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來到別墅附近,看了一眼別墅,正欲進入,突然發現別墅緊閉的窗簾之上閃過一道微弱之極的光束,雖然僅是一閃而過,路邊又有路燈的燈光,但是曲風還是敏銳地發現了這道光束,隱在暗處,曲風仔細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周圍並沒有可以發出光束的地方。
“別墅內有人,而且是不想讓人知道存在之人!”曲風心中一動,先是鑽進了暗處的綠化帶,盤膝調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下狀態後,這才起身站起,悄然接近了別墅,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閃了進去。
一樓黑暗一片,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只是對於能夠夜間視物的曲風來說一點也不是問題,現在的關鍵是要確定在這裡面的人是誰,回憶着剛纔看到的那束光束,曲風覺得應該是在三樓,那麼此人應該是正在尋找着什麼,那麼這裡面有什麼值得讓人惦記的呢?
“到底會是誰來這裡?看那樣子不應該是小偷,專業的小偷斷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在屋裡沒有任何光亮的情況下拿着手電筒向外照!”想到紅衣曾經在這裡住過,不知這裡還有沒有她的貼身衣物之時,曲風心中突然涌現出一股憤怒,身影一閃便向二樓閃去,中間並未停留,而是直接到了四樓那間紅衣曾經住過的臥室。
裡面空空如也,曲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專心傾聽着下面的動靜,三樓的聲響依舊,曲風心中一動,悄聲無息地走到了三樓和四樓的樓梯口,朝着三樓客廳看去,並沒有任何異狀,而聲響也消失了。
“嗎的,難道有鬼?”曲風心中暗罵了一句,這裡被自己殺死過九個人,但旋即就笑了,心中暗道:“艹,活着的時候都不怕你別說死了,惡鬼還需惡人磨,老子就是那個惡人。”
就在此時,響聲再次出現了,原來是出現在臥室,而且還是最裡面靠近別墅外圍綠化帶的臥室,那裡有窗戶,只要夠機靈,便能在緊急情況下跳窗而逃,而且還是最開闊之地,這裡是依坡而建的別墅羣,能夠成爲富人區,當然首先環境要好了,這棟別墅現在在首都,沒有上億是拿不下來的。
曲風心中冷哼了一聲,悄悄接近了那間臥室,突然腳下被什麼擋了一下,緊接着便是一陣輕微的鈴響聲,曲風暗罵一句,急速衝向了臥室,心中自責不已,“艹,自己還是大意了,要是埋有暗雷自己就慘了!”
一腳踹開臥室門,第一時間衝到了窗戶前,正欲縱身躍下,卻發現窗臺上沒有腳印,環顧了一下室內,曲風快速衝下了二樓,在同一位置的二樓臥室內,一人手中拿着一支手槍,一手拿着一顆九二式手雷站在了窗前。
“是你!”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叫了一聲,皆是一副見鬼了的神情。
曲風先是愣住了,開口冷聲問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我已經易容了。”
對面之人不答反問,“你怎麼認出的我,我已經毀容了!”
“我受過專業訓練,只要你死的不是太難看,就能一眼認出你來。”曲風嗤笑了一聲,靠在了臥室的門框上,並沒有說出自己是靈眼,一眼便看穿了他身上女士內內,除了季林這個變態,估計沒有其他人能做到這點了,刑利那傢伙也是個意外,偶爾穿錯而已。
這個人正是季林,此時的他的臉變得如同癩蛤蟆皮一樣,也許是因爲北方春天風大幹燥的原因,此時的他臉上還往外滲着黃水,讓人看着噁心之極。
季林看着曲風笑道:“我事後才知道季家和潘家的事情都是你艹作的,天狼之名早就聽說過,甚至可以說一直是我內心懼怕之人,所以我盡最大可能低調,就是怕遇到你,導致自己丑行敗露,但還是沒想到一向直來直去的天狼突然改了性子,學會了用陰謀詭計了。”
說到這裡,季林指了指曲風腰間的金槍說道:“看你這樣子,肯定是去殺人了,不知道哪家這麼倒黴,被你盯上了?你這副面具的確不錯。”
曲風這才知道自己爲什麼身份暴露了,原來都是金槍惹的禍,就是剛纔他調息時將將槍放在腿上的,起身時直接別在了前面,沒想到也因爲如此暴露了身份。
“你在這裡尋找什麼?”曲風笑着問道,“當初都說你被人救了,看來也是你設計好的計策了?不過你付出的代價有些大了,生不如死!”
“敗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事到如今我就明說了吧。”季林將槍別在了腰中,手雷也扔到了牀上,坐在牀上問道:“有煙嗎?”
曲風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煙自己點燃了一根,將火和煙扔給了季林。
季林狠狠吸了一口之後,吐出了一口煙霧,看着飄蕩在頭頂的煙霧,緩緩說道:“我功虧一簣,就是估計錯了一點,如果我事先知道你就是天狼的話,也許我就會換一套策略了,可是你做的太過天衣無縫了,我去西北監獄調查過,還真有天狼和曲風兩人存在,分庭抗禮也是事實,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這是上任老首長和定的計策,現在的一號只是想挫挫我的銳氣,這才藉機將我送進了監獄,在那裡我什麼待遇和特權都沒失去,只是在裡面自我反省而已,三年的時間足夠我想通很多東西,於是便自身扮演自己這個角色,讓狼穴之人進裡面扮演我,然後我再找出我自己的不足,三年就是這麼過來的。”曲風笑着說道:“我出來就是報仇的,只是很不幸,你是無意中闖進我狩獵圈的獵物,爲了不暴露,我只能順帶將你除去,何況你也有取死之道。”
“這點我承認。”季林點了點頭,再次噴出了一口煙霧,緩緩說道:“我只是想拉范陽兩家下水,我在給你的那些證據時說的話都是真的,只是季家不姓季,而
是姓林,或者說我姓林不姓季,季家只是我利用的一個籌碼而已,換種說法就是我是季家的女婿,只是入贅而進的季家,爲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改了季姓。”
“你和范陽兩家的仇恨因爲什麼?”曲風愕然問道。
“季林兩家都是東北的小家族,林家的一份產業正好處在滿洲國時期一名王爺的府邸旁邊,後來送給了關東軍的一名將領,東瀛投降後,林家便使用關係將這處府邸買了下來,誰也不曾想,這座府邸其實是條龍脈,范陽兩家崛起後,在我八歲那年,派人血洗了我家,你應該知道八十年代中期的全國性嚴打,就是那時發生的事情,我僥倖逃脫,就在范陽兩家準備買下那府邸時,政府突然宣佈那座府邸爲文物保護建築,將范陽兩家的計劃破壞掉了。”
“我覺得這事不準確,如果那王爺的府邸真在龍脈之上的話,那麼那王爺的家族就不會消失的,龍脈的神奇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曲風淡淡說道。
“沒錯,但是那王爺的血脈並未曾斷絕,蕭雨就是!”季林笑着說道:“我來這裡找什麼,你現在能想到了吧?”
“還是不明白!”曲風笑道:“就算蕭雨是那王爺的後人,你要找的機關之鑰也應該在她父母手裡,而不是在她手中。”
“她父母臨死前說是在她手中!”季林淡淡說道。
“什麼!”曲風突然厲吼了一句,自己年前還見過蕭雨的父母了。
“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能查到蕭雨的身世,那麼范陽兩家也有可能找到蕭雨的父母!”季林淡淡說道:“別以爲我在騙你,或者說是利用你爲我林家去報仇,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之所以回來就是想找到那枚鑰匙,然後打開地道的入口,在裡面安放足夠的炸藥,就算范陽兩家得到那處龍脈也會是殘破的。”
“你這麼做值得嗎?你可以說是身敗名裂了,你完全可以換種方式復仇的。”曲風苦笑搖頭說道。
“我也想,可每次到了夜深人靜之後,我腦海中便會出現范陽兩家的那些畜生輪我妹妹,姑姑和小姨的情景,那時我才八歲,那些畜生整整進行了兩天,我妹妹才七歲,是活生生地被那幫畜生折磨死的。。”說到這裡,季林泣不成聲。
曲風愕然,許久之後才說道,“我這次的目標便是范陽兩家,而且已經開始進行了,你死有餘辜,只是我也同情你的不幸,你在這裡住下吧,我會派人按時給你送日用品來的,你可以逃。”
“不會的,我會在這裡看着你將范陽兩家剷除,然後我就會去找我的家人。。”季林的聲音變得非常平靜,“范陽兩家一滅,我會自我了斷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你好自爲之!”曲風掏了掏口袋,笑了笑說道:“出門沒帶錢,白天讓人給你送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