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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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彪調整着呼吸,將丹田之中的氣提到全身各處,他渾身的肌肉都鼓出來,一望可知他的身體有着巨大的爆發力。

掌心之中,巨大的勁力在凝聚着,喪彪幾乎能感覺到那開碑碎石的力量。他儘量的放鬆着身體的各個關節,以便發出雷霆般的一擊。當他感覺到準備充分,便怒目圓睜,衝鄭宇白大吼一聲:“來吧!”話音未落,雙掌已經拍了出去,一前一後,前掌拍向鄭宇白的胸口,卻是虛招;後掌直取天靈,纔是隱藏着的必殺之招。

鐵砂掌在發招的時候一定要吼一聲,這不但能讓勁力更好的貫達掌心,直至身體四梢,還能令敵人心神猝然一驚。

不過這種方法用在鄭宇白的身上算是石沉大海了,鄭宇白心神堅定,根本沒被他的吼聲給驚住,眼看喪彪雙掌連環擊來,幾乎將他方圓兩米左右的空間全都控制住了。

人羣之中爆發出一陣驚呼,雖然保安隊員們更傾向於相處時間久的喪彪,可他們更清楚的知道喪彪掌力的厲害。如果新來的管理員第一天就被喪彪給打死,這怎麼也說不過去。

三號小樓那長年累月都被厚厚的窗簾遮擋住的窗口忽然透出一絲的光亮,裡面的人掀開一道縫隙,注視着外面的騷動。就在他的目光投在人羣之中時,鄭宇白動了。

靜若處子,動如脫兔,這正是鄭宇白的寫照。本來人們都以爲喪彪的雙掌已經完全控制住鄭宇白的活動,可他偏偏只是腳底下一挪步,就鬼使神差的繞了出去,這一步不但輕鬆的避開了喪彪的掌擊,還繞到他的身後。

鄭宇白絲毫沒有給喪彪任何機會,他身子微微一弓,一計崩拳就脫手而出,正打在喪彪的側肋下。喪彪悶哼一聲,整個人都斜飛出去,狠狠的摔向人羣。幾個保安隊員伸手去接他,只覺得一股大力涌來,他們都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力道,齊齊的向後摔去。幾個人稀里嘩啦滾做一團,狼狽不堪。

喪彪倒在地上,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他想要爬起來,肋骨卻好像折斷了般,只要稍微一動彈,就劇痛無比。

完了完了,終年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喪彪心灰意冷,勉強扭頭去看鄭宇白,見他氣定神閒,便知道自己絕非一時大意。看這年輕人的氣魄神態,就絕不是他能企及的。

鄭宇白收了拳頭上依舊鼓盪着的勁力,慢步走到喪彪的身前。他每走一步,那些保安隊員們就略微的向後傾斜一點身子,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爲什麼有點呆的鄭宇白會這麼輕易的就擊敗喪彪。比武的時候,難道氣勢不是很重要的嗎?

眼看着鄭宇白走到喪彪的身前,金眼輝一個大步躥了出來,低聲對鄭宇白道:“管理員,喪彪也是老人了,你就饒他一馬。”

鄭宇白呵呵一笑:“我又沒說要對他怎樣。”說着來到喪彪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在他的肋下一鼓搗,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喪彪只覺得他的手所過之處,身體頓時完好如初,又能活動自如了。

“這是……點穴的功夫嗎?”喪彪目瞪口呆的問道。

鄭宇白拉住他的胳膊,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輕聲道:“算是吧。”

這的確是點穴的功夫,不過卻是經過鄭宇白的四目重瞳改良過的點穴。傳統的點穴功夫講究的是“適逢其會”,一般都是迎合着對手的勢子,順勢去點。想要追着點穴,除非比對手的身法快上幾倍或者對方一動不動沒有防備之下才能做到。像武俠小說裡說的那種點穴,根本也就只能存在於傳說之中。

形意拳最高明的地方就在於用勁,當掌握了形意拳用勁的方法之後,無論碰在身體的哪個部位,都能將勁給戳進身體之中。這勁力一進入體內,就會讓人痛苦不已,動彈不得。當初在武林大會之中,鄭宇白能擊敗孫海童,依靠的也是這種高明的用勁方法。

和打敗孫海童一樣,這一回擊敗喪彪,鄭宇白就是靠着四目重瞳看穿了他體內氣血流動的方向,繞到他背後之後順勢一拳,正好把勁力戳進他的肋下氣血流動之處,截斷了他的血脈。

血液流動不暢,身體自然就無法運轉,一動就渾身都疼。這個道理鄭宇白明白,並不覺得有什麼神奇。喪彪和觀看的人卻不懂其中的奧妙,以爲是神乎其技,不由的都對鄭宇白改觀了看法。

“多謝你手下留情。”喪彪見鄭宇白竟然會傳說中的點穴功夫,更加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此刻他纔算是心服口服。

“好了,既然比試完了,我們繼續吃飯吧。剛纔溫的酒只怕已經涼了。”鄭宇白笑了笑,似乎剛纔的一切都沒有發生。喪彪看着他轉身離去,心中對這個年輕人越發的猜測不透。

莊園裡恢復了以往的寧靜,鄭宇白和喪彪金眼輝三人圍坐在小桌前,喝酒吃菜,氣氛比之方纔比武前要融洽的多。

“管理員,我敬你一杯。方纔你那一手真是厲害。”喪彪服氣之後,唯恐鄭宇白日後給他小鞋穿,倒是比金眼輝更加殷勤,已經跟鄭宇白喝了好幾杯酒。

鄭宇白瞭解江湖中人的性格,他們只服膺於強者。如果你比他強,那就怎麼都行。如果你不如他,被他大罵欺凌那也是家常便飯。和社會的其他角落比起來,江湖是最爲尊崇弱肉強食這個叢林法則的地方。所以喪彪有如今的表現,倒是一點也沒出他的意料。

“只是雕蟲小技而已,武術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無論達到什麼境界,總要謙虛謹慎纔是。”鄭宇白說道。其實他也只是敷衍幾句,可因爲有高超的武功在身,這話聽在喪彪和金眼輝的耳中,就比單純的說教要來的更有深意。

一個人的身份地位,往往會影響他的行爲動作。乞丐的動作總是小心翼翼,皇帝的動作當然是無所顧忌。一個乞丐就算穿上皇帝的龍袍,也沒有皇帝的氣勢。而皇帝就算穿上了破衣爛衫,舉手投足之間也遮掩不了王者之氣。這都是長年累月積累下的習慣,一時是改變不了的。可在鄭宇白的身上,一般練習形意拳的人所特有的咄咄逼人的氣勢卻並不明顯,這讓喪彪有點奇怪,他藉着酒酣之時,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這個問題來。

鄭宇白抿了一口酒,沒有直接回答喪彪的問題,反而反問他道:“你讀過莊子嗎?”

喪彪一愣:“莊子是什麼玩意?”他出身底層,從小就爲生計打拼,閒來的時候就苦練鐵砂掌,哪裡知道什麼老莊墨韓。

一旁的金眼輝倒是有點學問,一旁給他解釋了幾句。喪彪聽明白了,又問:“這個莊子和練武功有什麼關係?”

“大有關係。”鄭宇白笑道,“我給你講個呆若木雞的故事,方纔的問題,你自然就有了答案。”

“請說。”喪彪大喜,在武道一途之上,沒有什麼年齡高低,身份貴賤之分,只要你夠強,那就是師父。能得到鄭宇白幾句指點,進步要比他獨自琢磨武道更快。

“莊子的時候有個人叫紀渻子,他的國家有個很喜歡鬥雞的大王。這個大王讓紀渻子幫他訓練一隻厲害的鬥雞。當紀渻子訓練到第十天的時候,大王就找到他問:雞訓練好了嗎?紀渻子說:還不行,這隻雞現在盛氣凌人,羽毛全開,目光炯炯,非常的驕傲,胸中有一股氣。”

“嘶……”喪彪似乎有看法要發表,鄭宇白早料到一般,問他道:“怎麼,你有什麼看法?”

“我也看過鬥雞,這種時候雞不正好嗎,又兇又狂,鬥起來一定厲害。”喪彪道。

鄭宇白呵呵一笑:“你仔細想想,方纔你和我比試的時候,你是不是也盛氣凌人,目光炯炯,非常驕傲?胸中是否也有一股必勝的氣勢?”

聽了鄭宇白的話,喪彪不禁愣住,點點頭道:“這麼一說,倒的確如此。”

鄭宇白不再理會他的疑惑,繼續講道:“又過了十天,大王又來問。紀渻子說:還是不行,這隻雞對外界的反應已經淡了很多,但它的目光之中還有怒氣。這樣又過了十天,大王再問的時候,紀渻子終於說:差不多了。別的雞鳴叫的時候,它不應答,對外界的反應似乎已經斷絕了。這隻雞站在地上,就好像一隻木頭雕出來的雞一樣。”

“這就是呆若木雞的來歷?”喪彪饒有興趣問道。

“正是。這隻雞看起來像是個木頭雞,可其實它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聚集在身體內部,所以當它參加鬥雞的時候,只要一站,任何雞看到它,都嚇的落荒而逃。”鄭宇白道。

“這是什麼道理呢?”喪彪還是有點迷惑。

鄭宇白見他還是有點不明白,便將形意拳如何凝聚精氣神的方法簡單講了。喪彪大爲驚奇,問鄭宇白道:“管理員,你現在就是在凝聚精氣神嗎?”

鄭宇白知道如果不施展一下他不會相信,爲了讓喪彪死心塌地的服氣,他便猛地將全身的毛孔打開,精氣神狂瀉出來,整個人的精神氣度隨之一變。

喪彪看到眼前本來有點呆呆的鄭宇白忽然一下子就變成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的青年,頓時傻眼。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所謂的呆若木雞隻是表象,藏在表象之下的,纔是事物的真實一面。

“跟管理員比起來,我真是井底之蛙啊。”喪彪發現武道之中還有這樣的高處,不禁垂頭喪氣。

“別急,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慢慢教你這其中的要訣。只要你肯下苦功,自然會有收穫。”鄭宇白道。

喪彪猶豫着道:“我今年已經四十歲,只怕……”

鄭宇白道:“你能練成鐵砂掌,可見心志堅定。怎麼連養氣煉氣的方法都怕了呢,難道真的老了?”

聽了鄭宇白的激將法,喪彪立刻道:“就聽管理員的,四十歲也可以再上一層樓嗎。”

有了這傳業之情在,喪彪算是徹底的對鄭宇白服氣了。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金眼輝心中暗道:這個管理員年紀輕輕,倒是很會做人,本事也不俗,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如今就靠上他這棵大樹,他日何愁不會雞犬升天呢。

大家各懷着心思,歡聲笑語推杯換盞之中結束了鄭宇白在D級公寓的第一天。

因爲第一天就表現出了高明的功夫,鄭宇白不但征服了喪彪和金眼輝兩個副手,更成爲衆多年輕保安隊員心目中的偶像。第二天一早,當他在院子裡隨意的比劃幾下拳腳活動身體的時候,就有好幾個有閒的保安隊員跑過來偷學。

看到他們偷偷摸摸的模仿着自己的樣子比劃,鄭宇白笑道:“學拳不能只學樣子,尤其是形意拳,講究的是意。有了拳意,就不必拘泥於拳型。你們如果想學形意拳的話,有空我可以好好教你們。”

衆人大喜,都圍過來問東問西,正熱鬧之中,一旁傳來一聲冷哼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厲害的功夫,原來是形意拳這種狗屎武術啊。”

鄭宇白眼中寒光一閃,循着聲音望過去,卻是昨天見過那個大漢孔方。這時還是晚冬,氣溫很低,他卻只穿着個貼身的小背心,晃晃悠悠的剛從一號樓裡走出來。

“管理員,這人也是個練家子,他脾氣很不好,打過好幾個兄弟呢,你可要小心點。”一個保安隊員好心的提醒道。

鄭宇白點點頭:“我知道了。”說着迎了過去,口中道:“孔先生倒是很有雅興啊,一大早出來鍛鍊身體嗎?”

“練武。”孔方几乎是用鼻孔在說話,顯然根本沒把鄭宇白當回事。

“不知孔先生練得是什麼高明的拳法呢?”鄭宇白跟着孔方,亦步亦趨。他很少生氣,可方纔孔方的話分明是侮辱了形意拳,這是一個形意拳手所不能容忍的。

在鄭宇白的世界裡,如果你有道理,你可以吐口唾沫在他臉上,甚至就算你沒有道理,他也不會太多的計較瑣事。可無論脾氣多麼好的人,總有一些逆鱗不能碰觸。對於鄭宇白來說,他的逆鱗首先是身邊的親人朋友,其次就是形意拳的名譽。

現在孔方既然觸犯了他的逆鱗,這筆賬他就一定要討回來。

孔方瞥了鄭宇白一眼:“合氣道,聽說過嗎?”

“原來是日本合氣道啊,倒是有所耳聞。”身爲一個現代的武者,鄭宇白當然不可能固步自封在中華武術之中。世界之大,高手衆多,就只在亞洲的範圍來說,除了技擊性極強的泰拳之外,還有韓國的跆拳道,日本的空手道,柔道,相撲和合氣道等高明的功夫。

合氣道是二十世紀初在日本發源的一門功夫,以摔技和拿技爲主,講究天人合一的養氣功夫,在格鬥之中常用以柔克剛和借勁使力的方法擊敗對手,在某些方面有些類似於中華武術之中的太極拳。

日本人很懂得宣傳他們國家的文化,合氣道也隨着他們的宣傳在世界各地生根發芽。因爲注重比賽,又有不同的段位,在教學上也比較簡單明瞭,因此受到一些人的歡迎。相比起大部分時候還沿襲古法教學的形意拳來說,合氣道的確是走在了時代的前面,將形意拳遠遠的拋開了。

不過鄭宇白可不就此認爲合氣道就強過形意拳。武術絕不是靠宣傳,靠比較學習人數來確定高低的。真正強的武術,是要經過實踐的。所以他又道:“聽說合氣道是門很厲害的武技,不知道孔先生是否願意賜教一二呢?”

“就憑你嗎?”孔方哈哈大笑起來。鄭宇白的個頭在普通人裡面算是高的,可跟孔方這彪形大漢比較起來,卻還是相形見絀。

不過武術卻從來不是身高體壯的人就能獲勝的,合氣道的創始人值芝勝平年少的時候也體弱多病,不也一手創出合氣道來嗎。如果單純的依靠身體的強壯,那還要武術的存在幹嘛。

“如果孔先生怕給合氣道丟臉的話,不比試也可以。但你要爲你剛纔的言論道歉。”鄭宇白冷冷的道。他不生氣則以,一旦發火,就肯定不會輕易的結束。

“原來你是想爲你們形意拳正名啊。那好,我們就比試一下。如果你輸了,形意拳就是狗屎!”孔方狂妄的道。

“很好,那如果你輸了呢?”鄭宇白冷靜的道,可他的拳頭卻已經緊握起來。、

“我是不可能輸的。如果我輸掉,你隨意處置。”孔方顯得非常之有自信。

“一言爲定。”鄭宇白等的就是這句話。

練武之人雷厲風行,片刻之後,就和昨晚一樣,又是一個大圈子,纔來到D級公寓不足二十四小時的鄭宇白開始了他的第二場比武。面對着孔方,他忽然覺得有點滑稽,難道他跑到這裡來是打架的嗎?

喪彪和金眼輝聞訊趕來,緊張的擠在人羣中。金眼輝低聲問:“你覺得誰能贏?”

“孔方倒是有幾把刷子,不過我看他不是管理員的對手。”經過昨天的交鋒和請教,喪彪對鄭宇白已經非常的信任了。

鄭宇白悠長的吸了一口氣,體內的勁力開始震盪起來,如果離他近了,會很清晰的聽到他的胸腹之間發出“哼嗯”的聲音,聽起來就好像是一隻老虎或一隻豹子在哼叫。這便是形意拳裡的虎豹雷音,發出這樣的聲音,意味着鄭宇白要從一開始就使出全力。

這是捍衛形意拳榮譽的格鬥,鄭宇白絕對不會留手。何況合氣道是日本最強的武道之一,養氣上的功夫十分厲害,如果不從一開始就使出內家勁力的話,鄭宇白還真沒有把握能夠獲勝。

“開始吧。”鄭宇白看到孔方一臉的猙獰,向他道。

孔方身體微微側着,應對着鄭宇白,合氣道講究的是後發制人,他當然不會先出招。

和合氣道正好相反,形意拳是硬打硬進的功夫,一旦開打,就如同流水綿延不絕,也如同雷電一般的快速迅捷。這種時候鄭宇白根本不需要客氣,他墊步前衝,崩拳如箭,瞄準了孔方的前胸就打了出去。

眼看鄭宇白的拳頭飛快的靠近,孔方低吼一聲,雙手張開,猛的抓向鄭宇白的胳膊。

合氣道用來傷人的招數主要是以拿技來擊打掐拿要害部位,抓筋拿脈,分筋錯骨。拿到人之後,還有摔技和打技。一旦被精通合氣道的人給拿住,後果將不堪設想。不過合氣道也有個毛病,就是打技並不強,如果拿不到人,那就幾乎沒有強力的攻擊手段可用了。

所以當孔方的手就要沾到鄭宇白衣角的時候,鄭宇白靈巧的一個變向,放棄了進攻,躲開了孔方的一擊。孔方一撲不中,腳下虛浮,身體一晃,被鄭宇白看在眼裡,立刻就知道他的合氣道練的還不到家。

眼前的孔方膀大腰圓,渾身成塊的肌肉,看起來的確很有力量。可在鄭宇白看來,無論什麼樣的力量,都要靠技巧來發出。沒有技巧的力量,只是死力。只有懂得運用力量,纔算掌握活力。合氣道是一門講究技巧的武道,他的技巧不足,那就完全不足爲懼了。

“再有一招,就結束戰鬥。”簡單試探過後,鄭宇白已經知道了孔方的實力,所以才丟下這樣一句足夠羞辱對手的話來。

孔方勃然大怒,擺好架勢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結束戰鬥。”

合氣道重在養氣,孔方一怒,就自亂了陣腳。鄭宇白身子如電,腳下龍形搜骨的步法施展開來,在他面前一個Z字型的逼近,三分之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迫到孔方近前不到一臂的距離。

孔方反應也快,揮手就去抓鄭宇白,可明明看到他人在眼前,手抓到之時,鄭宇白卻不見了蹤影。沒等他去找,就聽身側鄭宇白的聲音傳來道:“躺下。”

一計橫拳揮手而出,正抽在孔方的腦門上。孔方只覺得腦門嗡的一聲,便再也立足不住,仰天便倒,足足過了好一會意識才算清醒過來。

“好!”圍觀的衆人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鄭宇白走到還懵懵懂懂的孔方身前,沉聲道:“道歉。”

孔方看着鄭宇白眼中的寒光,心裡一凜,顫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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