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曲風表情先是一愣,緊接着便獰笑了一聲,寒聲問道:“剛纔是你打擾大爺的雅興吧?”
“沒錯,是我!”曲風淡淡笑着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說道:“酒爲色之媒,作爲男人,人不醉豈會有酒中迷夢拈花雨的溫柔?何不坐下喝一杯再繼續!”
“聽你言語也是溫柔鄉中的高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可惜我不好酒道。”男子大咧咧坐在了沙發上,譏笑道。
“一般流連於風月場所的男人,不喝酒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怕酒醉失言,第二個就是殺手了,常飲酒會導致手指的感覺變得遲鈍,導致任務失敗,不知先生是哪一個原因呢?”曲風笑着將一杯伏特加飲盡。
“你覺得呢?”男子笑着看了看朱妍,調笑道:“閣下的眼光不錯,能在衆多鶯鶯燕燕之中找到這等尤物,看來絕非凡人啊。”
“未醉之前,我不喜歡談論女人。”曲風晃了晃手中的伏特加,“要不要來一杯?”
“對不起,本人不善飲酒!”男子直接拒絕了,絲毫不給面子。
“看來閣下是殺手了。”曲風笑了笑,又將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嘴角噙着一絲笑意,淡淡說道:“殺手不飲酒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因爲他還沒練到家,怕酒誤了修煉,既然沒到家,何必出來做殺手?也不怕被人殺了嗎?”
“閣下有些放肆了,我是否被殺與你無關!”
“有關,太有關了。”曲風又點燃了一根菸,笑道:“你不喝酒,自然也不會抽菸,因爲你身上會有煙味,容易暴露行蹤,這是一個高級殺手最基本的禁忌,我說的沒錯吧?”
“我在聽你解釋所謂的關係。”
“難道我不是你的目標嗎?血屠先生!”曲風此時方纔叫破了男子的身份。
“看來我早被你盯上了。”血屠冷笑一聲,這纔拿過一個空酒杯往曲風面前一放。
“哈哈,看來你還是不能免除此道!”曲風大笑着爲其倒了一杯,血屠端起便一飲而盡。
自顧自拿起一根菸叼在了口中,點燃後指了指朱妍,“她在這裡方便嗎?我怕你把這尤物殺了滅口!”
朱妍聞言臉色一變,看了看曲風後,接着便恢復如初,站在那裡一動未動,這份鎮定讓血屠不由多看了兩眼。
“雙眼清澈,媚而不妖,俏面含春,聚而未發。”血屠看着朱妍笑着說道:“怪不得閣下如此氣憤,原來是打擾你們的前戲了,前戲是牀戲的前奏,前戲不成牀戲自然大打折扣,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啊。”
“血屠先生好毒的招子!”曲風呵呵一笑,“盡顯國際第一殺手的風範,令我敬佩不已啊。”
“曲風,既然你識破了我的身份,爲何要獨自面對我?難道你沒報警嗎?要知道我懸賞的價格可是五百萬歐元,相當於五千萬華夏幣,你最少也能分一千多萬吧。”
“哈哈哈~~”曲風聞言仰頭髮出了一陣狂笑,也就在此際,血屠出手了,掌刀直切曲
風的咽喉,一旦擊實,曲風必會咽喉碎裂而亡。
“殺手就殺手,時刻不忘自己的任務,談笑間便盡出殺招!”曲風笑着一側頭,避開血屠的掌刀,運氣於肩,便朝着血屠的掌刀撞去。
血屠識得厲害,首長一縮,改切爲拍,目標一變,拍向了曲風的肩膀。
“喝了酒,血屠先生的速度也變慢了,真的不該喝酒的。”曲風揶揄着說了一句,酒瓶便向血屠的手腕砸去。
兩人就在那裡交手,誰也沒碰到誰,十多個來回之後,兩人齊齊停手,曲風一指酒杯說道:“喝酒吧,你雖然師出少林,但小巧功夫不是你的強項,小擒拿手根本沒練到家。”
“可能吧,用槍用習慣了,沒想到你爪子這麼硬!”血屠嬉笑一聲,端着酒杯和曲風碰了一杯,大有惺惺相惜之意。
“收了多少錢?竟然有這麼多目標!”曲風笑着問道。
“十億!”血屠淡淡說道:“任意兩個,最不想碰到竟然碰到了。” • тt kǎn• ℃O
“呵呵,季林的胃口好大,把我也算進去了,只是你還吃不下我。”曲風向朱妍招了招手,朱妍會意,開門出去了,不多時便端着兩瓶伏特加再次走了進來。
“打個商量,把這個尤物讓給我,我退出!”血屠指了指朱妍說道:“秀腿柳腰,蓮足酥胸,柔韌度也很好,不是學舞蹈的就是練體*的。”
“你家練體*的有這麼高的?”曲風調侃道,“我已經碰了她了,斷無相讓之理!”
“我不在乎!”血屠叫道。
“我在乎!”曲風呵呵一笑,“她是我的女人,你就沒碰的資格了。”
“曲風,你少來,我不信你會看上這種女人。”血屠怒道:“我就是看上她了,不允許你再玩弄她!”
“你變得還真快!”曲風戲謔道:“這可不是國際第一殺手的作風!”
“一句話,給不給吧,不給我就直接殺上潘家,讓潘家一個不留!”血屠寒聲威脅道。
“給我個必須的理由。”曲風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練就的是佛魔一體的真氣,這個女人是天生妖媚體,一旦你要了她便會讓你的佛魔真氣失衡,到時你便會失去自我,而且你這種功法必須有着密宗的心法相輔佐才行,密宗心法的最佳對象是名器處子,她不是你的最佳選擇,卻是我的心愛之物,這個理由夠了嗎?”血屠恢復了平靜。
“好~我跟着你,但我也有個條件!”朱妍搶在曲風前面出聲說道。
“沒規矩,這裡哪有你插話的份!”曲風怒喝了一聲,便要拒絕。
“別呵斥我的女人!”血屠身影一閃,搶在曲風前面抱住了朱妍,大笑着摟着朱妍坐回了沙發之上,看着曲風挑釁說道:“你並不喜歡她,只是你的自尊心作祟罷了,否則你的反應沒這麼遲鈍!”
說到這裡,血屠摟住了朱妍,在其俏面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因爲他對你有知遇之恩,你要我臣服於他?
”
曲風沒有說話,以女人爲籌碼是他極爲不屑的,就算朱妍提出這個條件他也不會答應了,說白了還是自尊心作怪。
朱妍咬了咬嘴脣,脆聲說道:“沒錯,老闆剛纔要我去輔佐幫主,所以纔沒要我的身子,可我喜歡老闆,但你偏偏想要我,那我沒辦法,只能爲老闆找員戰將,你答應了我就跟你走,不答應就拉倒,我不是小姐,用錢買不到的。”
“好!我。。。”血屠一拍大腿,便要應允。
曲風卻是阻止了他,冷聲說道:“血屠,我沒有拿女人當籌碼的習慣,你今天必須說出非要得到她的理由,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你雖然強,但我還沒放在眼裡,你敢挑戰我的尊嚴,就該有死的覺悟!”
“你是密宗歡喜禪,我是道家雙修,而且我喜歡荷花,你不覺得她就是一朵荷花嗎?我每到一地便流連風月場所,尋找的就是荷花。”血屠淡淡說道:“我這樣解釋可以嗎?”
“那以後呢?繼續尋找荷花?”曲風譏笑道。
“荷花謝,蓮子生,祛火生津,我有那必要嗎?”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就把她讓給你,如果你敢負她,我便殺了你!”曲風惡狠狠地說道。
“那就多謝了。”血屠笑着謝了一聲,拉着朱妍就要離去。
“慢着,我的話還沒說完!”曲風端起了酒杯,“我還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條件!”血屠怒聲問道。
“打贏我!”曲風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這也是我正想說的話,打贏我我纔會心服口服地跟着你,如果你連我也打不過的話,也沒資格做我的老大!”血屠厲聲說道。
“你要戰,我便戰!”曲風沉聲說了一句,“竹海迎風,風隨竹搖!”說完之後便向房間外走去,血屠眼神一寒,拍了拍朱妍的小手,跟着走了出去。
朱妍沉思了一會,忽然驚叫了一聲,急忙跑出房間跟了過去,她琢磨出了曲風最後一句話的意思,不分生死,只論勝負,混跡風月場所久了聽到的也就多了,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除非一方認輸,否則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死的一方自然就是輸的一方。
當她奔到會所外面時,曲風和血屠已經失去了蹤影,循着竹海中的小徑一路深入,在竹海最密集的地方,朱妍不禁捂住了小嘴,電影裡纔有一幕就真實地展現在她的面前。
只見曲風和血屠各自站在了一根細竹上,隨風有韻律跟隨竹枝上下起伏擺動,兩人都已經和翠竹化爲了一體,那裡是什麼風隨竹搖,而是人隨竹搖!
曲風看着血屠,突然大喝一聲,“戰!”
血屠亦是大喝一聲,“戰!”隨着喝聲,血屠率先發動了攻擊,藍光一閃,一柄短刀便出現在手中,朝着曲風腳下的翠竹砍去,射人先射馬,正是要搶先機!
“來得好!”曲風喝了一聲,軍刺也到了手中,連連刺出,軍刺幻化出一片錐芒,刺向了血屠的各大要害,以攻爲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