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柔的車停在了不遠處的路邊,下車前,曲風扔給了王一鳴一沓現金,“給你媳婦孩子買點禮物。”說完之後便下車坐進了戴柔的寶馬車內。
“先去買點禮物吧,我總不能空着手去吧?”曲風笑着說道。
“好~~算你有心!”戴柔呵呵一笑,駕車向超市奔去。
大包小包出了超市,驅車到了市中心的一處豪華小區,對此曲風並不感到奇怪,戴柔開的起寶馬就證明她的家境殷實,至於父母是做什麼的,他沒問。
他不問不代表戴柔不奇怪,“你根本沒問過我家的情況,是不是引不起你的興趣,不如你威風?”
“不是。”曲風笑道:“你家境殷實,能留在學校任教,說明你有着很高的音樂天賦,也不缺錢,成就也很高,所以必是從小就受到了啓蒙教育,你父母不是藝術家也是和藝術有關的行業,而藝術家一般都很清高,把自己弄得像是清教徒一般,我即便是問,你也會告訴我一些你父母的忌諱和脾性,我不問不代表我笨,我最大的優點就是見風使陀!”
“我去~~”戴柔啐了一口,“見風使陀什麼時候成優點了?”
“這不明擺着嘛,逆風使舵累死你也到不了彼岸!”曲風哈哈大笑着提起了車內的禮物。
戴柔若有所思,看着朝前走的曲風,柔柔一聲,便追了上去。
戴柔的家是一複式樓房,接近二百六十平,價值千萬以上,一進門便能看到一幅寫着疾風勁草的橫幅,筆走龍蛇,力透紙背,大家風範十足,無形中有着一股霸氣散發而出。
布藝沙發小巧卻又盡顯時尚,顯然出自戴柔的購買意願,客廳內的裝飾也走得簡流,簡約時尚,處處流露着一股藝術氣息,家中一塵不染,大理石地面上鋪着厚厚的毛絨地毯,一雙雙精緻的布藝拖鞋放在門邊。
“爸媽我回來了!”看到客廳沒人,戴柔大聲喊了一聲,並幫曲風換上了拖鞋。
房門開啓之聲,傳出了一曲優美之聲,戴柔看着走過來的一名五十左右的風韻中年婦女問道:“媽,這是曲風,曲風,這是我媽!”
“伯母好!”曲風禮貌打了聲招呼,提着東西走進了客廳,戴母臉上的不愉之色並沒有逃過他的眼鏡。
“媽,誰在彈琴?”戴柔拉着曲風坐在了沙發上,伸手拿起果盤中的一個蜜桔撥開遞給了曲風。
話音未落,從琴房中走出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五十多點,少的三十不到,打扮合體,白色襯衣、白色西褲,白色皮帶,手腕上戴着一塊價值不菲的金錶。
老的應該是戴柔的父親,他並沒有詢問曲風的身份,也沒和曲風打招呼,直接說道:“柔柔,你回來的正好,這位是陳少傑,是名空軍飛行員,上校,今天來我們家和你見見。”
“你好~”,陳少傑也直接將曲風忽略了,朝戴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前段時間訓練任務重,所以今天才來看看你!”
“哦,請坐吧。”戴柔並沒有伸手,淡淡說了一句便坐回了沙發,臉色也沉了下來。
“這位是。。。”陳少傑很大度地笑了笑,並不以爲意,看到戴柔的第一眼便十分滿意,並沒有立即落座,而是指了指曲風。
“曲風!”曲風站起身來伸手自我介紹,“你好!”
“你好!”陳少傑看了看穿着一身運動裝的曲風,也沒有伸手,笑了笑坐下了。
而曲風卻沒有落座,衝着戴父喊道:“伯父
,你好!”
“坐吧。”戴父沒多說話,示意曲風坐下,坐到了單人沙發上,皺眉看着戴柔問道:“柔柔,這是怎麼回事?”
“爸,他是我找的男朋友,至於這位陳先生陳上校我沒感覺,更沒興趣!”戴柔開門見山。
“什麼!”戴母尖聲斥道:“柔柔,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和我們商量呢?你還有沒有家教了?”
“我找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關你和爸什麼事啊?”戴柔頂嘴說着,臉色一臉慍怒之色,顯然對父母安排的這一幕很是反感。
“我不同意!”戴父怒道:“柔柔,你是我的女兒,我們爲你安排的一切都是爲了你好,我和你媽對少傑知根知底,可這位朋友是什麼來路你知道嗎?”
戴父戴母顯然也沒將曲風放在眼裡,曲風穿的太寒酸了,身上的運動服根本不是什麼名牌貨,倒像是地攤貨,第一次來家裡就穿戴就如此隨意,顯然家教不行,儘管買的東西不少,但是加起來也沒兩千塊錢,都是吃的,根本不值錢,再說了,誰出錢買的還兩說呢。
陳少傑也趁機問向了曲風,“不知曲先生在哪高就?”
“哦,我剛出獄,還沒找到正經工作!”曲風很老實地答道。
“什麼!”戴父聞言拍案而起,指着戴柔怒道:“柔柔,你太不像話了,竟然帶着個罪犯來我們家,我們家家世清白,怎麼能和罪犯有來往呢?”
說着一指陳少傑說道:“少傑家世顯赫,僅有三十歲就是飛行團的副團長了,前途不可限量,這纔是你的良配!”
緊接着便向曲風下了逐客令,“曲先生,對不起,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離開我家!”
曲風爽朗一笑,站起身來,看着戴父說道:“我這次來只是陪着柔兒回來向你們報聲平安的,並不是專程上門看你們的,既然你們不歡迎我,我離開便是,只是像你這種自恃清高的藝術家,眼睛和心中全是權勢和銅臭味,修養也沒見得高得了哪裡去!”
說完之後,衝着陳少傑點頭一笑,便朝門口走去。
戴父戴母氣的渾身打哆嗦,指着曲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陳少傑站起來沉聲喝道:“曲風,你必須向二老道歉!”
“哦,陳兄說得對。”曲風穿好鞋看着戴父戴母說道:“對不起了,我說話可能以偏概全了,失言之處還請原諒。”說到這裡,曲風一指客廳正牆上掛着那幅字說道:“不知道你們從何處得來的,取下來吧,這四個字不適合你們!”
轉身打開了房門便走了出去,出門後便罵道:“尼瑪的,是哪個王八蛋把我的字送給這對夫婦的?晦氣!”
“你們太過分了!”戴柔突然怒吼出聲,“曲風怎麼說也是我的朋友,不但幫過我還救過我的命,你們只因他無權無勢便惡言相向,這就是你們藝術家的涵養嗎?我看你們比他還沒教養!”
“啪~”戴父氣的給了戴柔一巴掌,“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捂着被打得臉蛋,戴柔發瘋一般吼道:“你們憑什麼管我的事?我兩歲你們就把我交給爺爺奶奶出國了,爺爺奶奶養了我十八年從來沒打過我一下,你憑什麼打我?就憑你給了我生命嗎?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野孩子,不是你眼中的大家閨秀,更不是小家碧玉,我長這麼大沒靠過你們,我被狗追的滿街跑的時候你們在哪?我被同學嘲笑時你們在哪?爺爺奶奶去世時你們在哪?到底是誰沒有教養?一回國就四處巴結權貴,拿着
我當交易籌碼,從今天起,我和你們斷絕關係!”
陳少傑愣住了,戴父戴母也呆住了,戴柔擦着淚水,起身欲走,看着攔住自己的陳少傑說道:“對不起,讓你白跑一趟了,我知道你們陳家是豪門,但我修養不夠,不知禮儀,配不上你的家世,而且我已經是曲風的女人了,請你讓開!”
“戴柔,你冷靜點!”陳少傑厲聲喝道:“他們畢竟是你的父母,這樣做也是爲了你好!”
“爲了我好?”戴柔冷聲反問,瞪着陳少傑冷聲問道:“你憑什麼管我家的事?就因爲你是豪門大少嗎?你只是一個上校而已,還是副團長,在一品大員多如牛毛的首都你算得上老幾,你別*我說粗話,讓開!”
“嫁給我能讓你步入上流社會,父母也會欣慰!”
“以我的條件勾引你父輩都足夠了,我要想進入上流社會,給你當後媽比嫁給你要快得多!”戴柔的彪悍真的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一把推開陳少傑的胳膊,穿上鞋走出了家。
哭着跑到樓下,發現曲風正在靠牆抽着煙,遂疾步本來過去,一把抱住了曲風,“我以爲你走了呢。”
“你要了我的初吻,我還得讓你負責呢,怎能這麼就走了呢?那豈不是便宜你了?”曲風颳着她的小鼻子笑道。
“討厭~”戴柔破泣爲笑,看了看那輛寶馬跑車,從包裡拿出鑰匙扔進了駕駛座上,“這是他們給我買的,我不稀罕,現在還給他們!”
“呵呵,我們走回去?”
“我不,我要你揹我!”戴柔嬌嗔了一句,一下子跳到了曲風身上,一夾雙腿,“駕駕,馬兒馬兒快點跑!”
“好唻,現在我揹着你跑,過幾年讓你揹着我兒子跑!”曲風大笑着高吼着,揹着戴柔便朝小區外跑去,絲毫不顧路人的驚奇目光。
一對小情侶看到這一幕後,女的也跳上了男友的背,“快跑,你現在揹着我跑,我以後也揹着你兒子跑!”
曲風揹着戴柔離開小區之後,一輛掛着軍牌的奧迪A8駛進了小區,從車上下來一名身穿上將軍服的將軍和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兩人臉色凝重,在後面車上下來的警衛保護下走進了居民樓。
戴父戴母和陳少傑正在鬱悶,房門被敲響了,陳少傑去開門,打開房門後看到上將後臉色一呆,旋即敬禮,大聲吼道:“首長好!”
“軍人?”
“報告首長,空軍XX師XX飛行團副團長陳少傑!”
“不錯,年少有爲,稍息吧。”將軍說完便看向了身後的中年人。
中年人一露面,戴父戴母便驚呼道:“陳副市長!”
“老朋友啊,我送你的那幅字今天我得收回去了。”說着指了指寫着疾風勁草的橫幅說道。
“爲什麼?”戴家夫婦愣住了。
“首長說了,你們不配擁有他的字!”上將沉聲喝道,向後一揮手,便有一名黑襯衣黑領帶黑褲子黑皮鞋帶着黑墨鏡的年輕人走到橫幅前,輕輕一躍便橫幅取在了手中,回到了上將身邊。
上將將字拿在了手中,一言不發便轉身離開了,陳副市長搓着手說道:“老朋友啊,我們兩家的事就算了,我先回去了。”說完看了一眼陳少傑,罵道:“陳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玩意!還他嗎的副團長,要不是你老子,你連連長都當不上,回家給我領二十輥的家法!”
“是,大伯!”陳少傑頓時就蔫了,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錯在哪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