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不是嗜殺之人,但在大局上,他不會心慈手軟,就像在狼穴規定的那樣,誰敢拿槍指向自己的戰友,便是死罪,那是要槍斃的,狼穴一直強勢壓了洪獄一頭,讓洪獄的柳家之人頗不服氣,一直想改變這個局面,正是因爲年青一代的憤青,才使柳家的目光落在了龍脈之上,曲風給柳家找了上百條可以開脫的理由,但柳家卻一條道走到黑,再一次走到了曲風的對立面!
選美大賽開幕在即,柳家突然致電曲連海,說不去參加這個什麼選美大賽,曲連海當然也不會客氣,爲了維護曲風的家主之威,說話也是相當的不客氣,憤憤掛斷了電話。
從廚房端着一道糖醋魚出來的曲風看到曲連海的神態後不由笑道:“爺爺,我給柳家找到了一百個開脫的理由,但他們要自己找死也怪不得我,臉面比全家人的性命都重要,這柳繼軍越活越回去了,他還以爲現在的情形和李爺爺在任時一樣,像這種不懂時事的老頑固沒必要和他生氣,來,先嚐嘗我做的糖醋魚,這可是正宗的鱸魚!”
家主親自下廚做飯,估計曲風是第一個,如果這消息傳出去,一定會驚掉很多人的下巴,八大家族的曲家家主親自下廚爲家人做飯,那是不可想象的!
“好吃!”曲春在衆位長輩動筷後,也跑過來夾了一口,興奮地叫道:“七弟,教我這道菜怎麼做,你做的比飯店裡的大廚做的都好吃。”說着便跟着曲風跑進了廚房,不多時便跑回來了,“七弟的手法太快了,我看不清楚。”
說話間,曲風又端着兩條魚放在了兩個桌上,笑道:“大姐,做魚很簡單的,過油時加兩片姜墊底就行!”
“啊~~”衆人都愣了。
曲風又忙活了一陣,這才坐到了桌前,這次和上次不同,曲風和自己這一代人坐到了一起,兄弟七個加上曲春和曲夏的丈夫,至於曲秋和曲冬一家,曲楚壓根就沒通知,來了也是破壞氣氛的,不如不叫,再說了,四人來了也不會吃的下,反而給衆人添堵。
新年祝詞說過,衆人就開始吃喝了,曲風先是敬了衆位長輩一杯,然後纔開始和衆兄弟喝酒,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曲明摟住曲風的肩膀說道:“弟弟,你得幫幫六哥,六哥我喜歡上了一個場子裡的女服務員,可老爹老媽不同意,說是有辱門楣,我。。。”
“先說清楚,你是在玩還是在說真的?”曲風撥拉開他的手說道:“你可想好了,老大不小了,別今天結婚明天就離婚。”
“當然是真的了。”曲明叫道:“兩天後的比賽她也參加,你不信可以去看看嘛。”
“好,我們兄弟幾個都去給六哥把把關,如果真不錯,我就準了。”曲風笑着說道。
“真的?你是家主,說話可得算數!”曲明激動地大叫着,酒意去掉了一半多。
“當然是真的了,四叔四嬸不給錢結婚,我贊助你!”曲風笑着說道。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曲風和曲明互擊了
一掌。
曲風看着其他人說道:“三哥,三天後你進狼穴吧,集中訓練二十天,把自己的潛力全力壓榨一下,看看能不能進入先天境,以你的天賦,現在早應該是先天之境了,我看你以前都被酒色掏空了。”
“我好久沒動女人了好吧。”曲楚沒好氣地說道:“就等着進狼穴呢。”
“七弟,我們都想去。”曲元曲晉也隨聲叫道。
“行,都去吧,反正現在的狼穴早已不是軍隊建制了,誰想去誰去!”曲風仰頭喝了一杯酒,臉色變得有些落寞,狼穴是他親手建立的,如今早已沒有了以前的威風,哪怕現在的身份提高了,但是他還是心有不甘,拿起桌上的酒瓶一口氣吹乾了一瓶,重重一放,厲聲吼道:“狼穴出擊,有死無生,有我無敵,不留活口!”
殺機瀰漫在偌大的飯廳中,曲雲海臉色變了,他知道曲風現在的身份,他喊出了這句話,就說明曲風將下一個殺戮的目標已經對準了范陽兩家的附庸!
果不其然,曲風看着張亞峰說道:“大姐夫,我上次答應你年前把你的事情查清楚,給你洗刷冤屈,今天我們的公安部長在這裡,也是我們的五爺爺,今天就先讓五爺爺說句公道話,渺渺,把那些證據給五爺爺看看。”
“不看,你自己去折騰,少給我添亂!”曲雲海很乾脆地擺手說道:“我還有幾年就退休了,這麼大的案子我可接不了,還是你這首都第一黑幫大佬自己幹吧。”
曲風聞言一怔,向曲雲海伸出了大拇指,“果然薑還是老的辣,五爺爺比我還腹黑,渺渺老婆,收起來,五爺爺都發話了,這事讓狼九夫婦去做吧,這些天這兩口子太舒服了。”
“好。”渺渺笑着收起了材料,對張亞峰說道:“大姐夫,春節前一定會讓你洗刷冤屈的,而且還得官升三級,是不是啊,五爺爺?”
“不知道,喝酒了,家中不談公事!”曲雲海大笑着叫道,“兩天後我也去看比賽去,煥發一下青春活力!”
兩天後,市電視臺的門口鑼鼓聲天,錦旗條幅無數,整個電視臺大樓都給掛滿了,上面都寫着恭祝天朝集團形象大使比賽圓滿成功的字樣,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和市電視臺相隔一條馬路的那家五星級大酒店門旁卻是門可羅雀,同樣掛着條幅,卻顯得無比冷清,這裡正是冷竹舉辦時裝發佈會的地點,門口只有十幾輛車,和對面幾百輛車的場面相比,怎的一個慘字了得,此時的冷竹咬牙切齒地看着對面,俏面一片殺機!
曲風和齊四以及粟揚站在門口迎接客人,每來一人,曲風便親自將來人介紹給二人,這幅姿態的用意顯而易見,就是讓二人進入上流圈子,身份和地位其實是最好的保護,身份越顯貴,地位越高,就無人敢動歪主意,因爲後面的報復纔是最可怕的,這就是華夏自古以來的處世哲學,古人有云,匹夫之怒,以頭搶地,王者一怒,伏屍百萬,說白了就是這麼一個理。
就在這時,曲風的眼神一寒,心中暗道:“怎麼
哪裡都有這對夫婦,難道柔柔暗中給他們請柬了?”
這對夫婦正是戴柔父母,只是剛過第一道檢查便被門口外的警衛攔住了,警衛沉聲喝道:“演出人員的通道在那邊,這裡是領導們的通道,你們不得擅自亂闖,否則將會被驅離帶走!”
警衛說得沒錯,這條通道都是各部門的領導,就連那些拿錢買字買請帖的富豪都沒資格走這裡,什麼是到了首都就知道自己官小?這就體現出來了,你再有錢沒用,再有錢也享受不到特權,而這特權就是地位,戴家夫婦求的就是這地位,本以爲自己是歸國的藝術家會有着高人一等的地位,但是在真正的大人物面前,他們什麼都不是。
戴家夫婦其實社會地位並不低,只是有些貪心了,在藝術圈裡,他們的聲譽還是很高的,中央音樂學院的教授,只是太勢利了!
曲風看了看,嘆了一口氣,高聲說道:“那位同志,讓他們過來吧。”
“是,首長!”警察負責中央首長出行警戒執勤的人個個認識曲風,應了一聲,將戴家夫婦放行了。
“謝謝!”戴家夫婦面色尷尬,看着自己的這位女婿說不出的難堪,隨着二人越來越關注曲風,曲風的身份也就讓他們越來越驚訝,越來越震撼,標準的金龜婿卻被他們當做叫花子掃地出門,極盡諷刺挖苦之能,現在見到曲風,難免感到羞愧難當。
“進去吧。”曲風淡淡說道:“最好不要得意忘形,不要讓我難做。”曲風說着將二人介紹給了粟揚和齊四二人,兩人也愣了,苦笑着搖了搖頭,這才和夫婦二人打了聲招呼。
“大哥二哥,你們知道我的意思,現在一定要倨傲,身份和地位纔是最好的保護傘,讓敵人不敢輕易找你們的麻煩,走進去的那些大佬就是你們最好的保鏢,我們謙遜是品德,過分謙遜就是奴顏婢膝,不管你們以前做過什麼,以後都要挺起胸膛來,兩位大董事長,這個不用我教你們吧?”曲風玩味地笑道。
“你小子鬼心眼太多,我倆綁起來也不是你對手。”粟揚挺了挺胸,笑着說道。
“沒事多看看禮節書籍,以後你們不但要暗中指揮,還要出現在公衆面前,別怕丟臉,不懂的時候我們就一個字,那就是實,做石頭,風再大雨再急也不可能一時半會把石頭弄碎吧?這就是以實擊虛!”曲風笑着說道。
“懂了!”二人點了點頭,也明白了曲風的意思,在真正的行家面前,耍小聰明只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得不償失,曲風只會給他們提供一個平臺或者機會,不會手把手地教他們怎麼做,如果真是那樣,那麼兩人也太笨了,那就是爛泥巴了,怎麼扶都不上牆的。
“曲風,認識你是我們這一輩子的幸運!”粟揚和齊四衷心說道。
“好了,別煽情了,都是兄弟,不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曲風笑了笑,朝外面努了努嘴笑道:“大哥,二哥,接客了!”
“靠~~”二人齊齊怒罵:“你丫快成了老鴇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