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風待潘岳走後,臉上罩上了一片寒霜,眼神變得冰冷,“婉婉的事情本該是絕密,這京城大少如何得知?雖然家世顯赫,卻也無法得到這種絕密消息,可他的表現顯然對婉婉的行蹤和目的瞭如指掌,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這潘岳有問題,一個就是婉婉有問題!”
就在曲風疑惑之際,潘岳再次回到了柳黛兒身邊,將自己的一番苦心昭示了一遍,最後說道:“黛兒,你父母已經同意我們在一起了,我想你也不願意看到二老傷心吧?雖然此事柳爺爺並不知情,但憑藉我爺爺和你爺爺之間的關係,問題應該不大,聽我的話,跟我走好嗎?”
這幾句話一出,柳黛兒猶豫了,潘岳說的是實情,自己也曾向自己的爺爺問過曲風的事情,但自己的爺爺只是說有緣自會相見,卻閉口不提婚約之事,與之形成反差的是,潘岳的爺爺潘連才卻是經常去自己家找爺爺,二老相談甚歡,亦有聯姻之心,雖然自己還有個姐姐,但潘岳對自己卻是一往情深,想到這些,柳黛兒猶豫了。
曲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柳黛兒的神情變化絲毫沒有逃脫他的視線,正在推測其中內情的他心一沉,也察覺出了其中的蹊蹺,“看來柳老爺子也有悔意,既然如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罷了,隨緣吧!”
一直希冀曲風能爲自己站出來的柳黛兒漸漸失望了,她發現曲風完全沒有這個意思,想起在發生關係之前的陌生以及十多年未見的疏遠,她的心漸漸不再堅定,看着一臉焦急和關切之情的潘岳,柳黛兒點了點頭。
潘岳見狀大喜,一把拉住了柳黛兒的小手,牽着她走出了店鋪,炫耀似的走到了曲風身前,趾高氣昂地看着曲風一眼,旋即拉着柳黛兒走過了烤爐,鑽進了路旁開來的奔馳車中,裝有防彈玻璃的奔馳緩緩離開了,在此過程中,柳黛兒並沒有回過一次頭。
曲風苦笑了一下,旋即自嘲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單戀一枝花?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說到這裡,曲風拿起烤好的食物送到了客人桌上,叼着一根菸走進了店內。
“老魏,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保護之責我已經無法進行了,京城那個潘家大少爺來了,好像和柳黛兒的關係很是親密,下面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啊。”曲風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什麼他嗎的藥水啊,不過是激發人體潛能的興奮劑而已,夜郎自大!”
魏明峰在電話那頭說道:“好,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別看不起這種藥水,你以爲我們的戰士都像你的那些人啊?”
“好了,這話先不說了,你來我這裡一趟吧,我不想呆在東海了,你幫然然辦一下手續,我帶着她回首都!”曲風最後說道。
“尼瑪,你真想拐跑然然啊?”魏明峰也不顧什麼師叔了,暴罵出口,“你
給我等着,我一會就到!”
魏明峰不多時便趕到了,風風火火地衝進了店內,看着曲風正坐在剛纔潘岳坐過的桌前,桌上放着三隻大龍蝦和一沓現金,此時他也知道曲風肯定受刺激了,否則以曲風現在憊懶的脾性根本不可能提出回首都的。
“怎麼了?受刺激了?”魏明峰指了指桌上的一沓現金說道:“十個潘岳加起來也沒你有錢吧?你還能把這些俗物看在眼裡?看來是那個柳黛兒刺激的。”
“滾蛋~別說沒用的。”曲風罵了一句,旋即正色說道:“昨晚上來了三撥人,有想殺柳黛兒的,有想擄走她的,今天這個潘岳又出現了,我覺裡面有蹊蹺,所以我纔想回首都查一下。”
“那你帶着然然走是什麼意思?”魏明峰詫異問道。
“尼瑪,我不帶着她,以她的脾氣你覺得你能留得住她嗎?她知道我走了,肯定會給你撂挑子跑去找我的,她知道去哪找我嗎?”曲風罵道。
“也是,還是你瞭解她!”魏明峰儼然以老丈人自居了,“雖然說你是我師叔,但我也是你的老丈人。。。”話還沒說完,便被曲風一瞪,嚇得不敢說了,別看自己奔五了,但在自己這個小師叔面前還真沒這感覺,確切地說,他有點怕曲風。
“還記得三年前我爲什麼大鬧一場嗎?”曲風小聲問道。
“師叔,你的意思是柳黛兒的藥水。。。”魏明峰驚聲問道。
“小聲點!”曲風伸手彈了一下魏明峰的鼻尖,怒喝了一聲,旋即才說道:“這種藥水三年前我就知道了,因爲能縮短血蚺的生長週期,而血蚺又是尋找龍脈的必備之物,所以我懷疑想殺柳黛兒的人是佔據了龍脈的家族,而想擄走她的人也無非兩個可能,一個是沒有龍脈支撐的家族,比如潘家,一種是別有用心的境外恐怖組織或者敵對國家!”
“師叔,可是三年前因爲你公開宣揚這種論調,又因此打傷那麼多人,所以才把你關了進去,如果你回去後舊事重提再引起衝突怎麼辦?難道還想再被關三年?”
“滾蛋~~我現在沒那麼沒腦子了。”曲風笑道:“給你師傅說一聲,讓他給我看看首都的風水走向,然後幫我拿下一個龍脈最盛的地方,做什麼的都不重要,我要學學姜太公!”
“可柳黛兒纔是關鍵!”魏明峰沉聲說道,“你離開這裡豈不是捨本逐末?”
“她願意跟着那潘大少爺走我能攔得住?”曲風苦笑道:“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見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不主動難道指望女孩子主動?你怎麼想的啊?你以爲是個女孩子都像然然對你那麼死心塌地啊?”魏明峰調侃道:“要不然然對你死心塌地我纔不捨得讓她跟着你這個*大少呢,怎麼說也是東海市公安局局長的千金,追求者無數!”
“柳黛兒認出我後我就知道自己這小老闆做不成了。”曲風頹然一嘆,“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什麼時候走?”魏明峰問道。
“明天吧。”曲風沉吟了一會說道:“要不先不要告訴然然了,我自己去。”
“明天太急了吧?我師傅那邊怎麼也得幾天啊?”魏明峰急道,“你不帶然然走我不管,你自己去和她說。”
“帶着她怕有危險!”曲風有些擔憂。
“那你就娶了她,住在一起了實力也就自然而然上去了,師祖當年讓然然跟着你不也是這意思嗎?”魏明峰笑着說道:“當年師祖早已默許你們的婚事了,我只是怕然然忍不住,所以一直以輩分壓着她。”
“我知道!”曲風點了點頭,“那麼三天後我倆去首都,這個店暫時關了或者盤出去吧。”
“師叔,你也到年齡了,就算按照你那裡的規矩,你也早夠條件了,我看不如娶了然然算了,我也長長輩分!”
“尼瑪,就算我娶了然然,你敢讓你師傅喊你叔叔嗎?能得你不行!”曲風罵了一句,擡腿走人了,不多時便拿着一把烤好的食物回來了,一隻手還提着一桶扎啤!
“真想呆在這裡不離開啊,這裡太舒服了。”曲風嘆了一聲。
“我知道你來東海也是因爲然然在,你倆的感情我們都看得很清楚。”魏明峰喝了一大口扎啤,亦是嘆道:“我也不知道師傅爲什麼一直讓我呆在東海,一呆就是十多年,這局長我都幹了十年了,唉~”
“東海市是龍脈直入東海的咽喉,而且正處在一個節點上,又是重要軍事基地所在,無論從哪方面看,東海市不容有失,有你在,你師傅也放心。”曲風和魏明峰碰了一杯,“我給然然打電話,讓她來陪陪我這個失意之人。”
“艹!”魏明峰直接無語了,眼睜睜地看着曲風給魏然發了一條短信。
魏然來得比魏明峰還要快,來了後便像個老闆娘一樣跑前跑後,爲客人拿這拿那,一會又跑去結賬,忙的不亦樂乎,等閒下來後,這才跑進店內,一屁股坐在了曲風腿上,端起曲風的酒杯就喝了一大口。
“好了,你先回去吧,車子留下,明天有用!”曲風單手摟住了魏然,對魏明峰說道。
“你的車呢?”
“我的車太招搖了。”曲風嘿嘿一笑。
“靠!”魏明峰不顧自己的女兒在側,爆了句粗口走出了店鋪,招了輛出租車便離去了。
待魏明峰走後,魏然扭頭便在曲風嘴上親了一口,驚喜地問道:“你短信上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東西帶齊了嗎?”曲風柔聲問道。
“當然帶齊了!”魏然嘿嘿一笑,臉上盡是幸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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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