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迪市的酒吧很多,尤其是在酒吧街那邊更是酒吧林立,而有了天翼盟的管轄,這些酒吧雖然也有鬥毆打鬥什麼的,不過總體而言,還是平穩的,基本不會鬧出什麼大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天翼盟和政界關係格外好的原因之一,有了天翼盟牢牢掌控着亞洲這邊的黑幫,各國警察其實都鬆了一口氣,不管是槍支、毒品,各個方面都非常的穩定。
“老闆,你確定你不會虧損嗎?”打着哈欠,擦拭着吧檯上的玻璃杯,服務生小蔣疑惑的看着懶懶的坐在吧檯裡的酒吧老闆,老闆調酒技術不太行,然後酒吧也是普普通通,唯一讓小蔣感覺能吸引客人上門的估計就是清淨了,客人少了,自然清淨了,而且也沒有嘈雜的的DJ音樂,三三兩兩的客人喝着酒,差不多是最不像是酒吧的酒吧了。
“放心,年底會給你獎金的,快回學校複習去,期末考不要被當了。”老闆瀟灑的擺擺手,讓酒吧裡唯一的服務生就這麼提前下班,自己果真是會最善良的好老闆。
小蔣看了看四周,想着自己確實還有一些課程需要複習,感激的看了看老闆,將杯子放到了身後的架子上,這才感謝的轉身離開,雖然酒吧沒有多少生意,可是老闆給自己兼職的工資不低,一個小時三十塊,差不多就夠自己一天的花銷了,有事還可以請假,期末還可以提前下班,所以小蔣是真的希望酒吧可以一直開下去。
三三兩兩的客人也陸續的離開了酒吧,畢竟已經是深夜一點鐘了,這是酒吧的門被推開了,姚祥徑直的向着酒吧吧檯走了過來,跟在他身後的四個保鏢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酒吧,確定沒有危險之後,這才站定了身影。
“火鳳烈焰。”坐在椅子上,姚祥對着調酒的老闆說出暗號,這裡是整個蘭迪市買賣消息的最好地方,任何消息,只要你出的起錢,只要這個消息不涉足到酒吧的安全,老闆都會有給你精準的消息,口碑極好,不少黑道,甚至很多警察還有情報組織的人都會來這裡打探消息。
“要查什麼?”還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惺忪模樣,老闆調了一杯酒遞了過來,接過姚祥手裡的紙張看了一眼,上面只有兩個字緣樓。
“查清楚這幢樓裡所有的人,價錢任由你開。”端起酒杯灌了一口烈酒,姚祥暴戾着一雙眼,絲毫不掩飾滿臉的恨意和殺機。
老闆低着頭拿出打火機,然後將手裡的紙片給點燃,那總是無精打采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絲精睿凌厲的光芒,瞄了一眼灌酒的姚祥,這位也不先去打聽打聽清楚,竟然查到緣樓來了。
“明天這個時候給你答案,每個人價格十萬。”老闆淡淡的開口,擺擺手,示意交易交談已經結束。
入夜,小墨是睡着的,不過當特定頻率的手機突然震動時,小墨倏地一下從黑暗裡驚醒,快速的拿過手機,打開收到的消息,是亂碼,靠在牀頭輸入了密碼之後進去之後,看了一眼,神色微凜,已經凌晨一點半了,不過還是要去一趟。
“哥,你去哪?”簡剋剋雖然睡的沉,不過當小墨起身之後,將枕頭塞給了喜歡抱着小墨入睡的簡剋剋懷裡,不一樣的手感之下,簡剋剋立刻驚醒,迷濛的睜開眼看了一眼自己抱着的枕頭,然後擡起頭,哀怨的目光看向小墨,如同被拋棄的小媳婦。
“剋剋繼續睡,我出去一下。”小墨將衣服釦子扣好,看着簡剋剋那無比哀怨的模樣,不由的走到了牀邊,輕輕的拍了拍簡剋剋的頭。
“我也去。”嫌惡的將抱着的枕頭丟在了一旁,雖然簡剋剋更喜歡這個暖和的大牀,而且大半夜的外面多冷,不過還是快速的掀開被子起牀,冰冷的空氣席捲而來,讓簡剋剋冷的顫了一下。
“剋剋,你睡,我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了。”小墨看着冷的發抖的簡剋剋,快速的拿過被子將他給裹了起來。
“不要!”頭搖的如同撥浪鼓一般,簡剋剋咬着脣,帥氣的小臉上滿是失望,有些委屈的看着阻止自己的小墨,哥哥最近越來越忙了,除了學校,常常也是很晚纔回來,回來之後,就睡覺,根本沒有時間陪自己玩,簡剋剋越來越有種和小墨遙遠的感覺。
在自己還是一個四歲的小屁孩,每天只能在幼稚園裡消磨時間,哥哥卻越來越遙遠了,在過着自己並不知道的生活,小墨沒有說自己每天到底在做什麼,所以簡剋剋也沒有問,可是心頭卻是惶恐不安。
“那多穿一件衣服,不要凍着了。”小墨猶豫了一下,有些不忍簡剋剋那烏黑的瞳孔裡落寞的神色,轉身向着衣櫃走了過去,將簡剋剋的羽絨服和帽子圍巾都拿了出來。
笑了起來,簡剋剋任由小墨給自己穿衣服,近距離之下打量着小墨精緻的五官,那濃黑的睫毛如同扇子一般,讓簡剋剋只感覺心頭柔軟的幾乎要化成一灘水。
“走吧,哥哥。”穿上鞋子,簡剋剋握住小墨的手,即使外面多麼寒冷,可是對於簡剋剋而言,此刻是就是幸福。
大門口,影七已經站在車子邊,看到小墨下樓立刻打開了後座的車門,看了一眼跟過來的簡剋剋,怔了一下,卻也沒有多言,等小墨和簡剋剋上車之後,平穩的發動了汽車向着酒吧的方向開了過去。
雖然簡剋剋一臉興奮外加激動可以和小墨一起夜晚出行,可是隨着汽車的開動,暖氣之下,小小的身體終究只是四歲的孩子,而小墨又是一隻手臂環着簡剋剋的肩膀,漸漸的,簡剋剋打了個哈欠,眼睛慢慢的閉上,最後整個人靠在小墨懷裡睡着了。
半個多小時的車程,汽車停在了酒吧的外面,“影七叔叔留下來照顧剋剋。”小墨對着影七開口,慢慢的將睡着的簡剋剋放在了後座上,自己起身下車走進了酒吧裡。
“墨少。”酒吧老闆原本正在收拾着酒吧,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看到小墨之後,立刻一掃之前的懶散,筆直的站定了身影,眼神堅毅,態度恭敬。
“是什麼人來打探緣樓的消息。”對於這個稱呼,小墨已經決定不去糾正了,御家是古老的家族,對於身份有着明顯的界定,以前在島上,大家都熟悉,所以還會喊小墨的名字,可是島外的御家人卻都是尊稱小墨爲小少爺,實在讓小墨有些頭痛,而如今,小墨正是接受御家的訓練之後,稱呼就由小少爺變爲了墨少,不熟悉的一些下屬對小墨更是異常的尊敬。
“北方姚家的長子姚祥,這是資料。”酒吧老闆快速的走進吧檯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拿了過來的,打開相應的頁面,準備讓小墨瀏覽。
“姚家?不用,我知道他。”小墨擺擺手,沉思着,這些天,小墨雖然忙着訓練,卻也知道發生的事情。
笑白阿姨以前的律師朋友樓明被抓入獄,笑白阿姨原本想要給他二審翻案,卻牽扯到張開源,而這個張開源身後竟然是姚家,這纔將事情複雜化了。
“替我聯絡姚家在蘭迪市市的人,明天下午五點見面。”小墨淡淡的開口,心頭已經有了打算,御家這麼多年能一直屹立在黑白兩道,憑藉的就是良好的信譽,而且只要不觸犯到御家,那麼御家是不會插手任何事情。
“墨少要親自出面?”酒吧老闆疑惑的愣了一下,以墨少的身份,姚家雖然也是家世顯赫,可是這樣見面會不會有危險。
“無妨。”自己要見的是姚家的主事者,而且這一件事如果能兵不血刃的解決最好,實在不行的話,那麼御家被牽扯進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張開源和姚家究竟是什麼關係。”
“回稟墨少,這個查不出來,不僅僅是我們在查,還有好幾路人都在查張開源,可是事情時間太久了,當年被人抹的乾乾淨淨,除了姚家和張開源自己之外,只怕沒有第三人會知道。”
等小墨從酒吧裡出來時已經是天亮了,因爲姚家的事情,整個局勢目前都有不少變化,安插在軍方還有政府高層的人都在深夜被小墨叫醒了,讓他們各自留心,不要讓御家被牽扯到姚家這一次的危機裡,畢竟不管事情到底如何發展,姚家即使不垮臺,也會被排擠出軍方,所以御家但凡和姚家有關聯的人和事都要撤的乾乾淨淨,防止被牽連到。
“哥哥。”簡剋剋眼睛還沒有睜開,腦海裡最後殘留的記憶是靠在小墨懷抱裡睡着了,此刻感覺到自己正枕在“小墨”的腿上,心裡頭如同喝了蜜一樣的甜,不由的挪了挪身體,雙手用力的抱住“小墨”的腰,然後直起身體,迷糊着一雙眼直接對着影七的脣啵了一下。
可是觸感不對之下,簡剋剋猛然的睜開眼,赫然對上影七有些扭曲的臉,而簡剋剋剛剛幸福甜美的夢境徹底被打碎。
“怎麼是你?”哇哇的叫了起來,簡剋剋苦着小臉,和影七大眼瞪着小眼,爲什麼不是哥哥?爲什麼自己要睡在影七的腿上?爲什麼自己剛剛親了影七的嘴巴?
“一直都是我。”影七看了一眼自己大腿上的口水漬,嘴角微微的糾結的抽搐了一下,被簡剋剋給睡了一夜,腿已經發麻了不說,關鍵是剋剋睡覺還不安分,扭啊扭的,還用力的抱着自己的腰,雖然說影七知道這只是一個孩子,四歲的孩子,可是半夜簡剋剋偶然夢囈一下,笑的格外的詭異,那表情怎麼看都不是像是個孩子,而像是個小色魔。
影七忽然想剋剋以爲抱的人是小墨,所以這個四歲的孩子不會在夢裡對小墨YY吧?可是剛剛嘴被剋剋給親了一下,這麼一想,影七表情再次詭異的變化着,不停的安慰自己,一定是想多了,想多了,剋剋這孩子只是和小墨格外親近而已,絕對不會有什麼不該有的想法,畢竟他只有四歲啊。
“怎麼了?”一夜沒有睡,幸好是週日,不用上學,小墨剛走出來打開後座的車門,疑惑的看着表情詭異的影七和簡剋剋。
“哥。”
“小墨。”
兩人同時開口,然後想到剛剛那嘴對嘴啵了一下,瞬間,簡剋剋和影七快速的別開臉,彆扭的如同吞了蒼蠅一般。
“回去吧,順便買早餐帶回去。”小墨有些累,所以也沒有多想,等影七下車之後,就坐到了後座上,閉着眼,腦海裡過濾着剛剛所有在蘭迪市的御家人的關係和位置,錯綜複雜的人事,往往比小墨喜歡的電腦程序更加的複雜棘手,難怪如風叔叔讓自己儘快的熟悉這一切。
汽車停在大門口,遇到了正晨跑回來的牧易霆等人,鳳越一看到小墨立刻來了精神,快速的走了過去,親密的擡手搭在小墨的肩膀上,惹的一旁彆扭了一早上的簡剋剋氣呼呼的瞪了一眼鳳越,然後擡起腳,狠狠的對着他的腳面踩了下來,將鳳越的狼爪從小墨肩膀上給挪開。
“不要對哥哥動手動腳的!”簡剋剋快速的將小墨給拉到自己身邊,警告的看着總是不正經的鳳越。
“哇,這小鬼果真一點都不可愛。”鳳越擡着腿單腳跳着,簡剋剋跺的用力,幸好是運動鞋,就那麼一點點的痛,如果是夏天,自己的腳還不被這小鬼給踩青紫了。
“鳳叔叔有什麼事要問我嗎?”小墨握住簡剋剋的手,清澈沉靜的目光看向動作誇張的鳳越。
不和這個花心大蘿蔔計較!簡剋剋看了一眼被小墨主動握住的手,立刻乖巧的站在小墨身邊,一臉的幸福模樣,讓暗中的影七仰起頭看着天空初升的太陽,自己一定是眼花了,眼花了,剋剋雖然調皮了一點,頑劣了一點,黏小墨了一點,可是他們是兄弟,絕對是自己想多了。
“小墨,席夜昨天突然決定退出這一次和姚家的行動,你說是不是太不講義氣了,大家要同仇敵愾嘛,席夜怎麼可以臨陣退縮呢。”鳳越哼哼着,表情誇張着嚴肅起來,似乎在他眼裡,席夜就是背叛大家的叛徒。
“我大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你不要瞎摻和。”閻成浩無奈的將好奇心旺盛的鳳越給拉了回來,大哥突然這麼決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謀算。
“可是這是背叛,背叛,成浩,你不能因爲他是你大哥,就漠視這種背叛朋友的行爲發生!”義正言辭着,鳳越一臉正色的開口,可惜門口衆人看了一眼,大家各自向着緣樓走了過去,懶得理會身後的沒事找事的鳳越。
“纔回來?”這邊冷天逸原本準備下樓去買早餐的,看着走過來的小墨,目光掃過他帶着黑眼圈的小臉,臉色微微一沉,“一夜沒有睡。”
“爹地,我沒事。”知道冷天逸的關心,小墨淡淡的笑了起來,還帶着幾分孩子的童音,聲音清澈,不過聽起來卻格外的舒適。
“你還小,不要理會那麼多。”冷天逸嘆息一聲,溫暖的大手落在了小墨的頭上揉了揉,如果可能,冷天逸更希望小墨只如同一個普通的孩子一樣有着屬於自己的童年,而不是表面上是去升學,可是暗中卻還是接受御家那麼多的訓練,甚至一夜都沒有睡,他只是個七歲的孩子,之前身體還那麼虛弱。
“席叔叔退出這一次的行動,會有影響嗎?”小墨低聲的詢問着冷天逸,雖然知道席夜必定是有着自己的考慮,可是如果少了席叔叔,僅僅靠天翼盟和姚家對抗,只怕還有些風險。
“小墨,之前只以爲是姚家在暗中給張開源當靠山,不過查到最新的消息張開源和約瑟夫家族的埃克見過面,這樣就將黑手黨給牽扯進來了。”冷天逸簡短的對小墨說了一下目前的局勢,“席夜的身份特殊,組織不能公開介入到這些事情來,否則失去了公平公正的地位,以後就沒有立場在黑暗世界立足。”
席夜所掌控的組織有着讓人震驚的權勢和財富,掌控着黑暗世界的平衡,可是如果組織介入到黑暗世界的利益紛爭裡,那等於是組織率先打破了這樣的平衡,那麼以後,席夜就沒有立場來維護黑暗世界的秩序。
“席叔叔只是緊張媽咪而已。”小墨笑着開口,和冷天逸對望一眼,酷似的父子兩人眼中都有着明瞭。
其實席夜組織的身份和御家有些相似,都是處於中間地位,一般絕對不會主動介入這些紛爭和鬥爭,他們一直都是觀望着的態度,只不過御家是情報消息網,而席夜手握組織的力量,當黑暗世界的局面失控時,這才能出手調控,保證黑暗世界的穩定和平衡。
“如果可能,御家也退出。”冷天逸看着有些疲倦的小墨,難得以父親的身份開口,“回去洗個澡,吃了早餐之後,好好睡一覺,姚家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了。”
“那爹地你的壓力會很大的。”小墨皺起了眉頭看向冷天逸,姚家的勢力不少,軍方的人,尤其是盤踞了北方軍界這麼多年,關係錯綜複雜,不管是天翼盟還是尋集團,在明的方面來說,都沒有真正的勢力和政府和軍界來對抗的。
“小墨,水越渾,局面越亂,就越是能看清楚一些人和一些事。”冷天逸低沉的嗓音對小墨解釋着,話一出口,身後衆人都唏噓的切了一聲,果真是奸商。
小墨低頭思慮着冷天逸這一句話,漸漸的明白過來,爹地是想要趁着尋集團這一次和姚家對峙的危險,然後認清楚一些人和事,哪些是能結交的,那些人是牆頭草,落井下石的,然後等局勢亂起來了,席叔叔就有立場介入了。
“席叔叔爲什麼要那麼說呢?”小墨有些不解,雖然席叔叔公開退出,爹地他們都明白,也都不會認爲有什麼。
“這就是策略問題了,席夜身邊有不少組織的人在暗中保護着,席夜公開退出表明了觀點和立場,這樣組織的人就不能抓到席夜什麼把柄,席夜接手組織沒有多久,還有很多人並沒有真正的臣服,而且組織龐大,關係更是複雜,席夜是上位者,他需要處事公正,不給任何人把柄和口舌,可是小墨你和如風不同了,你們身邊跟隨的都是御家的影衛,相識很多年,誰忠心,誰有問題,都一目瞭然,而席夜還需要時間來牢牢掌控組織。”
聽着冷天逸的話,小墨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席叔叔身邊的人並不一定是真的效忠他的,難怪席叔叔會那麼緊張媽咪的安全。
下午和姚家主事者姚峰的見面,小墨在冷天逸的勸服之下並沒有出面,而是讓下屬過去的,也帶了姚祥需要打聽的情報資料,不過只給了李笑白和牧易霆,然後是冷天逸和曲櫻的,閻成浩的資料也有,不過姚家並不在乎這個聖手醫生,而關於簡寧和小墨,還有剋剋的資料沒有給,也禁止他們去查。
姚峰也是精明人,也私下調查過,多少知道簡寧和御家的關係,不過如今有了其他人的資料,就說明御家會和這此事情劃清楚關係,這讓姚峰多少有些喜悅,如果多了一個御家,姚家就真的沒有多少的勝算。
冷天逸和姚家在商界開始拉開了戰鬥的序幕,姚家的關係複雜,人面廣,可是尋集團這麼多年的經營,在政界也有不少的人和關係,姚傢俬下也有一些生意,否則只靠軍隊的工資怎麼可能支持這個龐大的家族。
一時之間,明明已經到了年底,很多企業集團都準備完成最後一筆單子,然後給員工封個大紅包,董事們拿到股份分紅,大家齊齊樂樂過個好年,可是今年年底,卻是波濤洶涌的危險局面。
只憑藉着生意而言,姚家那些憑藉着政府賺錢的行業是無法和尋集團抗衡的,可是因爲有了姚家背後的關係撐着,一時之間,局面焦灼着,倒也看不出誰勝誰負。
而暗中,姚家利用軍界的關係開始大肆打壓天翼盟,成立了專案組,翻了很多陳年舊案,開始重新的審查,想要找到天翼盟這麼多年的犯罪證據,然後一舉殲滅,可是牧易霆行事一貫小心謹慎,即使很多事情都是違法的,卻也是鑽了法律的空子,有些事就是被翻出來了,自然有下面的人去頂罪,想要找到牧易霆犯罪的證據,然後緝拿歸案,卻是異常的艱難。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牧易霆推開包廂的門看着坐在桌子邊的凌冠壬,最近需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忙的牧易霆幾乎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人也清瘦了不少,不過精神還是不錯,只是對連累到冷天逸和尋集團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我沒有想到你爲了子木能做到這一步。”凌冠壬平靜的開口,原本週身的凌厲的光芒似乎在知曉了一切的真相之後慢慢的褪去了。
當年自己卻做不到這樣,即使凌冠壬當年也想要保護李笑白,可是他卻是步步爲營,謀算策劃,甚至不惜製造愛上聶雪的假象,從而保護她不受約瑟夫家族的迫害,可是卻還是錯了,不但傷了她的心,甚至傷了子木的身體。
可是如今,看着混亂的蘭迪市,凌冠壬忽然感慨,牧易霆這個給所有人都是沉穩冷靜性格的男人竟然也有這樣瘋狂的一面,只因爲樓明一個案子,就不惜拿整個天翼盟去和姚家對抗,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的問題。”牧易霆依舊冷靜如昔,峻沉剛毅的臉龐上神色穩重,他並不是什麼衝冠一怒爲紅顏,笑白想要樓明勝訴這原本就是無口厚非的,樓明一開始就是被冤枉的。
至於後來的問題,不管是張開源,還是姚家,自己來處理就行了,笑白只是一個律師,她需要做得就是蒐集證據,在法庭上勝訴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自己會處理。
“這裡有些資料,你拿過去吧。”凌冠壬將手裡的文件袋遞給了牧易霆,這是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了。
“你這樣做等於公開背叛了約瑟夫家族。”牧易霆抽了文件掃過幾眼,目光復雜的看着凌冠壬,他收集到的是艾克和張開源見面的一些證據,和經濟上的一些往來,不管艾克到底有沒有想要脫離約瑟夫家族,想要吞併天翼盟,對於凌冠壬而言,這卻是背叛。
“沒有關係,如果能脫離約瑟夫家族也好啊,我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我會和聶雪結婚的,只要這個身份在,我就不會死。”凌冠壬冷酷一笑,眼中滿是陰沉之色。
當年,聶雪那樣傷害了子木,既然她這麼想要嫁給自己,那麼自己就用下半輩子和她耗在一起,有時候報復一個人,並不是殺了她,也不是讓她一無所有,而是讓她在自以爲是的幸福裡發現一切都是假象。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牧易霆站起身來拿着手裡的文件袋,可是凌冠壬眼神堅定的讓牧易霆明白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更改他的決定,而且他既然已經公開背叛了約瑟夫家族,那麼和聶雪的婚姻正是他保命的擋箭牌。
“一定要讓子木幸福。”凌冠壬柔聲的開口,目送着牧易霆離開,靜靜的拿起茶杯喝着水,十年前,自己錯過了,傷害了子木,十年之後,有牧易霆在,子木一定會很幸福的。
汽車裡,李笑白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看到牧易霆回來,立刻笑了起來,“還真是巧,我剛剛來這邊辦事,看着這像是你的車。”
“去見了個朋友。”牧易霆沒有說出凌冠壬的事,並不是他小氣,而是不想讓李笑白擔心,凌冠壬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他一定會做,而且有了聶雪這個約瑟夫家族的私生女在,凌冠壬的安全才有保障,他背叛的只是埃克,不算是真正的約瑟夫家族,所以最多會失去淩氏集團,淪落爲一個普通人。
“牧易霆,你瘦了不少,這幾天曲櫻一看到我就瞪大一雙眼,那模樣似乎要將我給生吞活剝了。”李笑白有些愧疚,爲了自己的案子,卻沒有想到牽連這麼多,連冷天逸這些天都忙的焦頭爛額,沒有時間陪着曲櫻,所以曲櫻一看到自己就一臉的兇狠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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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凌冠壬給的資料,埃克&約瑟夫這一次被落實了和張開源勾結想要一起吞併天翼盟,而姚家因爲力挺張開源,也被牽扯到意大利黑手黨,這對軍方而言,是一個極大的醜聞,鳳家及時出面,沒有從埃克這邊着手調查,而是從五年前,一次藥品回扣貪污案件爲突破口。
藥品的利潤甚至高過於毒品,當年張開源利用姚家的關係,買通了昌平市藥監局和市委裡的相關領導,然後通過醫院爲橋樑,侵吞了藥品回扣款項,用假冒僞劣藥品冒充高價進口藥。
牽一髮而動全身,有了鳳家介入,冷天逸從商界調查,牧易霆從黑道上搜集相關的證據,以張開源爲首,姚家爲後盾的特大案件一點一點浮出水面,真要查起來,不管是姚家,還是鳳家都是有問題的,可是隻能說姚家倒黴了。
埃克因爲想要吞併天翼盟失敗,被黑手黨首領卡西奧連同席夜派出的部下秘密的將埃克連同其部下一網打盡,徹底清除了約瑟夫家族的蛀蟲,然後所有約瑟夫家族的勢力退出亞洲,和天翼盟保持良好關係。
而姚家相關涉案人員被雙規的雙規,有重大嫌疑的人直接被調查組抓走,而姚家直系親屬則是被軍方帶走,秘密調查,一時之間,從軍界到政界都是一次巨大的人是波動,鳳家的人員得到了很大的重要。
而冷天逸藉着這一次的風波,也認清楚了一些官員的真面目,獲益不淺,當然,最大勝利的還是天翼盟,連姚家這樣的軍政世家都沒有打垮天翼盟,讓牧易霆和天翼盟的地位在整個亞洲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鞏固,以前還有些蠢蠢欲動的小幫派都偃息旗鼓了,很多歸順到了天翼盟。
法院,樓明的案子二審開庭。
證據確鑿之下,兩個小時的庭審結束,樓明無罪釋放,李笑白拿着公事包微笑的走出法院,陽光之下,看着等候在外面的牧易霆,笑容飛揚,心頭滿是壓抑不住的喜悅,整個人直接跑了過去,用力的抱住了牧易霆偉岸的身體。
“走吧,他們在家裡給你慶祝。”牧易霆接住撲進懷抱裡的李笑白,低頭一笑,擁着她向着汽車走了過去,雖然之前過程異常的艱辛,不過終於結束了。
咖啡店裡今天休業,此刻,因爲席夜不讓簡寧動手做飯,所以這一大家子的菜餚還是請來的廚師在打理,剛好是閻成浩的生日,所以曲櫻樂得在工作間裡大展身手做蛋糕。
“走吧。”冷天逸一手攬着曲櫻的肩膀,一手拎着蛋糕走出了店裡。
而樓上屋子裡,席夜在擺着碗筷,目光不時的看向客廳裡坐在沙發上和簡剋剋看電視的簡寧,雖然已經習慣簡寧肚子裡多了個孩子,也沒有最開始時那麼的緊張,不過席夜還是不讓簡寧做家務,每天陪着她散步算是唯一的運動。
小墨在書房裡正對着電腦編程,桌子邊還放着書包,幾本一年級的課本閒置在一旁,雖然還是一年級的學生,不過他的只是早就可以跳入高中了,尤其是在特定的計算機技術,和軍事設備研發上更是有着驚人的天賦,不過小墨不準備跳級,就如同一個普通孩子一般,白天在學校,晚上接受御家的訓練。
夕陽最後的光芒降落到了地平線之下,柔和的燈光從緣樓的窗戶裡照射出來,夜色漸漸的降臨,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圍桌而坐的一大家子此刻正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快要年底了,即將是新的一年到來,緣樓或許還會遇到其他的變故和危險,可是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幸福,安康。(完)
鳳越小番外。
軍部秘密看守所。
“鳳家的人?”張開源瘦了很多,完全沒有了當日囂張跋扈的一面,擡起頭看了一眼鳳越,隨後又坐了下來,思慮着鳳越來見自己做什麼?
“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和約瑟夫家族扯上關係,故意和天翼盟過不去,然後扯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姚家,張開源,你的報復成功了。”懶懶的笑着,鳳越靠在椅子上,勾着桃花眼,一臉的痞子模樣。
猛然一驚,張開源看着鳳越,忽然笑了起來,聲音有些的沙啞和疲憊,可是那一雙眼卻滿是復仇之後的得意和瘋狂,“竟然被你看出來了,鳳家果真是不簡單。”
“你利用姚家斂了不少財,不過卻敵不過一個恨字。”鳳越感慨的嘆息着,心頭卻將冷天逸給腹誹了一番,果真是奸商,自己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張開源是想要拉着姚家一起死呢?畢竟到如今,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這張開源和姚家到底是什麼關係。
“姚家又何嘗不貪財,不貪財的話,又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地位。”放聲狂野的笑着,張開源一雙眼驟然之間血紅一片,“不過姚家毀了,哈哈,也好,終於毀了,我以爲我有生之年看不到姚家被毀,不過如今死也無憾了。”
好奇心果真能殺死一隻貓啊!可惜張開源狂笑之後,再也不開口,所以鳳越是半點不知道爲什麼張開源要這麼痛恨姚家,不惜拿自己做誘餌,一步一步將姚家引入罪惡的深淵。
鳳家蒐集的所有關於姚家的罪證讓姚家已經一蹶不振,再也不可能爬起來了,可是關於姚家和張開源的秘密,唯一能撬開口的姚祥卻是半點不知情。
讓鳳越無精打采的直接驅車趕往尋集團,要找冷天逸問個清楚明白,一般人要將冷天逸是需要預約的,即使預約了也不一定能見到,不過鳳越是熟面孔,所以秘書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阻止,鳳越已經直接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哇,大白天那。”看着辦公桌後驚着分開的冷天逸和曲櫻,鳳越曖昧的笑着,反手關上門,半點沒有打擾到別人親吻的自覺。
“你沒事做了嗎?”皺着眉頭,冷天逸沒好氣的看向門口的閒的無聊的鳳越。
“當然有事,沒事我來找你做什麼。”修長的身影徑自的坐到了沙發上,鳳越翹起二郎腿,摸了摸下巴,雖然這樣問天逸有點丟面子,可是弄不清楚,鳳越這心頭如同貓爪一般的難受。
“你該不會要和天逸表白吧?”曲櫻一臉危險十足的看着表情扭捏的鳳越,雙手迅速的抱住身邊的冷天逸,“他已經是有婦之夫了,所以鳳越,你沒有機會的!”
“我是直的,不是彎的!”邪魅俊逸的臉上表情扭曲的猙獰起來,鳳越挫敗的看着口無遮攔的曲櫻,“天逸,我是來問你,你怎麼知道張開源是拖着姚家一起死,而不是真的狼子野心的想要吞併天翼盟?”
“張開源爲人冷靜,心機深沉,有了姚家做後盾,他如果當一個正正經經的商人,賺的錢不會比現在少,可是你看張開源經手的事情都是高利潤高危險的,只是張開源行事小心纔沒有被查處。”冷天逸平靜的開口,從看了張開源所有的資料之後,冷天逸就感覺到張開源這個人非常的大膽,整個人似乎都在懸崖邊謀財一般。
以張開源的精明,他知道這樣的斂財一旦被發現會多麼的危險,可是他卻偏偏背道而馳,這就讓冷天逸感覺張開源斂財的用意似乎就是爲了日後拖垮姚家。
“這倒是,藥品回扣,開發礦場,製毒販毒,黑市器官,倒賣國家文物,張開源果真是哪裡有危險他就往哪裡鑽,不過姚家也是掉錢眼裡去了,這些錢也敢賺,難怪姚家事情一出,沒有人給姚家說情。”鳳越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死罪,是沾上了就脫不了身的重罪,這也是爲什麼姚家這一次會在短時間裡垮臺的原因。
“不過張開源爲什麼這麼恨姚家呢?”鳳越皺着眉頭,這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可惜啊,姚家幾個主事者都被高層給帶走了,即使鳳越也沒有權利去見,自然也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不知道,但凡這些大家族,肯定有很多密事。”沒有鳳越的好奇心,冷天逸只在乎如今的結果,倒懶得去追究張開源爲什麼和姚家有這樣大的仇恨,而姚家又因爲什麼一直給張開源當靠山,最終被張開源算計垮臺。
哎!鳳越搖搖頭走出了尋集團的大門,天逸和曲櫻真無聊,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那麼親密做什麼,也不去打聽一下張開源到底和姚家有什麼仇恨和關係。
律師事務所。
如果李笑白也好奇,那麼霆肯定會想法設法的去打聽,鳳越方向盤一轉向着李笑白的律師事務所開了過去。
“你要回意大利了?”李笑白看着多日未見的凌冠壬,十年的一切,十年塵封的記憶,如今,一切都過去了。
“嗯,下午的飛機,子木,你多保重。”腳步是行李箱,一身黑色的大衣,凌冠壬靜靜的凝望着眼前的李笑白,十年了,知道她還活着,甚至這樣幸福,凌冠壬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至於和聶雪的恩恩怨怨,等回到意大利之後再清算。
“你也是。”李笑白微微的有些感傷,不過卻還是露出了笑容,目送着凌冠壬凌冠壬拎着行李轉身離開,陽光灑落在他峻挺的身影上,漸漸走入人羣之中,幾分的落寞,幾分的孤傲。
“笑白。”汽車停了下來,鳳越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笑的格外欠扁,“你揹着霆和舊情人約會啊。”
“你還真是閒的沒事做!”李笑白走向路邊看着從車窗裡探出頭的鳳越,毫不客氣的擡起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鳳越的頭上,“找我做什麼?我的律師費可不便宜。”
“霆怎麼會喜歡你!”挫敗的看着有暴力傾向的李笑白,鳳越扯扯嘴角,“你像不像知道張開源和姚家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李笑白這才正色的看向鳳越,雖然事情已經落幕了,該抓的抓了,該關的關了,不過這一點李笑白還真是不知道。
“你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看着搖頭的鳳越,李笑白白眼一瞪,直接的轉身向着身後的律師樓走了過去。
風中凌亂着,被拋棄的鳳越挫敗的坐在車子裡,爲什麼這些人就沒有一個優點好奇心呢!大家難道就不想知道張開源到底爲什麼要很姚家?
席夜一定知道!鳳越再次發動汽車,席夜可是如今黑道最大的頭頭,他手裡的情報估計連主席今天穿了什麼內褲都清楚。
席夜陪着簡寧在散步,冬日的陽光很暖和,空氣也好,走在緣樓的花圃裡,綠色盎然,如同置身在春天一般。
“你有事可以自己去忙的,不需要陪我的。”簡寧笑着看着一直站在身邊陪着自己的席夜,之前姚家的事情牽扯到黑手黨,所以席夜只怕還是有些後續問題需要處理。
“我沒事,這盆需要澆水?”席夜拿着水壺,看着簡寧點頭之後,直接的對着眼前的盆栽澆水着。
“席夜,你真的不用這麼擔心。”簡寧忽然笑了起來,從身後輕輕的抱住了席夜的腰,臉貼在他寬闊的後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孩子出生,我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知道。”席夜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可是放到簡寧身上就會忍不住的曲擔心,總會去想到意外發生。
轉過身,席夜放下手裡的水壺,看着簡寧染着寧靜和幸福笑容的面容,總是淡漠的臉上此刻表情卻是格外的溫柔,或許似乎心柔軟了,所以總是會小心翼翼的想要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總是害怕會有意外發生。
“明年九十月份或許就會有個孩子出生了。”簡寧握起席夜的手放在還平坦的小腹上,當初愧對着小墨,如今,簡寧真的很想好好照顧這個沒有出世的孩子。
“給御如風照顧吧。”席夜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看着簡寧此刻的表情,忽然感覺有些的不舒坦,有了孩子,簡寧會不會每天都陪着孩子。
之前和小墨在一起的時候,席夜也是難得幼稚的和他搶着陪在簡寧身邊,不過小墨只是偶然鬧一下,大都數時間也很忙,如果多了個孩子,一想到簡寧從此之後所有的重心都落在孩子身上,席夜眉頭直接皺成了毛毛蟲。
“再說他們倆也沒有孩子,丟給他們也好。”席夜繼續開口,只感覺孩子一出生就是莫大的危機,所以儘早剷除。
呃?簡寧錯愕的擡起頭看着滿臉嫌惡的席夜,席夜應該沒有那麼善良,所以他這是在吃醋?想到此,簡寧終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自己怎麼不知道席夜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
“簡寧!”有些的不滿,看着靠在自己懷抱裡笑起來的簡寧,席夜忽然所有的意識都落在了她的臉上,因爲有了孩子,所以這些天席夜都是老老實實的抱着簡寧入睡的,此刻,終於忍不住的低下頭用力的吻住了簡寧滿是笑容的脣,再次感嘆有孩子真的不好。
鳳越這邊還沒有過來,卻已經被一直跟在暗中保護席夜的兩個男人直接的給擋住了身影,氣的鳳越牙癢癢,可是如果真動手的話,打贏了,抹了席夜的面子,他肯定不會去調查張開源和姚家的關係,如果打輸了,那也太丟自己的面子了,所以鳳越只能白眼瞪着攔住自己,禁止自己進入花圃的兩個保鏢,挫敗的轉身離開。
繞了一整天,結果鳳越還是沒有弄清楚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牧易霆在事情結束之後更是忙着整頓天翼盟,更沒有時間去打探關於張開源和姚家的關係,處處碰壁,無處可去之下,鳳越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也很寂寞,開着車逛了大半天之後,最後認命的去找閻成浩這個目前唯一的單身好友。
那個,話說這一次算是真正的結束了,不能再寫了,再寫下去估計都沒玩沒了,謝謝親們這段時間的支持,狂抱一個,麼,鞠躬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