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一定會成爲最美麗的新娘。”冷菱菱諂媚的笑着,看着一身白紗的白晚羽,莫名的想起七年前簡寧那一次的婚禮,原本笑容滿面的臉上染上惡毒,“哥一直都只愛你一個人的,簡寧那一次的婚禮寒酸的和這一次根本無法可以比。”
“是嗎?”白晚羽溫柔至極的笑着,看着鏡子裡有些過於清瘦和蒼白的臉,雖然做了一次手術,可是因爲臍帶血分量不夠,白晚羽身體雖然恢復了一些,可是比起普通人還是要纖弱一些。
可是自從簡寧死了之後,天逸對自己卻是越來越冷淡,雖然依舊呵護有佳,可是他的心似乎枯死了一般,整個人所有的經歷都投身到了【尋集團】的工作上,瘋狂的忙碌着,每一次回到冷家都已經過了凌晨,他分明就是在意死去的簡寧。
不過簡寧已經死了,死人是永遠爭不過活人的,白晚羽那看似純淨善良的臉上緩緩露出得意至極的笑,勾着丹鳳眼,眼中滿是毒辣、陰狠。
“那當然了,否則當初哥怎麼會娶簡寧,那都是爲了嫂子你,好了嫂子,我們出去吧,時間差不多了。”拉了拉身上粉色的禮服,冷菱菱笑着扶起白晚羽,這纔是冷家的媳婦,如此的高貴,如此的美麗,簡寧那個醜小鴨,下等人根本無法比。
依舊是一身黑色的西服,冷天逸傲岸的身影靜靜的站在窗口,湛藍的天幕之下,陽光明亮的灑落下來,光與影在那峻朗高貴的臉龐上勾勒出一抹深沉的思慮,幽沉的黑眸裡目光冷傲的注視着窗戶外。
盛大的訂婚被譽爲頂級的盛宴,商場名流,富豪政客,而因爲白晚羽是牧易霆名譽上的妹妹,所以黑道之上來了不少的人,黑壓壓的一片黑色西裝站滿了酒店內外。
“果真稱得上王子公主級別的婚宴那!”一道嘲諷的不屑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牧斐凡嘴角勾着笑,懶懶的靠在門框上,狹長的桃花眼裡勾着陰冷無情的光芒,“比起當年阿寧的婚禮,冷總裁果真是大手筆,區別對待。”
冷冷的轉過身裡,傲然冰寒的臉上是一派的冷漠,冷天逸鷹隼般的黑眸對上牧斐凡那年輕卻帶着陰狠冷怒的視線,波瀾不驚的峻顏依舊沒有一點的波動,沒有因爲牧斐凡的不請自來而有任何的在意。
一股壓抑了七年的憤怒猛的從胸口躥了上來,牧斐凡俊美陰邪的臉上表情倏地憤怒起來,可是卻又被狠狠的壓抑下來,只餘下那不及眼底的冷笑。
“那我就預祝冷總裁訂婚愉快!”向着冷天逸走了過來,牧斐凡面帶着邪魅不羈的笑,可是懶散的插在褲子口袋裡的手卻狠狠的攥成了拳頭。
在賽斯學園全封閉的情況之下,他用心的去學習一切的商業知識,不斷的強大自己,就是爲了可以早一天回到蘭迪市,可以將簡寧從冷家這個牢獄裡帶出來了。
可是兩年前,當自己興致沖沖的回到蘭迪市,迎接他的卻是簡寧已經死了五年的消息,孩子夭折在手術室,一把大火徹底了斷了她的一切,那個曾經溫柔對自己露出微笑的女孩,那個總是給自己無比寧靜的女孩就餘下那冷家老宅的一堆廢墟。
“冷總裁最好努力經營着【尋集團】,否則有一天破產了,怕是連自己的女人都養不活的。”冷邪的丟下警告的話,牧斐凡懶懶的笑着,眼中一片冰冷,看着依舊巋然不動的冷天逸,怒從心中來,出其不意的猛然揮過去一拳。
冷傲的黑色身影利落的一個後退,冷天逸寒着面容,擡手精準的擋下了牧斐凡的拳頭,漠然的挑起眉宇,“看來在賽斯學園學了不少,只是還差了一點。”
“冷天逸!”牧斐凡終於按捺不住的低吼出聲,迅速的向着冷天逸發起了更加猛烈的攻擊。
一時之間,屋子裡,兩道頎長的身影激烈的打鬥在了一起,拳來腳往之下,牧斐凡的攻擊越來越猛烈,可是冷天逸依舊冷沉着面容,不急不忙的擋下牧斐凡的進攻。
“夠了!”看着出手越來越沒有分寸的牧斐凡,冷天逸寒聲開口,冷厲的一記左直拳直接的將牧斐凡逼退了幾步,漠然的收起攻勢,冰冽的目光看着忿忿不平的牧斐凡,冷酷的開口,“有精力就在商場上見。”
“我會打敗你的,冷天逸,我不會讓阿寧就這樣枉死的!”收起了那份怒火和恨意,牧斐凡瞬間恢復了優雅得體的貴公子模樣,邪魅一笑的轉身向着房間外走了去,桃花眼裡有着無比的堅定之色,窮其一生,他也不會放過那些害死阿寧的人!
沉默着,聽着牧斐凡那佔有式的宣告,冷天逸一直都是冷沉的臉龐上突然表情陰沉了幾分,緊抿的薄脣冷冷的丟出讓牧斐凡幾乎再次要勃然大怒的話,“簡寧從始至終都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牧斐凡!”
英俊非凡的臉龐上笑容猙獰的扭曲了一下,牧斐凡背對着身後的冷天逸,忽然朗然的笑出聲來,“那又如何?如果阿寧泉下有知,她必定會後悔今生和你相識,。”
隨着結婚進行曲的想起,碧綠的庭院裡白色的長椅上已經坐滿了準備觀禮的客人,紅地毯綿延的伸向臺子前,一片安靜裡,一身雪白的婚紗之下,白晚羽挽着牧易霆的胳膊,一步一步向着正前方的冷天逸走了過去。
“新娘好漂亮!”看着宛如仙女般美麗純淨的白晚羽,四周的賓客發出陣陣的讚歎聲,卻也不得不感嘆冷天逸將人保護的極好,不管是媒體,還是這些賓客見過白晚羽的人可謂少之又少。
白色的頭紗之下,白晚羽嘴角勾着幸福至極的笑,看了一眼宛如王者般冷傲站在前方的冷天逸,只感覺心撲通撲通的加快跳動着,妝容美麗的臉上滋生出得意和驕傲,天逸是自己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爹地,你要結婚嗎?剋剋怎麼不知道!”就在所有人都將祝福的目光看向站在花架之下的冷天逸和白晚羽時,一道稚嫩的聲音滿是奇怪的從角落裡傳了過來。
帶着鴨嘴帽,咬着棒棒糖,牛仔的揹帶褲下,簡剋剋一臉疑惑的走了過來,仰起頭,露出那一張無比幼稚卻顯得可愛至極的小臉,瞅着一臉漠然的冷天逸,隨即甜甜一笑,“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