角,風若舞疑惑的問道:“催眠術”
“嗯。”淡笑着點點頭,慕鄢對於風若舞那份吃驚,表示十分的理解。
耐着性子聽着慕容子軒一句一句的哄着尹夢鳶,直到尹夢鳶的表情慢慢地恢復了正常。慕容子軒開始詢問她自己想知道的那些事情
緊緊地握緊拳頭,慕鄢目光深邃的看着尹夢鳶拿起毛筆,然後在慕容子軒的詢問之下,在宣紙上寫下些什麼。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煩躁的等待了能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慕鄢在看到尹夢鳶體力不支的癱倒在地之後,連忙走到桌前,一把抄起桌上的宣紙,認真的看了起來。而一旁的慕容子軒,則是臉色發青的,一直默默的盯着她,細心的注視着她的每一個表情。
心情複雜的看完宣紙上的那些字,慕鄢在深深的看了眼地上的尹夢鳶之後,無力的轉過身子,將手中的紙扔到風若舞的手裡,然後獨自一人向門外走去。
拿過宣紙,風若舞幾人圍在一起看着上面的字。在看完所有的之後,都不禁出了一身的冷汗。想不到這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那個人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