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新娘獨守空房

這一刻,諸清淪只覺得自己眼圈發燙,她要感謝上天,與自己聯姻的不是一個瞎眼歪嘴的老男人,不是一個猥瑣齷齪的壞男人,而是這樣一個眉目端正令人心曠神怡的人物。她還要感謝自己的父母,沒有毀壞契約,應約將自己嫁給他。想到這裡,她感激地衝着自己的父親看去。

誰知,自己的父親正定定地看向前方,——那個美麗的神話,沒有絲毫表情。不禁讓諸清淪從一大堆感激與感慨中清醒起來,安分地踩着軟綿綿的紅毯,像踩在雲朵上一樣輕飄飄地。

宮風行從諸玉淳手裡接過諸清淪的手,同樣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卻在看向諸清淪的一剎那有了溫度,漫天漫地地溫暖向諸清淪襲來。

“親愛的,你真美。”

一切都像做夢一般,交換戒指親吻。多少年後,諸清淪想起這裡,都只覺得心裡一陣鈍痛,自己曾與幸福那樣接近。

儀式過後,諸清淪換了禮服出來,挽着宮風行的手臂滿場接受祝福。

早生貴子。

恭賀新禧。

諸清淪真是百聞不如一見,真是讓人驚豔。

各種讚譽各種祝賀,諸清淪每一次都禮貌地喝上一些,半圈下來,諸清淪的臉上便顯出酡紅,腳步更加顯得輕飄飄的。

宮風行看在眼裡,卻在諸清淪剛拿起身旁侍者托盤裡的酒杯,被宮風行制止了,“還是讓我來吧。”

說罷便一口而盡,笑着對賓客表示歉意:“清淪不勝酒力。”

諸清淪嘴上沒有言辭,心裡卻開心極了。這個男人,是個不錯的歸屬不是嗎?

晚宴過後,諸清淪坐在大大的主臥裡,宮風行笑着給她倒了一杯水:“辛苦了,我出去送一下幾位賓客,馬上就回來。”

諸清淪點點頭,要說辛苦,宮風行比自己恐怕要辛苦更多。諸清淪揉了揉太陽穴,不急不躁地開始卸妝,看向時鐘,已經十一點了。

猶豫了半天,從衣櫃中拿出衣服走向浴室。心裡彷彿揣了一隻蹦蹦跳跳的兔子,放了整整一缸水,又滴了幾滴精油,才舒舒服服地泡起澡來。由於太舒服,諸清淪差點倚在浴缸邊睡着,一想到宮風行隨時會回來,看見這樣香豔的場景,不定會以爲自己心懷鬼胎。

立刻膽戰心驚地起身,走出浴室的時候,已經凌晨了。

臥室裡,跟自己剛剛進浴室的時候一模一樣,顯然他還沒有回來。諸清淪的右眼皮跳了跳,揉揉眼睛,怕是被幾個刁難的賓客攔住了吧。

可是究竟是怎麼樣刁難的賓客,會讓新娘獨守空房?

諸清淪在臥室躺了很久,雖然困極了,但是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鬼使神差地換了套衣服,尋了出去。

禮堂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看不出還有人留下來的跡象。

夜,寂靜得讓諸清淪感到一絲害怕。

忽然彷彿能捕捉到一絲人語,諸清淪順着聲音走去。巨大的落地窗前,窗簾旁分明站着她的新郎,還有一個窈窕身姿的女人。

由於距離隔得有點遠,諸清淪看得不太清晰。那女人說着說着便向宮風行的懷裡撲過去,宮風行許久伸出一隻手來拍了拍她的肩膀,細語安慰着。

這就是她的新郎,在新婚之夜,拋開自己,與別的女人在自己下榻的酒店糾纏。

多麼刁難的一個賓客,呵。諸清淪覺得心裡一陣疼痛,彷彿一隻手正緊緊地捏着自己的心臟,讓自己疼痛得要窒息,而這隻手的主人便是宮風行。

諸清淪慌亂地回到臥室,倒在大牀上,只覺得手腳冰涼不由得往被子裡縮了縮,似乎要將自己埋進去。

睡夢中,諸清淪聽到門輕輕地“噠”地一聲,他回來了,接着便是浴室的一陣水聲,不久,他來到了牀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