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戰羣將(下)

雲風臉色陰沉。

“沈姑娘是哪國人?來爲【東越】作說客。”【東越】蔡將軍一拍桌子喝道:“姑娘是皇后義女豈能胳膊外拐,在此妖言惑衆。”

沈可坦蕩蕩回答:“沈可乃【天照】人士,承蒙皇后垂憐收爲義女,所以【大明】對沈可而言也像自己國家一樣,沈可提出這條方案並不是爲了【東越】而是爲了我們【天照】與【大明】。【天照】與【大明】是友邦,不管哪一方有戰事另一方必定全力協助,現在戰爭持續了半年,我們兩國消耗了多少人力、財力、物力,長此以往國庫必定空虛,現在邊境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熱的戰亂之中苦不堪言。”

【東越】曹督軍放言:“只要我們收回(柳州)(繁州)(善州),自然停止戰爭,到時百姓再休養生息。”

“然後呢?【東越】再爲三州開戰,從新捲入戰爭,何時是百姓休養生息之時?”可兒逼問。

“這、、、”曹督軍語塞,狡辯道:“不管怎樣也、也不是你該管的,你憑什麼在兩大國君面前大放厥詞?”

可兒眼光掃過蕭子陽和江雲風慷慨激揚道:“就憑沈可是老百姓,沈可知道百姓所想、所急、所憂,他們要的只是一個太平的世道,不是膽戰心驚時刻怕失去親人。你們出去看看,每次戰鬥過後死傷多少無辜百姓?有多少家庭拆散?賢明的君主是想怎麼爲百姓謀福利而不是將百姓推入絕望。"

“住口”江雲風暴喝,極力壓制滿腔怒火,蕭子陽同樣心裡不快,沈可居然當着衆人數落自己與江雲風。衆將面露詫異,公然頂撞國君那是殺頭滅族大罪。

江雲風緩緩走向沈可,一股強大氣場壓進,可兒明顯感到雲風的怒氣在擴散不由心驚,雲風兄對自己從來都是和顏悅色不管犯再大的錯連重話都未說過。雲風冷聲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我、、、”可兒觸及兩國顏面,見雲風震怒一時後怕。

雲鳳和白弈同時進帳來,白弈擋在慌張的可兒身前,雲鳳拉住殺氣騰騰的雲風勸說道:“皇兄,可兒小不懂事口無遮攔,你們別往心裡去,雲鳳馬上帶可兒走。”

雲鳳與可兒遞眼色讓可兒出去,可兒在白弈身後漸漸平靜下來站出來道:“忠言逆耳,可兒說得句句屬實。”

“來人,將此女押下去。”蔡將軍一聲令下進來幾個士兵,白弈渾身散發冷冽寒氣道:“誰敢碰可兒,找死。”

士兵面露怯意,曹督軍說道:“(柳州)三城在我先皇統治下經濟更繁榮,那也是有目共睹的,豈是沈可你幾句話就能抹掉的。”

沈可看着江雲風道:“是,這十幾年來三城發展得很好,但是你們在座的各位想過沒有爲什麼【東越】輕易攻下(柳州)、(繁州)、(善州)?【大明】和【天照】兵強馬壯爲什麼久久攻不下一座小小的(柳州城)?”

營帳裡鴉雀無聲,衆位將軍面露尷尬之色。可兒看着江雲風道:“不是【東越】的人有多驍勇善戰也不是我們【大明】【天照】的將領不厲害,而是民心所向。雖然三城在【大明】統治下十多年但是城裡的人民還是記得自己是【東越】人,爲了一個民心不向着自己的城池開戰不值得。”

江雲風怒氣慢慢消散,【天照】陳將軍喝道:“說得輕巧,我們兩國顏面那裡放?不知道的還以爲我們兩國怕他【東越】呢。”

“請問將軍,將軍是職責是什麼?”可兒反問。

陳將軍站起來自豪道:“保家衛國。”

“說得好”可兒鼓掌道:“保家衛國,再請問將軍,在這場戰爭裡百姓流離失所,將軍盡到保護他們家園的職責嗎?”

“這、、、、、、”

“賢明的君王是盡最大能力爲自己國家子民謀幸福,忠誠的將士是浴血沙場保衛自己的國家不受侵害,百姓免受流離,正直的文臣是分擔君心維持社會的平穩發展。”可兒見在座的人沉默不語,繼續勸說道:“【東越】的明軒太子,沈可已經說好,只要還回三州,以往恩怨情仇一筆勾銷,願意達成停戰和平協議 ,結爲秦晉之好。”

“好,本將贊同沈可姑娘的提議。”袁炳站起道:“持久開戰受傷害最大的還是老百姓。”

衆位將軍也覺得沈可說得在理點頭, 蕭子陽讚許點頭,江雲風不語心裡思緒翻滾,可兒笑着拉着雲風誇道:“雲風兄,你好偉大喲,【大明】與【東越】百姓都會稱讚您的賢明、包容與忍讓,可兒崇拜你。”

“嗯”

“雲風兄,你答應了喲,那可兒回話與明軒太子,先休戰我們定時間再商議細節。”

營帳裡氣氛活躍起來,不再緊張壓抑、劍拔弩張,可兒拉雲鳳道:“好了,我們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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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江雲風站在營房外仰望星空,沈可輕輕的走到背後,剛想嚇唬江雲風,雲風回過頭來,可兒撅嘴拍拍手道:“沒意思,不好玩。”

雲風看着一臉孩子氣的可兒道:“很難相信頑皮的可兒說出那些話來,好像咱們可兒長大了,董事了。”

“可兒早就長大了,只是你們總拿可兒當小孩子看。”可兒吊着雲風胳膊笑道:‘其實可兒挺佩服明軒太子的,一個人能爲了子民放下仇恨,那需要多大的勇氣?”

“是嗎?”雲風低頭探究道。

可兒笑顏如花道:“當然可兒最最最佩服雲風兄,雲風兄最好了。”

雲風彎曲手指刮可兒鼻子笑道:“知道雲風兄好就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