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沈寒從儲物戒指中拿出自己帶的禮物。
是兩件衣裳。
原本這些衣裳的用料就極好,沈寒又在其上施加了【精緻的】的詞條。
衣裳看起來很是精美,縫合工藝,都有京中大裁縫的手藝了。
看到沈寒給自己帶禮物,雲夫人責備沈寒亂花錢,留下來買些丹藥服下多好。
嘴角卻又忍不住帶着一抹笑,有些開心。
雲夫人早把沈寒視如己出,母親不會介意孩子送什麼禮物。
送什麼禮物,她們都會很開心。
拿着衣裳回到房間,片刻便將新衣裳換上。
這套衣裳很是契合雲夫人的氣質,深紅色的主色調,配上金線纏繞邊緣,讓這套衣裳帶着一絲貴氣。
雲夫人穿上之後,隱隱比何夫人謝夫人,都要高貴幾分。
“三夫人穿上真好看,雲安城中的夫人們,都要被三夫人給比下去。”
“小滑頭,就知道撿好聽的說。”
雲夫人笑着說道,話音還未落,小彩鈴那孩子忙完回來了。
看到沈寒,一下子便撲了上來。
小彩鈴要稍稍矮一些,撲過來,小臉正好撞在沈寒的胸膛上。
“寒少爺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和夫人有多想你......”
一起生活了那麼久,沈寒忽然離開一個月,小彩鈴還真有些不習慣。
輕輕揉了揉小彩鈴的腦袋,沈寒臉上掛着笑:
“又不是不回來了,那麼感傷幹嘛~”
小彩鈴翹着小嘴,也不說話,反正她就是有些感傷。
“好啦好啦,快試試新衣裳,屋裡還給你留了點心,快去~”
寵溺地催促了兩句,小彩鈴跑去看自己的新衣裳。
看來比起點心,新衣裳的誘惑力要足一些。
小彩鈴這件衣裳,可就偏可愛一些了。
顏色是偏亮的淡綠色,是一件繡着雕花的長裙。
裙襬上繡着好些小花,點綴其上,像是一簇好看的花圃。
“快去換上,看看合適不~”
雲夫人催着小彩鈴去換上,沈寒則在一旁打趣:“不合適也沒法換了哦~”
很快,小彩鈴換好了新衣裳走出來,原本就是可愛風格的她,經過這件雕花長裙的點綴,更多出了幾分俏皮。
“看着好乖~”
雲夫人笑着說道,一邊說,一邊上手輕輕捏着小彩鈴的臉蛋。
可愛的小姑娘,總是容易被人捏臉蛋。
把雲夫人小彩鈴的禮物送到之後,沈寒這才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自己的院子亦如之前那般簡陋,沒什麼變化。
只是看周圍環境,卻很是乾淨,推門進去,屋裡也很是整潔。
想來,應該是自己不在的這一段時間,雲夫人和小彩鈴經常來幫着自己整理吧。
整理了一下內務,沈寒坐在牀頭,思索着自己接下來的事情。
沈凌盛之前說過,冬月末,那位蘇家天驕會到河陽城參加千秋盛會。
對於這個千秋盛會,沈寒沒有多少了解,還得找機會打聽一下。
帶着些禮物,便往徐知府的府苑走去。
......
快到申時,沈家老太君這才起身,午睡了一個時辰,終於舒服了些。
彩雪扶着她到堂屋中坐下。
待老太君坐好,彩雪這纔去叫那些有事稟報的人進來。
“老太君,五少爺沈寒於午時歸家,
過來拜見您,見您在休息,便去了三夫人院裡。
一刻鐘前,又出了府,往城東南方走去。”
聽到沈寒回來,老太君稍稍安心了一些。
這逆子要是失蹤在外面,那可真還有些麻煩。
“晚些喚他來問話,這婚約拖了那麼久,也讓他胡鬧了那麼久,總該解決了。”
交代完,沈家老太君揮揮手,示意麪前之人可以離開。
可此人卻遲疑了片刻。
“還有要事?”
聽到老太君問,眼前之人思索了片刻。
“回老太君的話,老奴方纔在府門口,正巧撞見了一樁爭鬥。
沈雷少爺似乎與沈寒少爺之間也有嫌隙,出手教訓。
可沈寒少爺一招都未出,僅憑身體強度,便讓沈雷少爺落敗......”
沈家老太君聽到這話,眉頭便已經僅僅皺起。
“此話何意?”
“老奴覺得,沈寒少爺此行應該有一番奇遇,他目前的實力,不出意外,已是八品巔峰。”
一番話說完,面前的僕從才弓着身子退出了院子。
八品巔峰。
聽到這四個字,沈家老太君竟然覺得有些刺耳。
四個月前,沈寒還未深入接觸武道。
若不是柳溪嵐搗亂,他連礪骨應該都做不到。
可一番周折,竟然踏入了八品巔峰......
若真有這等實力,那沈寒比起沈家好些閒散的少爺小姐,不知道優秀多少倍。
爲什麼偏偏是沈寒取得這番成就?
沈家老太君臉色稍沉,向着彩雪使了使眼神,讓她去待會兒將沈寒喚來。
雲安城,知府府苑。
沈寒每一次拜訪知府府苑,門口接待的侍從都挺熱情。
不管心裡如何想,倒是給人的觀感很好。
“沈寒少爺您終於回雲安了,老爺,少爺都常常唸叨着你呢。”
沈寒臉上帶着笑意,出聲道謝。
來到這知府府苑,還總有一抹親切的感覺。
走過一片連廊,到達後花園。
“快坐吧,外面歷練一番,受了些苦,回來先嚐嘗雲安城的新茶。”
身邊的家僕躬身給沈寒斟茶,一抹清香便從茶杯中竄出。
“上月中旬,本府去了一趟京城,見到了清遠王爺。”
沈寒靜靜聽着,也不插話。
“清遠王爺是聖上的親弟,也最受聖上的信任,與本府談了半日,便提及了你的事情。”
沈寒行禮致意:“沈寒只是沈家不在意的後輩,如此,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聽到沈寒這話,徐知府笑了笑:
“你與蘇今雨婚約,便是清遠王出的主意。
如此,還覺得受寵嗎?”
沈寒:“......”
自己這半年來,所有麻煩的根源,便來源於此。
“你這孩子倒是真實,沒裝出一副假意。”
徐知府說着,揮揮手,讓家僕去拿來一個包裹。
“清遠王爺心裡其實有些愧意,他本以爲,此般陽謀,沈蘇兩家本該無所選擇,只能請求皇家撤回這婚約。
沒有料到,沈家會對自家親孫如此之狠......”
說着,徐知府都忍不住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