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芒因爲抽籤靠後,所以一直在場邊看着別人比賽。
幾場下來,除了大哥秦森代表的天罡門順利晉級之外,其他小門派和古武世家紛紛落馬,七大派的弟子傲氣凌人,囊括了絕對多數的勝利場次,一種高低貴賤的等級區分,越來越明顯。
兩個小時之後,武當派的弟子唸到了我和劉芒的名字,冤家路窄,我對戰的是青城四秀中的左玉巾,因爲一輪輪空的原因,劉芒對戰的正是左寧扇。
他在五號擂臺,我在最角落的一號擂臺,大戰一觸即發。
左玉巾是青城四秀中排名最靠後的一人,但這不代表他實力最弱,相反,這人相比左寧扇更加的內斂陰翳,始終帶着一抹挑釁的目光看向我,他的實力也穩定在先天中期境界,如果不出意外,他可以順利晉級到第二輪的複賽,也是前十名的競爭者之一。
但很遺憾,我是不會給他再比下去的機會。
“葉凡,真是冤家路窄啊,我們青城四秀都想對戰你,偏偏我最好運,第一場就遇到你這個垃圾,呵呵,別人都傳言你如何如何厲害,在我看來,你不過就是一個剛剛邁入先天中期的實力而已,聽說你有一把神劍很拉風,還有一件寶甲,但擂臺上不讓藉助寶物,那麼,你又有什麼底牌跟我打呢?”
左玉巾擅長運用心裡戰術,還沒開始就先來了一通嘲諷,過程中,他微眯着眼睛始終打量我全身上下,保持着警惕。
看來他在擂臺方面很有經驗,要佔盡天時地利人和。
“玉師兄,打倒他,殺殺他的銳氣,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
“把他的褲子打飛邊,看他以後還怎麼嘚瑟。”
“盡情的羞辱吧,展現我大青城的底蘊。”
青城弟子離我這個看臺很近,在下面搖旗吶喊,聲威震天,從氣勢上我無法與之比較,我的後援團只有萬諾和水念,精叔他們都去看劉芒那邊的對戰去了。
“呵呵,我的師弟們都讓我打飛你的褲子,我覺得那樣不太好,不過,沒有了寶物的支撐你又算得了什麼,憑你狗屁天罡門的功法,能與我青城的四十二絕技媲美?癡人說夢,放馬過來,我讓你三招!”左玉巾哈哈大笑,朝我挑着手指。
不論他說什麼,我都當做對方是在放屁,傲立場
中,巋然不動。
左玉巾發現他的話我都當做耳旁風,面子立刻有點掛不住,又罵了兩句,找準時機率先出手。
“仙人指路!”他飛身而至,用的是之前左寧扇的身法,來到我身前速度很快,好像化作兩道殘影。
我左手揹負身後,右手微微上前,看穿對方的動作,一邊後退一邊單手抵抗。
“青城倒掛。”
“白壁飛勾!”
“昇天問道。”
短短几個人呼吸間,左玉巾連連使出四招,都是很讓人頭疼的凌厲招式。
我依靠着強悍的體魄,腳踏七星步伐,節節後退,過程中,被左玉巾突然變化出的動作,打到了小腹和手臂上。
疼是必然的,但沒到讓人受不了的程度。
我發現,自從突破先天中期之後,我的身體抗擊打能力要比初期的時候強上兩倍不止,尤其是修煉了腦海中金龍傳授的軒轅九劍,我的各種感官反應能力,包括身法都變得玄妙異常,不曾進攻,只依靠防守就將他這些招式完全化解,我心裡也着實有點吃驚。
“狗一樣的東西,只知道夾尾巴逃跑,你還會點什麼?懦夫!”左玉巾將我打退了幾米,身體傲立臺上,表情更加的猖狂。
“哈哈,廢物,還以爲他有多猛,在我玉師哥的凌厲殺招下,竟然連進攻的能力都沒有!”
“去死吧,之前的傳聞都是吹牛的,這小子是不是僱了水軍啊!”
“別跟他廢話,淘汰他!”
青城門人哈哈大笑,聲威更勝之前。
但臺下的青城派長老和幾個門派的大人物看到我們的對決,表情卻凝重起來。
其中一個華山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的長老,在下面凝重的說道:“這葉凡退而不攻,面對左玉巾的凌厲殺招卻只受了些皮毛傷,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只用一隻手對敵,難道他的另一隻手受了傷?”
“不對,昨天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受傷,莫非……”
“唯一的解釋是,他不屑於用兩隻手對抗,一隻手足可擺平對方,他是在挑釁,無聲的挑釁!”
幾大長老一人一句,到最後,將青城弟子的喧鬧聲完全壓制住。
我的聽力很好,可以捕捉到十幾米內任何細微的變化,聞言,我也不再演戲,嘴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說道:“你玩夠了嗎?”
“你說什麼,找死!”左玉巾當然也感受到了臺下的變化,不可一世的嘴臉徹底改變,身體爆發出強大的氣息,排山倒海
般朝我襲來。
我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金龍影像浮現,軒轅九劍第一式已經被我演化出了十幾種變化,而其中的一個,卻是讓我非常滿意的。
等到他欺身來到我身前,我腳下虛晃一記,對方一拳打開,我身體退後兩米,左玉巾咄咄相逼,欺身近前。
又是昇天問道,這一招他已經是第二次使用,面對別人重複的招式或許可行,但是面對我,這完全是自尋死路。
等到他的招式用到一半,我看出了其中的一處破綻,身體往側面敏捷一閃,不等落穩,動作不退反進,啊的大吼一聲,右手向前探出纏紗手直直的戳向對方的胸口。
“雕蟲小技,也敢出來賣弄?”左玉巾先是警惕,隨後發現我這一招並沒有太大威脅,很快猙獰着嘴臉,要與我對撞到一起。
兩根手指如何能抵得過硬邦邦的拳頭,可是剛要到對撞的瞬間,我手指靈活一邊,猶如毒蛇般扣住他的手腕。
他反手一別,想要反客爲主。
我嘴角挑起一抹陰翳的笑,這個笑容不是對敵人的友善,而是宣判了他的死刑。
我右手徒然鬆開,手掌在他拳頭上一拍,一股向上的勁力讓他的胳膊不免往上一提,緊接着,我的步伐連連變化,躲過了他兩次攻擊,身體以陀螺狀兩手撐地,雙腿猶如咆哮的猛龍,斜向上迅猛提出。
第一腳我踢中他的大腿部位,讓他身體微微一滯,無傷大雅。
左玉巾感覺到不妙,想要全力撤退,但已經進入我的地盤,生死不是你說的算,而是由我掌控。
我雙手連連變化動作,雙腳無端的纏繞,他想躲,卻已經躲不過去。
第二腳,我踢中了他的下巴,左玉巾一口口水噴出,彪射場中。
第三腳,我踢中了他的肩膀。
緊接着我兩手一拍地,身體倒掛着起身,抓住他的兩條腿,剪刀互換般的螺旋勁道,讓他的身體直勾勾飛上天去。
第四腳踢中的他的後背。
第五腳踢中他的屁股。
六腳大腿。
七腳屁股。
八腳屁股。
接下來,連連十幾腳,踢中的都是他的屁股。
我雙手蘊含着爆炸般的力道,讓青石板的檯面好像都出現龜裂的痕跡,而他的身體已經彪飛到空中四米多。
我打完收工,身體穩穩落在擂臺上,他飛翔的高度還在那裡越飛越高。
兩秒鐘後,砰的一聲,重重砸在擂臺青石板上,嘴裡一口老血狂飆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