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已經看到白晚羽那個惡女人痛的慘叫的模樣,簡剋剋粉嫩的小臉上露出惡魔般的笑容,快速的在鍵盤上按了發送鍵,將畫面直接的傳給了雷熙。
那個探頭可是哥哥開發研製出來的,不能讓他們拿走了,簡剋剋白嫩的小指頭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着,一個倒計時的湖面迅速的傳了出來。
“墨克一號,自爆開啓!”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簡剋剋大喊一聲,迅速的按下最後的鍵。
在病房裡裝了墨克一號,這說明對方早就預測到晚羽要來醫院,回頭,冷天逸銳利的目光掃過白晚羽紅腫的腳背,峻挺的眉頭皺了起來,那個小男孩絕對不簡單。
“這個墨克一號似乎被改裝過。”鳳越仔細盯着掌心裡的這個俄羅斯軍部最新的研究產品,和之前自己在軍情處看到的圖片似乎有細微的差別。
就在此刻,鳳越突然掌心一燙,噗嗤一聲,原本別緻的墨克一號在噴發出一縷黑煙之後,外殼軟體迅速的融化。
“啊,痛痛痛!”連忙甩着手將掌心裡那高度融化的墨克一號給甩在了地上,可是掌心裡卻已經多了一個被燙傷的痕跡,而因爲剛剛湊的近,那噴出的黑煙悉數染上了鳳越的臉,“SHIT,我要宰了安裝墨克一號的混蛋!”
挫敗的怒吼着,鳳越直接衝進了一旁的洗手間,當看見鏡子裡滿臉烏黑的自己之後,怒吼聲再次掀翻了屋頂,他就說這個墨克一號似乎有些不對勁被改裝了,該死的混蛋,最好不要讓自己抓到他!
冷天逸原本冷酷的峻顏此刻更加陰沉了幾分,和一旁的牧易霆對望一眼,兩人一起走出了病房。
“如果鞋跟斷裂只是惡作劇,墨克一號這樣軍部纔有的高科技產品可不是一個四歲小男孩能玩的起的惡作劇。”牧易霆思路清晰的分析着,線條剛毅的臉上有着沉思。
針對天逸的人,如今只有斐凡一個人,因爲簡寧的死,斐凡就變的更加偏激,而他的商業頭腦,精明銳利的行事作風,讓牧易霆不得不將一切都懷疑到牧斐凡身上。
“這件事我來處理,你不用插手。”同樣是將懷疑的目標落在了牧斐凡身上,冷天逸冷沉着嗓音,峻寒一片的臉上有着複雜的陰霾。
自從兩年前牧斐凡回到蘭迪市,得知簡寧死亡的消息之後,凡爾賽集團這兩年來一直針對着【尋集團】所有的生意,牧斐凡看來是終於按捺不住,用非正常的手段來報復了。
“抱歉了,天逸。”牧易霆致謝的看向冷天逸,這兩年如果不是天逸一直手下留情,斐凡的凡爾賽集團根本無法在商場上立足,可是,牧易霆幽沉的目光裡快速的閃過一絲深思,天逸對斐凡一再的容忍,是因爲自己的關係,還是已經死去七年的簡寧。
“這事我來接手!”打開病房的門,頂着溼漉漉的一張俊臉,鳳越不滿的哼哼着,看着面容冰冷的冷天逸,忽然諂媚一笑,“反正我現在閒着,更何況這小子和我有仇。”幸好自己甩的夠快,否則掌心還不要被燙掉一塊肉。
“鳳越,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危險十足的眯着鳳眸,冷天逸銳利的眸光裡迸發出看透人心的犀利,隱隱的能感覺到鳳越似乎隱藏了自己什麼。
“天逸,你知道嗎我之所以不喜歡商人,就是因爲你們太多疑了,我能隱瞞你什麼,我只是要親自抓住這個安裝墨克一號的小子,然後狠狠的給他一拳!”鳳越朗然不羈的笑着,眼中露出陰狠狠的表情來,天逸果真不是一般的敏銳,幸好簡寧的事情已經過去七年了,否則鳳越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瞞過冷天逸。
“你爲什麼對那個小男孩這麼感興趣,你究竟知道什麼?”一點的疑團在冷天逸的心中立刻無限的擴大,鳳越雖然一直都狂野不羈着,可是他對那個小男孩似乎過分熱衷了。
“那當然是好奇外加看熱鬧了。”心虛的笑着,鳳越只感覺後背陣陣的發涼,在冷天逸逼迫的視線下,自己這個軍部的高級督察竟然也會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覺,不由自主的似乎會臣服在天逸那樣王者般的強大氣勢之下。
天逸是不是太敏感了一點,以鳳越的性子根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亂,今天訂婚典禮上突然跑出一個小男孩喊天逸爹地,晚羽意外扭傷了腳,訂婚宴就這樣結束了,鳳越會關注那小男孩也是情理之中,天逸竟然認定鳳越隱瞞了什麼秘密。
牧易霆目光打量着眼前的兩個好友,如果說剛剛會以爲是天逸過分敏感了,可是此刻看着笑的心虛,努力堅定着眼神的鳳越,牧易霆突然明白鳳越竟然真的隱瞞了什麼。
“這麼多年,你一心虛,眼神就會無比堅定。”可是卻是適得其反的效果,讓熟悉鳳越的冷天逸一眼就明白自己的推測沒有錯。
“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一趟。”瞞着天逸果真是自己找罪受,鳳越心虛一笑,快速的一個側身,動作迅速的退後了好幾步,對着冷天逸和牧易霆擺擺手,迅速的轉身逃離,應該不會是簡寧,那個孩子只有四歲。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鳳越第一次想到的會簡寧那個夭折的孩子,如果簡寧可以縱火假死,或許那個孩子也沒有夭折在手術室,可是今天的小男孩只有四五歲,而且以簡寧當年利用假死決然離開的行動看來,她應該沒有必要再出現在蘭迪市,甚至故意破壞天逸的訂婚。
入夜,公寓裡一片的安靜。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哈欠……”打了個噴嚏,浴池裡,簡剋剋努力的從滿是冷水的浴缸裡爬了出來,原本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在冷水的沖刷之下,凍的青一塊紫一塊。
揉了揉鼻子,現在應該可以發燒去醫院了吧?爲了個哥哥報仇,兩肋插刀,剋剋也不怕!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在冷水裡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的簡剋剋裹着寬大的浴袍向着臥房外走了去。
“媽咪,剋剋生病了。”慘兮兮的推開臥房的門,簡剋剋耷拉着腦袋,努力的裝成無比悽慘可憐的模樣,一定會不可以讓媽咪察覺到剋剋得真實目的。
“簡剋剋,你白天還活蹦亂跳的。”甚至還有力氣衝去希亞酒店破壞了冷天逸的婚禮,簡寧打開燈,無力的看着門口裹着浴袍,慘兮兮的簡剋剋。
“可是剋剋太想念哥哥了,所以就相思成病了。”吸了吸鼻子,簡剋剋擡起頭,果真失去了平日裡的精神奕奕,像是霜打的茄子一一樣蔫了不少。
“我明天送你回去。”相思成災,簡寧只感覺頭痛的厲害,再看了一眼簡剋剋那還滴着水珠的短髮,他根本就是想去醫院找白晚羽麻煩!
“不要,那剋剋會很想念媽咪的,剋剋會病的更嚴重!”手忙腳亂的抗議,簡剋剋只感覺鼻子一癢,接二連三的打起了噴嚏,小小的鼻子也被紙巾給擦紅了,悽慘的擡着頭瞅着簡寧,軟軟的喊着,“媽咪,剋剋要去醫院,剋剋病的很重了。”
“小笨蛋!”哭笑不得的拿過浴巾擦着簡剋剋還滴着冷水的頭髮,簡寧再次的嘆息一聲,白晚羽只傷了腳,治療了應該就離開醫院了。
午夜十一點,汽車向着最近的米花醫院開了過去,後座上,縮在毯子裡不停打噴嚏、流鼻涕的簡剋剋只露出一張慘兮兮的小臉,白晚羽那個懷女人,哼哼,剋剋來了!
午夜的醫院很安靜,只有護士不是悄然的推着推開去各個病房換藥,檢查病房,簡剋剋這個小笨蛋!看着醫生開的藥方,高燒三十九度,簡寧柔和純淨的臉上閃過哭笑不得的無奈,他竟然淋冷水淋到三十多度的高燒。
“錢交出來!不準回頭,否則我要你的命!”忽然背後傳來一道兇狠的嗓音,隨着話音的落下,一把尖銳的匕首抵上了簡寧的腰,窮瘋的男人自此惡狠狠的威脅,“不許出聲,快將錢和手機都交出來。”
簡寧擡頭掃了一眼,兒童病房和拿藥區要經過狹長的走道,而這裡剛好是監控探頭的死角,清幽如水的眼眸裡閃過一絲的無奈,既然是監控探頭的死角,那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
原本被匕首抵住的身體驟然之間一個側移,瞬間,雪白的小手握住男人拿着匕首的手,一個用力的扭轉之下,男人發出哀嚎般的慘叫,匕首哐噹一聲掉在了地上,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簡寧的臉,只感覺天翻地覆的一個旋轉。
砰的一聲,悶沉聲響了起來,漂亮而利落的一個過肩摔,簡寧一手直接橫劈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看着他甚至來不及喊痛就暈了過去,這才站起身裡,忽然感覺到一道凌厲的視線從角落裡掃了過來,還有其他人?
怎麼可能?震驚着,冷天逸那幽沉的黑眸此刻卻是一片的沉寂,犀利的目光帶着錯愕和震驚看向走廊裡的清瘦身影,波浪般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勾勒出一張小巧而清瘦的面容,雪白的肌膚似乎常年不見陽光一般,白如凝脂,淡淡的一雙眼即使剛剛被脅迫,卻依舊柔和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